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薑語白點了點頭。季歡幹脆把人一把攬了過來,她本想著好好抱抱小兔子的,哪兒知道懷裏的人在推自己,像是很抵觸自己這樣抱她一樣。季歡隻覺得心裏有些酸澀,見薑語白不願意,她又舍不得強迫薑語白做什麽,隻得放了手,柔聲道:“我要是做了惹你生氣的事情你可以和我直說,這幾日故意疏遠我,是不是還是因為之前那些謠言?你放心,咱們之前不是一直都很親密嗎?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嗎?小壞兔子別多想了好不好?”薑語白往後退了退,視線不敢去看季歡,嘴裏倒是不停反駁著:“不是因為謠言,就是我不喜歡抱在一起,感覺怪怪的。”季歡眸色微深,垂眸問道:“真的?”薑語白咬著唇瓣點了點頭,視線看向季歡,“真的,我不喜歡和別人太親密。”季歡卻是被薑語白的這句“別人”給氣到了,哪怕她知道薑語白這麽說是故意的,小兔子應該還是怕會克到她,可季歡還是忍不住心裏隱隱有些難受,“我對你來說隻是別人?”薑語白見季歡這幅樣子也很難受,她眼眶都紅了,硬是忍了下來,衝季歡點了點頭,直視著季歡的目光,“是。”季歡也被小兔子氣到了,衝薑語白點了點頭,“行,不喜歡親近是吧?我去客房睡總行了吧?”說著,季歡抱了兩床被子就往門口走去,她還等著小兔子留下自己,自己順坡下驢呢,結果身後的人一點阻止自己的意思都沒有,季歡隻得抱著被子出了門,往側麵的那間客房去了。客房裏的桌椅、櫃子也全都是新做的,季歡將被子扔到床上,點亮了房間裏的油燈,沒由來的隻覺得一陣陣煩躁,又有些後悔自己就這麽生氣出來了,依著小白兔的性子,說不準這會兒正在房間裏哭呢。季歡光是想想薑語白哭的畫麵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可是轉念一想,自己這樣回去,薑語白也隻是會避開自己,躲著自己,倒不如分開住一段時間,或許過一陣子小兔子自己就想明白了呢?這麽想著,季歡歎了口氣,認命的開始鋪床,明明自己有香香軟軟的小兔子,可是小兔子連抱都不讓抱。另一邊,薑語白見季歡走了,眼淚再也不受控製,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她小聲的嗚咽著,怕被人聽到。姐姐這下真的被自己氣走了,明明她對自己那麽好,自己現在還這樣氣她,和她頂嘴,姐姐應該會討厭這樣的自己吧?明明日子一天天的好過起來了,她們也有了自己的小家,為什麽事情還會變成這樣?薑語白母親去世的時候痛恨過自己克人的體質,後麵嫁了一次人,拜堂成親的時候對方就吐血身亡了,之後便是身邊各式各樣的謠言,其中最多的就是說她是掃把星,和她關係親密的人遲早都會被克死。幾乎所有人都是那麽說的,薑語白自己也信了,尤其是母親的去世,還有張鐵虎直接死在了拜堂的時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似乎都在證明著她的不祥,她不能那麽自私,因為自己喜歡季歡,就害了季歡,之前的親近是她真的以為季歡是鬼,不然,她是不會那樣粘著季歡的。想著,薑語白擦了擦眼淚,強迫自己不再流淚,現在的結果不就是她想要的嗎?這下好了,自己不用再擔心季歡因為和自己相處太多而被克到,隻是薑語白的心卻像是被生生攥住般疼痛,她把這世上最關心她、護著她的人給推開了。一直到躺到了床上,薑語白都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以至於第二天一早,薑語白醒來的時候眼睛都是腫的。好在她習慣了早起,趁著院子裏沒人,她趕忙從外麵打了涼水回來,用巾帕打濕敷在眼睛上消腫。季歡這一覺睡得也不踏實,懷裏沒了又熱又軟的小兔子抱著,季歡覺得怎麽睡都不舒服,她坐起身輕歎了一口氣,古人的思想不是一下兩下就能掰過來的,最近幾日隻能先晾一晾小兔子了,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也隻能慢慢開解小兔子了。第55章 季歡起床出去洗漱, 就見廚房裏已經冒起了煙,季巧正端著碗出來,見季歡來了, 笑著衝季歡喊道:“姐姐, 語白姐做了早飯,你快過來吃。”季歡點了點頭, 好在從季家離開之後, 季巧比之前活潑多了, 季歡邁步往廚房那裏走去, 就見小兔子已經在裏麵忙乎起來了, 見季歡過來了,薑語白把鍋裏熬好的紅薯粥盛了出來, 遞給了季歡,全程甚至都沒和季歡說話。季歡有些委屈的盯著小壞兔子看了幾眼, 因為季巧也在, 她也不好說什麽, 隻得端著紅薯粥去了飯廳裏,自顧自的喝起了粥來。“姐,今日這紅薯真甜, 而且這粥也濃稠, 語白姐應該很早就起來熬粥了吧?”季巧開心的說著, 自從離開季家之後, 就連吃飯她都覺得香了不少。季歡淡淡的嗯了一聲,她哪兒知道小兔子是多會兒醒的?昨晚她都被小兔子懟的去了客房,小壞兔子今早還不理她。季歡狠狠的咬了兩口勺子裏盛著的紅薯, 就好像裏麵盛著的是小壞兔子一樣。吃了早飯,季歡今日還得進山去拉黃泥、粘土、紅土、釉石, 草木灰和鬆柴這些輔料也不能少,而且不說上山的路途並不近,就是找到這些之後,一個人也很難拉回來,季歡便想著去附近村子轉轉,買一頭騾子回來。騾子的價錢比馬便宜不少,個頭又比驢高大,能拉的東西比驢多,算是性價比最高的運輸型牲畜了,而且買了騾子之後,以後去河邊拉水也方便多了,給騾子身後套上木車,讓騾子拉就行。打定主意,季歡便急匆匆了出了院子,他們村子裏的驢和騾子都是各家自己養的,沒有人要賣,季歡便幹脆去了離他們最近的西牛村。季歡剛走到岔路口就見西牛村整個村子都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像是有什麽大喜事一樣。季歡走到村口隨便找了個女乾元問道:“大姐,你們村裏有人賣騾子嗎?我想買一頭騾子,而且你們這裏怎麽這麽熱鬧?是有什麽喜事嗎?”那女乾元也是出來看熱鬧的,聽季歡問騾子的事兒,忙道:“,我家裏就有,兩頭騾子、一頭驢,正好想出手一頭,你要是想買,待會兒和我回去看看就好,價錢絕對公道,合適了你就買。”那大姐說著又指了指穿了紅衣服的幾名小廝,“你看,那都是過來抱喜訊的小廝,我們村的李雲崢這次可出息了,今年的童試考過了,以後人家就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了,這都幾年了,我們村裏才出一個秀才,這不,連裏正都高興壞了。”“李雲崢?”季歡喃喃自語了一句,她總感覺這個名字好像從哪兒見過,不過季歡倒是沒太在意,眼下還是趕緊先把騾子買回去才是正事。“大姐,咱們能現在就去嗎?我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做呢。”季歡見那大姐還想看熱鬧,趕忙說道。“那行,那行,不好意思啊,好不容易有個熱鬧看,沒忍住。”大姐很是健談的把季歡往村子裏領。季歡就見不遠處的一個院落門口,這會兒擺滿了鞭炮,看樣子那戶人家就是這個秀才的家,這會兒門前圍了一堆人,那家人正給道賀的孩子們發喜糖呢,不一會兒,鞭炮的聲音就劈裏啪啦的響了起來,整個村子都很是熱鬧。季歡跟著那大姐走著,沒想到半路上遇到了張良材和他爹娘。張良材見是季歡,沒由來的感到一陣陣害怕,躲到他爹身後了。張富貴也看到季歡了,以為季歡是過來找事的,他伸手指著季歡,“你,你想幹嘛?我兒子不是已經和你妹妹和離了嗎?你到底還想怎麽樣?”季歡失笑的搖了搖頭,“你沒事兒吧?我過來是和這大姐買騾子的,關你們什麽事?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行嗎?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什麽德行。”說著,季歡輕瞥了一眼躲在他爹身後的張良材,繼續跟著那大姐往前走了。張良材見季歡這麽看自己,也是氣的不行,但是見識過季歡的實力,他也不敢真過去招惹季歡,不過還是嘴欠的插嘴:“季歡,你牛什麽牛,你老婆的老相好中了秀才,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給你戴頂綠帽子呢,還跟我這兒裝?”季歡臉色冷了下來,視線看向張良材,“你再敢說一句試試。”張良材嚇得拄著拐就跑,一邊怕跑一邊喊爹,“爹,你快幫我擋著季歡,別讓她過來,我害怕。”張良材的爹娘跟著張良材迅速的撤離了這裏,季歡這才跟前麵帶路的大姐道:“咱們走吧。”她也想再教訓教訓張良材,但現在是在西牛村的地盤上,季歡怕真要是動起手來,自己才是吃虧的那個。經過張良材剛剛嘴賤的提醒,季歡倒是想起了李雲崢這麽個人。原書裏好像也提到過這個人,這人和薑語白都是從小生活在西牛村的,兩人算是關係不錯的兒時玩伴,李雲崢對薑語白一直都有好感,彼時的薑語白年紀還小,不懂得情情愛愛的東西,李雲崢便和她約定將來要娶她。不過很快的薑語白的娘就去世了,薑語白是掃把星的流言傳的沸沸揚揚,李雲崢家裏說什麽都不同意李雲崢去薑家提親。後麵就是薑語白被家裏弄去和張鐵虎成親,結果張鐵虎拜堂的時候就直接死了,之後薑語白的家裏人怕她命硬克親人,倒貼銀子把她嫁到了季家,再然後季歡就穿過來了。捋清了李雲崢是誰,季歡心裏更不舒服了,這人一點擔當都沒有,喜歡薑語白卻畏懼流言蜚語和家裏的壓力,根本就配不上她的小兔子,李雲崢什麽的,還是離她家小兔子遠點的好,自己可不同意小兔子跟這種軟骨頭在一起。季歡心不在焉的跟著大姐去了院子裏挑選騾子,季歡不敢馬虎,對著兩頭騾子就是一通的對比、檢查,最後總算是定了一頭,付了錢,季歡這才牽著騾子往東牛村那邊走去。東牛村那邊,一個年輕的書生喜衝衝的一路小跑著進了村,他和人打聽了薑語白現在的住所,自己迫不及待的在外麵叫門。“語白,語白我過來看你了,開門啊。”男子不停的拍著門口的木門。聽到聲音,很快就有人從裏麵開了門,開門的人是薑語白,她看到李雲崢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又有些不解,畢竟她和李雲崢已經很久沒有交集了,薑語白不知道對方這次過來是想幹什麽。母親死後,家裏逼迫著她嫁給張鐵虎的時候,薑語白曾經對李雲崢也抱有過幻想,畢竟對方曾經說過要娶她,她原以為李雲崢能拉她走出泥潭,但那些幻想早就破滅了,對方從來沒有站出來幫著她哪怕說一句話,薑語白早就對李雲崢失望了,現在看到對方,隻覺得對方是個和自己沒什麽相幹的人。“找我有事?”薑語白的聲音平緩,麵色上更是沒有半分喜色,她平靜的像是一灘沒有漣漪的湖水。李雲崢看到薑語白對他這麽冷淡也愣住了,臉上的笑意也掛不住了,他甚至有些不敢對上薑語白的眼眸,之前的那些約定,沒有做到的人是他,隻是今日實在是太高興了,他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考中秀才的事告訴薑語白。“嗯,這裏說話不方便,咱們到外麵說吧。”李雲崢偷偷打量了一下薑語白的麵容,還是那麽的清冷好看,和他記憶裏的一模一樣。薑語白不知他要說什麽,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兩人去到了屋邊的一處空地上。李雲崢再也壓抑不住心裏的喜悅,“語白,你知道嗎?我過了童試,現在已經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了。”薑語白平靜的點了點頭,禮貌道賀:“恭喜了。”李雲崢見薑語白臉上沒有喜色,自己心裏的那點洋洋得意很快就散去,“語白,你是不是還在怪我?之前的事情真的是我沒辦法,我爹娘他們不同意我去你家提親,不是我有意毀約的。”薑語白淡淡看了李雲崢一眼,“都過去了,不重要了。”聽到薑語白這麽說,李雲崢心裏更難受了,明明薑語白以前和他相處的時候不是現在這副樣子,她會說會笑,絕不會像現在這樣麵無表現的看著自己,肯定是季歡對她不夠好,李雲崢把這口鍋立馬就安到了季歡身上。“是不是季歡欺負你了?她對你不好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語白,你放心,我這次中了秀才,有了和家裏談判的籌碼,我很快就來娶你,很快的。”李雲崢說話的語氣急促,看向薑語白的目光更是熾熱。薑語白眉心蹙在一起,不明白李雲崢為什麽自說自話,“沒有,季歡對我很好,我們現在有了自己的小家,我不會離開季歡的,以前的那些事早都過去了,我也不在乎了,你日後不要過來找我了。”“不,你在騙我對不對?我都聽說了你在季家過得並不好,還有季歡,一個老實的愚孝女能讓你過什麽好日子?她苛待你了是不是?都是我的錯,若是我之前能早些說服家裏人就好了,我就能早些娶你回去,也免得你受了這麽多苦。”李雲崢半點沒聽薑語白說的話,自顧自的說著。薑語白默默往後退了一步,擰眉看向麵前的李雲崢,如果是以前的話,自己心裏其實是有些怪他的,但之前的那些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的自己也有了季歡,李雲崢對她來說隻是個無關緊要的過客罷了,薑語白不明白李雲崢為什麽突然找自己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我說過了,我和季歡感情很好,她也待我很好,我們不會分開,李公子還是請回吧,我已經是季歡的娘子了,日後還是別再來找我了,不方便。”薑語白說著,也不管李雲崢,徑直往自家的大門那邊走去。李雲崢急著在後麵喊道:“語白,你還在怪我是嗎?你放心,我這次一定讓我家裏人鬆口,你再相信我一次,再給我次機會好不好?”薑語白也不管後麵急匆匆追上來的李雲崢,她隻覺得李雲崢麻煩,想趕緊回家。不遠處,季歡正牽了一頭騾子往回走,遠遠就看到了有個男乾元跟在薑語白身後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麽,離得有些遠,季歡看不清薑語白的神色。她怕小白兔吃虧,趕忙加快了腳步,遠遠的衝著那邊喊去,“語白。”薑語白見季歡就在不遠處,這會兒正往這邊走,薑語白心裏一喜,她早就被李雲崢說的那些車軲轆話弄煩了,可是轉念一想,她和季歡的關係好不容易從昨晚開始冷了下來,自己這個時候突然跑過去抱季歡,那自己之前所做的那些就都白費了,想著,薑語白隻是淡淡的看向季歡,回道:“嗯,我這就回去了。”李雲崢見薑語白對季歡說話的時候也是這麽冷淡,心裏立馬就平衡了不少,鬧了半天季歡在薑語白這裏同樣討不到好,而且看看季歡身上穿的都是什麽破衣服,身後還拉了頭騾子,就算臉長得好看有什麽用?還不是一輩子待在村裏的泥腿子?哪兒能比得上自己,他現在好歹也算是有功名在身了,比季歡可是強了千百倍。李雲崢越想,看向季歡的眼神越是不屑,等走到近前還故意問道:“語白,這人是誰?”“是我妻郎季歡。”薑語白隻是看了季歡一眼便飛快的移開視線。季歡見小貓咪不看自己,也不過來找自己,心裏微微發酸,連帶著覺得李雲崢更不順眼了。李雲崢見薑語白並沒有因為季歡過來就去季歡身邊,心裏更是樂開了花,他就知道薑語白跟著季歡這樣的愚孝女過不了什麽好日子,而且看樣子,薑語白根本也不喜歡季歡,光是想想,李雲崢臉上的笑意就要收不住了。“原來你就是季歡啊,久仰大名了。”李雲崢說久仰的時候明顯用的是嘲諷的語氣。“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了。”正好這會兒季歡已經走到了大門口,她可不想搭理李雲崢。李雲崢沒想到季歡居然什麽都不打算說就走,那他自己考上秀才的事情不就顯擺不出去了?想到這兒,李雲崢理了理衣服,抬眼看向季歡道:“我這次過來是想把我考上秀才的喜訊分享給語白的,今年的童試我順利的過了。”“那恭喜了,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說著。季歡也不管李雲崢臉上的表情裂開了,拉著騾子徑直往院子裏走去。李雲崢也是沒想到季歡聽到自己考上了秀才沒反應,他還以為季歡得嫉妒死呢,結果就留下這麽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走了。薑語白看了看季歡已經進了院子的背影,邁步也想跟上,然後就被李雲崢叫住了。薑語白眉心蹙在一起,“還有事嗎?”李雲崢見薑語白似乎不太高興,還以為是因為看到了季歡,他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直接對薑語白說道:“語白,你放心,我這次一定說話算話,我一定說服我家裏人帶你走,你等著我。”李雲崢這番話在前麵拉騾子的季歡也聽到了,轉身看向李雲崢,李雲崢因為有了功名在身,毫不畏懼的盯著季歡看了回去。季歡看了看還站在李雲崢身邊的薑語白,莫名的覺得有些煩躁,薑語白該不會真的對李雲崢還抱有希望吧?這個李雲崢要是真的有擔當,當初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薑語白嫁兩次人,薑語白不會連這些都想不明白吧?見薑語白還站在那裏,季歡心裏沒由來的升起一股悶氣,她沒有搭理李雲崢,而是把視線落到了薑語白身上,“還不進來,你是真的想和他走?”說完,季歡便牽著騾子往後院走去,也不管身後的兩人了,這段時間她幾乎日日都有事情要忙,先是幫著季巧和離,後麵又在忙著分家的各種事,這幾日則是日日為了新家還有之後的生計奔波,季歡也的確是有些累了,有的事情她不想再像這樣猜來猜去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薑語白見季歡並沒有等自己,心裏像是被針紮般隱隱發疼,眼眶也變得紅彤彤的,怔怔的看著季歡離開的背影,姐姐是生自己氣了嗎?李雲崢見薑語白紅了眼眶,頓時更氣憤了,“她平日裏就是這麽對你的?語白,你放心,我現在就回去和家裏說咱們的親事,一定不會再辜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