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內容是《風起時遇你》劇組,針對金果視頻公然毀約,要和金果視頻打官司的相關細節內容。按照原本的合同,金果視頻那邊需要上線《風起》那部劇,和柏擔任編劇的那部《寂寞如雨》同時打擂上線,然而金果視頻在提前看過劇之後,應該是內部做出了評估,《風起》會爆,故而公然毀約。董凡卿在郵件裏說,若是順利勝訴的話,金果那邊的賠償金額,沈知言也可以被分到一部門。他所聘請的代理律師是嚴頌秋,身為嚴眾行所的創始合夥人,嚴頌秋從業以來,未曾有過一場敗績。金果視頻毀約在先,而且這場官司證據充足,十拿九穩可以勝訴,就等半個月後的開庭。沈知言自然樂見其成。而網絡上因為《風起》前陣子的熱播,兩位女主在劇播出期間,十分積極的營業互動,導致吸了不少cp粉,她們二人一躍成為近期熱度最高的女星。賀辭歌和傅思思兩個人又接連被各大電台邀請,參加綜藝,因為熱度的持續,導致這起案子在網絡上受到極大的關注。而金果視頻的違約行為也被罵上了熱搜。當天夜裏,沈知言在公司加完班,剛一回到家,便接到了賀辭歌打來的電話,對方請她去酒吧喝酒。沈知言趕到的時候,整間酒吧群魔亂舞,音樂震天響,她終於在二樓的vip包間裏,找到了爛醉如泥的賀辭歌。沙發上坐著的,應該是她的幾個素人朋友,見沈知言進來,那幾人仿若看到了救星,忙叫苦不迭的喊她:“小沈總,您可算是來了,這姐妹剛才哭的我們都絕望了!”賀辭歌聞言,醉眼已經有些睜不開了,卻還是努力的向沈知言的方向望過來,興奮的大喊:“沈知言,過來陪我喝酒!”包間裏酒味太過刺鼻了,賀辭歌的幾位朋友全都清醒,桌台上放置著不少空酒瓶,這些酒都是被誰喝的,顯然也就不言而喻。沈知言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來,伸手去奪她手裏的半瓶酒:“差不多得了。”賀辭歌一揚胳膊,愣是不給她拿走,反而靠近了她一些,嘴裏全是醉醺醺的酒氣。她眯著眼看她:“沈知言,我姐告訴我了,你本來才應該是來賀家的。”賀辭歌說完,又仔細望著沈知言的臉,眼神卻不對焦,傻笑問她:“那我該叫你什麽?妹妹還是姐姐?”沈知言被她嘴裏的酒味兒搞得直皺眉,望著她身上紅裙領口大敞的樣子,終究還是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套在她的身上。“你幹嘛?”賀辭歌不滿的咕噥:“這裏都是自己人,又不會走光!”沈知言皺著眉頭,有些無可奈何的問:“到底喝了多少啊?”賀辭歌打了個酒咯,又往她身上靠過來:“嘿嘿,你猜!猜對了有獎!”沈知言身上穿著襯衫,對方醉的顯然沒意識了,整個腦袋都不受控製的往她身上倒,不可避免的在她右肩上印下一個口紅印。沈知言有點無語的推開她:“……你再這樣我走了?”賀辭歌不情不願的靠後了些,拉開一段距離。包間內其他人紛紛對了個眼色,一邊站起身來,一邊借口道:“小沈總,我們幾個家裏管的嚴,先撤了哈。她家司機在外麵等著,您待會兒把她送下樓就成。”沈知言應了聲。幾人逃也似的離開。等她再一回頭,賀辭歌已經端了空酒杯,給她倒了滿滿一杯酒。沈知言接過來,拿在手裏把玩著,也不往嘴裏送,隻問她:“您這是……遇到什麽刺激了?”賀辭歌沉默了一下,放聲大笑,十分誇張的語氣:“本小姐能遇到什麽刺激?”沈知言把酒杯放到桌上,發出一聲脆響。她歎了口氣,問賀辭歌:“沈灼灼的事兒?”賀辭歌聞言眯了眯眼,哪怕醉成這副樣子,依舊在聽到沈灼灼三個字的時候,握著酒瓶的手指停頓了一下,整個人也跟著愣了幾秒鍾。沈知言沉默了會兒,不管她能不能聽懂,還是說:“沈灼灼和嚴頌秋在一起的事兒,我沒有任何發言權,你是我的朋友,沈灼灼是我的堂姐,我選擇尊重你對沈灼灼的喜歡,也尊重她喜歡嚴頌秋。”賀辭歌嘖了一聲:“就完全中立唄?”“是隻能中立。”沈知言和她解釋:“那不然怎麽辦?為了你去和她說,別和嚴頌秋在一起了,讓她選你?還是說,直接讓你別喜歡她了,放下這段感情,離她們遠點?”賀辭歌並不說話,隻往嘴裏灌著酒,她仰著頭對著瓶口,喝的十分著急,頗有些要把自己喝死過去的架勢,透明的液體在她唇邊流下來,順著臉頰全部落在衣服上。沈知言沒有再攔著,隻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她喝完那小半瓶的酒,又開了新的一瓶,依舊是方才那副架勢,持續把酒仰頭往嘴裏送。她喝的太急,或許是心情太過壓抑,忽然丟下酒瓶,整個人彎下腰,劇烈的咳嗽起來。幸好是沒吐,等她咳完,東倒西歪的仰在沙發上,眼角的眼淚就那麽猝不及防的落了下來。沈知言抬手抽了桌上的紙巾給她,賀辭歌並沒有接,沈知言又把手收回去。賀辭歌目光落在桌上某處,忽然啞著嗓子說:“嚴頌秋對她並不好。”沈知言遲疑的一聲:“什麽?”“嚴頌秋啊,我不知道她們最近發生了什麽,嚴頌秋要和她分手。”賀辭歌望向沈知言,苦澀一笑:“她沒和你說吧?”沈知言正要開口。賀辭歌自問自答:“肯定沒和你說,她這麽要麵子的人,這麽丟臉的事,又怎麽會和你說呢?”沈知言問:“什麽丟臉?”“哦,她那天夜裏,帶著一整車的玫瑰花,去嚴頌秋的樓下,從夜裏站到清晨,求嚴頌秋和她複合。”賀辭歌笑起來:“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麽嗎?”“那時候,我就躲在車裏,一直陪著她等,等嚴頌秋下樓來找她。”賀辭歌移開視線,同時閉了閉眼,避免讓眼淚模糊視線,盡量玩笑一般的語氣道:“你看,她等了嚴頌秋一夜,而我等了她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嚴頌秋下樓上班,才發現了蹲在樓下的她。”沈知言靜靜的望著她,不發一語,隻聽她傾訴。“她和嚴頌秋,又複合了。”賀辭歌搭在腿上的手微微顫抖著,絕望的閉了閉眼,語氣喃喃:“她們怎麽又複合了呢,我又沒機會了,我就問沈灼灼,我說,沈灼灼,你到底喜歡她什麽呀?”“沈灼灼說,喜歡是一種感覺。”“我就很無助,是什麽感覺?哪種感覺?我能不能也為她做到?”“她昨晚,發了我和傅思思在戲中接吻的視頻過來,說恭喜我點讚破十萬,我問她什麽感覺,她說很開心,開心我現在因為演戲受歡迎。”“我要的不是這個答案!”賀辭歌深吸一口氣:“誰要聽這個了啊!”“我終究還是沒忍住。”她捂著臉,語氣有些後悔:“我和她說,她在反複在用分手來拿捏你,她根本不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她卻很冷靜的和我說,她喜歡嚴頌秋就夠了……怎麽是這種答案呢?”賀辭歌苦笑,望向沈知言:“她說,沒了嚴頌秋,她會痛苦的想死。”賀辭歌說完,不等沈知言回答,從身邊翻找一陣,終於找到了打火機。她從煙盒中抽出一支煙,咬在唇上,顫抖著手去開打火機。反複嚐試幾次,火苗燃起,她深深吸了口氣,轉頭望向沈知言,唇邊勾起一抹笑,笑容中透著幾分淒然的絕望。沈知言沉默了下,才問她:“你呢,你決定怎麽辦?”“我要是知道怎麽辦。”頓了頓,賀辭歌仿佛說話都用盡了力氣,眼角全是紅的,她無奈道:“我還用得著來這裏喝悶酒嗎?”沈知言應了聲:“說的也是。”頓了頓,她主動拿起了桌上的那杯酒。“來吧。”她歎了口氣:“陪你喝。”賀辭歌開心起來,醉眼迷離的望著沈知言,就那麽咬著煙,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隨後,賀辭歌拿起酒,和沈知言碰杯,隨著清脆的玻璃碰撞聲響,她唇邊掛著笑,眼淚卻滑下來。沈知言把酒送到嘴邊,一飲而盡,辛辣的口感並不好,唇齒間又苦又澀。她放下酒杯,賀辭歌又為她滿上。沈知言解開襯衫袖口的扣子,把袖子挽起來,露出光滑白皙的纖細手臂,賀辭歌定定的望著她的胳膊。沒頭沒尾的忽然來了一句:“你說,我真的去追嚴頌秋怎麽樣?”沈知言挽著袖口的動作一頓,望過去:“什麽?”“她一開始不是誤會我喜歡嚴頌秋麽,對我態度那麽差,至少,她是願意因為某件事,來搭理我的。”賀辭歌道:“那你說,我真的去追嚴頌秋,沈灼灼是不是能一輩子記著我。”沈知言皺眉,還是忍不住提醒:“這樣她豈止是一輩子記著你,而且會一輩子恨著你啊。”“那也總比她永遠不喜歡我強。”賀辭歌漫不經心的說著,又想到什麽,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她說嚴頌秋和她分手,她就不想活了,嚴頌秋真是個大傻逼,仗著年齡優勢,拿捏比她小的,這種人算什麽東西啊!”賀辭歌說完,再一次對沈知言舉杯:“來吧,陪我喝酒,今晚我隻有你了!”“……”沈知言瞥了瞥嘴,舍命陪君子,端起酒杯:“來!”一頓酒喝了將近一個小時,期間服務生又上來送了一次酒,沈知言喝到最後,發現賀辭歌已經醉到極致,整個人吐的不行。她踉蹌著站起身來,盡量維持著清醒,送賀辭歌出酒吧去找司機。她一路坐電梯下樓,把賀辭歌送上車,交代司機道:“大叔,麻煩您,送她去最近的醫院掛急診。”賀家的司機連連應聲,關好了車門,一踩油門走了。沈知言望著黑色車輛駛離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此時已然到了深夜,夜幕深沉,酒吧街上卻霓虹璀璨,不時有醉醺醺的人經過,東倒西歪的樣子確實稱不上好看。沈知言也有些醉了,然而周遭隻要有出租車停下,便立刻有人一擁而上。天氣預報這一次終於開始精準預測了,夜裏的氣溫開始變低,從江邊吹來的風又涼又潮,夏日的幹燥和悶熱似乎逐漸遠去,秋高氣爽的時節即將來臨。沈知言順著路邊向前走,準備出了這條街再打車。就在這時,前方有一道帶笑的女聲傳來:“一個人嗎?”沈知言原本並未在意,然而邁開步伐的一瞬間,有一道陰影在身前遮擋下來,沈知言停下腳步,下意識抬眸。視線裏的女人身著一襲紅裙,張揚熱烈,明媚又專注的視線正打量著她,紅唇勾著笑,調侃玩味的視線像是在打量著落入她眼中的獵物。在酒吧街上,遇到這樣的搭訕也不奇怪。“你要去哪裏?”對方笑著打量著她,暗示說:“我也剛從酒吧離開,正準備回家,一起嗎?”沈知言搖了搖頭,淡聲拒絕:“不了。”對方聞言勾唇,忽然抬起手來,試圖撫上她的臉,嗓音調笑:“這麽冷淡?”沈知言避開對方手指的同時,不禁蹙眉,明顯的不悅已然掛在了臉上。那人的手僵在半空,下一刻,卻順勢下滑,直接落向她的襯衫的領口前方位置,卻並未直接撫上她的脖頸,目光定格在她領口的紐扣上。沈知言再一次後退一步。她沒再多說什麽,正準備直接繞開對方。然而那人顯然卻先一步察覺到了她的動作,曖昧的前傾著上身向前,眨著眼問她:“穿的這麽正式,來這樣的場合嗎?”隨著對方的靠近,濃重的香水氣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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