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瘦長臉愣了,這別是個傻子吧,哪有被人家摔了碗還感謝人家的。程老也是一臉懵逼,他下意識地道了聲:“不用謝。”賈赦又重新拿了個碗給程老倒了杯茶,塞到程老手上,“您老慢慢喝。”瘦長臉簡直無語了,他還惦念著從賈赦這裏套話呢,連忙道:“賈兄弟,我也渴了,你給我倒杯茶,我們接著聊。”賈赦看了他一眼,手一攤,“不好意思,茶壺沒水了。”“啊……”,瘦長臉哪裏相信,哪就那麽巧,輪到他就沒水,不過,他也沒法子,出也出不去,賈赦說沒水,他也不能驗證一番。賈赦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扭頭就走,靠在牆上歇息。那瘦長臉張了張嘴,到底還有幾分機靈,知道不能操之過急,免得露出馬腳,隻好眼巴巴地看著賈赦那邊。而此時。徐尚書府內。徐成鬆啪地一下將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那滾燙的熱水濺了一地,“那賈代善實在是個硬茬子!如果沒有他,今日早朝早就能將那賈赦的罪名定下。”“誰說不是呢!”徐艮清也惋惜,本來今日早朝這招本能致賈赦於死地,偏偏那賈代善攪了局,“爹,那咱們怎麽辦?”“哼!怎麽辦,事情是你搞出來的,你倒來問我!你說說怎麽辦?!”徐成鬆瞪了徐艮清一眼,這事說到底都是這禍害搞出來的,要不是他,怎會弄得這麽麻煩!徐艮清自知理虧,他摸了摸下巴,低聲道:“爹,我倒是有個主意,您聽聽看,如何?”徐艮清上前附在徐成鬆耳旁,低聲把自己的計策說出來。徐成鬆眼裏掠過讚許,忍不住點了點頭,他沉著聲道:“就這麽辦吧,手腳幹淨點兒,別又弄出事來。”“是。”徐艮清立即道。他轉身出門就要去辦,卻聽到身後徐成鬆又道:“慢著。”徐艮清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等候徐成鬆的吩咐。徐成鬆看著他,道:“這事你自己親自去辦,別叫其他人知道。”徐艮清點頭道是。他心裏也知道,這事辦不好,沒法和那位交差,早就拿定主意,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辦了。京城的夜來得早。宵禁時分一到,白日裏人頭攢攢的街道上幾乎看不到幾個人影兒。而奇怪的是,就連本該出現的更夫也消失了。確切地說,他不是消失,而是被人請走了。不單他,那倒夜壺的、殺豬的、連著好幾個人在今夜也都被請走了。而與此同時。大理寺的牢房內一個牢犯卻悄無聲息地被人帶走。“草民見過徐公子。”瘦長臉一見到徐艮清就慌忙跪下。徐艮清擺了擺手,“起來說話。”“是,謝徐公子。”瘦長臉道。瘦長臉起身後,視線朝在徐艮清身旁落座的男人身上掃了一圈,認出這人是上回押他進來的那位,卻也不知道這位到底是什麽身份,連忙收回了視線。“陳大人,辛苦您了。”徐艮清朝陳誌遠拱了拱手。陳誌遠嗬嗬笑道:“不辛苦,本官暫時還有些事要忙,這地方就交由你了。”“是,大人忙去吧。”徐艮清道。待陳誌遠走了後,幾個家仆把守著門。徐艮清才收斂了笑意,沉著臉看著瘦長臉,“徐老六,這麽些天了,都打聽到什麽消息?”“唉,徐公子,那賈赦的嘴巴嚴得很,這麽短的功夫,小的哪能打聽到什麽消息!”徐老六唉聲歎氣說道,眼睛卻賊溜溜地盯著徐艮清腰間的荷包。徐艮清哼了一聲,將荷包丟給了他。徐老六忙伸出手去接住那荷包,掂量了下,臉都笑開了花,邊把荷包往懷裏塞,邊道:“徐公子,小的想起來,還真有那麽一件消息。”徐艮清精神瞬間繃起,“什麽消息?”“小的今日套那賈赦的話,得知他好像很有把握能證明自己沒害死令妹,本來想接著往下打聽,卻被個糟老頭子給打斷了話。”徐老六說道。徐艮清被徐老六這話氣得臉都紅了,他啪地一下站起身來,手指著徐老六,“你、你怎麽就不打聽清楚?”徐老六一臉委屈,“小的也想,但小的怕打草驚蛇,壞了您的好事。”“放屁!”徐艮清一腳把徐老六踹飛了,“就知道你這玩意靠不住,這多重要的事都被你搞砸了,你還能幹點兒什麽!”徐老六不敢吭聲。徐艮清在屋子裏來回踱著步,明日就是審問賈赦的時候,要是提前知道賈赦的依仗是什麽,他們可以提前做準備,偏偏這個沒用的,壞了他的好事。“徐、徐公子,要不小的現在去問。”徐老六從徐艮清的態度中覺察出了自己闖了多大的禍,怕被徐艮清秋後算賬,連忙殷勤地說道。“問、問個屁!大半夜你問人家這事,你是以為別人也跟你一樣是豬嗎?!”徐艮清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瞪了徐老六一眼,若不是這玩意是自己本家,不怕他到處亂說,徐艮清才不會把這麽一頭豬派到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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