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了什麽?發生了什麽?!周遲親罷就撤了回去,依然靠在床頭眼睛紅紅的看著傅周顧道:“現在你還能把我當成alpha嗎?”傅周顧瞠目結舌的望著周遲,下意識舔了舔嘴唇,本來好不容易稍微能運轉點的腦細胞再次陷入死機,而且還掉線了。傅周顧僵硬道:“你就為了讓我不再把你當成alpha看待,就親我?”周遲道:“對。”傅周顧道:“你這也太……”傅周顧本來想說太隨便了,可話滾到嘴邊,看著周遲那含淚的眼睛,突然有種這幾個字敢說出來,那淚珠子馬上就會給她砸出來的強烈預感,嚇得她舌頭趕緊打了個彎,想都沒想就順嘴改成了:“你這也太……太快了點兒,我都什麽還沒品出味兒來。”不是等等,她剛才說了什麽?啊啊啊啊啊啊!她剛才說了什麽?!來個雷趕快劈死她吧!傅周顧覺得自己的嘴角都笑抽了,眼前要是有口棺材,她絕對立刻馬上躺進去,並且把棺材蓋蓋上。周遲一眼不發的看著她,看得她又心慌又心虛。周遲靠在床頭的肩膀微微用力,緩緩起來,又朝傅周顧靠了過來,一雙眼睛微收斂了些,眼角微紅,眼底波光瀲灩,那目光看上去深情而又專注,看的傅周顧呼吸都緊縮了。傅周顧道:“幹、幹嘛?”周遲紅唇微微嘟起,輕輕的一聲“噓”,仿佛直接吹在了傅周顧的心窩,那心髒瞬間癢得難以描述。傅周顧使勁攥了攥手,指尖掐痛了掌心,這才壓下了那癢意。傅周顧想開口再說點什麽,或者幹脆推開周遲,可耳邊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和一聲高過一聲的心跳,也分不清到底是誰的心跳。周遲溫熱的指尖抬了起來,輕輕撩開傅周顧臉前的黑發,那頭發長得半長不短的,掛不到耳後也紮不起來,稍微撩動一下就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發絲的撩撥帶來細微的聲響,讓周圍的一切變得恍惚起來,傅周顧恍惚地想著,也不知道外麵的雪還下不下……周遲的指尖碰觸到了她的額頭,一點點描繪過她的眼角眉梢,傅周顧想開玩笑地說一句你幹嘛?我又沒有昏迷不醒,就不用掐人中了吧?可是話已經滾到了嘴邊,那嘴卻像是粘住了似的,怎麽也張不開。周遲的指尖又動了動,劃過她的鼻梁,拂上了她的唇珠,明明隻是被手指輕輕按了一下而已,傅周顧的脊背卻突然爬上一股陌生的酥麻。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她的渣媽,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還是個香香軟軟的omega,這個認知就像一劑腎上腺素,悄無聲息侵入傅周顧的神經。後頸隱隱有些發脹,連牙根仿佛都有點癢,傅周顧突然很想做點什麽,可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麽,有什麽將要破湧而出,卻又被禁錮住了。怎麽回事?怎麽這麽……渴?又渴又熱,周遲那近在眼前的紅唇,仿佛最清甜解渴的櫻桃,蠱惑著傅周顧想要靠近。傅周顧抿了下突然變得幹燥的嘴唇,抬手抓住了周遲的手,僵硬地笑著說道:“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一向大大咧咧的,之前一直拿你當alpha,所以就沒什麽邊界感,你別跟我……”“計較”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周遲突然吻了過來,溫軟的嘴唇碾壓在她柔韌的唇瓣,怦怦,怦怦,傅周顧的心髒瞬間狂跳,她微微睜大眼,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她甚至幻聽到了窗外雪落下的聲音。傅周顧已經忘了自己剛才要說什麽,她呆呆的望著近在咫尺的周遲,她們離得太近了,真的太近太近了,近的連周遲的睫毛都能數得清楚。周遲的睫毛好長啊,桃花眼閉起來的弧度,就像彎彎的桃花瓣,這麽近距離看著,連那眼皮上淡淡的血管都能看清。這一次吻的比第一次略微久一些,周遲笨拙地含吮著她的唇瓣,分開的時候,還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啵”聲。周遲的唇因為含吮而濕潤,越發顯得那唇色紅得鮮豔,像是輕輕咬上一口,便能嚐到鮮甜多汁的果肉。傅周顧喉頭發幹,差點沒控製住撲上去,重新品嚐這讓她尾椎發麻的嘴唇。兩次,足足兩次,她居然兩次都沒有嚐清楚接吻到底是個什麽滋味?!周遲微微向後撤了撤頭,望著她問道:“這次品清楚了嗎?”沒有!!!傅周顧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道:“清楚了。”周遲道:“現在還把我當alpha嗎?”傅周顧道:“ 不當了……”周遲道:“我喜歡你。”傅周顧道:“……”傅周顧心亂如麻道:“我現在的確是不會再把你當成alpha,可我之前一直拿你當姐妹,這個思想一時半會是扭轉不過來的,所以我……”後半句“沒辦法回應你”還沒等說出來,周遲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要多久?”傅周顧一愣。周遲又道:“你不是說一時半會扭轉不過來嗎?所以要多久才能扭轉過來?”傅周顧剛想說,可能要很久,甚至一輩子,就見周遲又說道:“給你三天時間夠嗎?”啥玩意兒?傅周顧道:“這麽短的時間,怎麽可能?”周遲道:“五天。”傅周顧試圖講道理道:“這不是三五天就能解決的問題。”周遲道:“最多一個禮拜,不能再多了。”傅周顧道:“這怎麽能……”不等傅周顧否決,周遲突然又湊過來親了她一下,然後抿了抿濕紅的嘴唇道:“如果你覺得一個禮拜還不夠,那我不介意多幫幫你。”傅周顧道:“……”傅周顧捂住額頭,微微背過身去,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泄露出來,她的臉好燙,嘴唇還殘留著那柔軟的觸感,她的心止不住的狂跳,她一點都不想承認,她這會兒滿腦子都是,三次啊,三次她都沒嚐出來到底什麽滋味!周遲太奸詐了,怎麽能這麽撩撥她?不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嗎?傅周顧氣短道:“內個,我……”才剛開口,熟悉的氣息又靠了過來,嚇得傅周顧趕緊捂嘴,再來一次她真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不能控製住自己。然而周遲卻不是衝著她的嘴唇來,周遲軟綿綿地親了一下她的臉,又親了一下她發熱的耳垂,淡淡的馨香縈繞鼻尖,傅周顧的腳趾都忍不住蜷縮了起來。傅周顧結巴道:“你、你別這樣。”周遲道:“一個禮拜夠嗎?”傅周顧道:“……”嗚嗚。意思就是她不答應,她就一直親唄?這她還敢不答應嗎啊摔?!不管怎麽樣,周遲的威脅還是挺管用的,傅周顧向後勾了勾手,使勁揉搓了幾下後頸,再這麽親下去,她隻怕真的要當場分化給周遲看了。傅周顧恨自己的不爭氣,可這怎麽能全怪她?她現在正是一撩就倒一點就著的年紀,年輕怪她嗎?血氣方剛怪她嗎?何況周遲不是渣媽,渣媽另有其人,所以傅一帆還處於危險之中,這帶給傅周顧的衝擊,讓她對周遲還產生了吊橋效應。傅周顧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周遲道:“這件事對我的衝擊太大了,你能不能容我緩一緩?我現在腦子亂得很,真的周遲,我不是不負責任,也不是想逃避,我是真的真的很亂,我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可以嗎?”傅周顧還怕周遲不肯答應,卻沒想到,周遲看著傅周顧,就像剛剛演了一個霸道總裁的劇本,現在導演喊卡了,她也從劇本中抽了出來,緩緩轉開了視線,又退回到了床頭,拉過被子蓋在了身上。周遲垂著眼簾道:“那就按照剛才說的,我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整理,夠嗎?”短短一個禮拜的時間,哪裏夠她想出一個周遲不受任何傷害,也不會影響兩個人關係的完美辦法?可是眼下也隻能先答應了,再不答應,周遲的情緒恐怕真的要繃不住了。那天晚上,傅周顧是被周遲趕走的,也就是周遲趕她的時候,傅周顧才知道,周遲鬧歸鬧哭歸哭,卡表的事是一點兒沒忘。兩小時是單獨相處的安全時間,超過了兩小時就有可能被影響,所以周遲卡著時間,差五分鍾不到兩小時的時候,周遲就把傅周顧趕了出去。回到宿舍,傅周顧看到宿舍樓門口的公示欄貼了血檢通知,通知這周六全體未分化學生統一血檢。第101章 穿回去的第101天在校大學生免費血檢是國家的福利政策, 所有的在校大學生,隻要是還沒分化的,每年免費血檢4次, 開學前一次, 期末前一次。開學前的免費血檢, 需要學生自己持學生證或錄取通知書到當地醫院去做, 通常是開學前一個月內。當初潘朗就是通過這個免費血檢,查出來自己是omega的。期末考前的免費血檢則是在學校統一完成,通常是放假前一個月內。這樣的安排主要是為了確保返校或返鄉途中的安全, 盡量避免突然分化造成的危險。不提血檢, 傅周顧還沒什麽感覺,一提這個, 傅周顧就想起剛才在周遲家的不對勁。傅周顧按了按自己的後頸, 照理說她比周遲她們的實際年齡都大, 身體素質也最好,早該分化了才對,也不知道為什麽, 就是沒動靜, 該不會跟她這狗啃的頭發一樣, 穿回來之後就非得保持原樣吧?不會不會, 應該不會, 畢竟她之前從未感覺到過後頸發脹,可是今晚卻感覺到了。傅周顧其實還挺期待的, 周遲擔心誘導她,她本人卻是一點都不擔心, 自己說不得哪天就嘎了,臨嘎之前還是想嚐一嚐所謂信息素的魅力。據說那個相當刺激, 簡直難以抵抗,尤其是和自己喜歡的人,那就是天雷勾動地火,爽得給個神仙都不換。想到天雷勾動地火,傅周顧又開始脊背發寒,那個未知的渣媽,到底是周早還是另有其人?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傅一帆最大的可能是因為意外,所以才導致的懷孕。傅周顧努力回想,拚命回想,這次她思緒不亂,很冷靜,她確定以及肯定,當初顧阿姨說的的確是姓周的,女的,渣a,高中同學。那麽現在符合這個條件的,隻有一直被她忽略的周早。看來是周早沒錯了,這次肯定不會再搞錯人。昨天晚上慌得沒了主心骨,這會兒把思緒捋清楚了,分析了分析眼前的形勢,傅周顧心裏又踏實了。傅周顧不知道曾經的曆史究竟是怎樣的局麵,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傅一帆和顧星河很不待見周早,輕易不會跟周早打交道,她隻要寸步不離守好傅一帆,再耳提麵命的叮囑傅一帆提防著周早,基本就可以萬無一失了。傅一帆的事倒是有著落了,現在最要緊的反而成了周遲的事。周遲突然從親媽變成追求者,這讓傅周顧很不能適應,尤其那天晚上,她還對周遲的吻有了反應,這就更讓她毛骨悚然了。別想了,不管怎麽樣,她和周遲都是不可能的,她和任何人都是不可能的。又過了兩天就是周末,她們這個五人小團體,沒分化的隻剩下傅周顧和顧星河,包括遠在海大的孫芒都檢查出內生殖係統已成熟,也就是已經成功長成了beta。所以傅一帆她們周末睡懶覺的時候,傅周顧兩人隻能苦逼地爬起床,8點準時在綜合樓集合,一起挨針。上了大學之後,沒分化的人越來越少,也就大一的多一點,不過總體而言還是挺多人的,一眼望過去也是烏泱泱一片,到處都是人頭。傅一帆和顧星河自打知道周遲已經坦白之後,逮著個機會就會在傅周顧耳朵邊念叨,雖然每次的說辭都不一樣,但是大體都是喜歡周遲的可多了去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兒了,她這會兒不珍惜,將來後悔了,哭都沒地方哭去。每次她們這麽說的時候,傅周顧都隻是笑笑,她倆見傅周顧實在是木頭人說不通,也就不再說了,畢竟感情的事誰也勉強不了,周遲再好,她們再希望她倆內部消化,傅周顧不接受也沒辦法。因而這會兒顧星河沒再提周遲的事,而是說起了,考試完之後傅周顧的去留問題。顧星河和傅一帆都希望傅周顧跟著她們一塊兒回去,傅一帆已經分化成了omega,她的家雖然不方便住,可是顧星河家還是可以的。傅周顧倒是壓根就沒打算回去,大學不比高中,是可以申請假期留校的,到時候她打算多找幾份兼職,多賺點錢填補窟窿。傅周顧笑著對顧星河道:“這會兒倒是確實方便去你家,可要萬一到時候我分化了呢?說不定一會兒檢查咱倆的血液裏都有信息素,到時候你媽還不得把我打出去。”十九、二十歲確實是分化的高峰期,這邊規定女性的結婚年齡為二十歲,就是根據這個來定的,一般二十歲之前都會分化,結婚隻需要確保年齡過線,並且已分化就可以了。顧星河道:“這還不簡單,咱們就等檢測結果,三天出結果,如果檢查結果是沒有信息素,那你就去我家住,如果有,那咱們再另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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