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小朋友的夢想一直是做個吃喝玩樂的紈絝,  誰料一朝父親轉性,半個月裏跪裏十八次祠堂,  硬生生教育出一個以武安天下的新任榮國公。  旁人對榮國公賈赦的態度是這樣的——  北方韃靼&南方蠻族:榮國公我們錯了!跪求原諒,不要打我!  榮國公賈赦:你們對力量一無所知。  姚謙舒對榮國公賈赦的態度是這樣的——  這柄劍你常用的,我給它編了個金絲套,還係了碧璽劍穗,好看嗎?  這把椅子你常坐的,我讓人給你做了個百花穿蝶雲錦坐墊,好看嗎?  榮國公賈赦:……好看的,你高興就好。  cp: 武力超群癡漢攻 x 妖豔賤貨搖錢樹成精受  暫時的閱讀指南:  很蘇爽,勿考據,脫離原著賈恩侯  很妖豔,高顏值,審美奇葩搖錢樹第49章   賈赦並非傻子, 他能聽得出江陵的弦外之音,“還請千裏講話說明白一些。”  江陵道,“賢德妃娘娘在宮中擔憂幼弟, 我不過在明德院中有過個差事,如何能敵得過娘娘。陛下說此番不論嫡庶,對小公子實在是上好的機會, 可惜了, 每家隻要一個。”  到底是幾十年的賈家人,賈赦遲疑道,“若是將事全部推給二房, 我也難辭其咎, 更可能得罪賢德妃。”  宮闈中的事, 並未曾傳出來, 賈家不知道這個賢德妃其中內情也不假。哪怕賈母跟著皇後去鳳藻宮請安,發現這就是曾經的長春宮之時, 心中也滿懷著驕傲。  在宮中苦熬多年, 一朝得幸,甚至讓盛寵多年的皇貴妃讓出離今上距離最近的長春宮, 賈母回去之後沒有對任何人說起, 隻是心中有隱秘的火被點燃,讓她興奮得夜難成眠。  賈赦看得出二房的蠢蠢欲動,賈政夫妻克製下的狂喜,隻覺大房更是被比到泥裏去了但他有一個優點,就是穩。  比起和賈母鬧翻, 爵位不保,他願意忍,待得賈母死後再清算也不遲;比起現在得罪賢德妃,不如讓出名額,左右江陵介紹的西席也不會太差,賈寶玉雖生得好,到底性子不佳,難成大器。  但是對於這樣的穩,江陵素來是不喜歡的,或者說,他不喜歡給對手留下半分東西,縱魚死網破,也不便宜對方,大不了再去重織個網。  晃了晃杯中的茶,茉莉香氣在琥珀色的茶湯裏浮浮沉沉,江陵輕笑道,“恩侯兄,還是這樣心軟,難怪被人逼到馬棚邊上也堪忍受。昨日可奪榮禧堂,今日可奪求學名額,往後是不是要將爵位拱手相讓?孔融讓梨,也不過是讓了一個梨子,你倒是預備奉送一筐,若真如此,請回罷。”  “不用這樣激我,你又從中能得到些什麽?”賈赦問道,“這中間可有林如海的意思?”  “你怎麽會這樣認為,自然不是他的意思。”江陵道,“他的心隻有比你更軟,大概是會一碗水端平,給你再多搞個名額。”  林姑娘還在這龍潭虎穴裏住著,明兒就去封信抨擊下這爹,白瞎當年在老師麵前替他解圍了。  賈赦咬著牙,一拍桌子道,“你說的是,憑什麽吃虧的都是我!本來就都該是我的!”  “恩侯兄能想明白就好。”江陵道,“明日朝上,莫要太過擔憂,今晚好好休息。”  別又縱欲過度,和那些個姑娘姨娘來幾發,弄得麵有菜色扣印象分。  賈赦又和他對了幾句話,這才心神略略安定下來,拒絕了江陵要他留下吃飯的的好意,踩著夜色回去了。  江陵擱下手裏的茶,何止照應賈赦幾句,他可能好好關照關照賈政,茶漸漸冷下去,但是香氣卻並不減,沈舟最近喜歡上茉莉了,江陵便自己弄了不少茉莉花醬,若是他明日來,可以烤幾個鮮花餅。  想到小殿下,江陵神色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  上朝是個體力活,天沒亮就得起,翌日一早,江陵打著哈欠穿衣服,小殿下也快要入朝了,可舍不得心肝兒寶貝這樣早起床。  並非大朝會,賈赦這樣的虛職本是不用上朝的,一時滿朝官員的眼睛都盯著他,他袖子的手有些發抖。  他老老實實地聽罷參奏他的折子,態度恭敬地道,“臣自知有罪,請陛下責罰。”  今上道,“既是江禦史彈劾的,便由你先開始問。賈赦,太上皇多番憐惜老臣,若叫他知道榮國府子孫不肖,難免傷心,如果有不實的地方,你也說來,不然叫你來自辯又有何意思。”  江陵麵沉如水,口氣嚴肅,“賈將軍,得罪了。”  他將那戶人家的事從頭講了一遍,講到苦主得知能有公道自盡的時候,連著那些鐵石心腸的耿直武將都覺得心中酸楚不已,定遠侯道,“娘的,要換了在西北,早拖了這家子畜生在馬後頭跑了。額……賈恩侯你別多心,本侯不是說你。”  賈赦並沒有生氣,沉痛道,“我初時聽到此事,和侯爺是一個想法,禽獸亦做不出此等事。雖非我做的,但也是借了我的勢,我隻等陛下發落。若他們還有妻兒父母,我願意出銀子贍養。”  “旁的人家還有些家人,獨這戶死絕了,人死不能複生,任你榮國府金山銀山,又有什麽用。”江陵搖搖頭,“先有裘家甄家,現有賈家,陛下治下的錦繡江山,便是被這等人所玷汙的,千裏之提潰於蟻穴,請陛下嚴懲不貸。”  寧海見江陵咄咄逼人,又見賈赦認罪態度良好,並無狡辯之意,很公正地替他說了幾句話,也由此揭開了榮國府大房二房之爭的開幕大戲。  “臣聽聞,賈將軍雖有爵位,但榮國府正房卻是二房的賈大人所居住,賈太夫人則是另住他處院落。這回犯事的奴才,亦是二房太太名下的,臣以為,樹大多枝,賈將軍管不到弟媳處,也情有可原。”寧海道,“前金陵知府賈雨村、前揚州主考程方,都是賈大人的幫忙疏通的,臣鬥膽問一句,從五品員外郎,竟有如此大能?”  江陵聽罷也是一怔,未曾想到這老頭子無聲無息就在朝上拎了賈政出來講,這種事多事瞞上不瞞下的。  這個npc是給玩家搞到賈家準備的金手指吧。  他沒想過這世上還有一種人是賈家黨,千方百計要拯救賈家於危難,更有一種賈寶玉黨,哭著喊著要成就木石姻緣。  對於他們來說,這位寧死不屈寧禦史,是一個難度up的關卡。  今上果然有些觸動,“程方之事朕清楚,李祭酒已被罷官,揭過不提,至於賈雨村……朕記得是因為斷案不公被革職的,斷的正是賈家親戚的案?”  賈赦出列跪倒道,“臣羞愧難當,正是臣家的親戚。”  “這事倒不都怪賈將軍,犯事的乃是二房太太的外甥,兵部王侍郎的外甥,到不一定都是為了賈家的麵子。”江陵道,“說不得是五五分,賈將軍不用太內疚。”  兵部侍郎王子騰出列也跪了,恨不能生吃了江陵,你參你的,我都沒幫賈家說話了,你非把我點出來,搞認親大會呢?  因著江陵把能說的都說了,其餘人倒不好落井下石,怕顯得太刻薄,今上道,“罷了,罰賈赦半年俸祿,苦主都交由你安置好,但凡有一點差錯,朕都不會輕饒了你。正房一事禮部來判,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可失長幼禮數。”  賈赦萬萬沒想到自己弟弟占了榮禧堂的事居然交給禮部,還要出個判定結果,他也就平日裏私下罵一罵賈母偏心,賈政假正經,心中難免又憂又喜,對江陵卻很是感激,他方才問的,果然都是串過供的那些話。  今上雖瞧著比太上皇清廉賢德,但也遺傳了老子獨斷專行的毛病,你若同他爭論,反而引起他的不悅,不如先認錯了,緩緩地再解釋。  也有和賈政交好的,巧的很,亦是禦史台的工作人員,當即道,“牽扯到了家事,陛下準賈將軍上朝自辯,臣請陛下恩準,讓賈大人亦……”  江陵打斷他道,“賈將軍是一等威烈將軍,就是無事,大朝會也要來站班的,賈大人不過工部員外郎,又是榮國府私事,陛下體恤老臣,特命禮部出個公斷,豈有讓他來禦前分辨的道理。這是勤政殿,不是菜市場,是個人就能上來說話。統共一個院子的事兒,預備說幾天?賈恩侯說完了,賈存周說,是不是過兩日他家老太君也來說說,那孫輩的要不要說?幹脆家裏投個票,誰票數多誰住榮禧堂。”  那禦史總共說了沒三十個字,結果被江陵洋洋灑灑堵回去,整個人都不好了。  今上在上頭頗有些哭笑不得,製止他道,“千裏,你也略克製些,榮禧堂是太上皇親筆題的,功勳家的爵位,難不成是看誰人多就成的?又不是大白菜。”  原先準備借機跟著一壓江陵勢頭的幾位都把嘴閉上了,沒聽見嗎?陛下的口氣多親切,多包容,這輩子除了聽他這樣溫和的同七殿下說過話,也沒別人了。  江千裏同誌雖不算一戰成名,也是在諸位大人心裏掛上號了。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休沐,江陵倒在床上睡得香甜,起了大早出宮找他的沈舟蹬掉了鞋子,趴在他邊上,捏住他的鼻子不說話。  “啊呀,是誰來了,讓我摸摸看。”江陵閉著眼睛,一摸就摸到沈舟的小嫩手,“沒摸出來,讓我再摸摸。”  二摸摸到人家小嫩臉,手感甚好,忍不住摸了又摸。  眼看他的手順著脖子,往衣領裏去了,沈舟忙坐起來,“臭流氓。”  作者有話要說:  我老公姓江!!當然不是江大頭啦。  好喜歡我老公。  二次元最大的悲劇,對我來說,是不可觸摸吧,無法宣之於口的愛情。  我也會做桂花糕!會炸蓮花酥!但是難道我拿個碗供在他的圖片前麵嗎,會被我爸抓去精神疾病中心的吧。  所以希望江大頭要在那個世界好好地對待沈小舟。  我要給他們一個最美好的世界。第50章   江陵一個翻身把人壓住了, 推倒的動作一看就非常熟練,“陪我再睡會兒,上朝可真是要人命了。以後你登基了可得把上朝時候往後挪挪, 起碼到巳時才行。”  巳時是早上九到十一點。  沈舟抵著他的肩膀道,“你發什麽夢話,家裏的人什麽時候備齊?倒連累我的人跟著來回的跑。”  “殿下不想當皇帝嗎?”江陵瞬間又腦補了個新人設, 例如大權在握、架空皇帝的攝政王, 太子的智商做個傀儡皇帝也算好命了。  “幹什麽?你想當皇後?”沈舟問道。  “想啊。”江陵撐起身子,認真地看著沈舟道,“我們家小舟就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怎麽能去給那些個糟心玩意兒行禮。”  沈舟提醒他道, “你預備留著他當太上皇呢?還一人之下。”  “那倒不是。”江陵在他脖子處大狗似的拱啊拱, “不是還有我嗎, 有河東獅在殿下當然要當個妻管嚴, 橫行後宮的皇後,聽起來就很霸氣。”  “別瞎說。”沈舟摸摸他的頭, “這樣也挺好的。”  “不好, 想當皇後。”江陵借著這個姿勢,伸出舌頭舔了沈舟一下, “小舟身上甜的。”  沈舟縮瑟了下, “你再這樣,往後我在身上塗了藥再來了。”  “塗個春/藥?”江陵偏頭輕咬那細嫩的皮膚,小心翼翼地沒有留下印子,他左手扯開沈舟腰帶,失笑道, “你抖什麽,我就這麽嚇人?”  “你不動手動腳,我自然不抖。”沈舟從臉頰到脖子皆是染著紅暈,“別,別鬧了,今日不去踏青嗎?”  江陵的手探進他的衣服裏,用膝蓋蹭蹭沈舟,咬著他的耳朵輕笑道,“殿下自己爬上我的床,這事隻怕沒這麽容易解決了,交公糧吧,我的小殿下。”  沈舟泄憤地拽了下他的頭發,扯過被子蒙住臉,“你,你快些。”  “急了?別急,今兒休沐,一天都是時間。”江陵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抬手放下床帳。  被強行交了一把公糧之後的七殿下窩在被子裏,麵上還泛著潮紅,比三月春花還旖旎,江陵擰了濕帕子給他擦身,路過腰際的時候,不由笑了。  沈舟不自在地摸摸腰上的牙印,瞪了他一眼道,“你屬狗的呢,怎麽還咬人。”  “給你蓋個戳。”  “就你這麽驕奢淫逸,當上皇後也是禍國妖後。”  江陵大笑,彎腰抵著他的額頭,用鼻尖蹭他道,“那就是說好了。”  左右都是要當奸臣的人了,給自家媳婦兒弄把龍椅也不是什麽大事。實在不濟,讓小夥伴修改數據,直接把皇帝擼下來,把小舟換上去。  等重新好好坐著說話,已經是午時了,沈舟道,“去春風樓吃飯。你這會兒是禦史,要是能找到蹊蹺的地方參一本也合適。”  江陵道,“那地方髒得很,不是你去的,回頭我自己去就是了。”  沈舟不悅道,“你還想自己去?你要不要好水溶一樣也搞個春風宴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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