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咬牙切齒:“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小沈總,和沈總這倆字,在您宋大小姐嘴裏說出來,就完全是罵人的話。”宋玉纏笑的樂不可支。她攬著沈知言的肩,和她手中的酒杯碰了碰:“別生氣了嘛,不然你老婆要找我麻煩的。”沈知言愣了一下:“什麽老婆?”宋玉纏也愣了:“啊?你不知道,秦清霧在這裏啊,名單你沒看?”沈知言驚了一瞬:“名單麽……我就隻掃了一眼,看到了你和宋叔叔的名字。”宋玉纏抬起手,指了指斜上方,她目光一掃,打量著周圍不時向沈知言望過來的眼神。“幸虧你今兒穿的普通,小沈。”宋玉纏說:“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指不定現在秦清霧在哪個貴賓室看著你呢,你要是和人亂搞,你死定了今晚。”沈知言:……恰在此時,她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說話。一道蒼老的聲音,抬高了音調道:“□□犯也能來這裏,這lk的張總,也不過如此。”3沈知言一回頭,便看到了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老者,以及在他身側,挽著他的手臂,和老者站在一起的柏。宋玉纏望著柏挽著對方的動作,一時間眼神微妙:“啊這……”沈知言的視線也同時落在他們親密的動作上:“呃。”宋玉纏小聲在她耳邊嘀咕:“這倆人衝你來的。”沈知言幹笑一聲,同樣壓低聲音:“我看的出來。”宋玉纏:“容敬璋這老頭,是為了給柏出頭嗎?而且他倆是不是……”沈知言:“有點什麽。”宋玉纏目光落過去,眼神更加微妙:“老少配?”沈知言輕咳一聲。柏聞言,原本臉上的淡然表情轉瞬變得僵硬,肉眼可見的蒼白如紙。這倆人旁若無人的聊天,讓容敬璋怒不可遏,他冷哼一聲,望向沈知言:“我聽說過你,前陣子在網上鬧出了不小的動靜,現在的年輕人跳脫是好事,但是當心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沈知言慢悠悠站起身來,手中的酒杯輕晃,她望向柏:“你當初作品不被人看好,卻始終沒有選擇出賣色相,我本來是當你有點骨氣,怎麽,現在兜兜轉轉,還是走向這條路了?”柏望向她,同樣意有所指:“的確,我是不如沈總本事,能攀附上江北秦家的三小姐。”沈知言皺眉:“我們之間的事,你提她做什麽?”柏冷笑:“你我不都選了一條路麽?誰又比誰高貴?”她想到什麽,意有所指:“我和你比起來已經差遠了,京城江家不要的女人,您沈總當成寶,捧在手心裏,上趕著湊上去。”沈知言眯了眯眼。她眼尾勾著,似笑非笑的望著對方,明明是在笑著,但是眸光裏的冷意卻毫無溫度。宋玉纏不禁在一旁拉她:“小沈,別動手吧……這是lk集團張敬防的局,你不要命了麽,得罪張敬防?”她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看到,在這靜謐無人的角落不遠處,那位張敬防張總一臉幹笑。他對身邊的女人自我調侃道:“那位宋小姐,還真會開玩笑哈,這哪裏是沈小姐得罪我,明明是我把那二人放進來,惹了沈小姐不痛快。”張敬防說著,歪頭望向秦清霧,壓低了聲音試探:“那,宴會廳清場嗎?”秦清霧淡聲道:“不必。”“是……”張敬防琢磨了一會兒,問:“那需要我喊保安過去,為沈小姐處理麻煩麽?”他話音剛落。就見前方不遠處,沈知言嗤笑一聲。她望向滿頭白發的容敬璋,指著對方,對柏諷刺道:“柏,你眼光也不怎麽樣麽?這老家夥這麽大歲數了,臉上卻一臉橫肉,一把年紀嘴裏說出來的話卻爹味兒十足,怎麽,你喜歡這種調調?缺父愛,所以喜歡爹?這老爺子眼角旁邊的褶子跟裹腳布一樣,怎麽,把你的小腦也裹住了?”柏:“……”張敬防聞言,隻感覺自己嗓子像是忽然被什麽卡住,一陣瘋狂的咳嗽。到了此刻,他終於明白,秦清霧為什麽不讓保安入場了。他們或許會影響沈小姐的輸出……另一邊。容敬璋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他麵紅耳赤的站在原地,又自恃身份,不能像沈知言這樣不管不顧的罵街,憋得瘋狂咳嗽了幾聲。柏皺了皺眉頭,輕輕挽了挽他的胳膊:“老師,走吧,您不是向我介紹司徒藺導演麽?”沈知言挑了下眉,從對方的眼睛腫,她看出了幾分挑釁的意味。她先前還沒反應過來,到了這會兒一細想,便明白了柏和她的老師容敬璋出現在這裏的用意。司徒藺導演的下一部懸疑電影的劇本,無疑就像是一塊又香又甜的蛋糕,人人都想著要分一杯羹。柏那挑釁的眼神,似乎是在提醒她別白費心思了。畢竟容敬璋是導演圈子裏知名的老前輩,人人都會給幾分薄麵,尤其是年輕一代的導演,若是容敬璋用身份壓人,在柏心裏,或許司徒藺必然會給出幾分麵子。隻是,他們似乎低估了司徒藺的性格。在柏離開之前,沈知言慢悠悠的向她遙遙舉杯,勾唇笑道:“不止是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還有一句話”柏停下腳步。沈知言淡聲說:“竹籃打水一場空。”柏的表情瞬間難看。容敬璋怒火上湧,大喘著粗氣罵道:“你父母究竟什麽德行,教育出你這般毫無禮義廉恥的東西!果然是無父無母的孽障,難怪年紀輕輕就打斷同學的腿!毫無教養!”沈知言冷淡的望著他。隨後,她目光掃視了一圈,在附近的桌上看到一個空酒瓶。沈知言推開立馬要攔下她,驚慌失措的宋玉纏,大步流星的就要走過去取酒瓶。宋玉纏無語的大喊:“老東西你傻逼吧?你他媽提人父母幹什麽?你還不快滾!快滾啊!你不要命了嗎!”容敬璋愣了愣。隨後,他不可置信的望著沈知言的背影。那人已經走到那邊的桌前,把那個空酒瓶拎在了手裏。也因為宋玉纏的抬高音調大喊,周圍人的目光終於遠遠的向這邊的方向聚集著。沈知言遠遠的望著容敬璋,她手腕晃晃悠悠,那個綠色的威士忌酒瓶並不怎麽大,隨著她的動作,那瓶子就像是在她手裏,被她輕鬆把玩著一樣。如果不是她此刻,眼睛裏盡是一派冷漠的話。容敬璋慌了,柏也慌了。眼見著沈知言越走越近,柏顫抖著唇說了一句:“沈知言,我知道你瘋,沒想到你能這麽瘋。”沈知言嗤笑,蔑聲道:“我反正無所謂,反正今天被當眾毆打的又不是我,丟臉的也不是我,我頂多再被貫上打斷人腿的名聲,我真的無所謂的。”柏瞬間愣住。她明顯的感覺到容敬璋的腿在發抖,他全身都在抖著。下一刻。宋玉纏死死的從身後抱住沈知言,攔住她繼續向前的動作。她大聲說著:“還不走!”容敬璋和柏這才反應過來,二人迅速轉過身,快速向宴會廳外走去。等人走的沒影了,宋玉纏這才放開沈知言。宋玉纏十分後怕,她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後,她主動走到桌上,拿了一杯酒過來,遞給沈知言:“別氣了,喝口酒,潤潤嗓子。”沈知言冷靜了一會兒,接過來。她放到唇邊,默默地喝下去。宋玉纏見她喝了,這才故作輕鬆的勸道:“別理他們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心上。”沈知言應了一聲:“嗯,我知道。”“這二人有心找茬,肯定用你最在意的事情來攻擊你,就是賤的。”宋玉纏越說越氣:“剛才你一動怒,這倆人跟鵪鶉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什麽慫逼東西這是!”她這話一出,沈知言反倒是笑了,她挑了挑眉:“我說,怎麽現在看起來,是你更加生氣?”宋玉纏也隨著她笑:“如果這裏不是張敬防的場子,我高低也會跟你一起動手。”沈知言頓了頓,抱歉道:“是我不好,剛才沒考慮你宋家和lk的關係,幸好你攔下我。”“啊……”宋玉纏皺了皺眉頭,有點不好意思道:“你得了哈,主要是你剛才在氣頭上,如果那老東西罵我爸媽如何,我肯定也想殺了他。”二人正聊著,附近有人走上前來,和宋玉纏打著招呼。看樣子應該是和宋家有合作關係的誰家公子,那人相貌不錯,人也十分禮貌,對宋玉纏殷勤備至,沒聊上幾句便邀請宋玉纏去看油畫展覽。在這艘豪華遊輪上,有一個專門放置油畫的展廳,內部包含了世界各地的名家著作,公子哥還特意說:裏麵有一副jupiter的油畫。宋玉纏聞言,幹笑著向沈知言看了一眼。沈知言也心情微妙,宋玉纏對她畫的那些油畫,可以說是一點都不感興趣,更別說欣賞了。察覺到宋玉纏在向她使眼色,沈知言正要開口幫忙說話。就在這時,男人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好聽甜美的女聲:“哥,你怎麽在這裏?”沈知言聞言,抬眼向前看去。走過來的女孩相貌精致,眉眼極為漂亮,皮膚白皙,尤其是她笑起來的時候,十分可愛,是那種毫無心機的單純可愛類型。沈知言下意識歪頭,去看宋玉纏。她眼神直勾勾的落在對方的臉上,隨後,在沈知言驚訝的目光中。宋玉纏立刻走上前去,她殷勤的伸出手,自我介紹:“小妹妹你好,我姓宋,宋玉纏,是你哥哥新認識的朋友。”女孩笑起來,她禮貌的喊人:“玉纏姐姐好。”宋玉纏握了握她的手,問她:“你哥哥正要邀請我去看油畫,你喜歡嗎?聽說有知名青年畫家jupiter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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