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寵。”葵家老大的眼中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我說道:“什麽東西?茶寵,我倒是聽過,筆寵,我第一次聽。”


    葵家老大說著,打開了保險櫃,從裏麵取出一個小盒子,他小心翼翼地打開,裏麵有一個小吊墜,用的是黃金,造像是一隻小猴子,小猴子的下麵還有兩隻小猴子,小猴子手裏握著的就是絲線。


    葵家老大將筆寵安在了毛筆頭上,他再次讓毛筆吸滿了墨汁,在宣紙上龍飛鳳舞地寫下了四個字“披荊斬棘”。葵家不愧是和文房四寶打交道的,那字體蒼勁有力,每一筆看上去都頗具意境。


    尤其是最後一筆的時候,筆飛起的同時,那筆寵也跟著飛起,筆寵撞擊著筆杆,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葵家老大停筆之際,筆尖朝著自己,筆頭朝外,另一手拖住,筆寵順著手一點點地滑落,模樣好像是喝到美酒後的回味兒,又像是跳舞一般。


    我還沒說話,範柔嬌先開口了,她手裏捧著一個物件,說道:“您看這是不是筆寵?”


    葵家老大本來不抱希望,聽範柔嬌一說,立刻走了過來,範柔嬌的手裏有一隻斷了的小金魚,小金魚屁股下麵掛著一隻玉石小烏龜。


    我一拍腦袋,也是回過神兒來,這八成就是筆寵。當時地豆子在地上,這金魚兒和小烏龜在泥土裏,八成是裝在什麽盒子裏,多年來被淤泥弄散開了。


    葵家老大小心翼翼地接過,用放大鏡看了又看,說道:“哎呀!我的鬼王大人那,這就是筆寵,嗯!清中期的物件那!哎呀!可惜了,可惜了呀!斷了!”


    海子說道:“就一點金子,你隨便找個金匠都能給你按上。”


    “海子兄弟有所不知呀,這物件用什麽繩兒,金子用多少克,那都是有講究的,這個記錄已經失傳了,據說,好的筆寵,那寫字兒的時候還能矯正你的行書錯誤呢。所以,古代還把筆寵叫侍筆童子呢。”


    我說道:“哎!這小金魚兒加上玉石小烏龜,這重量可不輕呀,這如果是寫字兒,那手裏的勁兒得多大呀?”


    “不不!鬼王有所不知,這不是用來寫字兒的。而是用來作畫的。”說著,他又取下了一隻狼毫小筆,沾滿墨,在紙上隨意地畫了幾筆,一座連綿起伏的山峰便躍然紙上,接著,他換上了掛著筆寵的狼毫小筆,再次書畫了起來,幾筆下去,又是一排山峰。


    他將兩排山峰放在一起,說道:“你們看看有什麽區別呀?”


    我覺得都一樣,隻是有一些細微的變化,卻說不出個因為所以然來,我能分辨古畫的真假,卻認不得這毛筆字的好壞。範柔嬌說道:“你用帶著筆寵的毛筆書寫出的似乎更加沉穩一些,看上去,山峰會更加清晰一點點。而不帶筆寵的,則更加飄逸一點。”


    “哎呀!姑娘好眼力呀!正是如此!”葵家老大放下毛筆,再次捧起了那斷了的小烏龜和金魚,說道,“這是一個老人所用之物,應該是晚年專門訂做的一個筆寵,寓意好呀‘福壽有餘’。”


    我說道:“那你覺得這物件可還看得上眼?”


    “那當然看得上眼了。西境能出這樣的好東西,那足可傳世的。”葵家老大說完,也不躲閃,就那麽看著我的眼睛。


    這一刻,我突然感覺葵家變了,以前的葵家老大的父親輩兒是不敢擔當的主兒,寧可坐山觀虎鬥,隻要不傷了自己的羽翼,哪管什麽江湖道義,更談不上什麽出手相助,但葵家到了這一輩兒,似乎明白了太多,做起生意也沒有了小家子氣的市儈。


    至少眼下,他是有一說一,不藏著掖著,做事兒也大氣了不少,就拿剛才買我的鐵算盤,也是光明磊落,西境在變,人也在變,這是江湖改變了人。


    我說道:“那咱們再拉拉手吧?”


    葵家老大笑著伸出了手,我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十萬?”


    “嗯!金豆子不全,但是三顆,一顆一萬,筆寵傷殘,如果是全的,二十萬綽綽有餘,但可惜了呀!我寧可掏十幾萬買個全的,我還要找專家研究一下它的具體重量,所以,隻能給到七萬。”


    那金豆子,看上去就像個水滴,上麵有一個小線,如果不知情的人拿上,也不過是當金子的克價來算,那小烏龜雖說是個籽料,但料子本身也有瑕疵,我本來以為五萬就差不多了,沒想到翻了一倍,這就是喜歡的人看對眼兒了。


    我笑了笑,說道:“行!成交!”


    葵家老大泡了好茶,我們正在喝,突然,他的門被推開了,來人居然是陳老,他徑直走了進來,一見我在,馬上鬆了一口氣,說道:“哎呀!銀公子呀!你可讓我好找,怎麽來了鳥市也不給我打個電話,讓我宴請一下你呢?”


    我說道:“我們不是約好了下午嗎?”


    陳老說道:“也總得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呀,而且我這邊還想給你說說呢。”


    葵家老大正要泡茶,陳老卻是抓住了我的手,說道:“走!葵家是得了大便宜了,讓他自己樂吧,我這裏可有正事兒。”


    說著,不由分說,將我拉了出去。一路走,陳老一路說:“剛才我聽梭邊饢說有人打著我的名義出貨,他一說你的樣子,我便知道你來了,你放心,這小子最近是收了一些好東西發了一筆,我保證按照江湖規矩,讓他吐一半出來。”


    這個事兒我倒沒放心上,陳老這麽急死忙活地找我,那多半是有事兒啊,我說道:“陳老,你有話直說,我也是稍有空暇,你好歹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吧?”


    陳老說道:“你知道我做為西境文物研究員,有時候也處理一些文物交流的工作,下午,要來一個年輕人,研究生畢業,學的就是文物,你們都是年輕人,一起認識一下,或許特別好呢。”


    陳老有鬼,我看出來了,似乎這個年輕人是個麻煩,他找我來,怕不是看看這麽簡單。


    中午的飯吃得很愉快,範柔嬌學的是考古,自然和陳老是有話說的,一個依然是學生,一個可是老江湖的研究員,一頓飯吃完,範柔嬌就差拜師了。


    第367章 金主向輝


    我本以為這次會麵會安排在陳老的家裏,我預見了範柔嬌可能會和陳老有忘年交,說不定這樣,範柔嬌能重新找到父親的感覺,在陳老充滿正義的教育下,留範柔嬌住一段時間,也好讓我擺脫第二支隊伍對我的拖延。


    看來出了點小小的意外,陳老把地方選在了他在鬼市的工作室,那就看後麵給陳老挑明了說,也好讓他還我一個人情。


    下午三點,我們出現在了鬼市,我一走進來,就發現了不同,鬼市的每一戶似乎刻意地打掃了衛生,空氣裏還飄蕩著一股子泥土的芬芳,大門還掛上了條幅。上麵寫著“歡迎南安文物考察團學習指導工作”。


    陳老很重視地拉了拉衣服,這陣仗很是少見。我總有一種被陳老賣了的感覺。


    正想問清楚,門口一輛商務車外加兩輛轎車停在了門口,陳老快步地走了過去,沒想到呼呼啦啦地下來了七八個人,為首的兩個人明顯和陳老認識,三人寒暄之後,那人衝陳老撇撇嘴,示意後麵的人才是正主。


    陳老急忙迎了上去,我看到了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從商務車後麵的一輛奔馳車上走了下來,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抱著一捆書,另一個抱著一個大盒子,從外麵看,那盒子裏必然是什麽了不得的好東西。


    陳老顧不上我,將一眾人領進了工作室,一落座,還沒等陳老開口,那年輕人反而是開口了。他說道:“陳老,您好,我是南安的一個學生,我叫向輝,我學的是考古,方向是唐代的唐三彩。”


    “嗬嗬!老陳那,向輝小友可不是什麽學生,人家爺爺可是景德鎮陶瓷園的老前輩,這孩子那是名門之後,他帶的學生都是研究生隊伍呢。”一旁看上去像是陳老故友的人幫著介紹道,“你拜托我的事兒呀,向小友可是能幫上忙的喲。”


    陳老像個笑麵佛一般地說道:“旅途勞頓,先請喝下我這兒的茶吧。”


    茶是好茶,一眾人安靜地喝了幾口,向輝開口道:“我今天來是有兩件事兒,一,是參觀一下陳伯伯的文物交易平台,二呢,就是希望陳伯伯圓我一個夢。”


    “哦?參觀隨時可以,敢問向小友的夢又從何說起呢?”我最不喜歡看陳老如此裝腔作勢,還是他吹胡子瞪眼地問我要東西來得真實。


    我沒什麽心情在那裏聽他們糾結,正和海子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範柔嬌在我們身邊,突然,輕輕踢了海子一腳,說道:“哎!你們能不能重視一下別人,人家的團隊都是研究生,一肚子學問,不聽聽人家講什麽,後悔一輩子。”


    向輝瀟灑地放下茶杯,彬彬有禮地站起身,衝陳老和另外兩個老頭鞠了一躬,說道:“陳老,我爺爺在五十年代的時候,沿著景德鎮的周邊尋找一些古瓷片,意外在一個老鄉家裏發現了點東西,我帶著我的團隊研究發現是一件唐代的點藍彩堆促大罐,我爺爺過世前,希望將來有一天,向世人展示這件寶貝,今天呢,我匯同了各位前輩,來一起見證一下我爺爺致死都沒有丟掉的遺物。”


    陳老左邊的老頭頭發花白,肚子圓滾,笑起來和不笑都像個彌勒佛,他說道:“哎呀!這運氣真不錯,唐代最出名的唐三彩啊,三彩帶藍,價格翻番。嘖嘖,我怎麽就沒有這樣的運氣呀。”


    向輝待彌勒佛說完,點頭示意,衝一旁的手裏抱著厚厚一摞書的人說道:“我的團隊用科學的嚴謹的手段,包含微觀世界的細節進行了比對和了解,以確定了它的真偽。”


    陳老笑眯眯地正要示意向輝一旁的人打開,陳老右邊的老頭卻是說道:“哎!不急,咱們今天那,這個鑒寶是非常私密的,咱們就這幾個人是不是就很合適?”


    嗬!這老頭皮膚保養地非常好,一頭銀發整齊地梳著,一身小襯衣配著還有點潮流的西褲,和國外的老紳士沒什麽區別,可這家夥話裏話外怎麽是要把我們請出去?!


    我不客氣地站起身,說道:“陳老,那你們看吧,我就先出去了。”


    “哎!我給大家介紹,這位呢,是我們西境的銀公子,祖上在整個西境文物圈兒那都是赫赫有名的,我一比一仿製的那套鎧甲就是銀公子捐贈的。他摸過的文物那可是比我見過的都多呢。”陳老這轎子抬得很高那。


    場上的人這才打量起在角落不起眼兒的我。我隻能衝所有人笑了笑,默不作聲,我不搭腔,看你陳老鬼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向輝說道:“也好!那就叫我的人出去吧。”


    說著,他揮揮手,他身邊站著的兩個抱著東西的人推開了門出去了,陳老給我使眼色,示意我讓海子和範柔嬌出去,我裝作沒看到,範柔嬌心頭忐忑了一下,見我沒動靜,卻也心安理得地坐著。通過剛才彌勒佛的話和今天陳老的反常態度,我斷定陳老是有事兒求著這位公子哥,人家公子哥今天擺明了是來炫富的,我有什麽理由不帶著人看看樂子呢?


    向輝當真是見過世麵,見我沒有叫人出去的意思,也毫不在意。他的興趣似乎根本不在我們身上,他站起身走到了他的盒子邊上,說道:“我的這件三彩是鞏義窯址出的,我們判定為唐代中期,我們國內加國外,唐代瓷不超過百件,比汝窯還要稀有,今天眾位可能,哈!我覺得極大可能見到了百件中的一件。”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打開了,那大罐離我很遠,我也懶得看,唐代三彩的確是少,但並不代表西境沒有,我在楊姨奶那邊都見過兩件,所以,全國!不全世界少有,不代表我沒見過,興趣自然不高。


    海子低聲問道:“哎!這大罐要是賣的話多少錢那?”


    “保利起拍價大概一百萬起,三百萬左右成交。”我說道。


    範柔嬌一臉崇拜地看著那個堆促大罐,撇撇嘴說道:“你能不能不說話,這樣的東西現世,說不定一會兒還可以摸摸,你別讓人討厭你。”


    我苦笑,就喜歡看這種沒見識的嘴臉。我不知道她如果看到了楊姨奶的收藏,那不得驚掉下巴。


    第368章 鑒寶意外


    陳老夥同兩個老家夥走到了大罐前看了起來,範柔嬌就差變成長頸鹿了,也隻能站起來伸著腦袋看,不敢過去。


    沉默,這沉默了十分鍾。


    老紳士回到了座位,彌勒佛拉了拉陳老的衣衫,陳老的眉頭似乎皺了起來。


    老紳士坐回了座位,說道:“向小友,我們看過了,當真是好東西呀,這種東西,在業內叫萬年罐,從器型上看,還有貼瓷工藝,鞏義窯的東西,不過這個罐子嘛,多用來隨葬,白釉幹淨,貼塑花卉紋飾,開片明顯,底部有一些破傷,不過包漿還是不錯的,你爺爺泉下有知,得一寶物。”


    彌勒佛沒有說話,隻是拿著茶杯,不停地撥動著茶葉,向輝似乎放下了心,脖子也微揚地看向了陳老。


    陳老卻是眉頭皺了起來,半晌兒,他取下眼鏡,說道:“不!不能這樣,文物麵前必須說實話,向小友,你拿的這件東西,我認為是贗品。你們不會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吧?”


    陳老說完這個結論,也是舒了一口氣,看向了一旁的彌勒佛,彌勒佛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衝老紳士說道:“哎!你呀!就是沒有老陳這股子堅持,怎麽能把假的說成真的呢?這麽多年的學習白學了嗎?”


    老紳士一下臉紅了,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哎!你們……這不是把好心當驢肝肺了嘛!我這麽說,你當是為了我自己呀?還不是為你老陳。”


    老紳士說完,氣鼓鼓地打開茶碗,一揚脖子,喝了個精光。


    我來了興趣,既然是假的,那就沒必要等結束了,我站起身,快步地走了過去,看起了這個堆促大罐,這一眼不要緊,嚇了我一跳,這就是一眼假的東西。這……


    我疑惑地看向了這個和我一般大的年輕人,他卻神色如常,怕不是學傻了吧?!這研究生在學校到底忙什麽呢?


    我直接說道:“這是一眼假的東西呀!朋友,你對唐三彩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其實,我到現在都以為是這個叫向輝的年輕人拿個假的想試探一下這幾個專家的眼力界兒。


    沒想到,向輝依然一副很儒雅的做派,說道:“幾位老師,各位對我這件藏品抱有質疑,您的依據是什麽?參考樣本又是什麽?”


    老紳士似乎是為了找回剛才的尷尬,說道:“我來給你說吧,唐代的這種罐子一般唇口薄,開口朝外撇,而且頸部很短,你看看這個,直立不說,很死,你能明白嗎?還有這大罐不飽滿,線條非常粗,唐朝現存的罐子,可以說是雍容典雅。再說說上麵貼塑,唐代現存的都是寶相花,你這個寶相花簡單,呆板。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釉兒,唐朝釉色薄,開片細,有一種要剝落的感覺,你這個開片太大了,而且雜亂無章。”


    老紳士說完,似乎總算是氣順了,他呼地坐了下去。


    我以為該進入下一個環節了,沒想到,向輝卻不依不饒地說道:“老師,我依然對您的判斷抱有質疑,您剛才說的都是眼學,在我看來,宏觀眼學都是可以模仿的,但我給你說的是微觀數據。”


    說著,他指了指一旁帶來的那些書冊,繼續說道:“我這裏根據微觀數據,拉曼光譜和一些科學理論去驗證,刻意擯棄了眼學。”


    所謂拉曼光譜是一種散射光譜分析法,這種方法是一個印度科學家發明的,大概是應用於分子散射方麵的一種分析法,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無損地為沒有準確斷代的文物進行內部材料成分的分子結構給出一個答案。


    “這種手段很多,拉曼,碳14,x光,熱釋光等等,你都做了嗎?”我問道,“熱釋光目前是國際上……”


    我話還沒說完,他直接打斷我道:“熱釋光是有漏洞的,這種光就是一種射線去打穿文物,對文物是有損傷的,而且可能朝前推代,我沒有選擇熱釋光是因為瓷器老化程度比較嚴重,其次,胎體開裂,取樣取不好容易影響胎體的裂痕,我不能冒著損壞文物的代價去嚐試,所以,隻能選擇拉曼。”


    彌勒佛笑嗬嗬地說道:“向小友啊,熱釋光會有一點點損傷,但對新舊的鑒定那是非常高的哦,我覺得試試沒什麽問題的。現在各大拍賣會、收藏館那都是非常認可的哦。”


    我補刀一把,說道:“拉曼技術過時了,它用來分析釉麵的成分,造假的專門針對拉曼玩的花子你知道嗎?我拿個做舊瓷器埋在地下半年,再去做拉曼,結果會讓你吃驚的。”


    向輝又看向了我,說道:“你說的很對,但是拉曼主要測試兩個原理,其中一個叫羥基,這個羥基必須是經過百年堆積而成,我不認為這個可以做出來這種附著效果,我們團隊在做拉曼的時候,比發明者還要細致地去研究。所以,我對我的數據很有信心。”


    範柔嬌突然說道:“學長,你說的拉曼隻能告訴你數據,卻不能告訴你結果吧?而且你如何憑借某一個數據去獲得一個綜合數據呢?”


    範柔嬌也是忍不住了,問道。


    老紳士說道:“向輝那,你見過國家哪個機構是靠著拉曼技術鑒定文物的啊?靠的呀,還是人的眼睛。”


    “熱釋光檢測又得到了哪個國家的認可呢?”向輝說道。


    好家夥,這家夥的思維力真不錯,這不是鑒寶,這是答辯賽,四處尋找我們說話的漏洞,他繼續說道:“所以,我們現在的判斷都是依靠數據說話,並且結合了眼學做一個定論,所以,嚴謹是貫穿鑒定文物的一個最基本的原則,也希望在座的老師不要宏觀眼學看完之後,馬上給出了一個結論。各位老師說是假的,我喜歡數據,那麽我請問,你們的參考標準是什麽?假的參考數據又是什麽?”


    範柔嬌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了向輝帶來的書冊中翻了起來,她說道:“你說的數據就是你去博物館拍了幾張照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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