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說唱麥西熱普的人所表現出來的超人類的記憶力讓很多學者著迷,至今還沒有人能夠完全統計出說唱麥西熱普到底有多少字兒,而且幾乎每個說唱麥西熱普的人都會一字不差地將歌詞說唱完整。


    可能讓中國最強大腦或者記憶達人來背誦也不見得能背下來,可在說唱麥西熱普的人中就可以一字不差地背下來,而且這些人大多不識字,更奇怪的是他們通常都不用去背,突然間就會了。


    這倒是讓我覺得意外。萬金油說道:“不可能!難道還有神幫忙不成?”


    喬麗潘繼續說了下去,他看到了一個七歲的孩童沒事兒幹就聽說唱麥西熱普的老人唱歌,有一天,他突然開口開始唱起了麥西熱普,據說,這孩子是在睡夢中夢到了一個肌肉健碩的男子騎著高頭大馬來到他的麵前,隨手一翻出現了很多書,這些書一本本地映入了孩童的腦子裏。這些書慢慢地匯集成了說唱老人的形象。


    第二天,他便能開始說唱麥西熱普,因為孩子還小,很多語言表達不全,大人也並沒有注意,一直到說唱老人意外地發現這孩子居然在說唱麥西熱普。過了不久,老人便去世了,這個孩童似乎就成了說唱麥西熱普的傳承人。隻不過這個傳承似乎也隻是一部分,更多的傳承人散布在西境各地。


    喬麗潘的研究過程中發現,每一個說唱麥西熱普人都隻會一個部分,神奇的是她找到了另一個說唱麥西熱普的人,他所知道的部分正好是續著這個孩童的內容繼續下來的故事。而兩個人從未見過,一個在西境南部一個在西境北部。


    喬麗潘希望找到更多的說唱麥西熱普的人,將整個故事全部整理出來。


    我十分敬佩這樣執著的人,舉杯和她喝了一杯。


    第229章 抵達目的地


    萬金油終於是一小口一小口吃得差不多了,他說道:“喬麗潘,我給你一個方向,你知道西藏的說唱藝人嗎?我去過西藏,也和當地的朋友有很多接觸,他們給我說的說唱藝人的《格薩爾王》的故事和你這個很像。”


    喬麗潘笑了笑,說道:“我早就研究過了,我發現他們之間有很多相似性,甚至我追溯源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當年的蒙古鐵騎四處征戰的時候,應該是搶奪了某樣厲害的傳承,於是,派遣刀郎人的先祖將這傳承帶回到元大都,不知是什麽原因,沒有抵達,並且在西境的某一個地方定居了下來,之後,這傳承便在西境開花結果。


    據喬麗潘猜測當年的刀郎先祖押送的傳承就是幾十個懂得說唱麥西熱普的人,不過,這些人並沒有到達元大都,可能是因為刀郎先祖被感化,也可能是因為天災人禍讓士兵和說唱麥西熱普的人分開了。還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當年被押送的這些人並不是這傳承的所有人,因為在我國挨著西境之外的幾個國家居然也有說唱麥西熱普的人。


    喬麗潘發現,《格薩爾王》是說唱人突然在某個晚上一覺之後就會了,但說唱麥西熱普是需要聽到、知道之後的覺醒,另外,西藏的說唱藝人是可以將整個《格薩爾王》背誦下來,但說唱麥西熱普卻是一個人隻會一部分。而且《格薩爾王》隻講了他的生評的點點滴滴的故事,但說唱麥西熱普卻是包涵了軍事、農業、人文、地理等等。


    這個問題糾結起來沒完沒了。我無奈地看了看興趣盎然的喬麗潘,這個工作簡直是一個無底洞,但絕對是一個有意義的工作。


    我看了看周圍已經越來越少的食客,說道:“喬麗潘,問個事兒,海子讓你找的地方你找到了嗎?”


    喬麗潘說道:“找到了!離這裏還有點距離。在沙漠的邊緣上!”


    我點點頭,說道:“之前有沒有什麽行蹤詭異的人來?”


    “咯咯!我又不是你們鬼門的人,我怎麽會留意那些呢,而且刀郎鄉每天接待的遊客最少也有個幾千人,那麽多人有一兩個行事詭異的也不足為奇。”喬麗潘笑著說道。


    這就是旅遊景區麻煩的地方,人太多,就算有線索也會在巨大的人流中銷聲匿跡。


    接著,我又問了喬麗潘一些關於當地曆史、文化方麵的知識,我這才發現她是一個刀郎鄉萬事通,沒有她不知道的曆史,這倒是一個很好的幫手。正好她要帶路,也可以多問問她。


    吃過飯,外麵已經是涼爽一片,沒了白天的燥熱,微風吹在身上,解了酒氣。萬金油知道今晚有事兒並沒有喝酒,所以,他開車。


    在夜幕之下,很快,我們出了刀郎鄉,沿著一條國道兒一直在走。


    “我哥哥跟鬼門挖過墓,我也能跟鬼門挖墓,這想起來很刺激。”喬麗潘一邊在後排折騰一邊說道,“兩位不要回頭哦!我換身衣服!”


    “啊?”萬金油開車,我坐在前排,我是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後視鏡,隻是在這樣的深夜中什麽都看不清楚。


    我正好看到萬金油的眼睛時不時地瞟一眼,我輕輕咳嗽了一聲,點了一支煙遞給了他,他這才回過神兒,老老實實地開車。我都沒想到這個和小花兒關係極好的女孩子這麽大膽。


    很快,她趴在了我和萬金油的椅子邊上,說道:“我還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我說道:“喬麗潘,鬼門已經不盜墓了,而且已經解散了,我們這次得到一個情報,一夥兒盜墓賊將這裏的一個墓盜了,我們正是追查此事兒。”


    “哦!那人走了嗎?”喬麗潘問道。


    一股好聞的味道直鑽鼻孔,我搖搖頭,說道:“不確定,但應該是走了!”


    “哦!那我需要帶武器嗎?”喬麗潘好奇地問道。


    “啊?”我大吃一驚,回頭一看,嚇了一條,她穿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在她的胳膊上綁著一圈兒皮帶,每個皮帶眼兒上插著一把匕首。


    我差點沒叫出來,我說道:“哎!那個……喬麗潘,咱們就是正常地查看,你這樣太嚇人了。”


    “是嗎?我哥哥說讓我務必保護好你的安全,我可是帶了全部裝備的。我一個人基本上可以對付三個吧。”喬麗潘依然認真地說道。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海子還是拿我當孩子了。


    很快,車停了,因為前麵沒有路了,而且車已經深入戈壁不少地方了,再往前開,我想沒人有這個膽子,誰都不知道前麵會不會有一個大坑兒什麽的在等著我們。


    喬麗潘眯著眼睛,用手電看了看周圍,說道:“大約還有幾百米的距離就能到沙漠邊。”


    “哎?我們甩在身後的是防風林嗎?”萬金油問道。


    “是的!我們目前正在大力治沙,要把沙漠變戈壁,戈壁變綠洲。”喬麗潘點點頭,說道,“鬼王,你為什麽非要今晚去看呢?完全可以等到明早呀?”


    我說道:“我也希望,隻是我擔心那夥兒盜墓賊不給我時間那!快走吧!”


    手電無意間掃在了喬麗潘的身上,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在夜幕下完美,就是暗夜的精靈。這畫麵不能多看,我隻能在地麵上不停地搜索著。


    我問道:“喬麗潘,就在刀郎鄉附近有沒有發現過古墓,或者說是古人的痕跡呢?”


    “我們有很多這樣的景點呢。”喬麗潘說道。


    我急忙打斷她說道:“不!你沒理解我說的話的意思,傳承下來的文物和墓穴裏出土的文物是兩回事兒,一個是活人用的,一個是死人用的,我問的是死人用的。”


    “沒有!不過在三百年前的刀郎鄉可不是這樣的,這裏水草豐美,河流、濕地數不勝數,隻不過,因為地質的變化讓這裏成了如今的模樣。”喬麗潘說道。


    我一邊聽她說一邊抓起了一把土,這是地地道道的黃土,這種土黏性很好,老的刀郎人會直接用這樣的黃土混合幹草殼子打坯子蓋房子,就埋人來說,那自然是十分合適的。


    “到了!就在這裏!往前走不到兩百米就是沙漠的邊緣了!”喬麗潘篤定地說道。


    第230章 斷牆殘垣


    此時,是午夜十二點剛過,漆黑的周圍,星光帶來的亮度不過是杯水車薪,神火手電的光也不過是照亮周圍一小片地方。不遠處,一片枯死胡楊林在夜幕下猙獰無比。


    這片胡楊林讓我想起了爺爺布置下的阿斯塔納貴族墓地,莫不是也是鬼門的前輩為了藏起墓穴玩了這麽一手。待我細看之下,我看到了胡楊樹的根須,鬼王鏟用力挖下都沒能撼動分毫。


    如果說幾百年前這裏水草豐美,這古人又該埋葬在哪裏呢?因為來不及查縣誌也來不及問一下周圍的知情人,而且這裏沒有信號,更別談給範華打個電話,隻能憑借經驗找。


    腳下的黃土中滿是砂礫,手電打上去亮閃閃的,這是風將塔克拉瑪幹的沙子卷到了這裏,偶爾可以看到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在黃土地裏冒出來,不少的地麵龜裂在腳下出現。


    肯定有一個明顯的標記讓鵪鶉發現了,我問喬麗潘說道:“你白天來找的時候,這裏有沒有什麽吸引你的地方?”


    喬麗潘也在漫無目的地找著,她捋了捋秀發,說道:“當時海子給我哥打電話的時候,就說要找在刀郎鄉附近一片枯死的胡楊林,沒有說其他的。不過,朝著沙漠往裏走不遠處有一片荒廢的遺跡。”


    “遺跡?”我眼前一亮。


    喬麗潘說道:“是的!在沙漠裏麵,你可以朝前走大約幾百米,白天可以看得很清楚,黃土的坯子,頂子塌了,隻剩下基石和黃土,還有一些腐爛的椽子。”


    我馬上說道:“我去看看,你給我指個方向。”


    “這樣的地方在刀郎鄉周圍很多的,有的是當年放羊娃兒建的臨時羊圈,有的是因為地質變化,放棄居住的當地人,早些年更多,零零散散的,這幾年是國家政策好了,建了新樓房,牧民也不太愛住以前的土房子了。”喬麗潘說道,“我覺得那裏不是很像古跡。”


    這樣的事兒不能靠判斷,而是應該實地去看看,我一腳踏入了黃沙中,這黃沙並不是完全意義上的沙漠,或許是因為風的原因,黃沙下麵並不軟,反而是不少堅硬的黃土。


    很快,我找到了地方,屋頂早已塌方,令我不舒服的是這裏麵有人來過的痕跡,羊糞便早已結硬,角落人的糞便也有,還有一些酒瓶子,或許因為幹燥,早已沒了味道,一些生命力極強的雜草在這被圍起來的土房子間喘息著生命。


    我關心的並不是這些,而是這土房子本身,我扶著斷牆殘垣,掏出鬼王鏟,一鏟子下去,一大塊土塊被我鏟了下來,我驚訝地發現這並不是單層,而是雙層的土房子,兩層泥磚中間夾雜著麥稈的混合泥,我小心翼翼地扣下了一塊麥稈,吹掉上麵的灰,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嘴裏。


    古時候的麥稈和新麥稈味道有本質的差別,西境幹燥且熱,這樣的東西保存上千年一點問題都沒有,我要通過其中腐敗的味道感受其中年代的味道。


    很快,泥腥味兒過去之後,是一種很新的感覺,這麥稈在唾液的混合下,依然是麥稈,一股若有若無的地堿味道通過舌尖傳遞到了大腦,我慢慢地將麥稈混合物推到了舌苔上,一股子的酸苦味兒傳來。我急忙將嘴裏的東西吐掉,這倒塌的屋子是新的,準確地說連五十年都不到。


    如果是老的,這味道應該是腐敗味兒,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地堿應該一點點地從土裏翻到土的表麵上,這也是為什麽我們的牆皮會起卷,裏麵有一層如同白絮狀的東西。


    我正要轉身離開,神火手電無意間照到了破屋的另一側,我突然發現有一麵牆中間的填充物的顏色與周圍的都不同,似乎要淺一些。我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細看之下,還真是顏色不同。之前沒去那裏,是因為堆了很多的羊糞蛋,不想踩上。


    我換了一角度,挪到了那一邊,神火手電照上去,卻又不明顯了,我揉揉眼睛,繼續看,還是不明顯,我掏出鬼王鏟,用力地插進磚縫兒裏,用力一撬,土磚的龜裂揚起了一層的灰土,手電光所照之處全是灰塵。


    我的目光卻是死死地盯著土磚之間。一個全新的發現讓我有些納悶,這麵牆屬於外牆,卻不是雙層土磚,而是單層,朝外的一麵牆是一層層地用泥和麥稈兒混合攪拌貼上去的,隻這泥巴夠瓷實。


    我手裏拿起了一根指甲蓋長短的麥稈兒,輕輕一撚,便成了和土一樣的渣滓,我又找了一截插在泥土間的,我沒有用手再去拿,隻是吹了吹,便伸過腦袋張開嘴將一截麥稈兒含進嘴裏,其實,我這麽做十分冒險,畢竟羊和人都在這裏造過,萬一某隻羊大力噴 尿,那是完全有可能將尿噴進牆體裏的,這下雨都不見得能衝刷幹淨。我可不想一口下去品出個腥臊味兒。


    這……是一種古老的味道,唾液碰觸之下,幾秒便粉碎成了渣滓,過濾掉泥味兒,一點點淡淡的糊味兒被我捕捉到,接著是一股強烈的腐敗味兒。我的心頭一顫,這是兩百年左右的味道。


    我以為自己品錯了,再探之下,確定這就是兩百年左右的味道,我吐掉了嘴裏的渣滓,漱了漱口,開始打量起了這一片大約三十平米的斷牆殘垣,隻不過,周圍太黑了,一時半會兒很不好看,我也擔心一腳踩著粑粑。


    不過,這個答案我很快就有了,這隻能說明一件事兒,這屋子從兩百年前就有人住,這一麵是土磚,另一麵是泥和麥稈兒混合物的牆是內牆,而且並不經常被觸碰到,隨著前人走,後人來,其他的牆倒了重新擴建,唯獨裏麵的那麵牆一直存在。


    於是,過了很多年,一直到國家基建狂魔誕生,在刀郎鄉完成了基礎建設,牧民們不再是遊牧,成了定居,慢慢地介入了旅遊產業,牧民不再靠放牧為生,這個土房子也完成了它的曆史任務。沒人修繕就造成了某一個大雪後,整個屋頂倒塌,還在放牧的牧民將屋頂的木頭拿去燒了,剩下的隻有這斷牆殘垣。


    人也不會在意到還有一麵土牆在曆經兩百年的風雲變幻中尚存人間。


    第231章 難尋的盜洞


    這同時還說明了一個問題,按照兩百年的曆史,這附近一定有墓穴。


    我將神火手電照向了四周的黑暗處,很快,我又發現了一段已經完全埋在黃沙下的斷牆殘垣,沙暴將它掩埋,換句話說,這附近在若幹年前應該是一處不小的村落。


    可問題來了,鵪鶉是怎麽發現的呢?


    我慢慢地走了回去,我問喬麗潘說道:“在三十年前到二十五年前,刀郎鄉是一個什麽模樣?”


    喬麗潘是知道一些的,她說道:“之前這裏全是土房子,而且家家戶戶挨著的並不近,大概也就是現在的刀郎鄉裏麵還算有些人氣,從古代來講,畢竟是絲綢之路的一個過路點。”


    我又問道:“按理來說,這刀郎鄉的曆史可要從元朝就開始了,甚至還早,這附近公墓是最初的公墓嗎?”


    喬麗潘搖搖頭,說道:“不是!以前這裏不過是牧區,找個山頭也就埋了,不過,這裏我也不清楚,主要還是挨著塔克拉瑪幹沙漠,我猜很多東西都掩埋在了黃沙下,你要找的地方也可能在黃沙下。”


    “不可能,就在附近,這一點,我確定。”我話音未落,萬金油在不遠處喊我,說道,“銀大少,你快來!我有發現了。”


    我們急忙趕了過去,他在一片黃土地上,那裏什麽都沒有,他指著地麵說道:“銀大少,你看地上的痕跡。”


    我低頭一看,一片很深的車轍,旁邊還隱約可以看出幾個腳印,我說道:“這很正常吧,畢竟刀郎鄉是……”


    我頓住了,我想說的是旅遊大鄉,四處來往的人肯定很多,指不定有那麽幾個驢友跑到這裏拍照發朋友圈,細想卻不是那麽回事兒,我問道:“喬麗潘,這裏經常有人來嗎?”


    “不會呀!如果要進沙漠,從這裏走是不被允許的,有專門的沙漠公路,誰都不希望車陷在沙子裏,最後人出不來,也就是你們跑十幾公裏外,鳥不拉屎的地方。”喬麗潘笑盈盈地說道。


    那就隻有一個結果,這是範柔嬌他們的車,我的心一動,讓萬金油給我打著燈,我細細地查看起了車轍,車開到這裏,朝後倒了一下,再調頭,轉彎離開了現場。


    萬金油四處查看了一下,說道:“奇了怪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我想明白了一個問題,我說道:“他們將周圍的痕跡全部抹去了。”


    我朝著車最初停的方向朝前走,我猜測如果車停下的地方正前方就該是墓穴的所在地,他們能抹去足跡,這事兒白天幹不了,隻能晚上幹,所以,車燈就是夜晚最好的照明裝置,手電反而成了雞肋。


    我低著頭在地麵上看著,亮晶晶的沙子在手電的反光下有些奪目,也就在這時,我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就在車轍前六七米的地方,我首先發現了清晰地掃痕,他們應該用的是家裏常用的那種很細密的塑料掃把,一旁的地麵上還有一些小的土塊兒,我撿起一看,土塊的棱角很分明,這是鐵鏟破土之後挖出的泥塊。


    問題來了,盜洞在哪裏?


    如果說墓穴就在這裏,那就是我平生所見處理最好的盜洞。這樣的對手可就有點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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