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真的是……誰會不喜歡他呢。拉法埃萊受歡迎,泰特是既歡喜,又有那麽一點慌張。拉法埃萊太好,而他不夠好。“這是泰特,我的未婚夫。”拉法埃萊鬆開握住泰特的手,轉而搭在他的腰上,認真地介紹道。那個單詞鑽進泰特的耳朵裏後,泰特立刻就是一個激靈,心底那點小憂傷頓時煙消雲散,耳朵則騰地燒了起來,熱度還隱隱向頸項處蔓延開來。未婚夫未婚夫未婚夫……拉菲說他是他的未婚夫!!!雖然昨天他們還說起了加州法定結婚年齡和同性婚姻的相關法律問題,他也知道以著拉法埃萊的行動力,為了結婚而移民的事情,他絕對幹得出來,但被這麽堂而皇之地告知未婚夫的身份,即使泰特有了心理準備,他還是會不好意思。泰特的臉漲得通紅,他看了一眼拉法埃萊,複又看向威利斯·萊克特,即使他並不喜歡跟其他人接觸,哪怕隻是多說一句話,但此刻,他卻很有禮貌地衝威利斯·萊克特點了點頭,道:“你好,我是泰特。”威利斯·萊克特麵無表情,他怎麽有一種單身狗慘遭當麵炫耀了,狗糧糊一臉的感覺?笑話!他想要脫單,分分鍾的事情。雖然心中憋悶,但威利斯·萊克特與拉法埃萊算是達成了和平協定,態度緩和了許多。三人回到會場,威利斯·萊克特端起公式化的笑容,走進了名流二代的小團體。拉法埃萊則拉著泰特的手,繼續觀賞著走廊裏懸掛著的畫作。塞布麗娜·布朗看在眼裏,知道事情已經被拉法埃萊殿下解決。她微微鬆了口氣,抬眼看向就差將殷勤寫在臉上的艾伯特·史密斯,扯了扯嘴角。這隻大型犬有些麻煩啊。然後斷然拒絕了明晚的邀約。她和他,不熟!拉法埃萊握著泰特的手,走過一幅又一幅的畫作。泰特歪頭看著牆上的畫,他對於油畫其實並不怎麽感興趣——不了解筆法,不了解風格,他隻能直白地覺得哪幅畫好看,哪幅畫不好看。雖然拉法埃萊喜歡這些,但泰特看了一會兒就不感興趣地轉過頭,偷瞄身邊的拉法埃萊。比起這些畫來,他的拉菲最好看。泰特用力地抿著嘴唇,雖然想要忍著,但他還是忍不住翹起唇角。他的拉菲,他的。“好看嗎?”沉迷偷看拉法埃萊的側臉中,泰特聽到那個帶著戲謔意味的熟悉聲音響起時,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道:“好看。”拉法埃萊眼眸含笑地看向泰特。泰特:“……咳,我說的是畫。”他鎮定地移開視線,看向掛在他麵前的那幅畫。然後,他接下來的話就被眼前的油畫給噎回去了。這是一幅肖像畫,所展現出來的是站在窗前赤-裸著上身的女子形象,顏色搭配得格外刺眼,人物也看不出什麽美感。以著泰特的審美標準來說,這幅畫他欣賞不上來。“原來你喜歡野獸主義風格的油畫。”明明知道泰特之前為什麽恍神,此刻的表情也有些僵硬,但拉法埃萊就是順著泰特之前的話。他摸著下頜,一本正經地看向泰特,道:“介意成為我的模特嗎?”泰特扯了扯嘴角,他默默地看了一眼牆上的油畫,野獸主義風格的人物畫,落在畫上,他會變成什麽樣子?他咽下了抗議,艱難地道:“好……啊……”拉法埃萊一下子笑了起來,他靠在泰特的身上,笑著道:“親愛的,雖然野獸主義的油畫有著它獨有的美麗,但我更希望用畫筆將你的美麗細細描繪……完全……”拉法埃萊微微抬頭,在泰特耳邊呢喃著道,“寫實的那種。”泰特咽了咽口水,鎮定地開口道:“也……可以。”拉法埃萊的手指動了一下,明明窘得想要找個地縫鑽進來卻還不知道拒絕,這麽可愛的泰特,他真想現在就將人撲倒,不管結婚不結婚的問題了。……不行,他的意誌必須堅定。拉法埃萊有些艱難地移開視線,看著眼前這幅十分有芒更風格的野獸主義畫作,但腦海裏已經接二連三地蹦出不少以泰特為原型的畫作,讓他想要現在就拉著泰特鑽小黑屋。不行,要忍耐。***畫展之後,是在巴爾的摩郊外萊克特莊園舉行的花園聚會。萊克特家的宴會,從來受到巴爾的摩上流社會的追捧,拉法埃萊也很喜歡,因為宴會上會有大廚漢尼拔·萊克特擔任主廚烹飪出來的美食。萊克特博士的手藝,沒的挑剔。拉法埃萊舀起一勺焦糖布丁就往泰特的嘴裏塞去。泰特啊嗚一口,眼睛頓時一亮,道:“好吃。”拉法埃萊捏了捏泰特的肩膀,複又將夾了一塊巧克力慕斯放在泰特的餐盤上,道:“多吃一點,泰特,你太瘦了。”還沒等泰特回答,一個身影出現在他們身後,幽幽地開口道:“殿、少爺,嗯,拉法埃萊。”那人竭力糾正自己的口語習慣,而後認真地道:“如果我是您,想要讓泰特胖一點的話,絕不會選擇這塊巧克力慕斯。伴隨著超高熱量而來的,會是很多身體上的疾病。”甜品雖好,請勿貪食。塞布麗娜·布朗目光嚴厲地看了一眼泰特餐盤上都快冒尖了的甜品,散發著巧克力甜香氣味慕斯蛋糕占據最頂端的位置。拉法埃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