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子。”葉父看著她身邊站著的林南語,禮貌問:“這位是?”“林南語,我閨蜜。”她話音剛落,耳旁又傳來了一道男聲。“都在呢?”眾人循聲看去。程十鳶說了聲“爸”。林南語和葉笙跟著喊:“叔叔好。”程父點點頭,但他先和葉父寒暄了一番。“可算是約上你這個大忙人了,待會咱們哥倆得好好喝一杯。”“好。”一番交流後,話題才轉移到了小輩的身上。“你女兒?”“葉笙。”“瞧著隨弈秋。”“沒事,智商隨我。”“嘖,瞧把你能的。”……而話題的最後,才是林南語。雖然她認識程十鳶,但這是她第一次進程十鳶的家,也是第一次見到程父。感受著眾人投過來的目光,林南語隻好硬著頭皮又喊了聲。“程叔叔好。”程父點著頭,“十鳶老說起你,今天可算是讓我見到本尊了。”林南語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好在兩位大佬都忙著打招呼,沒說兩下就走到別地去了,至於程十鳶本想著渾水摸魚,結果被程父勒令過去認識人,所以剛剛還熱熱鬧鬧的五個人,如今隻剩下林南語和葉笙站在原地了。氣氛一下子變得微妙了起來。林南語摸了摸鼻子。“你今天真好看。”“謝謝。”平平淡淡,讓人聽不出半點情緒的起伏。不過很快,宴會廳暗了下來,旁邊的演奏團響起了舒緩的樂曲聲。舞會開始了。三三兩兩的人攜著搭檔踏入了舞池,隨著音樂起舞。旁邊有些想要進場又沒有搭檔的人,隻能把目光投在了在場的來賓身上,希望能在這些人當中找到中意的舞伴。不過,林南語對此沒有半點想法。她本來就是陪程十鳶來的,現在程十鳶不在這,她i人屬性被直接拉滿,躲著躲著,就躲到了角落邊,無聊到喝起了侍從托盤中的酒。該說不說,程十鳶家還是挺有錢的,連宴會廳上的例酒都是幾萬一瓶。羨慕的同時,她又多喝了幾杯不一樣的酒。這種福氣,可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的,反正不要錢,給她滿足一下口腹之欲也不錯。正當林南語敞開肚皮喝歡了的時候,有一個人走了過來。那人身上滿是玫瑰的味道,濃烈又危險。“你好,可以請你跳支舞嗎?”成熟的禦姐音帶著妖媚,向林南語發起了攻勢。林南語微皺著眉,看向了麵前人。那女人穿著身黑色的哥特式長裙,身前開了個v領,僅僅隻是一眼,便能看到領口下的風光。她偏了偏頭,剛想婉拒時,一抹冷冽的雪鬆侵入她的鼻翼。“她有舞伴了,是我。”說著,葉笙挽住林南語的手,眸光微冷的看著眼前的狩獵者。女人瞧了一眼,輕輕一笑。“是嗎,那打擾了。”她眼中帶著可惜的神色,踏著高跟鞋,轉身離開。長裙卷起的玫瑰味逃逸了幾分到林南語周圍,不過都被雪鬆的冷香給壓了過去。林南語感受著胳膊處傳來的幾分柔軟,有些尷尬地咳了咳,隨後把手給抽了出來。“那什麽,謝謝你替我解圍。”雖然她都已經準備好了拒絕,但是由葉笙說出口的拒絕,她心裏不由的暗暗高興了幾分。“不客氣,我們不是朋友嗎?”葉笙的聲音平靜到,讓她感覺自己的心髒突然一墜,扯著嗓子眼般的難受。“……恩,朋友。”這是說好的事情,不是嗎?林南語低著頭,眸光中的欣喜暗了幾分。這時,一雙白淨的手闖入她視線裏。“朋友的話,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葉笙的聲音很好聽,光是聽著就能滿足她所有的幻想。像是雪山水,冷冽中帶著甘甜。“我,我不會。”她看似故作鎮定地回答,實則她心思已經被葉笙的聲音給溜了一圈,這會才剛剛回來了。“我教你。”葉笙的話沒有給她半分退卻的餘地。林南語這個人雖然看上去一副“老娘不好惹”的模樣,但其實背地裏很慫。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完全不敢反駁。“好,好的。”她似趕鴨子上架般,任由葉笙牽著自己的手,走進了舞池邊緣。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環境原因,林南語感覺音樂聲都大了好幾分,以至於她隻能聽見葉笙的聲音,好似這個喧囂的世界裏麵,隻有她們兩人。葉笙糾正著林南語的姿勢。“等會你就看著我,我前進你就後退,我後退你就迎上來。”“好。”林南語不敢亂動。因為葉笙靠得實在是太近了。由於林南語不會,所以葉笙隻是帶著她在外圍淺淺一試。而樂團的老師們似乎發現了她們笨拙,為了照顧到兩位新人,她們都很有默契地放緩了音樂節奏。即便如此,林南語跳得還是不太優雅。她幾乎是一直盯著葉笙的腳步,葉笙前進她後退,葉笙後退她前進,可依舊是慢了半拍,跟不上音樂的節奏。葉笙一眼就發現了林南語的問題所在。“放輕鬆點,你太僵硬了,這樣子會更容易踩到我。”“我……”林南語吸了口氣,有些壓力山大,“我盡力。”好在林南語的運動天賦不算太差,多來幾遍她就掌握了跳舞的技巧。這會她才明白,看舞步才容易出錯。其實隻需要看著葉笙的上半身,感受著身體擺動的方向,就能很好的迎合上對方的節奏。弄清楚了這一點,林南語可謂是越戰越勇,從舞池的邊邊跳到了中央。學會跳舞帶來的成就感讓她把最初的別扭都拋之腦後了,滿腦子都沉浸在了成功的喜悅中。一曲終,林南語有些激動。“葉笙,你看,我學會了!”“恩,我看到了。”葉笙眼中帶著笑。先竹腐舞池裏,有人下場,有人上場,但總是有人不長眼,走得急衝衝的,絲毫沒有在意自己是不是踩到了某位女士的裙擺。葉笙還沒來得及說出誇獎的話,就被林南語攬入了懷中。擁了個滿懷。“什麽人啊!走路不看路的!”林南語的謾罵聲在耳邊響起。但此刻,葉笙像是沒反應過來,乖乖的呆在林南語的懷中,聞著慵懶太陽的味道。“都神馬,眼睛是裝飾的!”林南語說著說著,滿肚子的火氣。罵完,她才發現葉笙有點安靜。“抱歉,是不是嚇到你了?”剛剛的情況有點緊急,她要是和葉笙說完那人估摸就要撞上來了。葉笙搖了搖頭。“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