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斯蒂夫的嘴角不自覺的繃緊,但是索爾還沉浸在回憶中,“不過,好在洛基的烏鴉嘴沒有實現,安東慢慢長大,你知道他小的時候有多可愛。”斯蒂夫努力的想了一下,雖然隻能構建有一個模糊的景象,但是依然讓他緊繃的嘴角放鬆了不少。“但是,安東卻沒有朋友,因為他的力量太強大了。小孩子都很敏感,他們懼怕安東,而安東卻顯得很遲鈍,大概他不明不白那些孩子為什麽避開他。”索爾說到這裏停頓了下來,他記得自己曾看到小小的安東曾經很努力的想要融入小孩,自己甚至鼓勵他可以從落單的小孩接觸,可是他看到那小孩子看到安東靠近立刻遠遠的跑開時,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出的主意蠢死了。當時索爾又做了一件更蠢的事情,他找了一個機會揍了那個跑開的小孩一頓,讓他不敢這麽做了,並且狠狠的警告了其他的小孩,隻是為了讓自己心裏舒坦點。可惜這個做法也是錯誤的,那些孩子再見到安東時,不僅是敬畏,還夾雜著害怕了。從那以後安東再也沒有試圖去接近過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孩子了。躲在角落裏的索爾,看著小小的安東的孤單的獨自一人坐在花園,他卻沒有勇氣去陪他,因為自責讓他的腳如同紮根在地上,半步也挪動不了。直到安東注意到自己,歡快的一頭紮進了自己的懷裏,高興的給自己展示他用花園裏的花編的花環。安東一直都是如此的敏感,卻同樣格外的溫暖善良。“索爾,你還好嗎?”索爾被斯蒂夫的呼喚聲從回憶中拉了回來,他感覺眼圈有些濕潤,立刻他手狠狠的揉搓自己的臉,讓那些即將留下來的淚水收回去,“對不起,想起了一點以前是的事情。我們繼續說,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安東有時會顯得有些冷漠,不,不應該說是冷漠,他隻是把很多事情的都看的很淡了,所以才顯得冷漠。我們都以為這是小問題,而忽視了,因為他和家人在一起的時候都很正常,他像正常的小孩子一樣,信任、依賴和我們撒嬌。直到安東400歲的時候,我們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發生了什麽事情?”斯蒂夫皺起了眉頭,從索爾開始將安東的過去時,他越聽越覺得揪心,他似乎想到了過去的自己,但是自己似乎比安東幸運,在成長的道路上他至少還有朋友。“no,什麽都沒有發生,他隻是睡著了。”索爾搖了搖頭,聲音卻放的很輕。“睡著了?”斯蒂夫想到曾經在自己房間,被巨大冰龍守護著沉睡的安東。“是的,睡著了,隻是和平時睡著不一樣,他沉睡很久,體內的力量會無意識的釋放,將周圍冰凍,保護沉睡時的他。父親管安東的這種狀態成為冬眠,他第一次沉睡的時間很短,隻有5年,他巨大的力量將整座宮殿冰封,除了父親沒有人能進去看他。你知道安東為什麽會冬眠嗎?”索爾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說,他太無聊了。”“後來,父親給安東鑄造了一把武器,幫助他控製自己的力量;我和洛基花費更多的時間陪他,母親親自給他挑選同伴陪他玩耍,但是一切太晚了,我們沒有辦法扭轉安東已經成型的性格和思想。”“安東信任我們,我們卻沒有在他需要的時候幫他,我清楚的記得安東有一次沉睡了20年,我幾乎以為他不會再醒來了,那種絕望的感覺,我一輩子不會忘記,但是我卻不知道怎麽幫他,讓他能夠對這個世界感興趣,主動的去和別人交朋友。”索爾帶著期許與鄭重的看向斯蒂夫,“但是,安東來到地球之後,他開始改變,斯蒂夫請你不要傷害他,請在他需要的時候幫幫他。”斯蒂夫對於索爾的目光毫不躲閃,他鄭重的開口,“索爾,即使你不說,我也不會傷害他,我說過我是他的朋友,當他需要的時候,我一定會站出來。”坐在機艙中閉著眼的的薩琦瑪,緩緩睜開雙眼,原本白色的眼仁被金色浸染,又如同被白色染色劑浸染般,再次變成了乳白的顏色。他側過臉,正好看到安東從自己的身側走過,臉上比往常更加麵無表情。他很緊張,薩琦瑪感覺得到,周圍的水分子因為微弱的氣溫變化而產生的變化,見到安東向著被叫做威利的護衛隊長的走去後,他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威利,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一談。”安東的聲音很輕,似乎是擔心打擾到別人一般。威利抬頭,可以清楚的看到安東因為低頭看他而垂下的眼眸,裏麵沒有半點的雜念,一如他生日晚宴時對自己說話時,像奧丁說的一樣,他是個單純的孩子。“當然。”威利起身,跟著安東往僻靜的地方走。飛機上能夠單獨聊天的地方並不太多,哪怕這是一架改造的還比較豪華的軍事飛機,安東見斯蒂夫沒有回來,就放棄了通往飲品區的那條路,帶著威利往反方向走。確定座位倉聽到他們說話,安東才停下腳步,對著威利開口,“我知道,你們的職責是保護我,但是我不太喜歡那麽多人跟著我。”“隻要你不要向著總甩開我們,我可以讓人數減少的一個人,如果你去的地方確定安全,我可以讓你感覺不到有人跟著你。”威利嚴肅的臉上變得柔和,“但是我認為危險的地方,必須盡量多的帶人,你覺得這怎麽樣?”和想象的一點也不一樣,安東的眼睛微微睜大的看向威利,有些不能相信。看到安東表情的變化,威利努力控製著自己不要笑出聲來,但是卻壓不下自己的嘴角,“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的想法,而且鑒於你總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跑掉,我不得不‘小心謹慎’。”“對不起。”安東低聲說著,現在想想,自己之前想方設法的想要逃,確實挺過分的。“沒關係,我希望你知道我們是發過誓言,將會跟隨你保護你的,所以不要把我們當成外人可以嗎?”安東有些期待的看向威利,問道,“那麽你們護甲的顏色可以不那麽明顯嗎?”“可以,我覺得銀白色不錯,”威利見安東期待的眼神,不忍心讓他失望,“如果是平時外出的話,也可以考慮複合當地情況的日常裝束。”“可以不在我離開你們視線的的時候把我的刀收走嗎?”“可以,隻要殿下不總想著背著我們逃跑。”“如果我不背著你們逃跑,”事情發展的太順利了,讓安東忍不住生出更多的期待,“而是從彩虹橋逃跑,你們會幫忙嗎?”“可……”威利表情僵住,為了及時收住口,差點咬到舌頭。“咳,我覺得在進行這個行動的時候,我們應該先討論下為什麽要從彩虹橋逃跑,如果你隻是想去其他的星球去玩,完全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奧丁陛下不會阻止您的,如果是遇到危機情況,不需要你要求,我們也會幫助你逃出去。”被威利這樣一說,安東覺得挺有道理,之前一直是偷跑出來,讓他都有慣性思維了,將離開阿斯加德和偷跑畫了等號,他對威利點點頭,“你說的對,威利。”威利剛想開口說話,忽然麵色一變,拉著安東往旁邊滾去。起來時手臂上的護腕已經變成了盾牌被高高舉起,隨後金屬碰撞的聲音響了起來。安東也迅速爬起,眼睛微眯看向那個攻擊他們的人,雖然臉上有著有著兩道黑色的塗料,但雪白的皮膚,本該眼白的地方一片漆黑,眼仁確實乳白色,毫無疑問他是霧之國的人。安東召喚冰輪丸來身邊,準備把這個人先凍成冰棍,再好好的審問一下他是怎麽混上飛機的。但是有人比他更快,威利擋住敵人的武器之後,直接拔出佩劍,刺向他。霧之國的人,身體漸漸消散,變成暗淡的白霧消散在空中,安東有種感覺這個人要跑。“來了就別想跑。”薩琦瑪空靈的聲音響起,但是他的身影確實片刻之後才逐漸由忽然出現的白霧凝結為身體,而他的手扣在剛剛襲擊過安東的那個霧之國的人臉上。安東看到,那人的臉上逐漸由比他的皮膚更加純白的藤蔓蔓延,而薩琦瑪的眼睛眼仁則轉變成了金黃的顏色。沒有半點掙紮,那個霧之國的人就再次消散。威利目光掃向四周,向薩琦瑪確定,“他死了?”“是的,抱歉,我沒有及時注意到,有叛軍混到了飛機上。”薩琦瑪聲音依舊,半點聽不出傷感。安東再看向薩琦瑪,發現他的眼仁已經變回了乳白色。薩琦瑪注意到安東目光,解釋道,“我們種族思緒有一定程度的互通,當有族人死去,我們會感受到悲傷地情緒,當我們悲傷時,眼睛就會變成金色。”安東領悟的點頭,想了想還是說道,“請節哀。”如果一族的人思緒一定程度上可以互通,那他們應該熟悉每一個人,所以哪怕這個人是叛軍,薩琦瑪親手殺了自己的族人心裏應該很難過吧。雖然這次的襲擊事件,不到一分鍾就被解決了,但是知道這個事情之後,飛機上所有人的情緒都變得緊繃,哪怕薩琦瑪保證,如果有下一個叛軍來到飛機上他一定會感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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