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出去燒火做飯,鸚鵡就一直蹲在她肩膀上碎碎念,實在被念叨得煩了,就用大鍋給她炒了一些米。等做了早飯,鹿笙又給祁枕書去了一封信,把鹿雨的事跟她說了一下,讓她出出主意,看能不能幫上點忙。吃過飯,鹿笙又帶著孩子去了一趟鹿箏家裏,問了問卓渝,這倉場碼頭的彭總督到底是個什麽人。青州,道府衙門。青州知州將手裏的口供遞給長寧郡主,“這是兩位糧商的口供。”根據上一次查到的線索,她們準確的找到了兩批藏著生鐵的糧食,州府便派了衙役直接將人從濱河縣緝拿到了青州審問。長寧郡主快速查看過後,眉頭緊擰在一處。口供上倆人卻全都矢口否認有接觸過生鐵,隻說他們送進來的隻有糧食。在仔細盤問過二人的行蹤,知州又派了衙役去了一趟濱河縣核對,當真半點都沒找出去過茂州,或是和茂州人有往來。上次查出的名單一共有八家送貨的商行,但留在倉廒內的糧食,隻剩餘兩家,他們便隻逮捕了兩個人回來審問。而且從倆人在大堂上被盤問的表現來看,他覺得那兩個糧商確實像是毫不知情的人。長寧郡主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她將手裏的口供遞給祁枕書,等她看完後,便問道:“你怎麽看?”“郡主可派人查過另外六家商行?”祁枕書看完口供後,問道。“也沒有查出什麽異常。”早在昨日長寧郡主便已收到了濱河縣的暗衛送回的消息,與今日收到的口供如出一轍,完全沒有任何能與茂州有關聯的線索。唯一有疑點的也就是其中有三個人的生意,也是王家介紹的,介紹人不是旁人,正是王家的外甥鹿華亮。“這還真是怪了。”知州在一旁摸著自己的小胡子,有些想不明白,“這生鐵總不能是自己飛到糧食中去的。”祁枕書垂眸略一思忖,推測道:“如果這些人是無辜,那很有可能生鐵不是一開始就在糧食裏,而是在後麵被摻到裏麵的。”“那最有可能的便是碼頭了。”州府豁然開朗,撫掌道,“祁主簿當真思慮縝密。”濱河縣送糧食來青州最方便的就是水路,走水路的貨物不管上船還是下船必要經過碼頭倉場,如果要往貨物裏摻東西,就是碼頭倉場最方便。與軍糧倉送糧食,日子的定死的,糧商從濱河縣送貨而來,必定不會中途將貨物再送到別處。這樣也間接保證生鐵一定會送進倉內,而不會因為送錯到旁的地方,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應是濱河縣碼頭。”祁枕書肯定道。相對於取貨,隻需從船上卸下就可提走,貨物送至碼頭倉場,尤其是像糧食這種大批量的貨物,都要提前一天提前入倉,再由倉監統籌安排分配貨物的運送的船隻和艙位。所以在濱河縣摻加生鐵的遠遠要比在青州碼頭方便許多,再加上祁枕書前日裏收到的信,讓她更是確定,濱河縣的倉場碼頭,絕對不幹淨。作者有話說:這本文快要完結了哦,謝謝各位寶子們的支持,求求看看我的預收吧,喜歡的麻煩點點小手,收藏一下,謝謝啦!《騙子王妃》【假戲真做心軟純情王妃vs白切黑心機重套路深楚王】梁國女帝的嫡親妹妹楚王,國色天姿,風華絕代,是全京都貴女最想嫁的人。天下無人不知楚王司攸寧有一個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有傳聞司攸寧曾為了她放棄了太女之位。可惜紅顏薄命,白月光早已香消玉殞。狄柒為了偷得一件寶貝,喬裝成多種身份潛入王府,卻一無所獲。無奈之下,她將自己扮成白月光的樣子。果然,美人計格外奏效,第二日她就被司攸寧帶進了王府。狄柒費勁心思扮演好白月光的替身,哄得司攸寧對她千依百順,百般寵溺。為了納她為正妃,司攸寧更是不惜與女帝鬧翻。狄柒又暖心又愧疚。苦苦找尋的寶貝毫無線索,狄柒卻在楚王的寵溺中逐漸淪陷。夜裏,在外風光霽月的楚王,窩在狄柒的懷裏嬌嬌軟軟地喚著一聲聲愛妃。狄柒的心化成一汪春水。那寶貝不找也罷,反正她已得到了人間至寶。隻可惜。所有的溫柔和愛意都是司攸寧做的戲。司攸寧挑著那一雙醉人的桃花眼,諷刺地冷笑道:“都是披著花衣的戲子,愛妃可是入戲太深?”不久後,江湖傳聞。無影門新門主狄柒與無極山莊少莊主柏靈筠奉子成婚。一向運籌帷幄、穩如泰山的楚王瞬間慌了神,日夜不休地趕到了千裏之外的雲溪穀。穿過層層機關的林障,司攸寧頂著一臉的疲憊和紅疹,滿身狼狽地敲開竹舍的門,學著從前,軟聲喚她:“愛妃~”狄柒嗬嗬一聲,毫不留情的關上門,放出了看門愛寵,一隻滿身花斑的成年白虎。一人假意接近,一人蓄謀已久。第95章 線索從一開始,祁枕書在知曉查出又有這麽多人參與到其中時就覺得有些怪異,畢竟販賣生鐵是重罪,並不是誰都敢參與其中的。而且參與的人越多,暴露的風險也越大。“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生鐵摻和到要送倉的糧食裏,也隻能是濱河縣的倉場碼頭了。”知州十分認同地撫著胡須,說道,“郡主可有仔細查過濱河縣的倉場總督彭萬春?”“嗯。”長寧郡主凝眉道,“並沒查出什麽有用的線索。”早在幾個月前,長寧郡主在受命偵查王家販賣糧草案時就查過濱河縣的倉場總督彭萬春。彭萬春是欽州府都指揮使彭常威的堂妹,以前是欽州駐軍的副將,十年前調至青州巡檢司做了巡查官,後被江南道原轉運使舉薦為濱河縣倉場總督。彭萬春如今四十五,一直都未成婚,傳言她喜好美色,家中豢養有十餘名漂亮的孌童與美姬。除此之外,彭萬春的府中還養了不少打手,尤其是有一個身形異常高大、力大無窮名叫阿坤的人。前幾日,在知曉那幾個有問題的糧商來自濱河縣時,長寧郡主便又派了人去查了彭萬春,但據傳回來的消息來看,並沒能查到什麽可以給彭萬春定罪的證據。“這著實有些難辦了。”州府皺著眉道。碼頭的倉場總督大小是個七品官,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好直接抓起來審問,但事情查到這裏,擺明了與彭萬春脫不了幹係。祁枕書略一思索,與他們道:“或許可以從旁的地方入手。”“說來聽聽。”長寧郡主抬了抬眉,頗感興趣。祁枕書將自己想到的辦法說了出來。州府再一次撫掌讚同道:“妙哉,妙哉!”“確實是個好辦法。”長寧郡主亦是讚賞道。待青州知州走後,長寧郡主又特意留了祁枕書下來。“你與我出去一趟。”長寧郡主與祁枕書說完,便從椅子上起身往外走去。祁枕書跟在她身後,腳步剛邁出大堂,抬眼就看見了外間明麗的陽光和湛藍遼闊的天空。瞧她麵色舒暢,長寧郡主也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開口問道:“如今心中可是鬆快了許多?”自從知道了鹿華誠或許參與了生鐵販賣,祁枕書麵上不顯,但心底確實不算輕鬆。“嗯。”祁枕書淡淡點頭道,對於長寧郡主為何能看出她的想法也並不奇怪。相比於鹿笙說過的什麽‘官配’之類的話,祁枕書更相信長寧郡主之所以能看出她的心思,根本的緣由是她們兩本就是同一種人。再者長寧郡主久居高位,最是懂得洞察人心。祁枕書甚至懷疑,長寧郡主早就猜出了鹿華誠並未真正參與其中,不過想歸想,祁枕書卻是沒有問出口。揣測上峰的意思也就罷了,若隨意宣之於口可是官場大忌。將她淡然的神色收入眼底,長寧郡主心中對祁枕書多了一份肯定。接著鹿華誠的事,讓祁枕書不再參與生鐵案的調查,隻交給她一些道府的雜事,本就是為了考驗一下祁枕書的心性。這一月觀察下來,長寧郡主能從祁枕書身上察覺到一些壓力與擔憂,但依舊不浮不躁地處理手頭上的公務,讓長寧郡主很是滿意。另外她從秦飛燕那處得知祁枕書的打算後,對祁枕書更是多了幾分讚賞。處變不驚又有責任和擔當,兼有才情謀略,確實是難得一遇的人才。“去備馬車。”長寧郡主與門外的阿綠吩咐了一聲,沒再接著方才的話題,轉而與祁枕書問道,“沅河道的治水策可已經重新寫好?”那日在山長家中重新討論了沅河水患後,阮山長又讓祁枕書回去整理一份治水策交於她。“寫好了,早間已經給山長送過去了。”祁枕書早上去書院上課時已經將重新整理過的《治水策》交給山長了。二人說著話便出了道府衙門,阿綠已經讓車夫將車停在門口,長寧郡主上車前掃了一眼前室的馬夫才扶著阿綠的手上了車。長寧郡主剛坐上車,暗衛送了一封信進來,她拆開信,在看到上麵的內容時眸色微凝。信是從欽州寄過來的,從欽州離開後,她一直派人觀察著欽州軍營的動向。信上有兩條消息,都不算很好。一是暗衛查到了一些線索,彭常威頭些日子以打獵的名義偷偷將營中的剩餘的生鐵送去了青州郊外的五閬山。但五閬山地形崎嶇,多是崇山峻嶺連綿山脈,還未探查具體位置。二是彭常威應該是聽到了風聲,最近是出行甚是謹慎戒備,暗衛們都無法靠得太近。一路從道府衙門出發,馬車從南門出了城,走了近半個時辰才到了一處私人的莊子。馬車直接進了莊子,又走了一會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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