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霧沉默半晌,有點驚訝她的邏輯:“從五萬叫到十五萬,叫良心?”“她主動加的啊。”沈知言一副不理解的表情看她:“你那個秦三小姐的朋友,她的錢不也是翻倍在賺?”“……”秦清霧沉默,她本來不想再聊,但還是忍不住解釋:“她的生意都是公公道道,明碼標價。”沈知言眉眼彎彎笑起來:“所以我才暗戀她嘛。”秦清霧:……所以怎麽說都是她有理。沈知言不能再和她聊了,沈灼灼在遠處喊她了,她站起身來和秦清霧打了聲招呼,便向前方處走。秦清霧正思索著,幸虧沈知言沒繼續裝可憐求她一起過去,誰知道身後傳來一陣爽朗豪邁的中年男聲。周前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對她笑問:“秦總,我在裏麵聽著你們結束了,恭喜了,贏下這場比賽。”秦清霧淡笑道:“本就是友誼賽,湊個熱鬧罷了。”“可不是嘛?重在參與,熱鬧了好。”周前笑了笑,望向不遠處的沈知言,頓時開口笑道:“小沈是遇到朋友們了?秦總不一起去打個招呼?”秦清霧思索片刻,正要拒絕。“唉?這小沈一直回頭看你啊,秦總,走吧,看樣子他期望咱們一起過去見見她的朋友。”周前熱情的說道。秦清霧微頓,她沉默著,縱然已經隱隱預感,一旦過去會發生什麽,但周前已經向前走了。她也便隻能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在那一刻她恍然間又在想:這個錢為什麽沈知言非賺不可。周前快步向前,沒走幾步便追上沈知言。沈知言不自覺歪頭,一見是他,頓時驚訝道:“周……周叔叔,你怎麽來了?”她又慌張的去看秦清霧:“你為什麽也跟過來了?”她話音剛落,秦清霧微妙的目光打量在她的臉上。沈知言心中不由得開始瘋狂焦灼,如果……如果待會兒他們五個人見麵,而沈灼灼執意拉秦清霧演戲,到時候她會不會死……她人生第一次盼望著這段路能夠走的長一些,她想把周前、秦清霧兩個人一起支開。或者哪怕支開一個都行。但事實顯然不是這個樣子的,沒過半分鍾,火葬場和沈灼灼已經來到了近前。沈灼灼親昵的走上前來,抱著沈知言的胳膊,親昵昵地喊了她一聲:“妹妹,我好想你啊~”沈知言頓時頭開始疼,她覺得這或許是她的火葬場。因為秦清霧正目光微妙的望著她們二人,而火葬場……周瑾榕率先望著周前,警惕問道:“你是……”周前爽朗一笑:“我是小沈的叔叔,哈哈。”周瑾榕目光驚訝。不。準確來說,沈知言又覺得驚訝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震驚了。或許她此刻剛才在電光火石間腦補到了點什麽……但沈知言又有點不確定。沈知言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痛的太陽穴,迎著火葬場的視線,她似乎聽到了火葬場三觀炸裂的聲音。周瑾榕深吸一口氣,問秦清霧:“那她呢?”“秦總是小沈的女朋友啊,不然呢?”周前笑道:“哦,如果要再論個關係,秦總還跟我沾親帶故,雖然這血脈到了如今已經分散了太多,不過也不是什麽太大關係,反正終究是一家人。”沈知言一瞬間被‘血脈’二字驚的麵色慘白。周瑾榕聽了他的話,終於一瞬間心如死灰。她遲疑的看了看沈灼灼,又遲疑的看了看秦清霧……她的目光在眾人麵前來回打量著。“你竟然把你父親都喊來!這樣羞辱我,羞辱你自己!”她才有些悔恨不甘的望了周前一眼,她顫抖著唇問沈灼灼:“讓他眼睜睜看著你們……你們沈家在藏汙納垢!”“……”沈知言聽了她這話,頓時更加痛不欲生了。“你們,你們滄江人!”周瑾榕罵完,又眸子裏滿是不可置信的望向沈灼灼:“竟然這麽的”“是的沒錯。”沈灼灼挑釁的望著狗東西,她微笑著,淡定的解釋著:“我們滄江人就是這麽的民風開放,老師,你是不是不滿意啊?”周瑾榕張了張嘴,正要開口。沈灼灼笑看著她:“那你報警抓我們吧。”“……”周瑾榕頓時喘息有些不穩,她抬眼望向周前,沉聲問他:“那你這個當長輩的覺得呢?”“啊?這位老板是南方人嗎?哈哈,我覺得嘛就是……”周前有些莫名其妙,但見對方似乎想和他聊天,還是笑著回答:“我覺得咱們市民風挺淳樸的啊,對吧小沈?”“……隨便吧。”沈知言虛弱道:“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不用管我,活著就行。”周前有些擔心她:“小沈你是不是燒糊塗了?”沈灼灼看到周瑾榕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表情,心情大好,這狗東西再也不複之前那副淡然倨傲的姿態她幾乎是落荒而逃一般,踉踉蹌蹌的向著遠方的兩名保鏢處走去,頭也不回的被保鏢攙扶著遠離了射箭場。沈灼灼欣賞了一會兒,忽然感激的看了一眼沈知言,好奇問道:“你從哪裏找來的大叔啊?大叔的戲比你和秦總自然多了。”沈知言望了秦清霧一眼,她眸子裏神色莫名,沈知言頓時有點像裝暈了。偏偏在她刻意往地上倒的時候,秦清霧在一旁及時捉住了她的胳膊。沈知言剛想感歎這女人似乎真的挺貼心及時時下一刻,就聽到她好聽的嗓音吐息在她耳廓旁,她淡聲喊著她的名字:“沈知言。”沈知言下意識一聲:“啊?”秦清霧冰涼的指尖戳了戳她的後頸,沈知言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脖頸。嘖,好冷……見她沉默。沈知言猶豫道:“不是我喊你過來的,多方巧合構成一個事件,這頂多算是數學概率問題,小概率也不代表不存在。”下一刻,她聽清了秦清霧毫無溫度的聲音,似乎像是一陣寒冬臘月的風,要把她全身凍的徹骨冰寒。“概率是嗎?”沈知言遲疑的點頭:“嗯。”秦清霧問她:“你既然這麽懂數學概率,怎麽就沒見你命中一次靶心呢?”沈知言:……第30章 “行了, 解釋一下吧,你和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送沈知言回家的路上,宋玉纏的語氣依舊說不上高興:“你和秦清霧為什麽是情侶, 而且你對那個小魏總說她是你老婆?”“我……這是個誤會來的。”宋玉纏的確不明白這期間發生了什麽事, 她隻覺得沈知言和即將養兩個孩子的秦清霧談戀愛這件事是錯的,或許她們兩個的相親都是錯的。這極有可能是秦清霧的陰謀, 想到沈知言之前所相過的親,那些女孩要麽是沈家給她找的,家世普遍都在滄江市排不上什麽名號, 但卻全都家中做著買賣,她推測沈拓海的意思或許是覺得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能讓沈知言這個養女發揮最大的價值。至於秦清霧……能順利出入景德會所, 而且能在射箭場有獨立的私人vip休息室,就足夠說明這個女人或許不差錢。她不差錢, 卻選了沈知言?這可能嗎?“唉,真的一言難盡啊。”沈知言疲倦的往副駕駛上一躺,外麵還在下著雨, 她頭疼加嗓子疼, 感覺自己燒的更厲害了,她簡單對宋玉纏解釋:“我來景德會所是被沈灼灼喊來的, 原本也是要見沈灼灼, 可是走錯了包廂, 而秦清霧恰好被小魏告白, 我看秦清霧似乎不怎麽喜歡小魏,這才冒充了她的女朋友。”宋玉纏皺眉道:“你們既然是假的, 她剛才為什麽要執意送你回家?”沈知言:……她無力的閉了閉眼, 她其實覺得秦清霧想送她回家是為了繼續在車上懟她。想到今晚那一番荒誕離奇的場景, 她覺得秦清霧沒對她發火已經是很有素質了,尤其是當秦清霧寒冷的指尖觸碰到她脖頸的那一刻,她甚至懷疑秦清霧原本是想掐死她。“我可以不解釋嗎?”沈知言試探的問道。宋玉纏手握方向盤冷笑一聲:“必須解釋。”想到這件事宋玉纏就覺得不可思議。方才在離開景德會所的時候,賀家那位大小姐賀詩吟,還有那位中年老板周前,以及秦清霧和沈灼灼,就連魏家那位牛氣哄哄的小二世祖魏致銘,都頗為殷勤的小弟姿態,竟然五個人同時發出邀請,要送沈知言回去。幸好沈知言足夠懂事,最後選擇了讓她送回家。“大概是她覺得一個女孩深夜裏獨自回家不安全吧,尤其是這種陰沉森寒的雨天。”宋玉纏嗤笑一聲:“你少應付我,你們今天在同一間休息室換衣服,那明天是不是就睡到一起去了?”宋玉纏這個想法很危險,沈知言覺得她這完全就是無稽之談,就她這個陰陽怪氣的語氣一出來,沈知言就覺得她似乎還在生氣。“人家怎麽會看得上我呢?”沈知言決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看哈,秦清霧她開的那輛車是奔馳gls,而且她似乎在景頤小築有房產,和唐宜傾是鄰居,工作又體麵,你覺得她這樣的條件,能看的上我?”宋玉纏愣了愣:“她在景頤小築都有房產?”沈知言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是啊,你覺得她這種條件,會選擇我麽?”宋玉纏思索了會兒,才說:“其實有沒有一種可能,因為她太有錢了,所以才需要你這樣貧窮的冤大頭。”沈知言:“……”解釋不通。“總之你以後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宋玉纏警告道:“她今天去幫你借衣服的時候,還問你去鬆濟醫院做什麽,她問這個不就是想調查你的身體狀況?她目前生過兩個,那接下來是不是要讓你生?”沈知言:“……”她是怎麽自成一套邏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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