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和隱形豪門繼承人戀愛翻車後 作者:鯨汣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但溫硯笙盛情相邀,她耐不住熱情, 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一下。溫硯笙說的視線落在虞卿辭佯裝勉強的漂亮臉蛋上,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 虞小姐信守承諾,我自然是很放心的。”顯然,虞卿辭在這方麵的信用不太好。虞卿辭沒好氣的去推溫硯笙:“趕緊開門吧溫硯笙,雪小了我就離開,絕不會在您麵前多礙您一分眼。”兩人一起把幾個行李箱搬進屋,屋內的地暖和空調同時被開啟,溫度升得很快,剛剛還凍得發抖的人,已經穿不住外套,打開其中一個行李箱,取出那台黑膠唱機,在沙發邊尋了個位置放下。“我第一回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位置少點什麽,當時那瓶月季確實太豔麗了,跟你客廳的風格不太搭,這台唱機倒是挺合適,改天我去拍賣會看到更合適的,再拍下來替換。”虞卿辭挑了張唱片放上,悠揚的音樂聲在屋內蕩開。溫硯笙回頭看一眼虞卿辭,笑了笑,把一條新浴巾扔拋過去,正好罩了虞卿辭滿臉:“去洗個熱水澡。”虞卿辭也有這個打算,隨手拆了浴巾上麵的標簽,走進衛生間。洗完澡出來已是半小時後,從廚房的方向傳來些許動靜。“嗯?”虞卿辭走過去,看到黑色的岩島台旁,溫硯笙正低著頭淘米,袖子被往上折了一折,露出纖細的手腕,帶碎鑽的表盤折射出暖色燈火,比窗外的星空還要耀眼。“……你要自己做飯?”虞卿辭跟溫硯笙待在一塊時,幾乎都是叫的餐,偶爾溫硯笙下一回廚,還是因為她攪黃永擎的談判,向溫硯笙討要來的好處。她拿出日曆翻了翻,正好是小年夜,但之前幾年都沒有什麽特殊的講究,難不成溫硯笙有?虞卿辭好奇:“小年夜也要準備什麽特殊菜式?”“沒什麽特殊的。”溫硯笙將米罐放入電飯煲,插上電源線,“外麵下了大雪,餐送到也已經涼了,不如自己做。”一旁的食材都是新鮮的,溫硯笙看出虞卿辭的好奇,多解釋了一句:“程歆來接機前,順手采買過。”虞卿辭在國外那些年,也學著自己做過飯,後來發現自己做的比外麵那些更糟糕後,她就果斷放棄了這個念頭。此刻她看著溫硯笙在那忙摘菜,自己也不好意思空站著,去扒拉旁邊的食材,戳戳那盒生排骨,滑軟的觸感讓她避之不及,卻還要裝模作樣的問一句:“有需要我幫忙的嗎?”溫硯笙切著蘑菇,沒指望虞卿辭會處理生肉,在蔬菜裏挑了個相對簡單的,說:“剝一下筍。”甚至還貼心的注意了虞卿辭的手,最近修剪得比較幹淨,不會傷到指甲。“行。”虞卿辭翻找出四根筍,底部已經被菜場的老板清洗幹淨,她隨意衝了衝水,然後問溫硯笙,“這筍是用來炒嗎?還是用來燉湯?你家裏有沒有火腿 ”那個‘片’字還沒出口,隻聽‘啪’一聲,小半截筍隨著筍衣一起被虞卿辭扔進垃圾桶垃圾桶。然後虞卿辭又剝了兩層,又一截筍肉被一齊帶下來。溫硯笙看她的目光當即就不一樣了,露出就算麵對難搞的甲方客戶時,都未有過的疑惑。“燉湯應該用不了太多筍,我們隻取嫩尖比較合適吧。”虞卿辭的聲音越來越低,之前怎麽就沒發現筍那麽難剝。“……嗯。”溫硯笙重新洗了手,接過被殘害到隻剩半截的筍肉,提議說,“你去外麵等吧。”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三兩下剝出一顆精致漂亮的筍肉,又拿起新的一根,在筍結底部撥開時壓了點力,不至於像虞卿辭那樣帶出筍肉。虞卿辭突然就理解了溫硯笙眼中的那絲疑惑,好吧,她在這方麵可能是得進修一下。在兩人吃飯的時候,外麵的雪就停了。往樓下一望,花園的樹幹都披上了銀裝,有幾隻寵物犬被主人帶著在一旁撒歡。轉頭發現溫硯笙正在看自己,虞卿辭笑道:“給我拿件你的厚外套吧,你的車也借我一輛,我不想去商業街找我那輛車了,好冷。”溫硯笙應了聲,虞卿辭平靜的看著溫硯笙消失在轉角。其實虞卿辭不是沒想過住在溫硯笙家裏,這種設想在某種意義上跟溫硯笙本人沒有什麽關係,隻是虞卿辭在權衡自己現下的生活。跟溫硯笙在一塊時,除了親密的事情偶有分歧,溫硯笙從不拒絕她的要求,甚至算得上是貼心。所以客觀的審視一番,虞卿辭發現自己還挺喜歡跟溫硯笙待在一塊的。但是以後呢?她從那晚蘇檸的電話後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尤其是回到雲城以後,除夕的到來免不得就會遇上一些平時沒見過的親戚,免不得又要提起哪家優秀的適齡青年。雖然現在這個年紀不至於結婚,但也是早晚的事。虞卿辭自從明確自己性取向以後,就對男人起不了什麽興趣,最多的也隻能是欣賞性的評鑒幾句。還沒回家,虞卿辭就有些煩躁了,甚至開始羨慕起溫硯笙。上回去溫家時,可沒人敢對溫硯笙的婚事指手畫腳,上到親爺爺,下到表得不能再表的堂叔,全被溫硯笙當成了空氣。溫硯笙不受製於親情,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打拚來的。虞卿辭捫心自問,她並沒有溫硯笙的那份底氣。“發什麽愣?”溫硯笙重回客廳時,自己也換了件冬裝外套。虞卿辭接過衣服穿上,催著她:“沒什麽,在想我今晚要不要編個理由留下來。你要是再不送我走,我可就真睡這兒了。”到停車場後,見溫硯笙並沒有沒有要把車鑰匙給自己,虞卿辭敏銳的問:“你要送我過去?”“嗯。”溫硯笙沒有多解釋,拉開駕駛室的車門,“上車。”從星水灣到虞家將近四十分鍾的車程,雪天路滑,溫硯笙特意挑了輛地盤更穩的邁巴赫。道路上已經有幾輛運氣不好拋錨的,溫硯笙在這時給了解釋:“兩個人安全一些,出點事也好照應。”外頭的光線被雪地重重反光後,清清冽冽灑在溫硯笙的臉頰,落下一道極為淺淡的顏色。虞卿辭搖頭晃腦:“等會兒你一個人回來,豈不是也很危險?”溫硯笙指了下旁邊的鏟雪車:“等會兒雪就被清掃幹淨了。”路上的車開得都慢,半小時後還沒開到一半的路程。昨晚鬧得晚,今天又坐了三小時的飛機,體力有些消耗過度,饒是虞卿辭想強撐著,也有點蔫了。虞卿辭慶幸不是自己一個人開車回來的,車內的空調吹得人昏昏欲睡,她索性關了空調,側頭看了眼安安靜靜開車的溫硯笙,問:“需要我陪你聊天嗎?”溫硯笙聽出她語氣中的懶倦,趁著紅綠燈停車的間隙,問:“困了?”虞卿辭並不承認:“就是覺得空調有些悶。”溫硯笙若有所思,卻也沒說什麽。虞卿辭打定主意就絕不會睡過去,索性打開手機刷她之前看中的那輛車。剛好她有加那個品牌銷售高管的微信,進去那人朋友圈翻了翻,卻見到高管在兩天前發了條這輛車已經被拍出去的動態。虞卿辭不信邪,私聊了那個高管,高管表示不方便透露購車人的姓名,若是有緣分,虞卿辭到時候就能在路上看到。虞卿辭意興闌珊的回了個【哦】,又問:【所以買車的是華國人?是不是五十左右,姓虞?】高管:【不是。】虞卿辭:【那是不是姓卿的一位女士?】高管:【也不是。】虞卿辭不死心:【限定版的應該不止這麽一輛吧?再不濟,把公售版的改裝成限定配件行嗎?】高管:【外型可以改變,可是內裏發動機都是獨一份設計打造的。】虞卿辭釋然了,她還不至於去買個空殼子裝原版。她之前給美國那邊投資的遊戲已經進入公測,再過一個月,資金就能回籠不少,算上她手裏的現金,也勉強能買下那台車。可惜有人捷足先登。想想真是氣人,之前幾回出限定款,購車車主巴不得被公開自己的身份,營銷似的讓全世界知道就他有錢。這回倒好,來了個這麽低調的。心中煩悶,虞卿辭就來回切換車內的歌單,好好的音樂愣是被她放出噪音感。在虞卿辭又一次按動‘下一首’時,溫硯笙的手覆上來,按住了作亂的指尖:“行行好吧虞小姐,都快被你按出火星子了。”虞卿辭訕訕收手,打開手機找補:“那我連個藍牙選。”將近兩個小時後,車終於開到了虞家別墅,即使位於市中心,這片別墅區也很安靜,幾乎聽不到什麽聲音,除了路燈,其他燈火寥寥。但溫教授在某些時候也有預判失敗的時候。這場雪並沒有她們出門時幾近停下的趨勢,反而在這兩個小時裏越下越大,恍若漫天鵝毛飄散。虞卿辭按了第一道大門鎖的遙控,提議道:“再開進去一段,帶著行李不好走路。”溫硯笙不疑有他,又往前開了段距離,直接停在別墅門口。虞卿辭這才滿意,等溫硯笙幫她一起把行李搬下來後,邀請道:“我爸不在家,雪那麽大,今晚留在這兒吧。”這路況開車確實有些麻煩,溫硯笙問:“有客房嗎?”“阿姨們都睡了。”虞卿辭也想給溫硯笙找個客房,但沒打掃過的房間,就算看著沒什麽灰塵,她也不想將就溫硯笙。見溫硯笙還要猶豫,虞卿辭直接把人推進了衛生間,幾分鍾後,她翻了套睡衣出來,去敲衛生間的門。浴室即使做了幹濕分離,還是能感受到一陣撲麵而來的水汽。透過模糊的玻璃麵,看到溫硯笙低頭抹沐浴液的動作。柔韌的腰身下折,長發散落下去,背脊的線條起伏明顯,在氤氳的水汽中顯得格外勾人。虞卿辭握著門把手的手一緊,就要退出去。這時溫硯笙似有所感,直起身望過來,隔著模糊不清的玻璃麵,虞卿辭像是被那道目光釘在了原地,再也邁不動腳了。“虞卿辭?”聲音從水汽的那端傳來。“……嗯。”盡管看過更為直接的,虞卿辭還是覺得眼前的一幕過於刺激感官。她側了半個身子,轉過去說,“我來給你送睡衣,就放在這兒。”“過來。”玻璃的另一麵,溫硯笙用毛巾擦著臉,映出模糊的輪廓。虞卿辭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直接背過身往外走。身後又傳來溫硯笙的聲音:“我肩上的傷口好像有點發炎,我看不到後麵,你過來幫我看看。”這一回,溫硯笙關了花灑,聲音清晰可辯。虞卿辭走上前,進了淋浴間。熱氣瞬間襲了她全身,還帶著她慣常使用的沐浴液的香味。溫硯笙半靠著牆沒動,撥開長發指了指那塊皮膚。衝過澡的身上已經染上了薄紅,肩膀那塊的傷口顏色尤為深,仔細看還能發現滲出的血絲。虞卿辭昨晚才檢查過,明明那時候沒那麽嚴重。“可能是高空反應,又淋了雪,導致有點發炎。”溫硯笙的全身完全是放鬆下的狀態,平靜的敘述著原因,“頭發上還有些沒衝開的泡沫,你幫我處理一下吧。”虞卿辭換了小花灑,仔細地幫她把頭發衝洗幹淨,然後是肩膀,再到腰、腿,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但她的動作又十分克製,似乎真的隻是要幫溫硯笙的忙。隻是指腹摩擦過的地方,即使隔著一層厚厚的毛巾,也仿佛是在點火,無論是她還是溫硯笙,都難以避免。溫硯笙垂眸看著虞卿辭的動作,伸手捏了捏虞卿辭泛紅的耳,說:“麻煩你了。”如果忽略她渾身上下對虞卿辭的坦誠相待的話,這話聽起來會極為誠懇。“沒事。”虞卿辭狠狠閉了下眼,嗓子眼十分幹,像是說不出話。那些已經漫上來的反應,總歸隻要洗一洗就能壓下去了。溫硯笙並沒有勉強,在虞卿辭繼續衝洗了將近三分鍾後,主動說:“可以了。”虞卿辭也確實快到極限了。她關了花灑,替溫硯笙擦幹頭發,盡量不讓水濺到溫硯笙的肩膀,也盡量控製自己的眼睛不往下瞟。溫硯笙走出衛生間的那一刻,虞卿辭臉上的鎮定從容瞬間破裂,她重新站到花灑下,用著同一款的沐浴液,腦中剛剛那些攝入眼中的片段回映。淋浴間裏的溫度持續攀升,她咬著唇閉上眼,探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