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和隱形豪門繼承人戀愛翻車後 作者:鯨汣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哎虞總啊,你有沒有發現明嘉那位最近手上戒不離身的,這是好事將近了?可怎麽沒聽到什麽要聯姻的風聲啊?”另一人附和:“是啊,誰跟誰家要合作,不都會提前放出消息嗎?溫總那戒指都戴了一個月了,也不見有什麽影子,該不會是家裏頭那位見不得人吧?”虞柏洲的臉當場就沉了,心裏頭暗罵虞卿辭給他惹事生非,開口時卻下意識維護了溫硯笙:“自己沒能力的才會想著上別人家討飯吃,以她如今的地位,用得著聯姻嗎?”他的語氣像是在調侃:“我以為諸位今天來此是想要在高鐵新區一起分一杯羹的,如今看來,諸位對硯笙的興趣明顯高於高鐵新區,到是我目光狹隘了。”他的話一出,周圍一圈人都愣住了。他們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合作項目而來,於婉華在時,他們跟明嘉合作密切,如今溫硯笙上位,免不得覺得有些隔閡,便打算求到虞柏洲這裏。誰能想到三言兩語反倒犯了虞柏洲的不快,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迎合:“哪裏的話,我們也就是想跟著喝點湯,哪有虞總高瞻遠矚,一年前就發現了溫總這顆滄海遺珠,我聽說高鐵新區的合作,還是明嘉主動送上門求合作的?”“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德信和利華、以及那幾家銀行都派人去明嘉多少回了想要分一杯羹,都空手而歸,我們都要以為明嘉要單打獨鬥了,哪知道最後是落入博鑫的口袋啊,虞總,我們今後可都得仰仗您啊。”虞柏洲不動聲色的抿了口香檳,說:“她開的條件合適,又是主動尋過來的,我總得給小輩幾分麵子。”這話一出,又是引來周圍人的一陣恭維,如今明嘉因為高鐵新區的項目如日中天,就連銀行也上趕著送錢,雲城重點的扶持項目,怎麽著也黃不了。一句‘主動尋過來’,羨煞了不知多少人的眼。這時溫硯笙舉著酒杯走過來,眾人見狀,自覺為她跟虞柏洲留出一方空間。“虞叔叔。”溫硯笙依舊是那副溫和有禮的麵孔。虞柏洲隨意點了下頭,目光就被溫硯笙握著酒杯的手指閃了一下,他神色複雜的看著溫硯笙的手提醒她:“剛剛那些人向我打聽你的另一伴。”“這段時間有不少人向我提出過合作的意向,溫家的長輩也鬧過幾回,這個戒指能免去我一些麻煩。”溫硯笙將‘聯姻’這種事歸結為合作,很符合外人口中冷漠無情的作風。虞柏洲想起自己遠在異國他鄉深情不渝的女兒,再看看眼前這個一口一個‘合作’的溫硯笙,頓時血壓都高上來。他又重新打量了一番溫硯笙,就算以再挑剔的眼光,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女兒的眼光真的很好,即使在聲色浮華的名利圈,溫硯笙的氣質和手腕也是獨一份的。“你要戴什麽飾品我管不著你,但我還沒同意你……”虞柏洲的話說到一半,溫硯笙已經低下聲音說:“虞叔叔,我明白的,我不會讓阿辭被卷入這樣的流言中,請您放心。”她這話一出來,虞柏洲原本打好的腹稿都用不上了。“你說放心就能放心?”他冷哼一聲,“要不是你們兩個的這樁事,她根本就不會牽扯進這樣的事情裏,你也是,一個女孩子,好好地非讓人議論。”話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又改了口風:“總之,等你們兩個人都兌現了當初的承諾,再來跟我談其他的吧。”“虞叔叔,謝謝您的寬宏大量。”溫硯笙真心實意地說。虞柏洲其實也知道是自家豬非要拱人家這顆白菜,但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總是偏袒自己女兒的。就連永擎那個項目,也是故意為難虞卿辭,先讓她知難而退。可誰知道半年過去了,自個女兒連家都不回一趟,更別提是來跟他服軟。虞柏洲心裏也憋著火,對待溫硯笙的態度難免不比從前。但溫硯笙這句‘寬宏大量’,卻讓向來在應酬中得心應手的虞柏洲沉默了:“你覺得我寬宏大量?”溫硯笙點點頭:“您沒有強行將我們拆開,而是為我們各自指明了未來的規劃,我自然要感謝您。況且您提出那些要求,也並非是在為難我和阿辭,隻是為了讓我們有足夠認清自己的心意,所以我一直都覺得您很寬宏大量。”虞柏洲的嘴角揚起一瞬,又舉起酒杯抿了口酒,繼續擺出長輩的架子:“我不聽你們年輕人這種哄人的話,我且看你們以後。”溫硯笙向他承諾:“我會全力以赴的。”十一月中旬,溫煜風因擾亂證券市場被判三年有期徒刑,溫硯笙回了趟溫家。當初沒掌權時,溫硯笙對溫家就沒什麽歸屬感,如今那些親戚就更不敢犯到她頭上來。安安靜靜陪老爺子用完晚飯後,溫老爺子先開了口:“硯笙,你弟弟……”溫硯笙正拿起外套,聞言隻是淡漠轉頭:“爺爺,這件事由證監會全程調查,明嘉好不容易從房產新條例中喘過氣來,我也無能為力。”“可是書文說你逼著你弟弟轉讓了所有的股份,這件事你認還是不認?”溫老爺子言辭激烈,頗有一家之主的威風。“是我做的。”溫硯笙將外套重新放下,輕輕笑了一下,看過去的眼神帶著不容分說的強勢,“於婉華做的事情已經引起公憤,溫煜風究竟有沒有參與其中您心裏也清楚得很,我總得給公司一個交代。您要是不樂意,我明天就可以找人疏通關係,無論是把他從監獄裏提出來,還是直接讓他來主理明嘉,我絕對沒有一句多話。”溫書文是老爺子的小女兒,之前跟於婉華妯娌親近,如今也免不得想幫一幫溫煜風,可並不代表她想把自己也拖下水。且不論外麵如何評價溫硯笙,這半年來,明嘉高層幾乎被大換血了一番,溫硯笙今天敢放棄明嘉,那群人明天就敢集體離職。到時候誰來給他們發股份的分紅?溫書文忙說了幾句話打了圓場,雖然在場的其他親戚都覺得作用不大,一個個膽戰心驚,但溫硯笙本人倒是沒怎麽計較。有些人從很早的時候就變成陌生人,如今再怎麽被背刺,她的心緒都不會因此動搖半分。何必傷春悲秋,她隻要珍惜真正在意她的人就好。溫硯笙的車開出溫家時,虞卿辭的電話過來,第一句就是:“happy birthday!”冰冷的心像是被注入一道暖流,溫硯笙放緩呼吸,低笑著問:“從哪兒偷聽來的我生日?”“什麽偷啊,我去年光明正大讓偵探調查的。”虞卿辭理不直氣也壯,“去年要不是你出差半個月不回雲城,我去年也能跟你說生日快樂!”“好,那就謝謝阿辭的祝福了。”虞卿辭的時差比她早幾個小時,提前道賀無非是想掙個第一,溫硯笙不拆穿她那點小心思。“那你現在忙嗎?”虞卿辭問她。“不忙。”溫硯笙掃了眼車窗外,並沒有什麽好分享給虞卿辭的,於是說起今天中午發生過的事,“剛從一個晚宴上下來,遇到了秦明煙,敘了會兒舊,她家那位大明星讓我代她向你問好。”虞卿辭咯咯的笑起來:“我就說薄黎也很喜歡我吧,心心念念記掛著我。”溫硯笙勾起半邊唇角:“是,你最受歡迎了。”這句話說出來後,虞卿辭那兒靜默了幾秒,不知怎的,心裏酸澀的厲害,突然發出一聲悶悶的鼻音:“溫硯笙,那些人都比不上你。”溫硯笙握著方向盤的手縮緊,望向前方的眼瞳如黑夜般深不見底,語氣卻依舊自然的對電話那端哄:“好,那今天是我生日,阿辭說句喜歡我吧。”“我愛你。”虞卿辭喃喃的重複一遍,“溫硯笙,我愛你。b輪融資已經開始,可我還是很不確定,我好怕我今年都見不到你了。”“怎麽會呢,我們阿辭在七個月的時間裏就完成了上百億的融資和上市的承銷份額分發,換成是我,恐怕也不敢打包票。”虞卿辭受不了溫硯笙哄小朋友似的語氣,明明心裏很受用,臉上卻過意不去,隻好轉開話題:“溫硯笙,還有你不敢加的杠杆呢?”“有啊。”月至中空,溫硯笙將車停靠在街邊,降下車窗,讓涼風灌進來,握著手機低聲道,“二百一十七天,每一天都在提心吊膽,不敢激進踏錯分毫。”虞卿辭睜大了雙眼,想要說點什麽,聲音卻先哽咽了。“程歆給你訂機票時總會發我一份照片,每一次我都想要去國外見你。這確實很折磨人,若不是跟我在一起,你本不必經曆這些。”“可我還是自私的想要將你占有。”眼睛已經很酸澀了,虞卿辭忍不住眨了下眼,瑩潤的水珠滑落臉龐,抬手時,觸及一片濕滑。“就當再為了我忍一忍。”溫硯笙溫柔的說,“以後每一年的生日,我們都一起過,好嗎?”十二月時,溫硯笙去歐洲出過一次差,落地時習慣性的跟虞卿辭聯係,兩人的時差難得在了同一區,就連程歆也幾次旁敲側擊的提起,要不要去見個麵。虞卿辭指了指幾乎從早到晚排滿的計劃表,反問她:“你覺得我有那個時間?”程歆以為虞卿辭是不滿行程,於是體貼的說:“我可以修改計劃,空出一個下午的時間。”虞卿辭伸出手指,搖了兩下:“不行。”程歆不解:“哪裏不行?”虞卿辭合上文件,看了眼至今還單身的程歆:“久別重逢,幹柴烈火,一個下午不行。”那天以後,程歆就再也沒提過這事。虞卿辭當晚就跟溫硯笙說了欺負她助理的事,笑了好半天,才問溫硯笙:“你是來見諾曼先生?”“嗯。”溫硯笙應。虞卿辭想聽,她把跟諾曼先生的合作大致說了幾句。虞卿辭聽完,意味深長的‘啊’了一聲:“這可不太妙呢。”溫硯笙:“怎麽了?”“我找他也要談合作,萬一跟你撞上了怎麽辦?”虞卿辭意味深長。“諾曼先生對aigc也有興趣?”“可能有興趣,他是個慷慨的人,總得試試。”虞卿辭的聲音帶著笑,溫硯笙隔著電話線,都能聽到她心裏算盤打得劈啪響。虞卿辭繼續說:“前幾天我不是看馬賽去了嗎?本來想要搭上線的合作方臨時反悔了,我跟諾曼先生賭了同一匹馬,正好爆了冷門,就聊了幾句。”“那就祝你好運吧。”溫硯笙說。“不過,要是我們真的遇到了怎麽辦?”說完正事,虞卿辭猶豫了兩秒,語氣有些不確定。溫硯笙:“合作機會往往隻有一次,我們也是為了公司利益。”虞卿辭簡直愛死溫硯笙一臉嚴肅胡說八道的樣子了:“對,一切都為了賺錢嘛,總得妥協。”之後幾天虞卿辭也沒去特意詢問溫硯笙的行程,正式跟諾曼先生敲定合作是在通話後的第三天,談完合作後諾曼先生做了東,在家中宴請他們一行人。c輪合作的目標解決了一大半,虞卿辭整個人都鬆了一大口氣,夜晚拂麵的寒風都變得輕柔許多。當晚,賓主盡歡。結束時,虞卿辭從諾曼先生的別墅出來,諾曼先生問她:“還有沒有興趣去看馬賽?我很少遇到喜歡這項運動的華國女人,虞小姐,你很獨特。”這種應酬即使在國外也不可避免,但聽諾曼先生提起他還會邀請溫硯笙時,想想還是算了:“不了吧,這幾天有些累,我怕經受不住馬賽這麽刺激的賭.博。”諾曼先生微微意外:“你們是分手了嗎?”虞卿辭笑著舉起自己的左手:“我們已經結婚了,但我們最近有點小矛盾,我想讓她多費些心思來找我。”家裏對於同性戀愛的阻攔,她並不打算向外國人提起,以免再起什麽刻板印象。諾曼先生很有風度的表示理解,並安排了幾名司機送他們回去。回到酒店時過了十點,虞卿辭先去衝了個澡,吹完頭發給溫硯笙發去視頻邀請。“合同已經簽好了,諾曼先生還給我介紹了幾個他家族辦公室的出資人,這段時間我去拜訪試試,也許還能有合作。今天他還邀請我去看馬賽,說是已經邀請了你,但我說我們鬧矛盾了,不想這麽快被你找到,你可別拆穿我。”溫硯笙低頭看手上的戒指,笑了聲:“好吧,我配合你就是了。”虞卿辭依舊對著鏡子護膚,盯著自己鬢邊滾落的水珠,慢慢說:“今天諾曼先生留我們一行人在他那用晚飯,我還見到了他的女兒,是個很有趣的人。”溫硯笙:“有趣?”虞卿辭的聲音裏滿是促狹的笑:“是啊,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問了我的畢業院校後,想找我做她的家教老師,她說”像是故意吊著胃口,溫硯笙坐到床上,慢慢問:“她說什麽?”“她說之前的家教長得不合她心意,她才學不了東西,若是我教她,她什麽都願意學。”虞卿辭說著,話鋒一轉,“所以你要是撞見她,可別告訴她你的畢業院校。”溫硯笙放慢了呼吸:“你這是在提前敲打我?”“我覺得。”虞卿辭停頓了一下,說,“我覺得我十七八歲時都沒體驗過有漂亮姐姐當家教的生活,不能便宜她。”溫硯笙笑:“虞小姐,你這種嫉妒的心理可不太健康。”“不健康就不健康吧。”虞卿辭蓋上麵霜瓶蓋,拿起手機走出衛生間,迎著平靜的語調說,“溫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的新婚妻子如今已經快八個月沒有見過你,她現在對一切能接近你的人都嫉妒到發瘋,所以你最好在這方麵都聽她的。”“好,都聽你的。”溫硯笙答。“不說這些了,再說下去,我真成深閨怨婦了。”虞卿辭揚起聲音,“你去把燈關了。”溫硯笙的目光在虞卿辭晃動的鏡頭上慢慢逡巡:“想玩?”虞卿辭順手把臥室內的燈光關上,隻留下兩盞曖昧的床頭燈,半幹的發絲上還滾著水珠,鏡頭上移,虞卿辭輕輕眨了下眼,笑得跟隻妖精似的禍國殃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