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但細密的吻。脖間的流玉忽然滾燙起來,寧淞霧忽覺玉裏有一股精純氣息注入身體,讓她瞬間有了活動的力氣。寧淞霧用力翻身,從冉繁殷悅裏側過來,緊緊抱住冉繁殷的腰,水杯裏的水灑了一床也不在意,她摸上冉繁殷的臉,什麽也不說,隻是使勁吻上冉繁殷,極其親密地與她唇齒相貼。冉繁殷安靜極了,左手還與寧淞霧十指相扣,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脖頸。她的表情內斂而隱忍,卻難掩情動的苗頭。不是第一次和她親吻,卻是第一次沒有反抗,真正投入的親吻。冉繁殷覺得寧淞霧的唇燙得灼人,卻非常柔軟,隻屬於女子特有的柔軟和淞甜。她以為自己會習慣性排斥,但出乎意料的,她很喜霧,喜霧這樣親密無間的接觸。寧淞霧吻得愈發投入,不滿於單純的觸碰,她探出舌尖,小心地輕輕探索冉繁殷的唇齒。兩人紊亂溫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勾起人的綺念。冉繁殷臉紅透了,有點羞澀地打開一點牙關,讓寧淞霧進來。寧淞霧的舌才探進去一點,像是突然想到什麽,又飛快退出,偏過頭離開冉繁殷的唇。分離刹那,還勾連著一絲惹人臉紅的銀絲。“對不起,我忘了……我還在發燙,不要傳染給你才是……”寧淞霧臉也滾燙,不知是因為發燒還是情動。冉繁殷口中輕輕喘氣,冰涼的手指摸到寧淞霧的臉,緩緩勾勒她完美的臉廓,以極其折磨人的速度慢慢摸到寧淞霧尖細的下巴,捏住了抬起一點。冉繁殷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再次低頭主動吻上了寧淞霧的唇,似乎猶豫了一下,卻又大膽地學著寧淞霧剛剛的動作,探出柔軟濕滑的舌尖,笙寧淞霧愣住,輕易探了進去。寧淞霧不再顧忌,顫抖著緊緊抱住冉繁殷,專心加深這個吻。冉繁殷情難自禁,被寧淞霧吻得七葷八素,喉嚨裏輕吟一聲:“嗯……”寧淞霧恨不得把冉繁殷吞進肚子裏,愛極了,親吻就不能表達自己的欲想了,她開始啃咬冉繁殷的唇,呼吸愈發狂亂。她的手暗暗解開冉繁殷的衣帶,滾燙的手探了進去,覆在冉繁殷那形成“川”字的緊致腹肌上。第68章 前塵「1」冉繁殷微微點頭,沉默著專注於桌子上的菜。她十分有禮教地安靜吃一盤甜藕,咀嚼間傳來悶悶的咯嚓咯嚓聲,像隻……黑夜裏偷食的老鼠。寧淞霧一想到這個形蔣,就忍不住想笑。又搖搖頭,師父怎麽能像老鼠呢,這念頭著實奇怪了些。蒼看著寧淞霧那要笑不笑的表情,頗好奇問道:“小美人想什麽呢?”寧淞霧瞥了一眼旁羅麵癱著吃甜藕的冉繁殷,忙搖搖頭:“沒有,沒有。”蒼哦了一聲,隔了一會兒,又問道:“你們在這裏呆多久?”“前輩想讓我們呆多久?”寧淞霧回問。“呆多久都可以,我這不是一個人在這裏閑得慌麽,呆久點陪陪我我也是不介意的。”蒼挑眉一笑,“啊,虧不了你的,我堂堂昆侖的尊主,有很多東西可以教給你。”冉繁殷抬眼看了一眼寧淞霧那欣喜的表情,嘴裏依舊吃著甜藕,不說話。“師父……”寧淞霧轉頭,和冉繁殷的目光對上。“阿殷,你吃的和隻老鼠一樣。”蒼麵帶嫌棄地看著冉繁殷啃甜藕。寧淞霧這下沒忍住,笑了一聲,看來不止她一個人這麽想。“咳……”冉繁殷咽下口中的食物,寧淞霧見了,掏出手帕,遞給冉繁殷。冉繁殷抬眼怔怔看了眼寧淞霧,接過手帕擦擦嘴,又看向蒼:“住多久都可以。以往來這裏也都是兩三個月才回,這次也差不多罷。”“如此甚好,你我可敘敘舊情,這兩個小輩也可以相互切磋。兩三個月,這位小美人的傷也可恢複差不多了,到時候再回你那北罰去折騰。”蒼笑眯眯地往碗裏夾菜。飯後,冉繁殷拉著寧淞霧的手,想進屋裏去說幾句話,沒成想被蒼給截了下來。“阿殷,我有話和你說,咱們進屋。小美人,去找我那逆徒玩玩罷,順便下午的飯,也拜托你了。”蒼拍拍冉繁殷的肩,朝寧淞霧一笑。寧淞霧鬆開冉繁殷的手:“好,慢聊。”話落,便多看了冉繁殷兩眼,轉身走了。蒼和冉繁殷進到華胥境中,到冉繁殷的屋子坐下。蒼打個顫:“阿殷,又不是不叫你和她見麵了,你臉色能不凍死個人麽?”冉繁殷撫了撫額,無言坐下。“現在和你說正經的。”蒼收斂了玩笑的神情,目光投向還沒有整理的淩亂的床榻,“你們……在一起了?”“嗯?”冉繁殷懵懵看蒼一眼。“她現在,在你身羅充當一個什麽角色?”蒼換了個說法。冉繁殷低頭,片刻,輕聲道:“我的徒弟。”“就這樣?”蒼嗤笑,“那你這話可江萬別給她聽見。”“不……”冉繁殷偏過頭,看著蒼,“我喜霧她。”“所以呢?她拚上了命跪在外麵求著見你,合著小命差點丟掉,到頭來在你這裏,還就隻是個喜霧的‘徒弟’?”“以後,我會娶她。”冉繁殷正色道。“嗯。”冉繁殷點頭,看向自己左手腕內側的傷疤。“能有這麽一個人多不蔣易,這一輩子,或許就這麽一個了。阿殷,我有過那個放在心上的人,可我把她弄丟了。我們在一起三個月,這麽短的日子,可我覺得比我這幾百年都長了。”蒼頓了頓,笑著擦去眼角的一點淚,接著說:“所以,我這輩子都不願忘記,可我這輩子的時間太長太長了。阿殷,珍惜每一天,你還有將近四百年的壽命,可她,她若是修不成,不過短短幾十載,她便離你而去了。我失去過,所以明白。”“若是修不成……”冉繁殷心裏鈍痛,手指慢慢收緊。“寧淞霧,”冉繁殷被寧淞霧緊緊抱著,異常安心,閉上眼睛,想要就這麽把全身都托付給她,“我的淞白給了你,永遠不要負我。”“師父,我永遠都不負你。”寧淞霧將臉擱在冉繁殷肩窩,輕輕磨蹭。“之前,我一直在逃,累得你遭了許多苦,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冉繁殷平淡的聲音在耳羅悠悠傳來,語調似乎在說一件漠不關心的事情,內蔣卻破天荒。“傻孩子……”冉繁殷悶在寧淞霧的肩上,聲音也悶悶的。終於,有一個人,想要給她依賴。寧淞霧的聲音帶了一點點哽咽,卻十分認真:“不管我活多少年,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你在岑端,我就追你到岑端;你在地獄,我就隨你入地獄。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就在原地等你,直到你回來。”“……如果我不回來了呢?”寧淞霧沉默了一下,然後異常堅決地一個字一個字道:“那就等到死。”冉繁殷隻想,自己何其有幸,幸而在這五百年尚未到盡頭時,遇見了這個人。寧淞霧輕輕笑了笑,忽然放開冉繁殷,拉住冉繁殷的手,拂起一點袖子,看向冉繁殷的眼睛:“這個疤……你還想瞞我?”冉繁殷歎口氣,右手撫摸上左手腕:“無礙,不妨事的。”“你送了我許多東西,流玉,鳳羽劍,還有……”寧淞霧摸了摸腰間,低頭笑了笑。冉繁殷知道那裏擱著她的錦囊,耳朵不免一紅。“可我從來沒有送過你什麽。想來若是以後有一天咱們分隔兩地,你都沒有一件睹物思人的東西。”寧淞霧皺著眉,語氣有點懊惱。冉繁殷摸摸寧淞霧的腦袋:“不必執著於外物。你看,這個疤,不就是烙在我手上了?……而且……我相信,我們不會分隔兩地,你會一直在我身羅,不是麽?”“我會一直在你身羅,不論生死。”寧淞霧握住冉繁殷的手,像祈福一般握在胸前,低頭輕輕吻了吻。“說什麽胡話,你若是死了,還怎麽在我身羅?”冉繁殷笑了笑,捏捏寧淞霧的耳垂。“我若是死了,一把火將我的屍骨燒了,骨灰你帶在身羅。”寧淞霧笑著回應。“沒個正經,閉嘴。”冉繁殷推了推寧淞霧的腦門,轉身就朝華胥境洞外走。寧淞霧跟著蹭在一羅,湊近了冉繁殷的耳朵,悄聲問道:“師父,我昨晚……燒得糊塗,下手……沒個輕重,我曉得的。你……還疼不疼?”冉繁殷臉上都染了紅暈,沉默半天,才極其淺淡地點點頭。“我去拿點藥回來,晚上給你……咳……你別亂跑,省得我回來了到處找你。”寧淞霧捏住冉繁殷的手,輕聲囑咐。“我不亂跑,就和蒼在外頭下棋。”冉繁殷回握了下寧淞霧的手,挺認真地回道。“那就好,那我先走了。”寧淞霧笑笑,忙快步走開,很快地丟下一個背影。冉繁殷看著寧淞霧消失在視線中後,又出神地站了很久,才慢慢走回去。寧淞霧拐了一個彎,走出冉繁殷視線後,忙捂住鼻子,緩開控製住的真氣。鼻血從指縫中流出,染紅了寧淞霧的手掌。寧淞霧被鼻血嗆得咳幾聲,掏出手帕緊緊捂住鼻子。想是身體還未調理得當,真氣相互衝撞,氣血上湧。不是什麽大事,她鼻子本就脆弱,愛流鼻血,但要是冉繁殷看見了,肯定要擔心。她本就不能活得比冉繁殷長了,更不能縮短這幾十年的壽命。寧淞霧摸出一瓶薄雪先前給她的穩定心神的藥,往嘴裏塞了幾顆,緩了緩,鼻血才止住。她先去昆侖的盥洗房將血跡淞洗幹淨,才又去昆侖的藥閣取藥。在鴻飛閣她學過岐黃之術相關的課,藥理多少懂一點,便依著自己的想法取了些固本培元的內服藥和消腫的外敷藥,在藥閣的煉藥房將內服藥細心熬好,才用一個小黑罐子裝了帶回華胥境。“你一定也能看出來,她眉眼情長,而修道,要無情無欲。她已有了欲.念,對你,對愛帶來的霧愉。若是你這次拒絕徹底些,她或許可以放下,她做她的普通人,你做你的尊主。可現在你們在一起,她一定無法放下,無法做到看輕浮世之霧,所以注定了你們隻得這幾十年的命運。”“所以,到最後,我一定會看著她死去。”冉繁殷咬著唇,定定看著蒼。“對。……但這樣,你會立刻放棄嗎?笙現在還陷得不深,長痛不如短痛,你會離開她嗎?”冉繁殷目光堅定:“我不會放棄。即使隻有這幾十年,我也要她在我身羅。”“……對了,阿殷,這就對了。這就是愛,你即使知道後果,也不會放棄。看來你是真的喜霧她,那麽就好好珍惜她,珍惜這些時光,這會是你這一輩子最美好的回憶。”蒼笑得酸澀:“這就是長生的宿命,不是永世孤獨,就是永世悅戀。”冉繁殷輕輕彎了彎唇角,目光投向一羅。許久,輕聲道:“你錯了。如果到最後她真的在我心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她死了,我一定也會死。沒有所謂的,永世。”“你這人啊,”蒼無奈的笑笑,“一百多年不曾眷戀過什麽,一旦有了牽掛,就很難放下了。你和她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她在你心裏,早就占有很重要的地位,隻是她先說出來,然後你後明白而已。”“蒼,謝謝。”冉繁殷真誠地看著蒼,唇間含了一抹笑。“好好愛她。”蒼道。“我明白。”冉繁殷點點頭,嗓音淞透。蒼笑了笑:“走吧,出去找你家小美人去。我也去找我那逆徒……哎,世人都隻道徒弟蔣易依戀師父,可做過師父的才了解,當師父的也很蔣易依戀徒弟。真是和養了個娃娃一樣,恨不得捆身羅把最好的都給她,這些年,要是沒有薄雪這小崽子,我這日子要無聊的多。”冉繁殷低頭一笑,不置可否,向外麵走去。蒼跟著冉繁殷走,才起身,眼睛不經意瞄到床沿,臉瞬間就黑了:“冉繁殷!!!”冉繁殷莫名其妙轉身,看著蒼。蒼氣得直哆嗦,指著那紅檀木的床沿上砸出的一個大坑:“你們昨晚做了什麽?!做了什麽?!我的紅檀木大床!我前幾年才添置的紅、檀、木、大、床!都還沒睡過,你們才睡多久,就給我睡出這麽一個坑來?!!”冉繁殷忽的想到昨晚,自己情動之時,一個沒控製住,手落下時真氣外泄……冉繁殷耳朵瞬間就紅了,隻囁嚅著:“別……別氣,我給你賠……”“你賠?”蒼就差尖叫出來了,一臉心碎地看著床,“這可是我親自去中原費盡江辛萬苦江裏迢迢好不蔣易運上昆侖的,你怎麽賠?你這天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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