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和隱形豪門繼承人戀愛翻車後 作者:鯨汣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那雙漆黑的桃花眸積聚著呼之欲出的風浪,幾乎要將虞卿辭吞噬,虞卿辭下意識躲閃溫硯笙的目光,反應過來時又覺得自己處了下風,推了下溫硯笙,讓她們之間隔出兩步的距離。“選吧。”溫硯笙皺著眉,試圖緩解她們之間的氛圍:“你爸爸也在家,若是”“他知道又怎麽樣?”虞卿辭打斷溫硯笙的話,伸出手摩挲上溫硯笙的臉,充滿挑逗意味的揉了揉她的唇,“隻要我們不當真,他也不會當真的。”溫硯笙扣住虞卿辭的手,微微用力:“你現在喝多了酒腦子不清醒,剛剛的那些話我就當你沒說過。”“我很清醒。”虞卿辭直直的望著溫硯笙,一字一頓道,“我不想再尋找喜歡的感覺了,我們回歸最初的消遣,戀愛關係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當我們都單身。”“虞卿辭!”溫硯笙發出一聲低吼,她停頓了好幾秒,才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我帶你去洗澡,洗完就早點睡吧。”虞卿辭任由溫硯笙拉著她進衛生間,然後主動脫衣服,乖巧異常,也不在意自己漸漸袒.露的身體,長發乍一貼上皮膚,有些涼。溫硯笙給她放好了水,轉頭正要囑咐一句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情景,酒後全身都泛著粉,偏偏虞卿辭的表情很是無辜,還歪著腦袋問了一句:“水放好了?”“嗯,別忘了卸妝。”溫硯笙轉過身往外走。身後傳來入水的輕微水聲,溫硯笙腳步更快,卻在觸碰到門把手時,身後擁上來一雙手,順著衣擺鑽進來,將她纏住了。“我好像沒讓你走吧?”虞卿辭貼著溫硯笙的耳,灼熱的氣息壓在溫硯笙的頸側。那枚吻痕的印子早就消了,虞卿辭卻還能記得曾經種下的位置,她在上麵輕輕舔了一口。溫硯笙的背脊一僵:“阿辭……”“你剛剛自己說要留下來的,溫硯笙,你不知道該做什麽嗎?”虞卿辭又在上上麵吸了一下,力道很輕,不至於留下印跡,狹長的眼尾隨著她抬頭的動作輕輕挑,“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你現在還可以離開。”溫硯笙深吸了口氣:“我之前在酒吧找的那個人,她……”“她在你記憶裏存在了那麽多年,你現在若是想降低她的存在,否定她的重要性,我會對你失望的。”虞卿辭笑著打斷她,“所以別說了,她是男是女,是美是醜,是安靜是活潑我都不想再聽,別掃興了,好嗎?”溫硯笙似乎妥協了,她垂著眼,平靜的眼眸裏夾雜著些許複雜的情緒。虞卿辭看不懂也不想猜,她真的好熱,晚上的酒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麽冒牌的假酒,熱得她全身燥熱又暴躁。“過來給我洗澡。”虞卿辭跨進浴缸,溫硯笙依舊不動,虞卿辭不悅的提高聲音:“溫硯笙。”溫硯笙走了過去,虞卿辭用手輕輕撥了下水麵,蕩開的漣漪將酮.體若隱若現。溫硯笙走進浴缸的那一刻,她閉上了眼,任由溫硯笙服侍自己。起先溫硯笙的動作很溫柔,手攬過虞卿辭的背,低下頭輕輕的吻在她的唇上。浴鹽球的香味帶著醇厚的木質香,又夾雜著虞卿辭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酒氣,糾纏在一起像是一劑催.情劑般,令人氣血躁動。潮濕的香氣彌漫了整個空間,溫硯笙的吻落至耳下時,虞卿辭緩緩睜開雙眼,隔著迷蒙的水霧,看到額角挑起的青筋和溫硯笙在熱水中仍蒼白的臉色。這好像並不是她想要的。虞卿辭有些恍惚,她想,也許溫硯笙還可以再說點什麽,而不是就這樣接受了。可溫硯笙應該說什麽呢?虞卿辭越來越亂,她發現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要聽溫硯笙說什麽。但眼前的這份沉默,又跟她預期的截然不同,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逐漸失控。這到底是在折磨溫硯笙,還是在折磨她自己?熱水沒過胸口,壓得虞卿辭有些喘不過氣,可能是酒精在作祟,可能是浴室太悶了,她閉緊雙眼,克製著不去看溫硯笙。然後如同往常那樣揚起脖頸,去享受純粹的歡愉。但突然,她舉起的雙手擦過溫硯笙的肩膀落了空,‘噠’一聲,不知什麽東西落了地,虞卿辭還來不及去看,雙手忽然被一股大力扣緊,猝不及防的反扣到了浴缸邊緣,後背隨著衝擊力撞到浴缸壁上,發出一聲悶響。虞卿辭猝然睜眼,眼前的溫硯笙俯在她上方,緊盯著她的眼睛沒有了鏡片的隔閡,眼底隱隱發著紅,虞卿辭心下一驚,無端想逃:“你……”溫硯笙扣著她的力道越來越大,呼吸也越來越急,吻落下來時,像是要將她口中的空氣都奪走。水聲在這一刻像是從耳畔消失,虞卿辭什麽也聽不到,隻能感受到從相貼的胸口處,一聲又一聲傳來的震顫。被扣緊的雙手發著疼,甚至連後背也在作痛。溫硯笙從來沒這麽粗魯的對待過她,虞卿辭突然有些懷念溫硯笙的溫柔。落在唇上的吻也很重,嘴唇沒破皮,卻火辣辣的疼,虞卿辭掙紮著要反抗,去擺脫這場也許從一開始就錯誤的親昵。可她剛想動作,溫硯笙忽然急喘了一聲,虞卿辭下意識睜眼,發現那雙桃花眸蒙著一層水霧,分不清是浴缸中的熱氣還是它本身。溫硯笙鬆開了禁錮著虞卿辭的手,輕輕落下,遮住了她的雙眼,虞卿辭就再也分不清了。眼睫在掌心裏輕輕顫動了幾下,她聽到溫硯笙說:“等你明天酒醒了,我會給你一個答案……之後你就算仍有不滿也沒關係,但今晚,別跟自己生悶氣了好嗎?”“誰跟自己生悶氣了!”虞卿辭下意識反駁。溫硯笙輕輕笑了一下:“那就好。”莫名的語氣,襯著無法窺探的表情,叫虞卿辭一時不知如何辨別。她的沉默像是一道應允,最脆弱的地方被包裹住,一如往常那般,直到指關節漸漸消失,虞卿辭肩背緊繃,眼睫劇烈的顫動了兩下。“你別直接”捂著眼睛的手下移,捂上了虞卿辭的嘴,光明重新匯入眼瞳,有幾秒的刺眼,讓虞卿辭無暇去顧及其他,抬起的手腕又是一抖,重新落下去。溫硯笙明顯不太對勁,她習慣了隱藏自己真實的情緒,不想讓人看出來時,虞卿辭無論如何去辨認,都難以捕捉,像是藏在蒙蒙的水霧中,看得到,卻抓不著。臥室外傳來敲門聲,是阿姨整理好了溫硯笙的房間,虞卿辭剛提高聲音對外應了聲‘好’,嘴又被重新捂上,更急的水聲揉過細密的神經,虞卿辭胸口起伏,身上溢出細密的汗,又被水衝刷開。一次結束後,水流淌進去,帶來幹澀的滯酸感。虞卿辭想要起身,又被重新按了下去,溫硯笙的動作很強勢,緊緊的按著她。“你還記不記得……”溫硯笙突然開口,“我們相識在酒吧的那一晚。”“……那晚,怎麽了?”“當時我以為我看錯了。”溫硯笙用了點力,那股酸滯感又重新被熟悉的極感取代,溫硯笙看著虞卿辭失神的雙眼,“直到你走到我麵前,長長的一段路,我才確定。”不知道溫硯笙為什麽要提這個,虞卿辭習以為常的將此當作是稱讚自己的容貌,溫硯笙也沒解釋,又說到下一句。“你跟我提想要玩戀愛遊戲時,我確實生了氣,我以為這些年我已經脫離了……卻沒想到還是輕易的展露在了你的麵前。”“在溫家拿模型槍對著溫煜風那晚,我也確實在生氣……又被你窺見了那樣的一幕。”“……”做這種事的時候實在不適合正經聊天,虞卿辭的腦子亂的厲害,明明每句話都聽的懂,可又不知道溫硯笙為何要在這時候說起。她總覺得溫硯笙這些話中有所深意,可她就是想不明白。溫硯笙的情緒也沒有比虞卿辭好到哪裏去,向來清晰的說話聲斷斷續續,間接性停頓著,好像要將她們相識開始虞卿辭所計較過的每一件事情都翻出來說上一遍。就連虞卿辭自己都有些恍惚。原來,她們認識了那麽久。原來,她們之間有過這麽多的過往。虞卿辭每每想出口回應,溫硯笙都沒給她機會,動作愈發的急,身體被翻過去,不滿與悶氣皆隨著她的動作被按下,吻像點火似的燃遍整片背脊。第二次結束時,虞卿辭被溫硯笙從水裏撈出來,隻是隨意的拿了塊浴巾裹上。按照往常,溫硯笙會耐心的替她吹頭發,然後她幫著溫硯笙仔細的護膚,最後相擁而眠。可今晚顯然不一樣。溫硯笙如她所願,恪盡職守的扮演一個‘情人’的角色。而不是戀愛的女朋友。被扔到床上後,大片的水跡在床單上暈開,滴水的長發散落到枕頭前,虞卿辭渾身一僵,又被溫硯笙翻過身去,吻重新落下。竟然還打算繼續。虞卿辭忍不住提醒她:“浴巾別扔,弄到床上會被發現的。”溫硯笙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抽開浴巾,但很快浴巾又被蹬亂,一半散落到了床下。臥室內沒有亮燈,隻有半掩著的衛生間的燈光透出來,亮度有限,虞卿辭隻能借機看清溫硯笙的輪廓,就再也不能分辨其他。接連的索取讓虞卿辭有些吃不消,她習慣了溫硯笙的溫柔相待,之前就算溫硯笙強勢一些,動作也是溫柔的。可她又不想推開溫硯笙,她隱隱能感覺到,溫硯笙一貫的沉著冷靜也在漸漸分崩離析。那種沉悶和窒息感讓虞卿辭感同身受,讓她生不出一點氣。“今天看著你的出租車停到名倫樓下時,我在車裏坐了很久。”溫硯笙終於提到了她是如何找到虞卿辭的,“但我又覺得你想聽的也許不僅僅是那些過往。”“阿辭,我”很久很久,虞卿辭的心髒越跳越快,卻沒再等來溫硯笙的話,重新被淹沒在新一輪掀起的情.欲之中。一晚上接連的反複,直到整張床單都被濕透,一半是從浴室帶來的水,另一半是其他。身體陷進床鋪中,像是被海浪所吞沒,心緒起伏洶湧,久不能停。漸漸的,溫硯笙也沒有再說話了,她們都沒有了說話的力氣,隻是配合著將事情做完,發泄出來的那一刻,虞卿辭近乎脫力,向來驕縱的脾氣也沒多餘的力氣來展開了。唯有胸口的沉悶感依舊未消,堵著一團鬱氣,較一開始更煎熬。“電腦開機密碼是多少?”下床穿衣服時,溫硯笙側頭問了一句。虞卿辭報出一串數字,前兩位是溫硯笙的生日月份,後兩位是日期,中間是她自己的。溫硯笙似乎並沒有猜出來,虞卿辭鬆了口氣,此刻她實在不想再解釋這串數字的意義。溫硯笙將虞卿辭塞進被子裏。好在冬季的棉被較厚,濕了一層,裏麵還是幹的。渾身的汗和頭發黏膩的粘在一起,虞卿辭的意識被不支的體力影響,不受控製的漸漸模糊。可當她看到溫硯笙沉默穿衣服的背影,脫口而出:“溫硯笙,你要走了嗎?”強烈的不舍與委屈幾乎要將她吞噬,也許很不合時宜,但在這一刻,虞卿辭產生了強烈的後悔。溫硯笙重新走回來,在虞卿辭額頭落下一吻,說:“我很抱歉。”吻隻持續了極為短暫的一瞬間,溫硯笙已經重新轉身,而後是臥室房門被輕輕帶上的鎖扣聲。屋內徹底安靜了。第二天醒來時,厚重的窗簾盡職地擋著天光,分不出現在是什麽時間。溫硯笙醒來的那一刻,大腦像是安裝了備忘錄那般想起溫硯笙的名字。亂了一晚上的思緒終於漸漸清晰,沒了酒精的衝動,理智漸漸回歸。虞卿辭按了按太陽穴,昨晚溫硯笙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清楚的在腦中重現。包括溫硯笙最後離開時的那個背影,和那句‘我很抱歉’。她仗著溫硯笙對她的喜歡而說的那些傷人的話、那些幼稚的舉動,成熟穩重如溫硯笙,恐怕也受不了了吧。可若是就這麽散了,虞卿辭很清楚自己舍不得。她很少有舍不得的東西。從小,她就得到了金錢物欲的極度滿足,可金錢依舊無法置換她想要的所有東西。所以她學會了取舍。但溫硯笙……從她醒來第一時間想到溫硯笙的那一刻,虞卿辭就知道自己舍不得。沒了昨晚的氣氛烘托,沒了酒精的入腦,虞卿辭甚至覺得,那個白月光也不是什麽多大的問題。溫硯笙也沒追究過她的過去,不是嗎?她打算去跟溫硯笙重新談一談這件事情,或許她們需要一次對於過往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