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有係統本身的桎梏在,她不能透露自己是從異世界來的這件事,自然就不能透露係統的存在這件事。如果想透露,最起碼也要等攻略值80%以上。現在多說,無異於是給係統一個懲罰自己的機會。怎麽?生怕人家沒刀,給人家謔謔磨刀呢?程星又不傻。但是……薑瓷宜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看,就等著看她的接下來的行動,眼神中隻透露出一個信息開玩笑呢?程星便佯裝鎮定,直勾勾地與她對上,還回想以前看的電視劇裏那些感情戲,到這一步都該幹嘛了?……好像是都該脫衣服了。程星輕咳一聲,被自己腦海裏的黃色廢料震驚,大概……都是被以前舍友無意識影響的?她絕對不是那種人!一時間,她也找不到事兒做,看見輕垂在薑瓷宜臉邊的頭發,伸出手指纏繞著她的發絲,察覺到薑瓷宜對她的輕蔑和放心之後,程星猛地再次湊近她。這次的湊近可和之前不同,她的唇都快落在薑瓷宜側臉上了。片刻間呼吸交疊,程星柔聲喚她:“阿瓷,當真以為我沒有嗎?”她是人啊。是人就有欲望。不過程星目前想做完任務回去的心思更強烈,自然也就沒顧得上這種生理性的低級欲望。但此時湊近了薑瓷宜,喉嚨不知道比之前幹了多少倍,連說話的語氣都染上幾分曖|昧。眼裏的欲望自然也被薑瓷宜看得真切。可這欲望跟之前在程星眼裏看到的不同,是幹淨的,不染雜質的,同時還有些薑瓷宜看不懂的複雜情緒。程星呼吸間的吞吐氣息都掠過將次臉頰的肌膚,把她周遭的空氣都變得更熱,更遑論藏匿於被子下的身體,被程星壓得密不透風。腿部還好,沒有知覺。可是上半身熱得已經湧出了黏膩的汗。薑瓷宜從喉嚨裏逸出一句:“玩夠了就下去。”程星:“……?”空氣瞬間都凝結了,程星眼珠子瞪大,真把她當泥人啦?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程星反駁:“我沒玩。阿瓷,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就繼續。”她就不信薑瓷宜願意。就算知道自己不是原來那個程星,這麽短的事件內又能培養出什麽感情?難不成還真願意跟自己上床啊。薑瓷宜是女主,不是炮灰女配,怎麽可能那麽沒腦子?程星故意激她,薑瓷宜卻勾唇莞爾:“你來。”不加任何語氣詞,在如此曖昧的氣氛下,像是在喊人過來跟她打架。程星聞言,是真咽不下這口氣,就算不跟她做也得讓她長個教訓,於是微眯著眼徑直朝著薑瓷宜的唇親過去。隻是……下一秒,她感受到唇上傳來的涼意。不對。也不算完全的涼。涼意隻有一部分,約莫兩厘米解剖刀寬度,但長度已經超過了程星的下巴,在這個冰涼又堅硬的地方之外,都是溫熱又柔軟的。隻見薑瓷宜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看,一點兒都沒有倆人已經“吻”在一起的意識。程星垂下眼瞟了下這把解剖刀。她根本不知道薑瓷宜是什麽拿出來的,甚至完全沒看清薑瓷宜的動作。所以毫不懷疑,薑瓷宜甚至剛才可以悄無聲息地殺掉自己。這個想法讓程星感到後怕,背後凝出冷汗,一邊看著薑瓷宜,一邊撐起身體。先心虛了兩秒。可隨即反應過來,今晚是薑瓷宜先挑釁的!她心虛個什麽勁兒?而且她一直都是幹打雷沒下雨啊!這唯一的一下……連唇峰都沒碰到。沒親到沒親到。這充其量叫跟解剖刀接了個吻。程星立刻裝出生氣的模樣:“你什麽意思?要跟我睡還是不跟我睡?”“嗯?”薑瓷宜拿開自己的解剖刀,捏在指間把玩,就跟拿了個什麽有趣的小玩具一樣。“我是顧念著你腿才不對你做什麽的。”程星說:“我就想把你治好,然後再醬醬釀釀不行嗎?你剛才都那樣了,我以為你同意,結果你戲弄我。”“哦。”薑瓷宜風輕雲淡地說著。程星:“……”沒脾氣了。可不跟薑瓷宜說些什麽,今晚注定是交代不過去的。程星看似在生氣,腦袋裏就跟踩了個風火輪似的,不停轉著,最後麻溜兒從薑瓷宜身上下來,一咕嚕躺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背對著薑瓷宜側躺下,“你要是覺得我對你有非分之想不行,那你就趁我睡覺的時候把拿解剖刀把我殺了算了。”薑瓷宜聞言笑了。怎麽還能聽不出來是故意做戲鬧脾氣?結果,下一秒程星是真惱了。她都這麽用功了!薑瓷宜就不能裝的笨點嗎?人艱不拆懂不懂?大家都是人類,都活的這麽艱難,這些天她對薑瓷宜起碼用了百分之一百二的真心,結果她還這樣!程星把自己腦袋一股腦蒙在被子裏,悶悶的聲音隔著被子傳來:“我話就放這了,要是哪天你腿好了,我肯定把你摁在床上欺負。有本事你就現在弄死我。”至於怎麽欺負,她還沒想好。但這都是薑瓷宜逼的!薑瓷宜沒說話。程星氣得腦瓜子嗡嗡的,繼續放狠話:“我天天跟著你能有什麽目的?你是比程家還有錢,還是比江港警署更有勢力?我跟著你還能圖啥啊!不就因為你是我老婆麽?那我不圖你身子還圖什麽?圖我是個傻……”“逼”字都已經在喉嚨口了,結果被子被猛地掀開。程星理智稍有些回攏,硬生生把罵自己的話咽了下去。……何苦想不開?“罵夠了沒有?”薑瓷宜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罵夠了就從你龜殼裏出來,別把自己憋死了。”程星:“……?”好家夥。拐著彎罵她是個烏龜王八?程星這下徹底惱了,把被子重新一蒙,“憋死算了。你還少個老婆,直接繼承遺產。”薑瓷宜:“……”程星縮在被子裏,也沒刻意去聽外邊的動靜,隻是兀自氣著。也不知道在氣什麽。氣得自己胸脯上下起伏,感覺一口氣堵在心口,都快氣哭了,然而房間裏靜謐無聲,被子裏更是安靜,她的聽覺和視覺皆被閉塞,又度過了如此忙碌充實的一天,從早上六點鍾起來給樓下那兩人放廣場舞勁爆歌曲開始,她就沒一刻消停。此時蜷縮在這裏,倒是開始犯困。腦子開始混沌。下一秒,薑瓷宜戳了戳她的肩膀:“生氣了?”隔著一層被子,程星已經半夢不醒,隻嚶嚀了一聲回答,跟貓叫似的。薑瓷宜樂了,“還醒著嗎?”“嗯~”這聽上去就困得不行的聲音告訴薑瓷宜已經睡了。薑瓷宜便沒再動,身側人的呼吸逐漸平緩放勻。隔了會兒,她也閉上眼睛。今晚本來沒準備問這麽多的,隻是聊著聊著就聊到這了。薑瓷宜感覺現在的程星身上有太多秘密了。原來那個就是藏點壞心眼,但大多時候心思都擺在臉上。可現在這個,看上去溫柔和善,實際也不是省心的主。這樣的人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不停地關切著自己,有好幾個瞬間,薑瓷宜都有些意動。於情於理,薑瓷宜都應該去探尋她身上的秘密。程星偏又藏的深,薑瓷宜也在想,要不就不問了。就保持這種現狀也挺好,反正兩個月後分道揚鑣,她能拿到一筆讓自己在江港安身立命的錢,亦能跟程家徹徹底底擺脫關係,跟程星……也算分開的體麵。可是總忍不住好奇。好奇時就會想要探尋程星的邊界到底在哪裏。卻沒想到把人給惹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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