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本·哈蒙意識到了什麽,他的臉漲得通紅,幾乎克製不住打人的欲-望。什麽病人,她根本就是借故接近他們家來踩點的!這群瘋子,變態!!“嘿嘿,放輕鬆。”明明之前差一點被這三個人當做經典凶案的新受害人給謀殺了,但薇薇安·哈蒙這會兒卻無比淡定,還有心情安撫驚怒交集的丈夫。她捏了捏本森·哈蒙的小手,先是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神情略有些僵硬的拉法埃萊一眼,而後道:“本,看這裏。”本·哈蒙的胸膛激烈地起伏著,他現在特別想要抄起什麽東西狠狠地揍這三個人一頓,再將他們扔進警局裏。或者用點小手段,讓他們滾去精神病院裏待一輩子。但薇薇安叫他了,本·哈蒙隻得控製著情緒,轉頭看向自己妻子。他其實有些奇怪,為什麽不報警。然後,他就看到薇薇安·哈蒙捏著她懷裏那個陌生孩子的小手,衝他露出一個充滿了複雜意味的笑容來,道:“來,親愛的,本森,跟爸爸打個招呼。”本森·哈蒙無比配合,立刻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來,脆生生地喊道:“爸爸。”本·哈蒙:“……”他懵住了。好半晌,本·哈蒙結結巴巴地道:“薇薇,你在說什麽,他……”本·哈蒙的話突然卡主,他看著薇薇安·哈蒙懷裏那個穿著小黃鴨連帽衫的小家夥,反駁的話竟然一句也說不出來。他呆愣地看著這個叫本森的孩子,眼神都有些發直了。“看,我就知道,你也感覺得到。”薇薇安·哈蒙的聲音微顫,聲線裏的情緒幾乎要失控了。但她已經坐在這裏抱著失而複得的孩子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浸入這種情緒已經很長時間了,所以,她此刻的模樣才不至於像本·哈蒙這樣失態。本·哈蒙的聲音艱澀,雖然腳已經不受控製地往薇薇安·哈蒙那裏走,手也不自覺伸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本森·哈蒙的後背上,但他卻用著虛弱的語氣,鎮定地道:“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怎麽一回事?是你在哪裏撿、撿到的?”“嗬。”薇薇安·哈蒙濕潤的眼睛翻了個白眼給本·哈蒙,戲謔地道:“堅定的無神論主義者。”本·哈蒙:“……”薇薇安·哈蒙將孩子放到本·哈蒙的懷裏,輕聲道:“親親他,抱抱他。”而後,薇薇安·哈蒙看向已經默默走到泰特身邊,跟戀人十指相扣的拉法埃萊,微微眯起眼睛,慢吞吞地道:“相信我們的拉法埃萊會給我們一個完美的解釋吧。”拉法埃萊:“……咳。”泰特立刻轉過頭,關切地看向拉法埃萊,急聲道:“嗓子難受?哪裏不舒服?”拉法埃萊無辜地衝泰特眨了眨眼睛。泰特:“……”拉法埃萊看了看笑容裏滿含殺氣的薇薇安·哈蒙,複又看了看又驚又喜又猶疑不安地抱住嬰靈的本·哈蒙,還有坐在本·哈蒙懷裏笑成某有名中華料理包子褶的本森·哈蒙,以及默默縮在沙發角落裏努力稀釋自己存在感的保姆貓豹旺珀斯,終是長長地歎了口氣。“這個,說來話長。”薇薇安·哈蒙微笑:“你可以慢慢說。”拉法埃萊:“……”拉法埃萊眨了眨眼睛,反正,這件事他本就沒想瞞他們太久。這般想著,拉法埃萊手一揮,之前那三個人甩了一地的血跡,就這麽在拉法埃萊一揮之下,消失得幹幹淨淨,地板幹淨得就像是剛擦過無數遍一樣。本&薇薇安·哈蒙:“!!!”拉法埃萊走到那三個被綁了手,堵了嘴,此時此刻正瑟瑟發抖變態組合三人組,眼眸微暗。入室謀殺殺到他家裏來了,這三個人膽子也真是夠肥的。他冷冷地看了三人片刻,龐大的魔力一瞬間衝進三人的大腦裏,刷刷兩下,無比粗暴地修改了他們的記憶,然後轉頭看向裝死的旺珀斯,道:“將他們丟到洛杉磯警局去,旺珀斯。”讓洛杉磯警局收獲三個強入警局襲警的變態瘋子,也算是全了他們心心念念想要重現經典的心思。不客氣,嗬。老老實實窩在薇薇安·哈蒙腳邊的貓豹抖了抖略有些圓潤的尖耳朵,眨巴眨巴眼睛,站起了身體。薇薇安·哈蒙懷疑的目光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但貓豹旺珀斯仍是堅強地屈膝向拉法埃萊行了一禮,口吐人言,道:“遵命,閣下。”本&薇薇安·哈蒙:“!!!”比起成年人顯得格外嬌小的貓豹踩著優雅的貓步走到那三個人渣麵前,兩三下將他們交疊著扔到自己的背上。任哪個成年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那隻可愛的小豹貓要被壓壞了,但旺珀斯卻走得穩穩當當,半點也沒有勉強的模樣。在這家男女主人震驚到麻木的目光中,旺珀斯背著三個成年人,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轉眼就消失在了庭院中。薇薇安·哈蒙收回目光,她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喃喃:“看來你要跟我解釋的事情有很多呢,拉菲。”拉法埃萊無奈地笑了一下,揮手將那三個人剛才躺著的地方清了一遍,幹幹淨淨後,他攥著泰特的手指,走到了本和薇薇安對麵的沙發坐下。“嗯……”拉法埃萊抿了抿嘴唇,緩緩道:“雖然你們可能很難接受,但是……事實就是,我是一個巫師。”麵對著這一世的父母和弟弟,拉法埃萊將自己的事情挑挑揀揀跟他們說了。上輩子的事情,還有泰特和塞布麗娜·布朗的事情,拉法埃萊直接避開。饒是如此,本和薇薇安聽後也驚呆了。這兩個人,出離得憤怒了。“當初那個恩貢大師,他騙了我們?!”本·哈蒙瞪大了眼睛,他付給那個巫師一萬美金,就是為了給沒能出世的兒子祈福。結果,那個混蛋竟然偷換了儀式內容?!“他竟然想要獻祭我的孩子,我的……本森?!”薇薇安·哈蒙“騰”地站了起來,就像是一頭被搶走了幼崽的母獅子一樣,拉法埃萊十分懷疑,要是那個恩貢大師現在出現在她眼前的話,薇薇安·哈蒙絕對能夠咬死那個男人。“他怎麽敢?!”這一句完全體現了夫妻之間的默契,低吼咆哮的聲音嚇得本森·哈蒙一個激靈。拉法埃萊:所以,之前那個沒有職業道德的蒂圖巴巫師,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