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官宣雜誌,也就這對敢這麽幹。-雪年憑臉殺回娛樂圈。-我那息影八年的歸國白月光……九張公開官攝,剩下的圖料都在實體雜誌裏,各大修圖博主心尖兒寶一樣活躍在轉發區,個個眼睛都看迷糊了。金斯嬌注意到雪年也轉發了,就在幾分鍾前。那邊現在的時間應當時淩晨,她這個點還沒睡?化妝師過來上妝了,金斯嬌想了想,沒打擾雪年,把手機放到一邊。不一會兒,演員們陸續進來,見著金斯嬌紛紛和她打招呼問好,搭幾句有關雜誌的消息。女三號演員的戲份不多,平常看著也挺認生的,結果今天一進來就風風火火地把椅子搬到金斯嬌身邊,眼放金光懇切得問:“金老師,雜誌還有貨嗎?”一屋子人被她逗得大笑,她捶胸頓足,“誰知道會銷得這麽快,我就遲了幾分鍾而已!”何之逸大喊:“天爺,金老師就在劇組,你天天都能見著!”“那怎麽能一樣!”女三叫屈,“還有雪年老師呢!”“原來你進組是來追星的啊。”雜誌庫存的事當然輪不到藝人來管,她說這些隻是開個玩笑,和何之逸你來我往地嗆了幾嘴就高高興興地回去自己的位置了。午間,用完午餐金斯嬌靠在椅子上休息,聽見身前有人輕柔地叫她。睜開眼,餘淩站在麵前,戲中打扮。經曆過上回的尷尬,餘淩大概察覺到金斯嬌對她的態度了,私下沒再有意接近過金斯嬌,片場對戲也和她保持著恰當的社交距離,說話客客氣氣:“手機落了。”金斯嬌低頭,發現手機不知什麽時候掉了下去,就躺在腳邊。彎腰把手機撿起來,屏幕亮了下,顯示有一條未讀消息,是雪年一兩分鍾前發來的:早上好。可能是午休睡得太好,看見雪年消息的那短暫一瞬間金斯嬌沒有防備,不自覺地彎了下唇邊。餘淩見著她的笑容霎時一頓,再看向金斯嬌的手機,念頭忽閃間似乎一下子什麽都懂了。金斯嬌早就有了喜歡的人,隻是旁人不知道而已。難怪……餘淩噤聲兩秒,忽然自顧自地一笑,釋然道:“金老師,等雜誌到了,能請你簽個名嗎?”金斯嬌抬頭。餘淩看著她,神態認真,輕聲說:“就當做紀念,可以嗎?”無言的安靜。片刻,金斯嬌點了頭:“好。”-一位id名為“長腿靈緹貝拉”的用戶在超話發布了一項求助帖:[新人報道,請問這對cp有什麽糖點?]隻過去兩分鍾,評論區就多出了二十多條回複:-姐妹你可算是嗑對了。-鑒定完畢,是衝臉來的。-新粉入坑,請看vcr。後附一條鏈接,點進去是一段機場視頻。視頻裏雪年正在乘坐扶梯,周圍的粉絲太多太擁擠,她把手腕搭扶在助理的肩上,彼此挨得很近,對方幾乎靠在了她懷裏。“長腿靈緹貝拉”在心裏直呼詐騙:糖在哪裏!清早,雪年下樓倒了杯水,一轉身,就見雪琅盤腿窩在沙發上傻笑,頭發都沒綁,整個一剛睡醒的炸毛冬眠動物。雪年喝了口水,發現雪琅光顧著傻樂連有人下樓都沒發現,就端著水杯無聲地飄到雪琅身後,一番觀察後俯身到她耳邊,冷不丁地道:“看什麽呢?”雪琅嚇得手一抖,胳膊猛地彈了下,手機抖著被了扔出去,“嚇我一跳,你什麽時候來的!”雪年斯文地抱臂,手中的杯子端得十分穩當:“在你笑得像買彩票中了一個億的時候。”“呼,你倒是出點聲……”雪琅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膛。雪年看她表情不太對,眉梢一舒,伸手把被扔在沙發邊上的手機拿過來,簡略地掃了眼屏幕,“看什麽笑得這麽開心……”“等等!別看!”雪琅要攔,但為時已晚。看清屏幕上的內容,雪年表情一凝,緊接著,她把視線緩緩從手機移到雪琅身上,深深看了她一眼,又再度移回去。做完這一係列動作,雪年極淺地喝了口水,指尖點著手機屏幕,問:“這什麽?”雪琅硬著頭皮回答:“cp超話……”雪年點了點頭:“誰的?”雪琅:“……你的。”第74章 到了三月被親妹妹嗑自己的cp, 雪年早餐都有點哽住了。收拾齊整,雪琅坐在餐桌對麵,捧著臉問:“去機場接你的真是金斯嬌啊?”雪年吃著圓麵包, 一時沒理她。雪琅:“粉絲都扒出來了, 那套衣服是金斯嬌常穿的, 嘖,她要是想去接你光明正大的就行, 幹嗎要藏著掖著?”因為臉皮薄, 因為不想給她“添麻煩”。雪年都能想象出金斯嬌跟她解釋時的表情, 肯定得自責難過得要命。雪琅:“或者,這是你倆的情趣?”雪年:“……”雪琅天真道:“熱戀期的甜蜜?”雪年叉了塊兒蘋果堵住她的嘴, 雪琅唔唔叫喚了兩聲, 不甘心地把蘋果咬進嘴裏嚼啊嚼, 埋怨道:“這話是粉絲說的又不是我說的……”雪年把熱牛奶推到她麵前,淡定道:“今年壓歲錢沒了。”見錢眼開的雪琅立馬認錯,一股腦把牛奶喝幹淨,向雪年展示那空蕩蕩的杯底,豎指發誓:“我立馬收拾東西滾去機場!”學院給華裔留學生的春節假到期了, 雪琅午後的飛機, 行李收拾好後她抱著貝拉在樓下花園裏難舍難分好半天,一副母女即將天人永隔的架勢。別墅外,黑長車停了十多分鍾。雪年把行李箱交到司機手裏:“小琅五月份畢業?”“是, ”司機把行李放進後備箱, 合上後備箱蓋,歎氣說, “您沒回來之前小琅還為畢業的事和雪總吵了一架,小琅想和您一樣, 畢業後回國內發展……”雪年回頭,小花園裏雪琅正在喂貝拉小零食,笑得可開心。“雪琅!”雪年喚她。“哎,來了!”雪琅最後薅了把狗頭,拎包小跑過來。衝過來,她蹦起來給了雪年一個十足十的熊抱,整個人幾乎掛在雪年身上,依依不舍道:“姐,我會想你的!”一年沒見,一家人才相聚不到十天又得分別,雪琅哼抱著人哼唧唧,在雪年耳畔嘀咕:“畢業的事你能不能幫我跟太後說說,國內又不會吃人……”雪年不動聲色地頷首:“嗯。”雪琅立刻鬆開她:“真的?”司機探尋地看著她倆,雪琅機靈,連忙攬住司機的胳膊,推著她上車,“快快快,去機場,要趕不上飛機了……”關上車門後,她降下車窗,朝雪年眨眨眼,興高采烈地擺手:“姐,放假見!”雪年失笑著點頭。車輛啟動,繞過別墅前的噴泉小道,漸漸消失在視野裏。“嗡嗡”,兜裏的手機震響,雪年掏出來看了眼,是金斯嬌。估摸著那邊大概要收工了。語音通話撥過去,過了幾秒被接通,雪年一邊電話一邊回到花園院子裏,貝拉邁著四條長腿跑來她身邊自在地轉悠,逗了它幾下還不見電話那頭出聲,雪年便開口:“嬌嬌?”“咳!雪老師,是我,崔恬,”崔恬聲音裏充滿了尷尬,“麻煩您稍等,嬌嬌剛被叫去補妝了……好了,來了。”短暫的聲後,金斯嬌的聲音響起來,聽上去有點兒急:“雪老師?”這邊逼近中午,那國內應該天都黑了,這時間補妝,看來晚上又要熬大夜。“還沒收工?”雪年彎腰摸了摸貝拉的脖子。“嗯,還沒,有兩場夜戲。”說完金斯嬌緩了緩,大概是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聲音變得清晰許多,“雜誌上線了,您看了嗎?”“看了,”雪年道,“蘇榭零點打電話把我叫醒,讓我上微博轉發,害得我覺都沒睡好。”說著她像模像樣的打了個哈欠。“那……”金斯嬌支吾半天都沒吐出後文,雪年就笑:“放心,我沒有午睡的習慣,可以陪你聊到下一場開機。”說什麽信什麽,金斯嬌單純得可愛。花園裏有秋千椅,坐下後貝拉來搗亂,把附近的藤卉弄得一團糟。這狗和它主人一樣古靈精怪,人前安分人後瘋,雪年一盯它就不動了,等人一個不注意又躥到一邊兒瞎折騰,雪年幾次威懾都沒用,隻好拿頸圈和遛狗繩把它拴起來。貝拉嗚嗚咽咽地躲在自己的木屋裏犯委屈,金斯嬌聽見動靜,遲疑地問:“您現在是不是在忙?”雪年朝貝拉噓了一聲,起身道:“沒,訓狗呢。”“訓”金斯嬌噎了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