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權力和地位,現在聽來就像是在講笑話。


    顧鳴:「他說的……是那份遺囑嗎?」


    虞思齊應了一聲,把顧鳴往自己懷裏帶了帶:「走吧,車在那邊。」


    「回去吃什麽?」


    「你定吧。」顧鳴攥了攥他的手。


    方管家在前麵適時開口道:「劉小姐還在等二位,要去見她嗎?」


    「哦,對了。劉湘還沒走,去吧,先見她一麵。」顧鳴點點頭。


    他轉頭對虞思齊道:「我原本想讓她留在顧氏集團,但她說想出去看看,不願意再呆在這裏。」


    「是嗎。」虞思齊想了想,「一個受了很多苦的人,都想逃離她原本的地方,她是這樣,我也一樣。所以我從國外回來,然後認識了你,」虞思齊笑起來,「我想她也能找到自己的路。」


    顧鳴轉頭看他,盯了一陣他的臉,像是不認識他了似的,久久才笑了笑,道:「現在真的不一樣了,小魚,你果然長大了。」


    虞思齊的笑定了定,愣在原地。


    時隔這麽久,顧鳴終於又再次叫了他這個一開始顯得太過親昵,後麵卻又尤嫌不夠的稱呼。


    「顧哥哥,我想……」虞思齊兩眼發亮地湊上去。


    「!」顧鳴迅速警惕:「你幹什麽?」


    「離機場還有多久?」虞思齊頭也不回地問。


    方管家看了看手錶:「半個小時。」


    虞思齊看著顧鳴,咽了口不甘心的口水,強行壓了下去:「不夠。時間不夠。顧哥哥……」


    顧鳴七竅生煙,恨不得把這小兔崽子踹下車去。


    「滾!」


    ……


    「你覺得王鄒是王家的人嗎?」虞思齊忽然開口問。


    顧鳴正抓著車門繃著一口氣不敢亂動,虞思齊說話的震動傳到他身上,顧鳴頓時攥緊了扶手,咬牙勉強道:「這個時候……別跟我提他……」


    虞思齊把他帶到自己身邊,在他耳邊沉聲笑了笑:「老唐說王家那個女人交代了,是她按照王鄒的幻想把王崇山的樣本換了進去,騙他說他是王家是私生子……所以……」


    「嗯——」顧鳴掙動了一下,白皙的側頸從略散亂的襯衫領口露了出來,虞思齊找準機會張嘴咬了上去。


    「小兔崽子……你長能耐了……」顧鳴臉上的汗被虞思齊吻了吻,他看起來兩眼水亮,半慍含怒,此刻的顧總不似平日裏冷漠,也不像私下裏拿架,西裝被扯了一半,香汗淋漓,半露肩胛,尤為誘人。


    「嗯,我還有很多能耐。」虞思齊摩挲著他的下巴,眼睛微微眯起,眼睫長而卷,隻有這一點特點還是一如當初顧鳴初見他時般天真可愛。


    實際上內裏已經脫胎換骨從「小孩」變成「流氓」了。


    顧鳴自己靠住前座的椅背調整了一下姿勢,喘著氣笑起來:「哈……你哥經不住你這麽整了,你不如找別人,我看你現在是——」


    虞思齊把他後麵的話頂了回去。


    「找誰?」


    「……」


    「我還找誰?」


    「……別,你這孩子,跟你開玩笑……嘶,找我,找我還不行嗎?」顧鳴推不開,隻好扯住真皮座椅,不敢放手怕自己掉下去,「沒幾分鍾就到機場了,你這還沒完沒了了?」顧鳴提醒,卻沒什麽實際效果。


    「方叔叔,繞著機場再轉一圈。」虞思齊頭也不抬。


    「好。」方管家方向盤一打,熟練地繞起了路。


    「喂,你到底誰家的管家——虞思齊!」


    劉湘在機場等了半個小時,顧鳴終於還是沒來。


    她是喜歡顧鳴,可她明白這並不屬於他。


    等到最後十分鍾,她起身,拉著簡單的一些隨身物品,踏上了去異地的飛機。


    未來是什麽樣子,她也不知道。


    這世上從沒有人能預知未來,死亡,亦或者是愛情,唯一能預知的,隻有緊緊抓住命運的線繩,如果命運不從,就試著勒住它。


    虞家的老家主為虞思齊留了一個地下金礦的地址,用隻有虞思齊才能看懂的密碼,寫在一張月白色的紙上,用了玫瑰色的印章。


    他在遺囑中說:「希望你找到一生摯愛。」


    虞思齊刻意拿去給顧鳴看,顧鳴癟癟嘴,說:「少貧。」


    那天顧家玫瑰花圃的花又開了,虞思齊還記得在顧鳴抽屜裏找到的那句詩。


    「你是我貧瘠的土地上唯一的玫瑰。」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到這裏就正文完結了,番外會免費放在微博上,一周之內,兩篇番外,都是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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