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法埃萊麵無表情,天藍色的眼眸直直地看向天花板。他的眼眸之上,白色的火焰燃燒著,曾經極盛之時也不過在眼瞳周圍燃燒著的火焰,一瞬間鋪滿了整個眼眸。他的皮膚上,細微卻異常明亮的光線透出。他的身體之中,仿佛有什麽正在一點一點地亮了起來。他的嘴唇動了動,仿佛輕蔑,亦仿佛是厭惡地做出了一個口型——【惡魔。】許是充斥在房間裏的光線太過明亮,原本半枕半靠在拉法埃萊胸膛上,熟睡時以著絕對占有欲的霸道姿勢抱住他腰部的泰特動了一下,眉尖蹙起。他無意識地呻-吟了一聲,用臉側蹭了一下拉法埃萊的胸膛,將臉往拉法埃萊的懷裏埋去。他本能地為自己營造適合睡覺的靜謐環境。仿佛想要掙脫人類皮囊,以著真正光之姿態現身的拉法埃萊慢慢地垂下眼,他看著泰特金棕色的發頂,透過了皮膚越發耀眼的光芒慢慢地黯淡下來,他眼中燃燒著的白色火焰轉眼就熄滅了大半。“拉法埃萊”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泰特的發頂,無聲歎息。片刻後,“拉法埃萊”闔上了眼眸。與此同時,洛杉磯醫院中,正準備離開病房的派蒙和布埃爾同時發出一聲慘叫。“fuck!那個狗娘養的天使!!”慘叫聲直接震亮了走廊的感應燈,也將洛杉磯警局留在醫院裏看守這些犯罪嫌疑人的兩個警察嚇得一個激靈,猛地從短暫的休憩中驚醒過來,連忙衝進病房裏。走廊裏巡視到這一層的護士緊隨其後。眾人推開門,隻見到一男一女兩個老者正倒在地上,他們的雙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頸項,臉憋得通紅。老頭胸前帶血,老婦雙手手腕處皮肉外翻,鮮血染紅了她的病服袖子,這景象看著駭人極了。值班護士連忙按響了病房呼叫器。病房裏的燈亮起,屋內的一切清清楚楚地映入眾人眼中。這時候,兩個仿佛承受極大痛苦的老者眼睛都開始翻白了,即使如此,他們仍是神情凶狠,咬牙切齒地低吼道:“該死的,天使!”值班醫生趕到,一針鎮定劑下去,被惡魔占據了身體的老頭老太不甘地瞪視著一針定了乾坤的醫生,昏睡了過去。因為昏了過去,他們之前緊緊抓住頸項的手也鬆了開來。他們的頸項上滿是自殘似的青紫指印,還有被指甲生生摳出來的鮮血。這樣的情景,仿佛醫生這一針鎮定劑再晚一點,這兩個老頭老太就要將自己活生生給掐死了。然而,觸目驚心的卻不是那一圈的青紫血痕,而是兩人的頸項處有著一圈燒傷後的痕跡。“這是怎麽回事?!”值班醫生不敢置信地看著兩人頸項上的燒傷,那不是簡單被火給燎傷了,他們的頸項處分明是一圈用火焰烙下的印記,既像是文字,又像是圖畫。一旁的值班忽視立刻翻找兩人的病例。會被放在這個房間裏,是因為他們都有著精神上的問題,雖然身上都帶傷,但攻擊性很高。未免他們自殘或者傷害別人,醫院才會選擇用束縛帶控製他們的行動。而且,院方從警察那邊也得到了一點消息,知道他們邪教徒的身份,跟許多命案分不開幹係,對於派到這裏治療的醫生和護士會提前交待了一些事情,免得他們被那群邪教徒哄騙傷害。隻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上了年紀還斷了一條肋骨的老太太這麽剛猛,竟然硬生生地扯斷了束縛帶。雖然手腕被傷得厲害,但這樣的凶悍也讓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心驚肉跳。“瓊·柯林斯和吉姆·亨特,他們入院的時候,身上並沒有燒傷。”值班護士默默地看向兩個老人家,所以,這些燒傷是怎麽弄上的?值班醫生用手指小心扒拉一下他們頸項上的燒傷,搖了搖頭,語氣帶上了驚異,道:“深度燒傷,已度過危險期,瘢痕已經定型。”這根本就不是剛剛弄出來的燒傷!值班護士默默地將患者檔案遞到了值班醫生的眼前。這種不知過去多久的燒傷,跟他們醫院當然沒有關係。隻是……值班醫生默默地看著檔案上的照片,複又低頭看了看昏厥過去的老頭老太。隻是,建立患者檔案的時候,脖子理所當然地入了攝影範圍。檔案上今天下午新攝的照片上,無論是瓊·柯林斯還是吉姆·亨特,他們的脖子上根本沒有這燒傷的痕跡。眾人麵麵相覷,雖然覺得奇怪,但他們仍是很快將兩人抬回了之前的病床上。等眾人將兩個老人安置好,他們卻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病房裏,太安靜了。無論是剛才兩個老人的痛苦嘶叫,還是此時亮起的燈光,病房裏的其他病人都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是不是睡得太死了?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心中升起了不詳的預感。他們小心地將手指放在最近一個床位上病人的鼻子下,這麽一試,心頓時涼了半截。他們又連忙試了脈搏,果然一點動靜也沒有了。“醫生!”他們連忙叫人。於是,這麽檢查了一圈,別說警察,這會兒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心都涼了。警方特意安排,用束縛帶控製,還有兩個輪班看守的警察,明明是幾個摔斷了胳膊腿兒的老頭老太,傷勢都不重,結果,這才過了多久,一屋十個病人兼嫌疑人,竟然死了八個!就剩下剛才那兩個叫得慘烈,脖子上還無故出現了燒傷瘢痕的瓊·柯林斯和吉姆·亨特了。作者有話要說:#818辣個還沒有開始嘚瑟就悲劇了的惡魔#派蒙&布埃爾:臥槽!!!拉響了惡魔雷達的“拉法埃萊”:看我口型,去——死——!***看我四十米大刀扔了1個手榴彈,過客扔了1個地雷,謝謝親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