說是房間,實則算是很大的空間, 有衣帽間和衛生間、盥洗室, 還有簡單的健身房。衣帽間裏放著大牌的新品, 包櫃裏也放滿了,最中間的玻璃櫃裏放著的是各類飾品,從項鏈到手表,每一樣都價值不菲。看上去不僅花了錢, 也費了心。薑珊熱情地介紹:“包包是媽咪讚助的, 鞋子是大姐負責,二姐則是買了這些手表, 你化妝台上所有的護膚品都是全新未開封的,是由我們親愛的媽媽仔細挑選的。”也就是說,這個家裏的每個人都在歡迎薑瓷宜的到來。怕落了程星,薑珊還另外提醒:“嫂嫂你尺寸和三姐差不多,就在琳琅滿目的衣櫃裏挑選適合你風格的衣服吧。”介紹完畢以後,薑珊便禮貌退場了。顧家給薑瓷宜安排的房間比她們在汀蘭公館的主臥還要大一些,本以為原主是個足夠奢靡的人,進了這房間看見隨手的一個包都有上百萬以後,程星覺得還是自己太沒見識了。也算是沾了薑瓷宜的光。一天的疲憊在此刻襲來,程星也沒扭捏,喊薑瓷宜洗漱後睡覺。換了陌生的地方,兩人獨處的空間變大,隻有幾分鍾有些不自在,之後完全恢複如常。薑瓷宜聽見她的招呼,便去了盥洗室。程星刷牙洗臉之後準備去洗澡,薑瓷宜卻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等我一下。”程星也沒問為什麽,反握住她的手,安靜地等在一邊。等薑瓷宜刷完牙後用紙巾擦過嘴角,白沫卻沒擦幹淨,程星又拿了張紙給她擦掉。程星把水溫調節好就準備出去,結果薑瓷宜扒著門,壓低了聲音問她:“你去哪?”程星說:“外邊等你,你先洗。”剛才薑瓷宜讓她等,她自然地以為是這個意思。結果下一秒薑瓷宜已經脫掉了上衣,隻剩下一件白色的bra。“我的意思是,一起洗。”薑瓷宜說著朝她伸出手,算是邀請。程星微怔。在怔愣的間隙,手已經被薑瓷宜拉住,直接被她拉到了花灑下。花灑一開,溫熱的水不講道理地灑了一身,衣服頓時濕透。程星抱住她的腰,怕她動作幅度太大而摔倒在地。薑瓷宜便趁勢環抱住她,把貼在她身上的衣服脫掉。“在你家……”程星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說。在她的認知裏,這算是陪薑瓷宜回娘家,一起洗澡總有些怪怪的。薑瓷宜隻在她耳邊低語:“這樣省時間。”程星:“……”-蘇曼春剛下飛機就被帶著四個彪形大漢的男人攔住。深夜抵達國際機場,有著說不上來的困倦。偏偏對方態度強硬,蘇曼春差點跟他們在機場打起來。最後還是聽見電話裏陸惜時的聲音才不耐煩地在機場裏等。不一會兒,陸惜時趕到,上來就開門見山地問:“陸琪呢?”蘇曼春皺眉,想起陸琪就窩火,早知道就不管那樁閑事了。陸琪就是個窩囊廢、拖油瓶,蘇曼春在心裏把陸琪罵了八百遍,不耐煩地冷聲等:“我又不是她媽,我怎麽知道?”陸惜時的表情冷下來,但蘇曼春壓根不怕。在倫敦已經被陸琪那個傻.逼折磨得夠嗆了,回來還要麵對陸惜時的質問。關她屁事?蘇曼春的耐心已然告罄,“你要找你妹就去找,我不知道她去了哪。我很累,現在要回家了,ok?”蘇曼春語氣不善,態度極差,聽得那幾個保鏢心都跟著突突地跳。跟了陸總這麽久,還沒見誰在陸總這大呼小叫的。尤其是跟在陸惜時身邊最久的那位特助,心道就連顧家那位脾氣不好的顧總都從未用這樣的語氣跟陸總說過話。那位可是傳聞中的玉麵修羅,蛇蠍心腸。在陸總麵前也不過冷臉,說幾句膈應人的話罷了。眼前這位……算哪根蔥?不入流的蘇家養出來不受寵的女兒,上不得台麵。但沒想到陸惜時深呼吸了一口氣,仍舊保持著良好的修養:“陸琪離開倫敦時和你同一趟航班,你們在倫敦留學時是很好的……朋友。”朋友那兩個字陸惜時咬得更重一點,似是在提醒蘇曼春我知道你們之間所有的事情。但蘇曼春完全不care,“就算我們認識,她跟我一起出國,我們就要二十四小時待在一起嗎?”“我和她下飛機後就沒聯係了。”蘇曼春說:“之後我去找了朋友,她找了酒店住,想必你已經找過她住的酒店了。我回國時她就沒有去機場,我們早就沒聯係了。”“所以你最後一次見到陸琪是在哪裏?”陸惜時問。“倫敦,m酒店。”蘇曼春如實以告:“沒有其他問題了吧?我要回家睡覺。”孰料剛走一步就被陸惜時攔住:“還有最後一件事。”“什麽?”蘇曼春問。“陸琪出國前做的那些事你知不知道?”陸惜時問。蘇曼春微怔,眼神飄忽了下,因為不確定陸惜時說的那些事到底是什麽事,蘇曼春也不會愚蠢到自爆:“什麽事?”“你不知道?”陸惜時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在探究她有沒有說謊。蘇曼春無語笑了:“我總得知道是什麽事才能告訴你吧?不然是什麽事?在上飛機前上了個廁所嗎?我……”“她涉嫌謀劃了一起綁架案。”陸惜時說:“蘇小姐,你是同謀嗎?”“草!”蘇曼春沒忍住冒出一句國罵,很想翻個白眼。但考慮到自己的形象,她還是忍住了。再一次在心裏把陸琪那個蠢貨罵了八百遍,爾後跟陸惜時澄清:“我跟她去倫敦純屬巧合,是她打電話喊我,而我湊巧當天晚上要飛往倫敦,她說要跟我同行,所以我就和她一起飛了。我並不知道她在飛倫敦前做了什麽事情,何談同謀之說?”“據我所知,你已經結束了在倫敦的課程,選擇了退學回國,為什麽又突然飛往倫敦呢?”陸惜時幽幽道。“我!”蘇曼春脫口而出說我去找女朋友的,但考慮到在上一世,陸惜時和顧家新一代的掌權者結了婚,強強結合的婚姻讓顧家和陸家的事業和知名度都更上了一層樓,所以眼前這人和陸琪不一樣,不是她能隨意得罪的人,很可能還會和顧清秋對一下口供,就會得知她說的是假話。薑珊這人特真,就是不會幫她遮掩的那種真。所以蘇曼春折中回答:“我去見了一個朋友。”同時把自己訂了中餐的事告知,給自己找到了充足的不在場證明和理由。一股腦說完之後,又問:“這下我可以走了吧?”“你為什麽不問陸琪綁架的是誰?”陸惜時手臂仍攔著她的去路,“也不問陸琪為什麽會綁架人,你對這一切都是知道的,對吧?”陸惜時的壓迫感撲麵而來,那雙眼睛凝視著她,讓她的呼吸都一滯。三十歲的陸惜時已經接手了家族企業,甚至在吃人不吐骨頭的董事會裏把陸家這個燙手山芋接過來,如今已然淬煉成了一柄鋒利的刀。哪怕蘇曼春覺得她年少,壓根沒把她放眼裏,卻也在猝不及防間被她嚇了一跳。“我不知道。”蘇曼春矢口否認,“我跟她一起去倫敦就是非常偶然的事情。”呼吸間,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和姿態:“但是,不管我知不知道,這件事都不該由陸小姐來問吧?陸小姐現在留著我不讓我離開,難不成也是準備綁架?”“伶牙俐齒。”陸惜時評價道。卻沒讓保鏢攔她。蘇曼春大搖大擺地離開機場,陸惜時低斂眉眼,聲音愈發冷:“悄悄跟著她。”-顧家宴會的邀請函在一夜之間風靡了江港,所有人都以收到顧家的這封邀請函為榮,當做是擠入上流社會的標誌。更有人高價收購顧家晚宴的邀請券,價格高達七位數。程家自然也收到了邀請函,一時間悲喜交加。關琳敏刻意來了趟汀蘭公館,也沒其他好說的,就陪她們吃了一頓飯。薑瓷宜倒是沒感覺自己的生活有什麽變化,她照舊上班。等下班時,程星會開著車在警署外等她下班。下班之後她去醫院探望鄭舒晴。因為是薑瓷宜的朋友,鄭父也收到了顧家宴會的邀請函,一時間讓許多比鄭父要強的公司法人紅了眼,恨不得找顧家的人問問為什麽沒他們的份兒,卻能輪得上這種小公司?鄭舒晴跟父母猜測了一整天,也想不明白顧家為什麽邀請名不見經傳的她們。是因為發展潛力?直到薑瓷宜來病房,才給她答疑解惑。卻讓鄭舒晴震驚到無以複加,平複了許久才接受這個設定。鄭舒晴向往地說:“那我明天要穿一件很美的禮服,告訴所有人你是我朋友!”薑瓷宜笑道:“行。”探望過鄭舒晴後,薑瓷宜和程星回了汀蘭公館。臨睡前,薑瓷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程星還當她在擔心明日的認親宴,主動提出給她按摩。薑瓷宜的腿部早已不似當初,每一根神經都敏感得很。程星溫熱的手指拂過她的腿,觸動她每一根神經,腳趾不由得微微蜷縮。在她的手停在大腿處時,薑瓷宜一個側翻,輕而易舉將她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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