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住羞意將小狗抓了下來,涼嗖嗖道:“好玩嗎?”狗狗被提住了後脖頸,她知道白婧雪生氣,光速認錯,裝出一副可憐模樣,狗狗眼裏噙滿淚水:“對不起嘛,我錯了。”可白婧雪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這小家夥不是鑽自己裙底就是趴自己頭頂,簡直翻天。她冷笑一聲:“對不起有用?”這下事情可有些難辦了,狗狗苦著臉,然後她放棄掙紮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白婧雪倒是被她這小模樣逗樂了,不過她並不會將狗狗怎麽樣,隻是重新將她抱在懷裏,然後尋了一個位置坐下。狗狗躺在她的腿上打滾,翻了一個身之後露出軟乎乎的肚皮看她。白婧雪麵上沒有表情心裏倒是笑出了聲。她一臉嚴肅地說:“接下來就是懲罰。”狗狗在這一瞬間產生了疑惑,她敢這麽放肆就是知道對方不會懲罰。現在這樣倒是讓她有些悚然,該不會又要和前世那樣不理人吧?那簡直比什麽懲罰都要折磨人。想著想著狗狗的尾巴也搖不起來了。白婧雪看著焉頭巴腦的狗子輕提嘴角,然後她就把視線移到了狗狗的小腦袋上。狗狗的耳朵很可愛,像是一團白色棉花糖一樣軟乎乎。白婧雪伸出雙手捏住狗狗的耳朵,果然手感特別不錯。今日的心情開心好幾個度,她忍不住又捏了捏。唔!這觸感,太幸福了。狗狗被摸得哼唧起來,她伸爪想要推開白婧雪的手,可看到對方微微上翹的嘴角又把爪子縮了回來。算了,摸就摸吧,雖然舒服得有些過頭。話說,這也算懲罰?第71章 白發白婧雪覺得櫻簡直是自己的一生之敵, 如今她不敢變回原形,就怕這家夥纏著她。於是便思考著用什麽東西來轉移一下對方過於旺盛的精力。思來想去,這陸地上的毛絨絨多的是, 雜役弟子照看的靈兔又那麽多,為什麽櫻總纏著她們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狗每天出門都要觀察一下變態龍龍有沒有在門口堵她。不過今日小狗沒急著出門, 她要突破了。沒了小狗的白婧雪嘴上不說, 但心底多少覺得有那麽些無聊。這裏是劍尊的地盤,沒哪個蠢貨會跑到這裏搗亂,因此白婧雪也不用守著小狗。無聊看天的時候袖子突然被拉了拉,白婧雪扭頭看著站在身邊的藍頭發小朋友。說小朋友也不能夠, 對方重生之後擁有生前記憶, 如此一算可比白婧雪這個隻活了幾十年的人大多了。“恩人是在擔心嗎?”白婧雪看著麵前這個扭捏的小朋友,她搖搖頭:“不是, 不過安然你今天怎麽自己過來?祝掌門呢?”安然是祝池給鯨妖起的名字,又為了感謝白婧雪的恩情, 鯨妖也跟著姓白。白安然坐在白婧雪身邊,“她有些忙,走不開身, 讓我到這邊來看看有沒有能幫你們的地方。”說來也有意思, 重生之後不僅記憶在就連修為也在,隻是身體是新生的。白婧雪忍不住看著身旁的小女孩, 她看了那留影珠裏的全部內容, 看著安然的眼神就總是帶了幾分心疼。她抬手摸摸對方的腦袋, 和摸狗狗的感覺不太一樣,對方的頭發似乎過於光滑。鬆開手, 白婧雪問:“身體有沒有其他異樣?”安然抬起頭,她額間有淡藍色的海浪紋路, 杏眼圓臉,唇色很淡,臉頰肉肉的很是可愛。“沒有其他異樣,隻是我總覺得不太真實。”白安然沒想到自己會活過來,就像當初她滿心歡喜上岸卻被人捉住受盡折磨,那時的她同樣不敢相信自己的命運會是這樣。可她不過是一隻離了水的鯨魚,失了水本來實力就大減,而對方有備而來,使用的一切法寶都克製她。想起當初的一切,白安然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肩膀將自己縮成一團。她又忍不住伸手拉拉白婧雪的衣袖,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恩人總給她一種非常親近和可靠的感覺。“恩人有過喜歡的人嗎?”白婧雪和呂清妍的事從沒拿到明麵上說,劍尊和魔尊雖然心底有些想法那也隻是猜測而已。想起在努力突破的小狗,白婧雪淡淡笑了:“有啊。”但並不是有過喜歡的人,而是這份喜歡一直沒有消失,幸運的是對方也喜歡她,不幸的是生命中總有許多無可奈何之事。古早的狗血文裏總會有總裁愛上窮苦女主的戲碼,然而這份愛情往往會遭到男主家庭的各種反對。給你五百萬離開我兒子這句話白婧雪往常隻是當做笑話,心裏想著要是自己的話直接收下錢就走人。可沒想到這種事情真的發生在她身上,當呂清妍的父母找上門的時候,她看著那張銀行卡隻覺得尊嚴被碾得稀碎。呂家父母話裏話外都在說存心不良,說她不要臉帶壞了他們的女兒,而麵對這樣的侮辱,她自己的父母卻隻是盯著桌上那張銀行卡,眼裏閃爍著濃重的垂涎。平日溫和的她第一次發了火,她將呂家父母趕了出去,可接下來麵對的卻是自己的父母疾風驟雨般的怒罵。他們罵她是賠錢貨,罵她神經病,罵她讀那麽多書沒本事,罵她不孝順。回憶剝開是一層又一層的痛苦,白婧雪分不清哪個時候最痛苦,又或者說她對這種痛苦已經麻木。眼神黯了一瞬,白婧雪看向呂清妍所在的房間笑:“有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白安然見她身上縈繞著淡淡的傷感,突然就不敢問了。複活之後她隱約發現了一些事情,就比如當初明媚張揚的愛人雖然還是那樣愛笑,可總讓人覺得不對,像強撐起來的。想來她離開的這幾百年祝池吃了不少苦,她想讓祝池回到以前那個樣子,雖然也有憂愁但還不足以磋人心誌。但她是個小呆子,她不知道該怎麽做,所以才想著問問白婧雪,或許她能給出一個答案。不過現在她好像戳了人家的傷心事,於是忍不住又拉拉白婧雪的衣袖,低著頭道歉:“對不起。”白婧雪自然疑惑,她沒覺得安然有對不起她的地方,難不成是說昏沉的那兩個月嗎?雖然那兩個月被困在夢魘中是不好受,但夢境再真實那也隻是夢境而已。正當她要出口安慰的時候,小鯨魚沉著聲音說:“我不知道您的愛人已經離世。”不過她又想起自己複活的情況,接著建議:“您現在可以將她種出來了。”白婧雪被她這幾句話給說懵,意識到對方誤會之後又忍不住笑:“想什麽呢,她還活得好好的。”白安然又發覺自己說錯話,她愧疚道歉:“對不起。”對方是無心之失,白婧雪也不會因此怨恨,她發覺祝池的愛人呆得過頭了。不過安然的感情是純粹而熱烈的,不然也不會拔了自己的肋骨做琴送給祝池。額,想想又覺得很痛,有點血腥。聯想起如今的自己也是妖怪,不過這種血腥的示愛方式她絕對不會做。歎了一口氣,白婧雪知道對方定是有話要問自己,開口詢問:“你是不是想問我什麽?”白安然點點頭,隨後她的眉宇之間染上憂愁:“祝池她,情況不對,我想幫幫她。”白婧雪在一旁靜靜聽著,但她越聽越不對勁,有種熟人突然變成偏執狂的驚悚感。春雪門對妖的容忍度沒那麽高,雖然弟子們表麵不說什麽,但私下多是瞧不起,甚至還有看不慣的長老說要剖了鯨妖的妖丹。這些話也不知怎的傳到了祝池那兒,後來那長老就被廢去修為丟出了春雪門。雖然祝池將自己一身鮮血洗淨,但安然還是感覺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血腥味。她還是平常那副笑容,伸手將安然的頭發拂至耳後輕聲細語:“餓了嗎?”白安然當時楞在原地,她並不會因為對方的改變而產生嫌惡,隻是覺得心疼而已。白婧雪聽了之後一個頭兩個大,她死都沒想到那個心胸寬廣的祝池竟然會扭曲成一個病嬌。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合理,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尋找了那麽久,最後好不容易愛人回來了,自然是容忍不得別人的詆毀。白婧雪揉揉額頭,其實病嬌也沒什麽不好的,順其自然就好。看著擔憂的白安然,白婧雪歎了一口氣安慰:“所以你想讓她變回原來的模樣嗎?還是說你討厭現在的她?”小鯨魚點頭後又搖頭,她心懷愧疚:“我想讓她變回從前,但並不討厭現在的她,隻是。”“隻是心疼是嗎?”小鯨魚點點頭。白婧雪尾巴甩了甩,她撓撓耳朵,她連自己的感情都不太會經營,如今卻在這裏幫別人想辦法。但祝池變成這樣隻是因為恐懼吧,恐懼再次分別。白婧雪也給不出好的建議,她想了想回答說:“她隻是怕你再離開,回去多陪著她吧。”“至於你想她變回原來的模樣,這很難,就像你一樣,現在的你也不可能變回以前那個單純的妖怪是嗎?”白安然安靜坐在那兒想了很久,然後她站起來和白婧雪告別:“我明白了,謝謝恩人,我先回去了。”“嗯,路上注意安全。”小鯨魚點點頭,她飛身消失在白婧雪的眼前。院子裏又剩下她一個人,白婧雪搖頭一歎:“感情這種東西真是難以掌控。”話說都一個晚上了,怎麽小狗還沒有化形成功,想當初她化形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對了,好像還沒給她準備衣服吧。白婧雪開始在自己的儲物戒指裏翻找,在發現自己隻有白衣服以後,她隻能認命拿了一件。將衣服整齊疊好放在石桌上,白婧雪又開始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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