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搓著手點頭，迫不及待地接過筷子，讚美之言毫不吝嗇，“可真香啊！”
江望也拿起筷子挑了挑麵，不自然道：“你要喜歡，我可以常做給你吃。”
阿桃吃的起勁，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口中含糊不清道：“好哇好哇。”
阿桃嫌熱將頭發全部紮了起來，在腦後固定成一個丸子，光潔的額頭露了出來，她由於吃的起勁，耳側頭發掉下來一縷，又被她挽到耳後。
江望看著對麵吃的小臉通紅的女孩，似乎能感受到自己內心砰砰的跳動，他不禁捂了捂。
經過這一遭江望算是真正體會到那句話，抓住一個女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她的胃，然後他沉思了一番，決定抽時間去進修一下自己的廚藝。
吃完飯後江望陪著阿桃在花圃乘涼。
這棟別墅算是偏郊外，江望當時主要看上這裏的環境，城市汙染較小，而且還是很安靜，甚至連天上的星星都格外多。
總歸他有車，並不在意離自己工作地點遠近與否。
阿桃抬頭看星星，這是兩人之間少有的氣氛融洽的時刻。
阿桃是在琢磨那狐妖的事情。
吃飯前她從手機上搜了不少有關胡先生的新聞，外界對他的評價都是謙和溫潤，像是民國世家中走出來的公子，但是阿桃卻不這麽認為。
她猜測胡先生在商業競爭方麵采取了一些不正當的手段，並且也找到了些還算明顯的證據。
她在看胡先生崛起以及擴張勢力的具體大事件的時候，還著重看了一些同一時期當地商業的發展，阿桃從中看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正如之前江望說的，胡先生的涉及的範圍可謂十分廣泛，小到小區門口某家不起眼的超市，大到樓盤連鎖餐飲等大規模投資行業。
畢竟他活了那麽多年，名下的財產肯定不計其數了，所以想要搞垮他必定是十分艱難的。
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發現，但阿桃知道循序漸進的道理，並且也知道“千裏之堤，潰於蟻穴。”
阿桃看了一眼江望，他竟然也在抬頭看星星，大概是餘光看到她扭頭了，也看向她，“怎麽？”
阿桃對上那雙眼睛，她詭異地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起這雙眼睛對著她的時候沒有了之前的冷漠和敵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柔軟。
阿桃不知道江望又再想什麽苟且之事，醞釀一番，擺出一副十分自然的模樣：“明天我出去逛街，就不跟你去公司了。”
第二天，阿桃跟江望一起吃完早飯，回到房間磨磨蹭蹭穿衣服化妝，直到聽見外麵的門被關上的聲音，她悄悄打開房門，往外看去。
鍾點工阿姨在收拾桌子打掃衛生，玄關處的皮鞋已經消失了，看來江望是已經走了。
阿桃鬆了一口氣，簡單跟阿姨說了一聲出去玩，背上一隻小皮包就出了門。
她昨晚回房間之後又搜了幾個例子，發現果然還是跟前幾例一樣。
第一例是一家飯店，這飯店老板想必是有些好手段的，竟然將不少商家紛紛爭搶的一家店麵盤了下來。
原本這裏就靠近一條繁華的商業街，原本應當是壓力很大的，但由於他的位置比較好所以在為數不多的幾家飯店中獨占鼇頭。
最主要的是老板似乎也很有遠見，有錢又有手段的人做生意自然不會太吃虧，於是這家飯店成了當地遠近聞名的網紅飯店，吸引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流量。
隻是好景不長，就在某天傍晚，附近一所學校的一個學生跟往常一樣放學過來吃飯，可誰知在飯店門口被一輛突如其來的汽車撞到了，血漿當場，後來一直呆在重症監護室。
剛開始那幾日人流減少讓老板也是很頭痛，因為那血好死不死正好全部灑在了網紅餐廳的玻璃上，這給當時就餐的人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老板當日就免了在場人顧客的餐費。
車禍時有發生，這對網紅餐廳雖然有影響但也不算太大，當然這還不算完。
半個月後那學生突然醒了，變得呆呆的，隻要一找出空子就往網紅餐廳跑，那孩子臉色發白，還穿著一身白色病號服，整天麵色麻木地來這裏晃悠，說難聽點，真的像鬼一樣，久而久之誰還敢來這裏吃東西。
網紅餐廳大概堅持了一陣子，但後來就不太行了，最後竟然關了門。
就在這看似病入膏肓的時候，以為中年男人來收購了這家網紅餐廳，餐廳老板財大氣粗並且估計也是嫌這裏晦氣，餐廳的裝飾什麽的竟然什麽都沒要，交接了房子竟然直接走了。
這可高興了中年男人。
新老板重新打開了店門，運營模式店麵裝飾還是老樣子繼續經營著，誰知過了幾天客流量竟然逐漸恢複了，原因是那位出車禍的同學來這裏吃了幾頓飯之後又老又恢複清醒了，並且在幾個月後的考高中一戰成名。
眾人：！！！
有了之前網紅餐廳的底子，這下新老板又換了一個宅心仁厚的稱號，再加上高考狀元的加持，原本還搖搖欲墜的餐廳竟然起死回生了。
最主要的是，這名學生的父親經營著一家電子產品生產廠，而胡先生名下的一家子公司趁人家為兒子的病情奔波時購買了他的一個專利，低於市場價。
阿桃隻需順藤摸瓜，在輾轉了幾個彎彎道道之後果不其然地發現，這網紅餐廳新老板其實正是胡先生名下某餐廳的經理，而網紅餐廳也正式納入胡先生名下，並且在連鎖了好幾家之後已經成為家喻戶曉的連鎖店了。
阿桃這才發現了端倪，什麽車禍，什麽癡呆症，什麽高考發揮超常，隻需要一聯係胡先生的為人，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胡先生在裏麵充當的什麽角色，真是把她笑吐了。
阿桃在這些日子裏學會了嚴謹，從網上找個幾個胡先生發跡的消息看，然後如法炮製地去當地尋找其他消息。
果然他隻要一成功，就必定有一個人失敗，而且這狐妖一開始價格還可以，後來高於市場價可不是一點半點，可在這時另外的可替代公商家已經被他打倒了，一些蠅頭小利人們為了方便也便不再計較。
可他名下產業何其多，薅羊毛都不帶這麽薅的。
胡先生這衝著壟斷發展的節奏也讓阿桃十分不喜。
阿桃去了胡先生名下的超市商場逛了逛，察覺不出什麽。
為了做做樣子阿桃還是決定買些東西回去，不讓江望懷疑，她可不想給那狐妖送錢，於是便轉身下了電梯去附近他的對頭那裏高消費一下。
不過她逛著逛著就發現怪異，雖然正常人是感受不到什麽的，但是她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一股陰嗖嗖的氣息。
阿桃看了看手中提著的大包小包，覺得也差不多了，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準備回去。
她冷著一張俏臉，麵色不太好看。
看來明天要去一趟江望的公司了，她不能完全肯定江望跟狐妖串通，而他……對她還算不錯，所以阿桃準備替他排除一些潛在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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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大大們的文真好看呀（躺平）
第24章
阿桃伸出手，低頭看著自己逐漸變深的綠色指甲。
也就是她的靈力不太足夠了，就算去了公司也不一定能尋到暗藏其中的小鬼，就算尋到了也不一定能完美解決掉它。
但總歸還是要試一試，阿桃做好打算便回了家。
阿桃到家時才下午三點多，她先是睡了一覺，接著便從包包裏掏出自己在商場裏買來的各色指甲油。
江望回來時她剛好塗完，正撅著嘴唇對著自己的十根手指頭吹，聽到開門聲她抬頭看了一眼，一邊吹氣一邊隨口說到，“回來了啊。”
江望應了一聲，轉眼看到了客廳角落堆放的大包小包，“都是你買的？”
“嗯。”阿桃忽然呲牙笑了，使喚道，“幫我提到樓上吧，我指甲還沒幹。”
說完還動了動塗著裸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和腳趾，想起什麽時候她又道：“最邊上的最小的袋子是給你買的領帶，裏麵放著小盒子的那個。”
“給我的？”江望挑了挑眉，略顯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眼裏晶亮地朝她笑了一下，“謝了。”
半夜裏。
江望伸了個懶腰，從書房走出來，哢噠一聲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夜裏顯得尤為清晰。
接下來便是一陣有規律的腳步聲，像是連時間和長短都丈量好了一樣。
江望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他停下腳步，放輕了呼吸。
這裏隻有他跟阿桃兩個人，這腳步聲雖然像是阿桃，但步伐節奏卻完全是另外一個人，阿塔絕對不會這樣走路。
在那人發出緩慢的且略顯遲鈍的噔噔聲時，江望打開了燈。
那人的確是阿桃。
她站在樓梯上往下走，沒有絲毫停頓，像是沒有感受到燈光的變化，臉上毫無波瀾。
江望走近去拉住她，對上阿桃的眼睛時他瞳孔縮了一下。
阿桃的眼睛隻睜開了一半，定定地看著斜下方的地麵，瞳孔黑洞洞的，眼神木訥呆滯。
這跟一般的夢遊還不太像，似乎更加詭異一些，但江望隻得把她當成尋夢遊來處理，他擋住阿桃的去路，並且嚐試著引導阿桃上樓。
隻是阿桃還是呆呆地站在原地，麵對著樓下的方向一動不動，絲毫不受他的引導。
兩人僵持了一番，江望不得已隻好開始使勁搖晃她，希望能把她弄醒。
阿桃嘴角忽然挑起，露出一個邪邪的笑，隻是此刻她的眼神沒有焦距，配上這個笑容倒是顯得有些可怕。
阿桃毫無征兆地伸出手，猛地朝著江望一推，一陣狼狽的乒乓聲之後是強忍痛苦的悶哼聲。
江望滾下樓梯了。
他難以置信地仰頭去看阿桃，可她根本不在看他，嘴角的笑已經沒有了，現在又恢複成了那副麵無表情的臉。
見阿桃又繼續下樓梯，江望忍著痛從地上掙紮著站起來，剛要伸手攔住她，誰知阿桃三拳兩腳朝他踢打過來。
江望實打實地挨了阿桃一拳，他抹著嘴角的的血，知道阿桃下手一點也沒有留情。
江望原本還怕傷著阿桃所以步步忍讓，但後來發現即便他使出全力也打不過阿桃。
阿桃出手迅速，快到江望看不清她的招式，拳頭即將落下來的一刻，江望閉上了眼睛。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到，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溫熱的呼吸。
阿桃的臉就在他的麵前，她怔怔地看著他嘴角的血，眼神有了些許的焦距。
在江望毫無防備時，隻覺得嘴角觸上一片濕熱，他呆住了。
阿桃舔了舔舌頭，吧咂著嘴，歪著頭不知在思考什麽。
倒是江望，他聽著眼前人小小的吞咽口水的聲音，耳根又紅又熱。嘴角的柔軟的觸感仿佛還在，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隻是阿桃卻已經回神了，她眸子浮現一絲血紅，接著便撲到了江望身上。
江望眼前一模糊，接著鎖骨處就傳來一陣疼痛，他勉強承受住阿桃的重量，靜靜站在原處沒有反抗。
阿桃安安靜靜趴在他胸前，嘴唇時不時吮吸一下，江望抬手摸了摸她的後腦，感覺到懷裏的人身子一僵。
阿桃腦袋嗡嗡的，一睜眼就發現江望強行抱著自己，猛地推了他一把，江望手上沒用力，輕而易舉就鬆開了手。
阿桃拍了拍自己暈乎乎的腦袋，責問道：“你幹嘛？”
江望聽著她那不講理的口氣就知道她又恢複正常了，他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嘴角和鎖骨處的傷口，好笑道：“你說我幹嘛了。”
阿桃這才仔細打量起江望，原本的衣冠禽獸現在遍體鱗傷，嘴角淤青，鎖骨被……好像是被她啃破了皮，骨節分明的手上也帶上了些小小的傷口。
阿桃：“……”
“我還要問你，大半夜不睡覺要去做什麽？”江望仔細觀察阿桃麵部的細微表情，想從中看出點什麽來。
江望也拿起筷子挑了挑麵，不自然道：“你要喜歡，我可以常做給你吃。”
阿桃吃的起勁，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口中含糊不清道：“好哇好哇。”
阿桃嫌熱將頭發全部紮了起來，在腦後固定成一個丸子，光潔的額頭露了出來，她由於吃的起勁，耳側頭發掉下來一縷，又被她挽到耳後。
江望看著對麵吃的小臉通紅的女孩，似乎能感受到自己內心砰砰的跳動，他不禁捂了捂。
經過這一遭江望算是真正體會到那句話，抓住一個女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她的胃，然後他沉思了一番，決定抽時間去進修一下自己的廚藝。
吃完飯後江望陪著阿桃在花圃乘涼。
這棟別墅算是偏郊外，江望當時主要看上這裏的環境，城市汙染較小，而且還是很安靜，甚至連天上的星星都格外多。
總歸他有車，並不在意離自己工作地點遠近與否。
阿桃抬頭看星星，這是兩人之間少有的氣氛融洽的時刻。
阿桃是在琢磨那狐妖的事情。
吃飯前她從手機上搜了不少有關胡先生的新聞，外界對他的評價都是謙和溫潤，像是民國世家中走出來的公子，但是阿桃卻不這麽認為。
她猜測胡先生在商業競爭方麵采取了一些不正當的手段，並且也找到了些還算明顯的證據。
她在看胡先生崛起以及擴張勢力的具體大事件的時候，還著重看了一些同一時期當地商業的發展，阿桃從中看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正如之前江望說的，胡先生的涉及的範圍可謂十分廣泛，小到小區門口某家不起眼的超市，大到樓盤連鎖餐飲等大規模投資行業。
畢竟他活了那麽多年，名下的財產肯定不計其數了，所以想要搞垮他必定是十分艱難的。
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發現，但阿桃知道循序漸進的道理，並且也知道“千裏之堤，潰於蟻穴。”
阿桃看了一眼江望，他竟然也在抬頭看星星，大概是餘光看到她扭頭了，也看向她，“怎麽？”
阿桃對上那雙眼睛，她詭異地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起這雙眼睛對著她的時候沒有了之前的冷漠和敵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柔軟。
阿桃不知道江望又再想什麽苟且之事，醞釀一番，擺出一副十分自然的模樣：“明天我出去逛街，就不跟你去公司了。”
第二天，阿桃跟江望一起吃完早飯，回到房間磨磨蹭蹭穿衣服化妝，直到聽見外麵的門被關上的聲音，她悄悄打開房門，往外看去。
鍾點工阿姨在收拾桌子打掃衛生，玄關處的皮鞋已經消失了，看來江望是已經走了。
阿桃鬆了一口氣，簡單跟阿姨說了一聲出去玩，背上一隻小皮包就出了門。
她昨晚回房間之後又搜了幾個例子，發現果然還是跟前幾例一樣。
第一例是一家飯店，這飯店老板想必是有些好手段的，竟然將不少商家紛紛爭搶的一家店麵盤了下來。
原本這裏就靠近一條繁華的商業街，原本應當是壓力很大的，但由於他的位置比較好所以在為數不多的幾家飯店中獨占鼇頭。
最主要的是老板似乎也很有遠見，有錢又有手段的人做生意自然不會太吃虧，於是這家飯店成了當地遠近聞名的網紅飯店，吸引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流量。
隻是好景不長，就在某天傍晚，附近一所學校的一個學生跟往常一樣放學過來吃飯，可誰知在飯店門口被一輛突如其來的汽車撞到了，血漿當場，後來一直呆在重症監護室。
剛開始那幾日人流減少讓老板也是很頭痛，因為那血好死不死正好全部灑在了網紅餐廳的玻璃上，這給當時就餐的人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老板當日就免了在場人顧客的餐費。
車禍時有發生，這對網紅餐廳雖然有影響但也不算太大，當然這還不算完。
半個月後那學生突然醒了，變得呆呆的，隻要一找出空子就往網紅餐廳跑，那孩子臉色發白，還穿著一身白色病號服，整天麵色麻木地來這裏晃悠，說難聽點，真的像鬼一樣，久而久之誰還敢來這裏吃東西。
網紅餐廳大概堅持了一陣子，但後來就不太行了，最後竟然關了門。
就在這看似病入膏肓的時候，以為中年男人來收購了這家網紅餐廳，餐廳老板財大氣粗並且估計也是嫌這裏晦氣，餐廳的裝飾什麽的竟然什麽都沒要，交接了房子竟然直接走了。
這可高興了中年男人。
新老板重新打開了店門，運營模式店麵裝飾還是老樣子繼續經營著，誰知過了幾天客流量竟然逐漸恢複了，原因是那位出車禍的同學來這裏吃了幾頓飯之後又老又恢複清醒了，並且在幾個月後的考高中一戰成名。
眾人：！！！
有了之前網紅餐廳的底子，這下新老板又換了一個宅心仁厚的稱號，再加上高考狀元的加持，原本還搖搖欲墜的餐廳竟然起死回生了。
最主要的是，這名學生的父親經營著一家電子產品生產廠，而胡先生名下的一家子公司趁人家為兒子的病情奔波時購買了他的一個專利，低於市場價。
阿桃隻需順藤摸瓜，在輾轉了幾個彎彎道道之後果不其然地發現，這網紅餐廳新老板其實正是胡先生名下某餐廳的經理，而網紅餐廳也正式納入胡先生名下，並且在連鎖了好幾家之後已經成為家喻戶曉的連鎖店了。
阿桃這才發現了端倪，什麽車禍，什麽癡呆症，什麽高考發揮超常，隻需要一聯係胡先生的為人，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胡先生在裏麵充當的什麽角色，真是把她笑吐了。
阿桃在這些日子裏學會了嚴謹，從網上找個幾個胡先生發跡的消息看，然後如法炮製地去當地尋找其他消息。
果然他隻要一成功，就必定有一個人失敗，而且這狐妖一開始價格還可以，後來高於市場價可不是一點半點，可在這時另外的可替代公商家已經被他打倒了，一些蠅頭小利人們為了方便也便不再計較。
可他名下產業何其多，薅羊毛都不帶這麽薅的。
胡先生這衝著壟斷發展的節奏也讓阿桃十分不喜。
阿桃去了胡先生名下的超市商場逛了逛，察覺不出什麽。
為了做做樣子阿桃還是決定買些東西回去，不讓江望懷疑，她可不想給那狐妖送錢，於是便轉身下了電梯去附近他的對頭那裏高消費一下。
不過她逛著逛著就發現怪異，雖然正常人是感受不到什麽的，但是她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一股陰嗖嗖的氣息。
阿桃看了看手中提著的大包小包，覺得也差不多了，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準備回去。
她冷著一張俏臉，麵色不太好看。
看來明天要去一趟江望的公司了，她不能完全肯定江望跟狐妖串通，而他……對她還算不錯，所以阿桃準備替他排除一些潛在的危險。
--------------------
作者有話要說：
大大們的文真好看呀（躺平）
第24章
阿桃伸出手，低頭看著自己逐漸變深的綠色指甲。
也就是她的靈力不太足夠了，就算去了公司也不一定能尋到暗藏其中的小鬼，就算尋到了也不一定能完美解決掉它。
但總歸還是要試一試，阿桃做好打算便回了家。
阿桃到家時才下午三點多，她先是睡了一覺，接著便從包包裏掏出自己在商場裏買來的各色指甲油。
江望回來時她剛好塗完，正撅著嘴唇對著自己的十根手指頭吹，聽到開門聲她抬頭看了一眼，一邊吹氣一邊隨口說到，“回來了啊。”
江望應了一聲，轉眼看到了客廳角落堆放的大包小包，“都是你買的？”
“嗯。”阿桃忽然呲牙笑了，使喚道，“幫我提到樓上吧，我指甲還沒幹。”
說完還動了動塗著裸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和腳趾，想起什麽時候她又道：“最邊上的最小的袋子是給你買的領帶，裏麵放著小盒子的那個。”
“給我的？”江望挑了挑眉，略顯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眼裏晶亮地朝她笑了一下，“謝了。”
半夜裏。
江望伸了個懶腰，從書房走出來，哢噠一聲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夜裏顯得尤為清晰。
接下來便是一陣有規律的腳步聲，像是連時間和長短都丈量好了一樣。
江望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他停下腳步，放輕了呼吸。
這裏隻有他跟阿桃兩個人，這腳步聲雖然像是阿桃，但步伐節奏卻完全是另外一個人，阿塔絕對不會這樣走路。
在那人發出緩慢的且略顯遲鈍的噔噔聲時，江望打開了燈。
那人的確是阿桃。
她站在樓梯上往下走，沒有絲毫停頓，像是沒有感受到燈光的變化，臉上毫無波瀾。
江望走近去拉住她，對上阿桃的眼睛時他瞳孔縮了一下。
阿桃的眼睛隻睜開了一半，定定地看著斜下方的地麵，瞳孔黑洞洞的，眼神木訥呆滯。
這跟一般的夢遊還不太像，似乎更加詭異一些，但江望隻得把她當成尋夢遊來處理，他擋住阿桃的去路，並且嚐試著引導阿桃上樓。
隻是阿桃還是呆呆地站在原地，麵對著樓下的方向一動不動，絲毫不受他的引導。
兩人僵持了一番，江望不得已隻好開始使勁搖晃她，希望能把她弄醒。
阿桃嘴角忽然挑起，露出一個邪邪的笑，隻是此刻她的眼神沒有焦距，配上這個笑容倒是顯得有些可怕。
阿桃毫無征兆地伸出手，猛地朝著江望一推，一陣狼狽的乒乓聲之後是強忍痛苦的悶哼聲。
江望滾下樓梯了。
他難以置信地仰頭去看阿桃，可她根本不在看他，嘴角的笑已經沒有了，現在又恢複成了那副麵無表情的臉。
見阿桃又繼續下樓梯，江望忍著痛從地上掙紮著站起來，剛要伸手攔住她，誰知阿桃三拳兩腳朝他踢打過來。
江望實打實地挨了阿桃一拳，他抹著嘴角的的血，知道阿桃下手一點也沒有留情。
江望原本還怕傷著阿桃所以步步忍讓，但後來發現即便他使出全力也打不過阿桃。
阿桃出手迅速，快到江望看不清她的招式，拳頭即將落下來的一刻，江望閉上了眼睛。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到，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溫熱的呼吸。
阿桃的臉就在他的麵前，她怔怔地看著他嘴角的血，眼神有了些許的焦距。
在江望毫無防備時，隻覺得嘴角觸上一片濕熱，他呆住了。
阿桃舔了舔舌頭，吧咂著嘴，歪著頭不知在思考什麽。
倒是江望，他聽著眼前人小小的吞咽口水的聲音，耳根又紅又熱。嘴角的柔軟的觸感仿佛還在，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隻是阿桃卻已經回神了，她眸子浮現一絲血紅，接著便撲到了江望身上。
江望眼前一模糊，接著鎖骨處就傳來一陣疼痛，他勉強承受住阿桃的重量，靜靜站在原處沒有反抗。
阿桃安安靜靜趴在他胸前，嘴唇時不時吮吸一下，江望抬手摸了摸她的後腦，感覺到懷裏的人身子一僵。
阿桃腦袋嗡嗡的，一睜眼就發現江望強行抱著自己，猛地推了他一把，江望手上沒用力，輕而易舉就鬆開了手。
阿桃拍了拍自己暈乎乎的腦袋，責問道：“你幹嘛？”
江望聽著她那不講理的口氣就知道她又恢複正常了，他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嘴角和鎖骨處的傷口，好笑道：“你說我幹嘛了。”
阿桃這才仔細打量起江望，原本的衣冠禽獸現在遍體鱗傷，嘴角淤青，鎖骨被……好像是被她啃破了皮，骨節分明的手上也帶上了些小小的傷口。
阿桃：“……”
“我還要問你，大半夜不睡覺要去做什麽？”江望仔細觀察阿桃麵部的細微表情，想從中看出點什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