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演技一路風景過去,付鳶已經悄悄溜進了妖界。要說這個天道本身就不公平,或是因為這個世界本就架構在人所寫的小說之上,所以對妖族有些苛刻。又或者真和原著中寫的一樣,人的身體是最適應修行一道的。白婧雪對自己的認知還停留在人的階段,但踏入妖界之後她卻莫名覺得親近。這次的任務不需要深入妖族腹地,隻需要取來兔妖女王尾巴上的一縷毛就行。而兔妖生活在妖界邊緣較為平坦的草原。呂清妍仔細聞著味道,有些沮喪:“還是沒有魔尊的味道。”白婧雪沒搭話,她認真看著付鳶動作,見她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白玉瓷瓶,倒出瓶中粉末後均勻塗抹在自己手背上。她的專注引來付鳶的注視,隻見對方笑著解釋:“這是用來遮掩自己氣味的掩息粉,塗上之後能起到一定迷惑作用,掩飾人類身份。”白婧雪沒想到對方會跟她解釋,不過這樣正好。她穿越的起點過高,許多最基本的東西原著中沒有而洛念殤也用不上那些,自然也不會教導這些知識。有些粉末鑽進小狗的鼻子,惹得她不斷打噴嚏。付鳶還以為是小狗凍著了,又從戒指裏邊取出一件法衣,那桃粉色的法衣本是女子宮裙的樣式,但披到狗狗身上以後就變成了寵物衣服,隻是顏色未變。穿越這麽久了,這是呂清妍第二次穿衣服,第一次穿是因為魔尊那時狗毛過敏將她的毛全剃了,然後魔尊給她套了衣服。但是這件法衣的品階似乎不高,雖然能根據穿著的人變化,但過於收緊。呂清妍覺得自己四條腿都邁不開了,走著走著就變成了順拐小狗。她暴躁地想要咬開自己身上的衣服,結果根本咬不到,動作像是追著自己的尾巴轉圈圈。付鳶看她模樣思索了一會兒,最後把法衣收回又抱起累癱的小狗,然後用自己的外衣遮住風雪。“現在不冷了。”小狗抬頭看著對方溫柔的眼,然後開始恐慌,她掙紮著逃出付鳶的懷抱跑到白婧雪麵前小心詢問:“你沒生氣吧?”白婧雪歪頭,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在說什麽?小狗看對方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鬱悶,她直白表明自己的感受:“你就沒有一點吃醋的意思嗎?”原來是這個意思,但說實話還真沒有。白婧雪眼神鄙視,“我為什麽要吃醋?”小狗有些急了,“可是上一世你不是這樣的!”是的,又是該死的上輩子。白婧雪還挺後悔的,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夠控製的。畢竟前世的呂清妍性格直爽,陽光開朗的性格為她爭取了非常好的人緣。街舞、健身、遊泳、滑冰,這個人除了學習好像什麽都會,而她樣貌那麽好,表白牆上她的名字就沒少出現過。相比之下白婧雪除了聰明以外,似乎沒什麽出彩的地方,要硬說一個,那就是占有欲了吧。隻要表白牆上出現呂清妍的名字,白婧雪就會醋意大發,起初呂清妍還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後來理解了就官宣了自己與白婧雪的關係。可是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而且現在的呂清妍就是一隻可愛的小狗,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和人與寵物之間的感情她還是分得清。付鳶看著一臉高冷的貓貓和一臉惶恐的小狗,突然就有種自己很多餘的錯覺。她搖搖頭,將內心這些奇怪的想法盡數撇去。這次來做任務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尋找妖怪修煉的辦法。妖界邊緣的妖物大多無法化形,但已經開了靈智。跟在付鳶身後的白婧雪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因為不知不覺中她和呂清妍就被一群兔子給包圍了。同樣被包圍的還有魔尊,但是包圍她的並不是兔子而是蛇妖。她根本沒想完成任務,隻是魔界給她傳了消息,說是蛇皇擄走了她的左使,不過救人也不是她的主要目的。雖然她對魔界沒有太多感情,但左使的能力她心中明白。剛開始魔尊還不信,但現在麵前的蛇皇隱約透露出一縷龍氣,頭上也生了兩個小小鼓包,看樣子是還未長成的龍角。快要化龍的蛇妖,難怪左使奈何不了。蛇皇直起身軀,魔尊的身體在他麵前顯得十分渺小,而魔尊看著這龐然大物依舊隻是笑。四周不時傳來蛇群吐信的聲音,密密麻麻讓人心慌。而在蛇皇身後的那棵古樹上,一個美豔的女子被樹藤懸吊在半空,勝雪的皮膚上傷痕交錯,因是新傷還有血不斷往下滴落。女子神智還算清明,看到魔尊的那一刻激動道:“尊上救我!”魔尊視線從她身上輕輕掃過,雖是笑著,可是話裏的寒意讓被困的左使十分絕望:“一條畜生都對付不了,要你何用?”左使本就因失血而蒼白的臉更加難看,她哆嗦著唇竟然連一句求饒的話都不敢說。蛇皇要挾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堵死,他不知魔尊的心腸可以冷硬到這種地步。他不說話,魔尊倒是先開了口,她依舊笑得那樣明媚,仿佛是來著陰森恐怖之地看風景。“雖然是個廢物,但好歹是我的下屬,也斷不是你這種貨色能夠欺辱的。”突感一陣巨大的壓力,蛇皇瞳孔一縮,抬頭才見頭頂的日光消失不見,而這並不是夜晚來臨,而是日光被天上的飛鳥遮掩。林中暴動讓許多妖族感到不安,圍著白婧雪的兔子開始奔跑逃命,而天上飛鳥不斷,失了原本的方向。白婧雪抬頭看著這一切的不尋常,又與呂清妍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出聲。“是魔尊。”小狗迅速變大體型,而貓咪一個跳躍就坐到狗狗背上。在小貓坐穩之後,呂清妍一個加速跑出老遠,隨後一個空間跳躍消失在付鳶的視野中。付鳶愣神過後就想追上去,可是已經晚了。“把付鳶丟下會不會不好?”白婧雪搖頭,“她實力才到元嬰,若是魔尊起了心思,她性命堪憂。”魔尊雖不會隨便殺人,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殺人。呂清妍想想也是,雖然魔尊本性不壞,但因為自身遭遇性格有些扭曲,還是不要帶上付鳶。魔尊的味道越來越近,呂清妍有種就要吃上瓜的興奮感,“你說魔尊要幹什麽?”白婧雪淡然道:“這句話我已經回答過了。”開朗的小狗也開始陰謀論起來,但是這一次她分析得還很有道理,說得白婧雪都要信了。“你說她是不是要用劍尊弟子這個身份挑起靈妖兩界的矛盾,然後她趁機與妖界交好,這樣就形成了二對一的局麵。”老實說還是有點道理的,不過白婧雪持保留意見。走著走著路邊的蛇就多了起來,它們扭動糾纏著,卻在白婧雪兩人到來的一瞬停止了所有動作。這些開了靈智的小妖怪似乎十分懼怕她們,一直在往陰暗處爬,試圖將身體隱藏起來。白婧雪也隻是看一眼,她最大的心思還是落在魔尊身上。越往裏走血腥味越重,路邊開始出現殘破的蛇屍和一些禽類的羽毛。巨蛇嘶吼過後,林中傳來一道歇斯底裏的陰冷男聲:“魔尊!”至此,一貓一狗已經很接近戰鬥中心了,兩人鬼鬼祟祟躲著,又從樹後探出半個小腦袋。地麵落了許多鱗片,蛇皇的身體布滿了深可見骨的爪印,最可怖的是對方一隻眼眶中的眼球消失了,仔細一看竟在地上。相比於蛇皇的狼狽,魔尊坐在樹藤所製的秋千上悠閑蕩著,竟是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仿佛眼前這血腥的一幕與她無關。蛇皇其實已經嚇破膽,他本想用左使的性命來做個交易,沒成想左使在魔尊眼裏沒有半分價值。那她又為什麽跑來此地。蛇皇身軀向後慢慢退,語氣雖狠卻有了討饒的味道:“尊上殺了我在妖帝那處可是過不去。”魔尊拔下頭上一根簪子,滿頭青絲披落,本就魅惑的臉更加攝人心魄。她把玩著手中的簪子,模樣單純:“說得也對。”蛇皇見她似乎有所忌憚,心下一鬆緊接著便是得意,得意自己的話能讓魔尊顧忌。可惜他的得意還沒過兩秒,魔尊就捏碎了脖子上掛著的鈴鐺,好整以暇地看著蛇皇:“那就換個人來殺你。”魔尊的模樣逐漸變成洪纓的臉。蛇皇還未明白對方用意,就被鋪天蓋地的劍意所籠罩。雪似乎下得更大了,紛飛著糊了蛇皇的眼睛,微閉一瞬再睜開後,天上多了一個白衣修者。蛇皇肝膽俱裂地看著天上人,竟是連半分戰意都沒有,縮小自己的身軀偽裝成普通蛇物就要逃。可惜他逃的方向不對,正好碰上蒙圈的一貓一狗。洛念殤見蛇皇還敢對自己的貓咪動手,眉目一肅,摘葉一擲就將蛇皇斷成兩截。看著還未死透的蛇皇,白婧雪正想感歎,可抬頭一看,卻發現“奄奄一息”的魔尊靠在洛念殤懷裏,聲音微弱:“師尊,我是不是要死了?”“不會的。”魔尊咳嗽兩聲,鮮血從她嘴角滾落,她卻笑著說:“能死在師尊懷裏,弟子死而無憾了。”一貓一狗看著狂飆演技的魔尊以及真的信了的女主,一時陷入了失語。第20章 狡猾回去的路上洛念殤順手撈上了付鳶,那時付鳶完成任務正準備深入妖界去救貓。平常時候白婧雪都是趴在女主懷裏的,可現在她的位置被人占了,於是白婧雪隻能待在付鳶的肩膀上。女主懷裏的魔尊似是陷入沉睡,不時咳嗽兩聲,蒼白的唇便會染上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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