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和隱形豪門繼承人戀愛翻車後 作者:鯨汣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程歆重複一遍:“你。”虞卿辭滿意了,越過程歆追入溫硯笙辦公室,笑容燦爛的把一支筆放在辦公桌上:“送你的。”這是她之前在國外一個拍賣會裏拍得的鋼筆,說是上世紀一個有名的文學家用過的東西。鋼筆做工精良,筆身呈黑色,在光下能泛出絲絲幽貴的綠光,像是一塊翡翠。不等溫硯笙開口拒絕,腳步已往辦公室門的方向邁:“我還有工作,先走了。”溫硯笙皺了皺眉,到底沒說什麽。之後一整天,虞卿辭都沒跟溫硯笙碰過麵。偶爾走出辦公室去茶水間時,能看到去溫硯笙辦公室匯報工作的人,進進出出,沒有停歇過。也正是這一刻,她才對外界傳言的溫硯笙繼承人的身份有了明確的認知。虞柏洲確實很看重,也很信任溫硯笙。等到下班時,溫硯笙已經先離開了,據說是學校裏有什麽事,需要她去參會。出了公司,虞卿辭接到蘇檸的電話,不等蘇檸開口,虞卿辭已經猜到她電話的來意:“剛從公司出來,還活著,心情挺好。”蘇檸目瞪口呆:“心情挺好?你竟然真的能跟溫硯笙好好相處?”“怎麽不能了?她又不是我有血緣關係的親姐姐。”虞卿辭像是被提醒了,轉而問她,“最近有沒有什麽音樂會美術展之類的活動?”“倒是有個古典音樂會,但一票難求,早就賣空了,我姐姐都是在發售的時候得的票。”蘇檸有些欲言又止。“檸商姐什麽時候有這愛好了?”“沒有吧,她還問過我有沒有興趣,我可不想去音樂會睡覺。”虞卿辭聞言時,淡定的說:“你問問檸商姐去不去音樂會,不去的話就把票轉給我吧。”那場音樂會在華國隻有一場,去年放出消息的時候,天價的票價就被預定了大半名額。虞卿辭在性格喜好方麵沒遺傳她媽媽的藝術細胞,倒是跟虞柏洲有點像,更喜歡追名逐利。蘇檸最近剛跟她姐鬧了變扭,不想主動找蘇檸商。她期期艾艾的跟虞卿辭哭訴:“那音樂會你聽得懂嗎?我保證你進去五分鍾就能睡過去,旁邊電影院上映的哥斯拉不好看嗎?”虞卿辭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輕叩:“你覺得帶溫硯笙去看哥斯拉合適?”電話那頭的蘇檸難得沉默了幾秒,想象了一下神女下凡看哥斯拉的畫麵,說:“其實也有愛情片的。”虞卿辭堅持:“我要音樂會的票。”蘇檸試圖跟她講道理:“我姐指不定要帶誰去看,已經約好了人,我真不好偷……”虞卿辭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壓低聲音:“那個叫什麽臨的,我讓他經紀人安排時間,陪你吃個飯。”謝臨,博鑫旗下某經紀公司的一線小生。蘇檸咬著牙:“不夠,還得讓他陪我一夜。”虞卿辭無情的嘲笑:“成啊,你不怕被你姐姐打斷腿就行。”第二天中午,虞卿辭跟溫硯笙約了午餐。虞卿辭詢問了幾句過些日子要競標的一個項目,溫硯笙一一答了。正事談完後,虞卿辭跟溫硯笙提起了音樂會:“原本一起去的蘇檸昨天打電話給我,說是要跟一個男明星吃飯,放了我鴿子。下周三晚,你有空嗎?”溫硯笙抬眸看虞卿辭,似是在判斷她的動機。虞卿辭任由她打量著,一張臉上滿是真誠:“周三下午你們學校公休吧,正好一起吃個飯,去聽個音樂會,算是感謝你這些天的幫忙。”溫硯笙夾了筷子菜,淡聲道:“不用,這是我分內的事。至於音樂會,你可以找其他朋友,剛回國可以多聯係聯係,總歸是有好處的。”虞卿辭:“我那群朋友哪懂什麽藝術,到了那裏沒準比我還早睡過去。”燉了許久的湯在這時終於被送上來,溫硯笙拿起空碗舀了份湯,也給虞卿辭舀了一份。湯碗上蒸騰而起的熱氣朦朧了視線,虞卿辭盯著溫硯笙垂眼的動作看了片刻,隻有湯勺和碗觸碰的輕微聲響。虞卿辭主動伸手去接,滾燙的碗壁瞬間燙得她手指發紅,不過勉強承受範圍之內。湯碗被施壓了力,她又問起剛剛那個問題:“音樂會,去嗎?”溫硯笙的眉心緊擰:“你先鬆手。”虞卿辭沒有自虐的愛好,鬆了手。溫硯笙立刻起身,帶她進了包間配備的衛生間,冷水隨水龍頭衝刷而下。虞卿辭看看鏡中的自己,不時又將目光落向身側的溫硯笙,沒話找話:“瀝川的那個標下個月就要競價了,上回你教李堅的運營資金,真能在短時間內完成?”“能。”溫硯笙並不瞞她,“但需要各方緊密的配合,稍有差錯便會逾期。”虞卿辭笑:“那你還跟李堅提?”溫硯笙:“他不敢要的。”虞卿辭一曬:“他不敢要,我倒是很感興趣。”虞卿辭衝完手,握上了溫硯笙的手腕。看似沒用多大力氣,但溫硯笙將手收回來時竟拽不動,仍被緊緊的握著。拉動間,虞卿辭冰涼的指腹摩挲過她手腕出薄薄的肌膚,饒是溫硯笙想刻意忽略,都無法做到。“瀝川的標還有很多隱性條款,不想聽音樂會,給我講講這些總可以吧?”虞卿辭問,“下午幾點有時間?”溫硯笙垂下手,不再動作:“工作安排可以問程歆,她會告訴你時間。”虞卿辭:“我找程歆約時間就能約得到?”“若是工作上的事,自然約得到。”溫硯笙道。虞卿辭的目光在溫硯笙眉眼間慢慢逡巡審視,溫硯笙平靜回視,所有的情緒都好似都被藏在了那副無框眼鏡後,讓人難以窺得半分。她鬆開手,有些遺憾:“好吧,那我隻能祈禱程助理給我開個後門了。”第8章 十月中旬,雲城的氣溫降了好幾度。秋風蕭瑟,涼意漸濃,路上行人的穿著也變得厚重起來。在博鑫上了一周的班後,周六晚,蘇檸和虞卿辭約在一家酒吧。虞卿辭到時,蘇檸正在接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麽,讓她皺眉不悅:“我說了我很好,收起你那套假模假樣的關心。”虞卿辭坐到她對麵,拿過服務員遞來的菜單,在蘇檸點酒的基礎上加了個果盤。大概兩分鍾後,電話那端的人終於說動了蘇檸,蘇檸語氣變得不再強硬,答應下來。虞卿辭給自己倒了淺淺的半杯威士忌,找來服務員,讓送過來一桶冰塊,隨口問蘇檸:“有事?”蘇檸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含糊道:“一個人,煩。”說完她從包裏拿出拿出兩張票,推向虞卿辭:“好好感謝我吧,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溫硯笙上回已經拒絕了她的邀約,虞卿辭摩挲著票根,漫不經心的問:“該不會真是從檸商姐那裏偷來的吧?需不需要我上她那賣個乖?”“賣什麽乖,不安好心。”蘇檸的手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脖子根,被絲巾擋住的鎖骨還隱隱泛著疼。“哎,這你可別冤枉我啊。我也不是什麽人都下手的,遠離直女一生平安。”虞卿辭裝模作樣的伸出三根手指發誓。服務員將冰桶送了上來,蘇檸盯著裏麵的冰,隱隱又覺得鎖骨有些疼,憋悶地說了句:“那可不一定。”“感冒了就少喝點涼的。”虞卿辭見她拉領子,以為是受了涼,“說什麽呢嘀嘀咕咕的,大點聲。”“說你不安好心,溫硯笙遇上你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蘇檸回過神,衝她呲牙。虞卿辭的目光自蘇檸臉上掃過,笑得不經意,眸中像是落了春色:“誰說的啊,她上哪能再找個像我這麽言聽計從的女朋友?”蘇檸嘲笑她:“話別說太早。”蘇檸喝酒喝得急,半杯威士忌一口悶進嘴裏,“小辭辭,問你件事兒。”虞卿辭挑眉。蘇檸隨口解釋,她有個關係不錯的朋友,之前對她就很好,最近發生了點事,好像對她動了點心思。說這些時,她看了眼周圍,慢吞吞的解開領口:“呐,她親的。”幾個吻痕上都留了淤青,說是親的,不如說是咬的。虞卿辭倒吸一口涼氣,她跟溫硯笙的那一晚都沒這麽激烈。“你哪個朋友啊,我怎麽不知道?”虞卿辭排查了一圈,都沒能從蘇檸的朋友裏找出這麽個人。“你出國讀書的時候還不準我認識幾個新朋友了?”蘇檸明顯心虛的咳了咳,“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那什麽喜歡同性的,這還能後天改的啊?”虞卿辭沒想到這還是女人咬出來的:“能啊。”“也是,我看你就挺……”蘇檸話說到一半,又覺得這麽形容虞卿辭不太準確。虞卿辭哪裏是喜歡男人和喜歡女人的區別,這妖精就是見到好看的人都喜歡,要說真的談戀愛,恐怕給虞卿辭三天三夜思考,她都說不出點愛情的所以然來。拿這個問虞卿辭,根本就沒任何參考性。蘇檸也不問了,拉著虞卿辭進了舞池,周圍人聲喧鬧,燈光晃眼,嘈雜的音樂聲充斥在耳畔,蘇檸偏要拉著虞卿辭一起跳,說是試一試她到底對女的能不能有感覺。虞卿辭輕嗤她一聲,蘇檸理直氣壯的回擊:“這不是我朋友堆裏你長得最好看嗎?要是連你也掰不彎我,說明我就是直的,安全的!”虞卿辭似笑非笑:“你要是因為我彎了,我們就原地斷絕關係。”蘇檸氣得要死,大言不慚:“那我就死賴著你,讓你天天鞍前馬後伺候我。”虞卿辭懶得跟她爭。虞卿辭回國後就沒再出來玩了,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博鑫的工作,邀約推了一圈,這回被蘇檸約出來,也存了放縱的心思。尤其是在跟溫硯笙有過那一夜之後。有些事情沒有嚐試過時尚且隻是好奇,一旦食髓知味,便有些上癮了。蘇檸跟虞卿辭離得近,舞池中人又多,不想觸碰到別人,自然不可避免的會觸碰到虞卿辭。虞卿辭散落在胸前的發隨著她的動作時不時輕掃過蘇檸的脖頸,低緩的氣息掃過耳畔,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蹦迪,蘇檸往日裏沒覺得如何,今夜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幾個吻痕影響了,她看著虞卿辭近在咫尺的臉,忽然覺得她這位發小長得確實很漂亮。虞卿辭撩了下頭發,攬了下蘇檸的肩避免她被人撞到,忽而笑了:“小,你不會真想把主意打到我頭上吧?我可不想被檸商姐追殺。”“做什麽夢呢?”蘇檸賞她白眼,“就你這樣的,誰被你看上誰倒黴。”虞卿辭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你別冤枉我,我在我前任們那兒風評挺好的。”蘇檸冷笑一聲,不跟她爭。分了手還能給前任打七位數的讚助費,換成她也不會說虞卿辭一個差字。“還好你今晚約的是我,不是那個女人,要不然她鐵定被檸商姐追殺了。”虞卿辭看向一個方向,“喏,右後側方,你姐姐來了。”蘇檸商裏麵還穿著嚴謹的白襯衫,係著領帶,一頭大波浪今日也全然挽在腦後,風塵仆仆,顯然是剛從某個重要的會議上趕過來。虞卿辭衝蘇檸商招了招手,目光收回時,視線轉向另一個方向,猛地停住。蘇檸商附近的卡座上,溫硯笙正端著酒杯和同伴說著話,身上穿著淡金色的絲質襯衫,下麵配著一條魚尾長裙,纖瘦的腰線被完美的勾勒出來。似是也察覺到了虞卿辭的視線,溫硯笙側過視線,與虞卿辭遙遙對望,禮節性的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