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長直與女人微卷的墨發交纏在一起,俞歸杳將她緊緊壓在草地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從身後繞到下方,白色的醫用手套上滿是水珠,她兩指並攏,並未夾著藥片,卻緩緩探進微張的唇瓣。好像似乎有傷,一瞬間,付溫忱疼得渾身微顫,那雙細白的腿也不斷蹭動著,似乎是傷口疼得慌,又或是因為身體抵抗機理,疼痛的地方分泌出透明溶液。“怎麽樣,是不是這裏有傷?”俞歸杳連忙問她,後背全是汗了。付溫忱卻隻顧著吻她,舌尖纏著她的舌,斷斷續續道:“......不對,你才剛碰到一點點,我知道什麽?”“那好吧......”俞歸杳隻能回吻她,輕輕吮吸著她的唇,舌尖不斷在對方唇中掃蕩著,攪動著女人的軟舌,將那津液一點點吮吸吞咽進喉中。耳邊不斷響起曖昧的吮吸聲,她則汗流浹背,紅著臉不斷用指尖往‘傷口’裏探,小心翼翼地這裏戳戳,那裏戳戳,試探受傷的地方。“這裏呢?這裏傷到了?疼不疼?”“不疼,不對,你太輕,沒感覺到,再試試......”付溫忱摟著她的脖子,像陪她做實驗一樣,不斷耐心地回她,可卻閉著眼,不斷回吻對方,和對方唇舌交纏,被吻到舌尖發麻。奇了怪了,明明抖得厲害,這是不疼?俞歸杳覺得很奇怪,對方的身體明明在不斷發顫,可卻說不疼,難道隻是因為生理反應?想到這,她脖子根都紅了,卻還是矜矜業業,不斷來回試探,想找出對方有傷的地方。“這裏呢?你抖得最厲害,是傷到了?”她吻著對方,兩人舌尖不斷攪動在一起,又吮吸著對方的唇瓣。付溫忱卻微微仰起頭,回吻著她,眼角有淚滑落,唇角落下一縷銀絲,低喚出聲:“啊啊對!這裏傷到了。”“不對,是錯覺,要再上一點兒,上麵一點兒......”她聲音嬌軟,帶著顫音,不斷有透明溶液從手套上滑落,混合著殘留的藥水,滴落到青草上。俞歸杳被她說得越發糊塗,不禁又循著她的話做,她的指尖早已抵到了‘傷口’處最裏麵,已經不能再往前了,付溫忱卻來來回回地分不清哪裏傷到了,讓她反複在不同的地方試探,一會兒是上麵,一會兒左邊,一會兒是右邊,她身體顫個不停,明明是疼到了,眼裏落淚,嘴裏不時發出喚聲,偏偏嘴硬得很,就是說:“不疼!”“這裏沒傷到!你再下去試試,別怕我疼,用點力!”付溫忱一邊喊著,一邊和她黏黏糊糊地親吻彼此,唇瓣上不時拉開銀絲,她和她唇舌交纏,吮吸著彼此的唇,攪動著彼此的舌尖,靈魂卻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仿佛又去到了另一個世界。她周圍是鳥語花香,不遠處的溪水衝刷岩石,發出清脆聲響,清風吹到肌膚上,撩起額角碎發,卻解不去燥意。她渾身猶如被陣陣雷劫劈打,一陣陣酥麻感從尾椎骨躥上,靈魂被電流躥過,如同飛升到天上,渾身大汗淋漓,凡人之軀不斷顫抖,那雙細白的腿被身體帶動得上下晃動著,軀體早已承受不住這番雷劫。刹那間,一陣白光劈上天靈蓋,一大股透明溶液接著噴灑到草地上,如同落下的雷雨,源源不斷。她渾身無力,飛升的感覺太好,從頭爽到腳趾尖,似乎已然上了天。直到俞歸杳的一道呼喚聲瞬間將她驚醒。“這裏嗎?你都疼得抽筋了,大概就是這裏了。”她又按了按,付溫忱便瞬間又渾身發麻,一波透明溶液湧到草地上,連忙摟著她的脖子喊道:“啊啊就是這裏!這裏傷到了.......”她聲音都啞了,眼尾滿是淚痕,那張臉潮紅的,俞歸杳覺得她大概是太疼了,渾身都疼紅了,便連忙抽手,又去掰消炎藥片。刹那間,本來被堵住的透明溶液悉數衝出,衝刷著青草。付溫忱看著旁邊的青草,聯想到自己剛剛澆了那麽多到草上,不由得心跳越發劇烈。她躺在青草地上,聞著周圍馥鬱的花香,不由得微微勾起唇,頭頂是大片的桃花,花瓣紛紛墜落。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女人緊緊摟著她,又夾著藥片,將藥片送進了她剛剛最疼的地方。那是她一被碰,就會‘疼’得渾身顫抖,情不自禁澆灌青草的地方。付溫忱緊緊攥著她後背的衣物,又吻上她。粉嫩的桃花花瓣落到兩人發間,那一刻,沒有任何辭藻可以形容她心中的美好。耀眼的日光籠罩著兩人的身體,俞歸杳也吻上她,輕輕地吻她的唇,隨後放好藥,抽出手去夠濕巾。“溪水可不可以用,幫我擦擦,太多了,濕巾不夠用......”付溫忱卻摟著她的脖子,眼尾泛紅地輕輕舔.舐她唇上的傷口,在心中歎她傻。怎麽這麽好騙呢?俞歸杳對上她的目光,臉頰泛紅,便笑了:“隻要你不嫌棄,以前我打漁回來,也會在這裏簡單收拾收拾。”“這是地下水,很幹淨,而且冬暖夏涼。”她邊說著,邊跪起身,付溫忱卻不肯鬆開她的脖子,將臉頰靠在她肩上,眼眶酸澀道:“這裏真好,要是能永遠留在這裏就好了......”“說什麽傻話?你是影後,見慣了繁華。”俞歸杳語氣溫和,接著彎腰,將她打橫抱起。隨著女人的起身,淅淅瀝瀝的藥水和透明溶液順著腿滑落。付溫忱看著她在溪邊一塊岩石上墊了濕巾,隨即又將自己放上去,忍不住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道:“你一定要永遠都對我這麽好,不然我會瘋的......”她泛起苦笑,眼底滿是瘋狂,俞歸杳卻覺得她隻是在開玩笑,區區兩天,感情並沒有那麽深,不過確實,她也很喜歡她......“嗯。”俞歸杳點頭,朝著她笑了,接著起身去山洞裏拿來了毛巾。她走過來的時候,付溫忱意識到她身上的襯衣皺皺巴巴,被汗濕了,忍不住搶過她手裏的毛巾,又笑道:“你手受傷了,我自己洗,還有,你把你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擦汗......”擦,擦汗?俞歸杳瞬間耳根泛紅,但對上付溫忱那雙認真的眸子,不禁妥協了。畢竟她身上確實黏得慌,何況澡都一起洗過了,還害羞什麽?她紅著臉,隨即坐在了旁邊的岩石上,將襯衣扣子一顆顆解開。........第28章 “你再拿條毛巾來。”付溫忱一邊盯著她, 一邊將手裏的毛巾打濕,隨即擦洗到粘膩的地方。她不是不想讓俞歸杳幫她擦,戴手套也可以。隻是眼見著到中午了, 她要是再纏著對方,她怕自己又控製不住感覺,沒完沒了的。等會兒她還得帶著俞歸杳去選禮服,親自去會一會那些人呢.......想到那些人,她眼裏含著嘲諷, 又皺著眉,一邊用力擦腿,一邊喊:“嘶~好涼!”“不是你這麽擦的。”拿了新毛巾的俞歸杳見她一個勁地用濕毛巾往那裏懟, 忍不住連忙搶走她的毛巾, 又低聲道:“你輕一點兒......”沒見過這麽對自己的人,明明很疼, 都腫了, 還那麽用力擦, 甚至水都不擰幹,直愣愣地把溪水敷到那裏,能不涼嗎?她皺著眉, 蹲在對方身旁, 手上還戴著手套。付溫忱低頭看她的時候聽到她的心聲, 眼眶下意識就紅了, 又撒嬌道:“那你幫我?”她那雙眼睛仿佛比波光粼粼的溪水還要清澈美麗, 眼尾的淚痣卻顯出一種事後的慵懶,紅唇微微腫起, 卻更漂亮了,讓人想繼續親......俞歸杳連忙低頭, 都沒猶豫,就掰開了她的腿,隨即將毛巾浸濕又擰幹,輕輕擦了上去。這時候,付溫忱想後悔都說不出口了,她看著女人溫柔地擦洗著那裏,目不斜視,仿佛根本沒什麽雜念,隻是耳根紅得緊。她盯著對方的耳朵,忍不住勾起唇,又忽然感到一陣被毛巾擦過的酥麻感,不由得渾身一顫。幾顆水珠滑落,浸入毛巾裏,俞歸杳沒發現,隻是差不多擦幹淨後又微微起身,彎腰猛地摟住她的腰,將她抱起。她想讓付溫忱雙腳踩在石頭上,卻不料對方有氣無力的,雙手攀著她的脖子,軟聲道:“沒力氣......”她的腰肢細得一手就能攬過,被她摟著,似乎微微發顫,雙腿卻忽然抬起,猛地夾住她的腰肢,像沒骨頭似地掛在她身上。那滾燙的呼吸吹拂在耳畔,俞歸杳當即紅了臉。這叫沒力氣,她腿這不是可以夾那麽緊嗎?邊想著,她卻縱容了,另一隻手拿著毛巾繞到對方身後,擦幹淨對方身後的水。擦的時候付溫忱勾著她的脖子,渾身微微發顫,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那麽敏.感,毛巾擦過肌膚而已。又或許因為,是對方在摟著她,幫她擦著。兩人在做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之一.......她心情特別愉悅,就算渾身酸軟,也緊緊地纏在對方身上,又忍不住用鼻尖輕輕拱對方耳畔的碎發,去聞對方身上的香味。她像隻小貓一樣,俞歸杳喉部無意識滾動著,看著她拱自己的頭發,眸子裏含了笑意,接著問:“你的短.褲和睡褲呢?我怎麽沒看到?”“這個......”付溫忱渾身一僵,當即緩緩指向大樹後麵:“我扔那裏了......”俞歸杳:“.......”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但付溫忱又晃了晃她的脖子,撒嬌似地道:“我也是為了你好啊,省得你脫了。”好一個為她好。俞歸杳眸子裏漾起笑意,沒多話,而是就這麽抱著她走到大樹後麵,邊伸手撿起了樹枝上掛著的短.褲和睡褲,隨即又抱著對方進了石洞裏。“哇。”進去的一瞬間,付溫忱不由得驚歎,實在是她之前就被外麵的景色驚住了,一直坐在秋千上看風景,卻沒想到石洞裏也是一番絕世美景。又或許,她隻有在對方麵前才會顯出幾分童真,才會流露出自己真實的感情。她癡迷地盯著石洞中的風景。那黝黑的石洞前半部分被日光照亮,牆壁上鑲嵌著各種漂亮的岩石,五光十色,將光線折射進石洞裏,一條小溪從洞中蜿蜒而出。而小溪旁,是青石磚鋪就的地麵,一旁甚至有一塊石床,鋪上了被褥,石床上是紅色的床幔,從石洞頂端垂落的藤蔓吊下來,如一座古香古色的婚床,顯得旖旎,又幽靜。俞歸杳見她盯著床,連忙解釋:“我有時候會來這裏休息,夏天蚊蟲多,所以弄了蚊帳......”付溫忱幾乎沒怎麽聽到她的聲音,注意力全被石洞裏的光亮吸引住了。石洞的後半部分有很多鬱鬱蔥蔥的藤蔓,藤蔓從石洞頂垂下,葉片中似乎藏著點點光亮,那些光亮匯聚起來,如璀璨星河。即使她已經猜到是什麽了,但還是忍不住想過去看看,所以低頭朝女人笑:“你帶我去看看好不好?”“有蛇誒~”俞歸杳逗她。她便渾身一驚:“什麽?”“那我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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