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笑得滿麵春風,“給您。”“謝謝。”程星接過,又道了一聲謝。周姐退至一旁:“這也是我該做的,您慢用。”程星抬頭朝她笑了下,周姐心曠神怡。這才是應該有的雇傭關係啊。這種班上得才有意義!-程星完全不知道周姐在想什麽,隻是覺得周姐可能家裏有什麽喜事,從昨天開始就不再想之前那樣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反而帶上了笑意。而這種喜悅會傳染,讓她也跟著心情好。程星喝完了湯,悠閑地擦了擦嘴:“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你要不要午睡?”薑瓷宜:“一般不。”“那我今天也不睡了。我們早點出門,晚上可以早點回來。”程星搜了一下手機,在小藍書上找了一下江港商場攻略,最終決定去逛晨花商場。攻略上說的:雖然名字土裏土氣,但衣服是真好看!價格從一百到幾萬不等,你想要的應有盡有。而且這家商場的對麵就是江港很豪奢的東來商場,也就是薑瓷宜昨天逛的那家。如果考慮到裝點門麵,那還是要去東來商場買幾套。程星做好了計劃,便催促薑瓷宜回房間換套衣服,最好換成連衣裙,外邊搭一件加厚外套,她們開車去,商場裏有空調,都不會冷。連衣裙方便薑瓷宜試衣服。程星把她的穿搭思路告訴了薑瓷宜,但見薑瓷宜在思索,幹脆推著她輪椅坐電梯上樓:“走吧,我帶你去衣帽間挑。”為了盡量不再引起別人的懷疑,程星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對這裏做完了攻略。原主的衣帽間跟主臥相連,大概有一百平,裏邊裝滿了當季各大品牌的新衣,以及一些久穿不厭的新款,所有的包被放在玻璃做的展示櫃裏,占據了側麵一整麵牆,中間有專門請國外設計師打造的飾品櫃,放著各大品牌送來的飾品。從頭到腳都有無數種搭配方式。但……真的很醜!!程星讀研究生的時候住的是三人宿舍,其中有個女孩兒特別喜歡追星,甚至準備從中醫行業跨界當模特。至於為什麽是模特而不是明星,原因也很簡單五音不全,演技不佳。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隻有她的身材。身高一米七四,手長腳長,確實是天生的模特。不過被家裏人摁著學了中醫。程星離家近,所以學校裏沒放多少東西,後來她東西堆得放不下,程星便把自己的櫃子借給了她。倆人關係一度不錯,甚至她經常拍拍程星的肩膀:“要是等哪天姐成了大模特,肯定讓你當姐經紀人。”程星笑笑,“行。”然而,程星研究生都畢業了,她的舍友還沒進入模特公司,偶爾給網購平台拍拍平麵圖。但那時程星經常會被她拽著看秀,各種類型的秀場,從國內外時尚盛典和知名秀場,再到國內外的小眾品牌,程星也都看過幾次。每次看的時候程星都會發出疑問:“這真的好看嗎?這真的能穿嗎?”舍友都會沉默片刻,然後回答:“時尚是什麽?就是一般人欣賞不來的東西。”程星:“……對不起,我是一般人。”舍友:“……我也是一般人。”而程星無數次感慨各大品牌在秀場上出現過的那些醜出天際,一定不可能有人買的衣服,很多都出現在了原主的衣帽間裏。她的衣帽間,如同她的車,她的頭發一樣。審美一致,張揚,但醜得離譜。各大品牌能把這些醜衣服兜售出來,高低都得給原主磕一個。但程星忍不了,她決不允許家裏的錢花在這些沒有意義的地方!雖然程家人也不缺這點兒,就是為了花錢給原主買個高興,但程星換位思考一下,家裏幾個人努力工作養著這麽一個每天隻會花錢的廢人。既不溫順也不乖巧,隻會張揚跋扈囂張惹事。時間短還好,時間長了肯定會嫌棄她。而原書中亦如此。原主長期不工作,卻揮霍無度,之後又因為得罪了薑瓷宜慘遭江港兩大家族聯手報複,程子墨和程子京兩個人合力也沒辦法力挽狂瀾,最終程家破產。程家人除了關琳敏外,沒人再對原主抱有期待,都默認她死了。可關琳敏也因為原主被複仇的事情氣急攻心,直接腦梗,住進icu沒多少天就去世了。從關琳敏去世以後,程家人對原主更是恨得牙癢癢,甚至程子墨為了還清救治關琳敏所欠下的債務,希望薑瓷宜能放程家一條生路,將藏匿的原主行蹤拿來與薑瓷宜做交易。原主這才被沈晴雪找到,以她當初對待薑瓷宜的方式來對待她。讓原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下場慘烈。所以,程星不可能讓自己一直無所事事的。這也不是她的作風,隻是她現在還沒想好做什麽。她的專業和能力,大概也隻有兩條路,一是開中醫館,但她在這邊並沒有行醫資格證,原主又一直都是個隻會吃喝玩樂擺爛的玩咖富二代,學習成績爛得一批,突然開中醫館且不說有沒有人相信,一開就暴露了自己,二是找家醫院的針灸科上班,但也是同樣的原因。這兩條路都被堵得死死的。程星隻能做些跟老本行無關的工作。當下也思考不出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這些東西都處理掉。程星要換成簡潔的風格,隻留日常需要的。從原主一百平的衣帽間裏勉強找出一套適合薑瓷宜穿的連衣裙,橘黃色的無袖長裙,有些明豔的顏色,單放在一排衣服中有些張揚,但穿在薑瓷宜身上剛好。因為她膚色白皙,什麽顏色都能hold住。而程星隨便給自己搭了一套休閑風的衣服,白色高領打底衫,黑色寬鬆長褲,配了一雙黑色馬丁靴,戴了一條鑽石項鏈,把所有的頭發都盤起來,看上去很低調。在她搭配完以後,薑瓷宜忽然喊她:“你試試這個。”程星回頭,發現她在飾品櫃前拿了一雙耳釘,“應該會搭你的衣服。”程星沒有耳洞,以前怕疼,怕冬天受凍流膿,所以一直都沒有打。最臭美的年紀就在網上買耳夾,但夾得耳朵很疼,程星又受不了疼,所以很多都閑置了。但原主有耳洞,左耳三個,右耳兩個。程星從薑瓷宜手中接過耳釘,猶豫了一下往上戴,可原主應該也是很久沒有戴過耳釘了,耳洞有快愈合的趨勢,一紮進去很疼,程星皺眉。薑瓷宜看出她的窘迫,便道:“戴不上就不戴了。”程星搖頭:“你給我挑的肯定好看,怎麽能不戴?”程星說著用力一刺,耳朵頓時透紅,疼得她五官都擰在一起,可還是沒有戴進去。薑瓷宜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在盯著她看了三分鍾後忍不住開口:“不然我幫你?”程星也沒猶豫:“好啊。”說著拿了耳釘便蹲下來。因為要讓薑瓷宜幫她戴耳釘,所以她必須蹲的離薑瓷宜近一點,卻又不能平蹲,必須半邊身子傾斜過去,所以隻能采取單膝彎曲半蹲的方式。但這樣很費力,程星起先還撐著。薑瓷宜一手捏著耳釘,另一隻手落在程星的耳後,帶著涼意的指腹輕輕摩挲程星耳後的肌膚。微涼和灼熱相碰撞,程星身體不自覺抖了下。就這樣,單膝微曲變成了單膝跪地。而她的身體也離薑瓷宜更近。地上鋪著昂貴柔軟的地毯,並不會硌到膝蓋。但程星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很曖昧。耳朵處還傳來薑瓷宜的觸感,許是因為跟她灼熱的耳朵接觸久了,她手指的溫度也高起來。這樣一來,程星的身體更熱了。為了借力,程星單手握住了薑瓷宜輪椅的把手。銀色的金屬輪椅溫度很低,程星掌心亦是灼熱的,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燒起來,而她敏銳的鼻子還在原主這噴過香水的衣帽間裏,聞到了薑瓷宜身上傳來的淡淡梔子花香。程星的喉嚨不自覺微動,閉了閉眼想讓自己的心跳靜下來。可越逼,心跳越快。下一秒,薑瓷宜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好了。”終於……程星鬆了一口氣。就聽薑瓷宜說:“換另一邊。”程星立刻慌亂地站起來,看都不敢看薑瓷宜,伸手問她要另一枚耳釘:“我自己來吧。”“你會?”薑瓷宜問。“你剛才給我弄的時候還挺簡單的。”程星說:“應該是會了。”薑瓷宜側眸看向她:“程星。”“嗯?”程星覺得自己鬆過氣來,轉頭看她,結果隻一眼就又心髒亂跳起來。程星立刻別開臉,故意壓低聲音,悶聲悶氣地問:“怎麽了?”“沒事。”薑瓷宜淡淡地:“就是感覺這裏有些熱,你覺得嗎?”“是有點。”程星舔了舔唇:“一會兒出去就好了。”“嗯。”薑瓷宜把那枚耳釘放進她掌心,語氣淡定:“你臉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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