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代愚孝文渣a作者: 洛小湃文案:季歡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穿到了一本古代愚孝文裏,成了一戶農家的愚孝女。原身被全家人pua,不僅做著最苦最累的活,還偏偏無怨無悔,爹娘把賣糧食的錢全都用到了大哥和三弟身上,美其名曰大哥是長子,三弟又要考取功名,都需要用錢,至於原身該得的那份錢,原身母親美其名曰先幫原身存著,實際上全都偷偷貼補了大兒子和小兒子。而原身娶回來的妻子薑語白,被母親說成是煞星,不僅不讓原身和薑語白圓房,還處處刁難薑語白,把最累、最髒的活都交給薑語白幹,原身因為孝順,不敢為薑語白說一句話。那本書的最後,原身為一家人辛勤勞作了一生,以至於還不到四十歲便早早病死了,薑語白更是早早便死在了原身前麵,原身咽氣之前,隻得到了父母一句輕飄飄的話:“你算是孝順。”季歡看著原書的劇情,直接一個嗬忒,這是什麽封建糟粕?她倒要看看誰敢道德綁架她!於是,母親讓季歡去田裏幹活,季歡躺在田埂裏睡得香甜;讓薑語白給全家做飯,季歡便進了廚房“不小心”把碗全都摔了;讓季歡挑水,季歡往水裏下了番瀉葉,讓全家人拉的止都止不住;母親不給她應得的銀錢,季歡就到村子裏借,讓被借錢的人去找原身父母要。總之,原身父母終於是和季歡過不下去了,提出分家,而季歡拿了分到的土地和銀錢欣然同意,帶著薑語白去過小日子了。好在季歡上一世是建盞的工藝師,很快她就重操舊業,在小鎮裏混的風生水起,而再想過來pua她的便宜親戚,季歡表示:“你哪位?”注:1.乾元=alpha,坤澤=omega,中庸=beta,無掛件內容標簽: 打臉 甜文 穿書 爽文 abo 輕鬆搜索關鍵詞:主角:季歡,薑語白 ┃ 配角: ┃ 其它:一句話簡介:反pua達人立意:努力向上,溫暖身邊的人。第1章 季歡是被外麵的吵嚷的聲音弄醒的,迷迷糊糊間,她聽到了外麵刺耳的吵鬧聲,隻是這聲音似是被一層薄紗阻隔般,聽得並不真切。她腦子裏一陣陣鈍痛,再想努力聽些什麽,整個人卻再次失去了意識。季歡再次有意識的時候,隻感到臉上一陣陣溫暖的觸感,似是有人在用毛巾一類的東西在幫她擦臉,隻是她的眼皮依舊很沉,身體也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根本不聽使喚。就這樣,季歡迷迷糊糊的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是有了睜開眼的力氣,她緩緩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讓季歡眯起了眼睛,她適應了一會兒光線,才看到了眼前令她感到陌生的一切。首先映入季歡眼簾的就是眼前的破舊床幔,她稍稍扭頭往房間裏看去,就見不遠處有一張用簡易木板拚湊成的桌子,以及兩條看著就硌屁股的長條板凳。桌子上擺放著幾個落在一起的瓷碗,還有一盞已經沒有多少油的油燈。再往遠處看,就見破舊的泥牆旁邊立著一個連門板都關不嚴的舊木櫃,木櫃的邊上鋪著一團髒兮兮的破草席,草席的邊上卻整齊的擺放著一床舊被子,被人疊放的整整齊齊的。季歡勉力用手撐著身後的床板坐了起來,她現在腦子還有點兒懵,自己家裏的床墊明明是乳膠墊,躺上去絕對不是這種觸感,而且眼前的屋子也明顯不是她家啊?她記得昨晚在工作室裏對一批建盞進行燒製,她又習慣親力親為,自己一直盯著電窯,生怕窯裏的溫度出現差錯,後麵她意識漸漸模糊,再醒來,就是現在了。季歡低頭看了看自己現在的穿著,她身上穿了一件帶著五六塊補丁的破舊棉襖,被子上也是一樣,一眼掃過去就能看出有十多處補丁。季歡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像是想到什麽一樣,季歡將右手上遮蓋的衣袖卷了上去,看到自己右手上的那朵玫瑰紋身時,季歡才淺淺鬆了口氣。還好,身體應該是自己的身體,她兩年前不小心劃傷過右手手腕,傷口綿延到小臂,有六厘米左右長,雖然好了之後疤痕並不明顯,她還是在手腕那裏讓人紋了一朵玫瑰。隨著叮咚一聲脆響,季歡從沉思中清醒過來,警惕的審視著四周的的一切,腦海裏卻傳來了輕快的金屬聲。“宿主真是聰明呢,沒錯,這具身體還是你以前的身體,隻不過宿主因為常年高強度的工作,導致身體狀況急速下滑,在之前的世界,宿主已經去世了...”季歡忽略了腦海裏聲音後麵所說的話,滿腦子隻剩了去世兩個字。她今年才24,就去世了?似是看出了季歡的不相信,係統繼續叭叭了起來:“是的,你昨晚已經猝死了,因為有一技之長,被我們爽文係統選中帶來了這裏,並且激活了你已經掛掉的身體,隻要你能幫我們修正劇情,那麽你就能在這個小世界裏繼續活下去。”“什麽劇情?”季歡聽的雲裏霧裏,不禁在心裏趕忙向係統提問。“就是這本書的劇情,你現在所處的世界其實是書裏的世界,你所替代的原身是個憋屈了一輩子的愚孝女,在書裏,原身是一家人的老黃牛,直到死,家裏人也從來沒拿正眼看過她,總之,這樣的情節是我們爽文係統不允許的,你需要將憋屈的劇情修正成爽文劇情,並且需要讓薑語白過上好日子,隻有這樣,你才能在這個世界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具體的我也不多說了,我把原書發你,你簡單看看就好,我們係統隻起引導作用,具體怎麽做全靠你自己,我和你說完這些就要去休假了,你可別想著麻煩我。”係統的語氣裏充滿了擔憂,就像是真的怕季歡黏上她一樣。季歡稍稍消化了一下,再想和係統說些什麽的時候,卻怎麽都得不到係統的回應了,要不是她腦海裏多了一本書的全文,她肯定得以為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這麽快就去度假了?能不能靠點譜?”季歡自言自語了一句,深感自己的係統不靠譜,別人都是開局就送金手指,一路龍傲天劇本,自己這是什麽劇本?走一步看一步嗎?季歡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身體仍舊是自己在現代世界的身體,可是應該是被係統做了手腳,自己現在身上軟綿綿的,渾身都沒有力氣,她想下地都費勁。就在季歡艱難挪動著想要下床找個地方看看臉的時候,木質的老舊房門被“吱呀”一聲從外麵推開了,從外麵進來一個年輕的女子,看樣子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她皮膚白皙,眼尾處略微向上勾起,鴉羽般的睫毛隨著眼睛的眨動輕顫,薄而粉嫩的唇瓣因為緊張微微抿起。雖然未施粉黛,但也抵不住女子較好的姿色,隻不過女子身上的衣裙卻是相當破舊,衣服上的補丁比季歡衣服上的都多。沒有係統的輔助,也沒有原主的記憶,季歡隻能以不變應萬變,等著對麵的女子先說話,好在對麵的女子適時的開口了。“你醒了?娘讓我拿了飯過來,還在裏麵還放了一顆雞蛋,趁熱吃了吧。”女子將手裏的麵碗端到了床邊,視線看向季歡。季歡和女子的眼睛對上,看了半晌才錯開視線,含糊的應著:“奧,我身上還是有些沒力氣,你能扶我一下嗎?”女子握在一起的手緊了緊,看向季歡的目光裏帶了幾分探究。季歡見女人這幅反應,心裏警鈴大作,她該不會一開口就露餡了吧?見女人沒搭理自己,季歡自己又試著使了使力氣,然而還是很艱難,半天她也沒順利的靠到身後的木質圍板上。女人見季歡實在起不來,有些忐忑的問道:“你真的要我扶你?”季歡不明白女人什麽意思,扶自己一下又不是什麽大事,她有些不明白女人為什麽反複強調這件事,不過還是順著女人的話回應道:“嗯,身上實在沒什麽力氣。”女人抿了抿唇,這才將麵碗拿到不遠處的桌子上,複又折返回來側身坐在床邊,一手繞到季歡腰後,一手扶著季歡的後背把人往上托。季歡順著女人的力道一起用力,總算是坐起來一些,吃力的靠在身後的硬木板上。她視線再次看向女人的臉,倒不是季歡對麵前的女人有興趣,隻不過她自己是個顏控,不僅平時喜歡照鏡子,看到好看的小姐姐,也總是喜歡盯著人家多看幾眼。女人對季歡灼熱的視線似是有所感應,她眉心微微蹙起,對上了季歡含著笑意的眸子。季歡沒想到女人會突然看她,有些尷尬的伸手按了按額間,裝作自己有些頭暈的樣子。女人微微斂眸,伸手拿起桌上還冒著熱氣的麵碗端了過去,“自己能吃嗎?”已經問出口,女人似是有些懊惱,眼中的些許光亮也漸漸黯淡了下去。季歡看出了女人情緒不高,可她現在連這個世界的基本情況還都沒摸清呢,也沒敢貿然多說什麽,隻是用平常的語氣回道:“可以的。”說完,季歡就端起了床邊的麵碗,囫圇的吃了起來,別說,她現在還真餓了,雖然手裏端著的隻是一碗加了雞蛋的普通麵條,季歡還是吃的津津有味。女人得到了季歡的答複,神色落寞的坐到了遠處的長凳上,她就知道的,季歡和那些人一樣。第2章 季歡一碗麵下肚,覺得身體稍微舒服了一些,再看不遠處的女人,那女人正盯著地上發呆。季歡將麵碗輕輕放在一邊,開始在腦海裏翻起了原書,這個世界的季歡在家裏排行第二,是個不折不扣的愚孝女,家裏的母親和父親偏心大哥和三弟,即便季歡也是乾元,父母卻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季歡一眼,隻當她是給家裏幹活的機器。至於季歡的妻子薑語白就更慘了,一生被季歡的父母、哥嫂磋磨,還不到三十歲就因為過度勞累而死。季歡思索了片刻,原來的季歡在家裏並不受家人重視,因此能過來照顧自己的,也就隻剩下薑語白了。“語白?”季歡試探性的對著女人喊了一聲。女人立馬回過神來,隻是神情有些錯愕,因為季歡之前都是有事兒直說,並不會這樣喊她名字。“吃完了嗎?我把碗筷拿去收拾。”薑語白淡淡看了季歡一眼,利落的拿起了床邊的碗筷,轉身快步出了房門。片刻後,季歡就聽到了門外罵罵咧咧的聲音。“你這個掃把星死哪兒去了?大白天的找不到你人,是不是又想著偷懶?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家裏的柴都用光了,你怎麽還不去砍?”尖銳的女聲在門外響起,那聲音極度刺耳,像是用指甲不停在門板上剮蹭。“娘,您不是讓我給季歡送飯嗎?我剛剛去給季歡送飯了。”薑語白低聲應答著,得到的是婦人變本加厲的數落。“送飯能送那麽久嗎?要不是你,季歡好端端的怎麽會平白無故落水?她一落水,這家裏大大小小的活誰來幹?還有地裏的田誰來管?一個兩個都不讓我省心,薑語白,我再警告你一次,別以為你嫁給季歡了,就能和季歡親近,你自己有多晦氣自己還不知道嗎?季歡這次落水就是被你克的,你平日裏離我們家的人遠點,真是晦氣,還杵在這兒幹什麽?還不快把廚房收拾了,然後去後山砍柴?”婦人的聲音尖銳刺耳,而且聲音極大,就連靠在床上的季歡都聽得清清楚楚。“好,我這就去。”薑語白似乎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謾罵,她平靜的應了一聲,端著手裏空蕩蕩的碗筷徑直去了廚房裏。從剛才的對話裏季歡也清楚了剛剛那婦人的身份,那人應該就是原主的母親劉鳳梅,季歡強撐著身體想要出去和劉鳳梅理論,但是身上實在是沒力氣,她胸口起起伏伏,半晌才平息了怒火。季歡現在不單單是想改變劇情了,讓她像原主那樣窩窩囊囊活著是不可能的,就算不是為了係統的任務,季歡也得把這口氣爭回來,想pua她?門都沒有。與此同時,房門外的辱罵聲並沒有停下來,“呸,掃把星,裝什麽清高,嫁給季歡前不就嫁過一個老頭了嗎?隻不過你洞房的時候把人家克死了,要不是你家裏那二兩銀子倒貼過來的嫁妝,你以為我會讓你進門...”辱罵聲不絕於耳,季歡隻覺得一陣陣惡心,原主這個母親還真不是什麽好東西。薑語白忍受著耳邊的辱罵,麻木的將木桶裏的清水倒入鍋裏。冬日裏洗碗最是遭罪,尤其是農戶家裏為了省柴,都是用冷水洗鍋,薑語白卻好似感覺不到寒冷一般,機械的清洗著鍋裏的碗筷。這些活她從小做到大,比這更辛苦的活她也時常會做,因此早就習慣了這些,至於那些謾罵,這些年幾乎時時刻刻都縈繞在她耳畔,有自己父親、哥嫂的謾罵,有村裏其他人的謾罵,嫁到季家之後,又多了季家人的謾罵。起初她還以為季歡老實,和季歡在一起會生活的不錯,可是嫁過來才知道自己隻不過是從虎口落入了狼窩,在哪裏都是勉強苟活而已,對於她而言沒什麽兩樣。薑語白有時都會想,若是這樣的日子要過一輩子的話,那還不如早早去了,自己倒也能落得清淨。房間裏的季歡勉強自己撐著床鋪躺下,她身上這會兒稍稍有了點力氣,不過還是渾身軟綿綿的,季歡也不打算耽誤時間,躺下來之後就開始認真的翻看劇情了。季歡越看越是生氣,這個原主也太過愚孝了,什麽事情都是聽她娘的,自己的妻子被謾罵欺辱,原主也是唯唯諾諾的,季歡恨不得把原主那個軟包子揪出來錘兩頓解氣。她胸口起起伏伏,半晌才稍稍緩過來一些,不過現在自己頂替了原主的身份,季歡打算好好教一教原主的家人做人。眼下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盡快恢複身體,否則一直躺在床上,那才是什麽都做不了。季歡想著,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傳來了劉鳳梅尖銳刺耳的聲音。“你把這雞蛋打到季歡碗裏,讓她好好補補,按理說也不是什麽大病,怎麽還沒好呢?家裏的這麽多的活都沒人做了。”劉鳳梅說話的時候毫不避諱,就差直接說季歡得趕緊病好,不然家裏的活沒人做了。季歡躺在床上聽著外麵劉鳳梅說的話都氣笑了,原主是個什麽人?就這種媽也能愚孝一輩子?“好,我這就拿進去給她吃。”薑語白淡淡的應著,轉身就要往她和季歡的房間走。就在薑語白正要推門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了劉鳳梅的聲音:“等等。”薑語白頓了一下,端著手裏的粥轉身靜靜等著劉鳳梅訓話。劉鳳梅眼神在薑語白身上打量了一番,帶著幾分不屑開口囑咐道:“記住了,少去招惹季歡,你身上不幹淨,別再克到季歡,我們這一家子還指望著季歡度日呢。”“娘,我知道的。”薑語白低聲應著,態度恭順,宛若雕塑一般。“知道就快去,什麽事情都要我來叮囑,哎,真是操不完的心。”劉鳳梅罵罵咧咧的走開了,就好像一家的活全是她幹的一樣。薑語白拿著手中的雜糧粥和雞蛋,轉身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