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森趕忙又勸道:“爹、娘,你們也別生氣了,二姐應該就是一時的鬼迷心竅,她心裏肯定還是有咱們季家的,說不定過幾日就好了,咱們還是先吃飯吧,你看,菜都快涼了。”“吃吃吃,成日就知道吃,你也老大不小了,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到處賭博,上次還在外麵欠了銀子回來,我們季家的臉都快讓你丟盡了,你還好意思說你二姐的事兒?”季滿屯現在看到誰都氣不打一處來。季森撇了撇嘴,卻也不敢再說什麽,他爹說的是實話,他前陣子確實總是欠錢,還有幾次是他娘偷偷幫他還的。季滿屯用煙杆重重的敲了兩下桌子,“哎,不吃了,一個兩個的都不讓我省心。”季滿屯說完,重重歎了口氣,出門往自己屋子走去。劉鳳梅瞪了季森和王秀秀一眼,歎氣道:“行了,不等別人了,趕緊吃飯吧。”與此同時,季明她們屋子裏,沒一會兒就傳來了小孩子的哭聲,“季明,你還是不是個乾元?季歡都那樣說咱們了,你怎麽不和她好好理論理論?”“我怎麽了?你快小點聲吧,季歡說的是實話,她要是弄得村子裏的人都知道了,那咱們是要被戳著脊梁骨過日子的。”季明強壓著怒火解釋著,他不敢和季歡鬧得太僵,在季明看來,季歡就是這幾日病了心裏不好受,等過幾日,季歡便還會像以前那樣聽他娘的話,給家裏心甘情願的當老黃牛。“真是氣死了,我都多久沒做過活了?明日裏還得早早起來給你家當牛做馬。”李玉蘭拔高聲音吼著季明。季明伸手去拉李玉蘭,讓她說話小點聲,要是讓他爹娘聽到了,該對他們兩口子的印象不好了,“小聲點,你明日負責做飯就好,打水還有砍柴我來做就好。”“廢話,你還想讓我出去拉水不成?”李玉蘭氣不打一處的說道。相較於其餘人的雞飛狗跳,季歡很是開心的把飯菜端到了木桌上,又給自己和薑語白擺好了筷子,“趁熱吃吧,剛剛兔子肉我吃了不少,再吃一個饅頭就好,那三個饅頭都是你的。”薑語白驚訝於季歡怎麽知道她飯量大,抿唇偷偷打量著季歡的神色,小聲為自己辯解著:“我吃不了那麽多的...”隻不過薑語白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是對自己說的話沒什麽底氣。季歡輕笑著看向對麵還在狡辯的小兔子,柔聲道:“好,那能吃多少吃多少,你自己隨意就好,咱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不用和我這麽拘謹。”“嗯。”薑語白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什麽一樣,她耳尖紅了起來,“姐姐,剛剛的事,謝謝你幫我。”季歡聽見薑語白的姐姐叫的越來越順口了,眼眸中笑意更甚:“不用謝,咱們是一家人,我應該做的,快吃東西吧,冬日裏吃的總是涼的快。”“好。”薑語白眼睛亮了亮,拿了一個饅頭吃了起來。菜是再普通不過的白菜熬土豆,薑語白卻吃的很是開心,連帶著季歡胃口都好了不少。季歡吃完一個饅頭的時候,薑語白第二個饅頭已經下肚了,她看了看季歡,又看了看盤子裏剩下的那個饅頭,猶豫著問道:“姐姐,那剩下的那個饅頭?”“吃不了便放在那兒吧,總不能撐著自己。”季歡柔聲道。“可是,可是那也太浪費了。”薑語白小聲嘟囔著,其實她還能吃下半個的,隻是姐姐一個乾元才吃了一個饅頭,自己吃那麽多,姐姐會不會嫌棄自己。季歡失笑的看著麵前的小白兔,就見小白兔視線總是時不時的瞟向那個饅頭,季歡幹脆把饅頭拿了起來,將其掰開一人一半了,“怕浪費,那咱們一人一半?”薑語白點了點頭,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揚,她平日裏總是吃不飽,難得能吃飽一次,而且看季歡的樣子,似乎也沒嫌棄自己。薑語白想到這兒,吃的更開心了,最後,季歡還是比薑語白吃的慢了一些,她吃完的時候,小兔子正乖乖的看著她呢。季歡衝薑語白笑了笑,視線往屋子裏看了看,見屋子的角落裏有木質的盆子,便起身對薑語白說道:“咱們把屋裏的雜草清理到後院去,待會兒我去燒些水,擦洗一下身上再睡。”“我去燒水吧,姐姐。”薑語白趕忙說道,她怕季歡覺得她偷懶。季歡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眼眸溫柔的看著小兔子,“那一起去?”薑語白點了點頭,季歡轉身去清理雜草的時候,薑語白才伸手偷偷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耳尖。她好希望季歡能一直像現在這樣對她。第14章 薑語白不敢多想,趕忙過去幫季歡抱地上的草席。季歡懷裏抱了一團草席,打開門往後院的雜草堆走去,後院這裏也堆積了不少的雜草,是為了生火用的,季歡把懷裏的雜草全都扔在了這裏,薑語白也把抱過來的雜草仍在了草堆裏。兩人又回去抱了一次,才把房間裏的雜草清理幹淨。之後季歡和薑語白便去了廚房裏,季歡會用火石生火,但卻不知道原主家裏的火石放在哪兒,便幹脆去問身邊的薑語白,反正原主對薑語白並不好,薑語白對原主應該也沒什麽感情,不用擔心露餡。“廚房的火石放哪兒了?”季歡視線看向薑語白,問道。薑語攥在一起的手更用力了,看向季歡的視線裏也多了一絲探究,不過還是乖乖回道:“就在灶台邊放著。”季歡順著薑語白的實現看了過去,便看到了放在灶邊的火石和火刀,她拿起火刀和火石,又找了些幹草放到地上,季歡用火刀火石撞擊,產生的火星子迸濺到了幹草上,很快便燒著了火。季歡把幹草放進灶台裏,又往裏填了些柴,火很快便著了起來。季歡用水桶提了水,放到大鍋裏燒熱水,薑語白趕忙說道:“姐姐,我回去拿盆子。”“好。”季歡笑著點了點頭。薑語白出了廚房的門還一直在想剛剛的事情,季歡怎麽好像對廚房並不熟悉?這不應該啊?畢竟以往的話季歡可是日日都會進廚房的。她有些想不通,便幹脆回房間拿了兩個木盆過來,老實說,她也有段時日沒有好好擦洗過了。劉鳳梅待她嚴苛,不舍得讓她用家裏的木柴和水,季歡晚上又在房間裏,她在房間裏也不好擦洗,有時候隻能偷偷等到大家都睡下了,才在廚房擦洗一下,還得提心吊膽的防著別人進來。想這些的時候,薑語白已經抱著大盆回了廚房裏。季歡這邊的熱水也差不多燒上了,她昨日身上沒有力氣,但是也出了不少冷汗,今日要是再不擦洗,季歡覺得自己都得快臭了。薑語白眼睛看著鍋裏的熱水,又看了看季歡,抿唇思索著,燒了水的話,自己是留在廚房擦洗還是回房間,回房間的話,季歡可是也在呢,想到這兒,薑語白耳尖紅了大片。雖說她和季歡已經成親了,可之前的季歡也像別人一樣,怕自己會克她,因此離自己遠遠的,別說圓房了,就是平日裏,季歡都不肯多和她說幾個字,不過從昨日開始季歡便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季歡見鍋裏的水開了,用水瓢將熱水盛到盆子裏一些,又在裏麵兌了一些涼水,冬日裏水涼得快,因此季歡並沒有兌太多的涼水,一連盛了兩盆子,她和薑語白一人用一盆分別擦洗就好。季歡把灶台裏的火滅了,轉身就見薑語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笑著問道:“走吧,回房間擦洗。”薑語白沒想到季歡會這麽說,耳尖微紅,小聲道:“咱們兩個都在房間擦洗嗎?”季歡看了看小兔子的神色,明白了小兔子話裏的意思,點了點頭應道:“嗯,放心,咱們各洗各的,我不會偷看的。”像是被季歡戳中了心事,薑語白連臉側都燒紅了,快速的端著木盆出了廚房。季歡見小兔子害羞了,唇角微微勾起,端著自己的盆子出去了。回到房間裏,季歡把木盆放下便開始翻找衣物,奈何原身真的是家裏的老黃牛,活幹的最多,得到的最少,生活質量還是最差的,就說這木櫃裏的衣服吧,全都又老又舊,還帶著點發黴的味道,季歡聞了聞,眉頭便皺到一起了。“這也太難聞了。”季歡小聲嘟囔著。薑語白則是從一側的包裹裏拿了一套換洗衣服出來,她也隻有這一套換洗衣服。季歡看了看薑語白手裏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櫃子裏破舊的衣服,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得早點想辦法搞錢了,自己和薑語白這也太慘了。薑語白聽到了季歡剛剛的嘟囔,趕忙道:“姐姐,明日我將這些衣服都拿出去曬曬,這樣味道能小一些。”“好,暫時也隻能這樣了。”季歡歎了口氣說道,說完便端著盆子到了一側,徑直開始脫起了衣裙。薑語白見季歡就這麽脫衣裙了,自己耳根倒是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她偷偷看了季歡一眼,見季歡始終背對著自己,沒有一點要看她的意思,薑語白這才小心翼翼的脫起了身上的衣裙來,她盡量不弄出太大的動靜,就怕季歡轉頭看她。薑語白脫到隻剩中衣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放心,偷偷瞟了季歡那邊一眼,隻一眼,薑語白便從臉紅到了脖頸。她剛剛看到季歡光裸的後背了,薑語白垂著頭,不敢再往季歡那邊多看一眼,而是快速的給自己擦洗了起來。沒一會兒她便感到冷了,手中的動作更快,便也無暇顧及其餘的事情了。好不容易有了熱水,薑語白幹脆連頭發也清洗了一下,用巾帕包裹好洗完的頭發。季歡這邊也是越洗越快,屋子裏太冷,她怕自己凍感冒,不過還是洗了頭,身上也都清洗了一下,隻不過換上味道不怎麽好聞的中衣,這讓季歡的心情不是很好。兩人又收拾了一番,將木桶裏的水倒在院裏的排水渠那邊。放下木盆,季歡趕忙回到了床上,見薑語白還沒過來,又衝薑語白招了招手,“快上來,蓋上被子暖暖。”薑語白想起了自己剛剛看到季歡白皙的後背,臉側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她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季歡,小聲應著:“這就來。”說完,薑語白便也上了床,蓋好了被子。頭發還濕漉漉的,季歡並不想躺下,而是靠在床頭那裏,至少得等頭發稍微幹一些她才睡得著。薑語白見她坐著,紅著耳尖問道:“姐姐,不睡嗎?”季歡見小兔子耳尖又紅了,唇角的笑意更甚,柔聲道:“頭發還有些濕,睡不著,我剛剛看屋子裏有些地方漏風,明日咱們和些泥漿混著雜草,把漏風的地方堵一堵。”“好,聽姐姐的。”薑語白隻是看了一眼季歡含笑的眸子,便有些害羞的躲開了。“嗯,若是困了便先睡吧。”季歡柔聲說著。薑語白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季歡在腦海裏呼叫了幾遍係統,發現無人應答,隻好又試了試係統說的那個儲物空間,她試著用意識和空間產生了聯係,很快便看到了那個十五平米的儲物空間全貌。這儲物空間確實有用,隻不過對眼下的季歡來說用處就不那麽明顯了,畢竟她現在窮的要死。第15章 薑語白洗了澡,這一夜睡得很是舒服,不知什麽時候,她又被季歡摟在懷裏抱著睡。薑語白睜開眼的時候,便見到自己整個人都被季歡攬在懷裏,她的鼻尖甚至能蹭到季歡脖頸間的肌膚。薑語白立馬便不敢動了,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就怕吵到季歡。她幾乎每日都是這個時候醒來,因此都習慣了,隻是現在這樣被姐姐抱在懷裏,薑語白有些害羞。像是被脖頸處的呼吸弄得癢了,還在睡夢中的季歡攬著薑語白的細腰又往懷裏攬了攬。薑語白的心跳隨著季歡的動作卻是一下快過一下,她剛剛便和季歡離得近,這下子更是整個人都被摟到季歡抱著,薑語白哪兒經曆過這個,不僅臉側耳根紅透了,腿都有些軟了。她又不敢去推開季歡,季歡這幾日待她很好,薑語白怕季歡又變回原來那副樣子。她見季歡並沒有醒來,隻得強迫自己別去亂想,乖乖靠在季歡懷裏休息。薑語白視線時不時的看向季歡的臉,以往季歡躲著自己,所有人也都躲著她,季家的人不把她當做人看,薑語白每日除了不停的做活,再沒有旁的心思,也就是這一兩日,她才敢好好打量季歡的臉。季歡的膚色白皙,也不似很多女乾元那樣身形健壯,單看外表的話,季歡看起來倒更像是坤澤,薑語白看著看著就把自己看紅了臉。她接連想起這幾日發生的事,還有她和季歡的相處細節,薑語白發現自己這幾日臉紅的頻率好像比以往都多了些,尤其是季歡對她笑,或是季歡看著她的時候,薑語白就會臉紅。她想起了娘在世的時候和她說的那些話,說她以後總會遇到心儀的乾元,那人會時時護著她,會逗她開心,那時的薑語白隻當母親是在逗她,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來,季歡這幾日不就是時時護著自己嗎?薑語白蟬翼般的睫毛輕輕眨動了幾下,心跳也陡然間加快了幾分,耳尖更是燙的快要燒起來。她有些懊惱的將臉側埋進季歡懷裏,天都隱隱開始發亮了,自己居然盯著季歡看了半天,還在白日裏想這些事?薑語白羞得眼眶都紅了,不敢再看季歡的臉。一直到外麵的雞都打鳴了,季歡才被聲音吵醒,她意識清醒了,眼睛卻困得睜不開,隨手摸了摸懷裏熱熱的東西,季歡覺得舒服,便下意識的又抱緊了些。感覺到懷裏的東西動了動,季歡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到懷裏的小兔子被自己箍在懷裏,臉側、耳尖緋紅一片。季歡輕咳了一聲,趕忙放開了懷裏的小兔子,自己也真是的,睡覺都不老實,總是摟著人家小白兔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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