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看著一眾人,鬼門的弟兄相互推了推,發現我和海子過來了,紛紛讓開一條路,我看到爆破男倒在地上,捂著肚子打滾兒。


    我淡淡地說道:“沒打壞吧?”


    一個弟兄說道:“沒有!皮外傷!”


    我轉頭看著一眾人,我發現每一個人都嚇得瑟瑟發抖,尤其是那晚的哨兵,已經嚇尿了。


    我走到了他的跟前,說道:“喂!出來吧!”


    “不要殺我啊!我跟他們都不一樣,我沒有盜過墓!我第二次參加這樣的事兒,我對天發誓,我家裏還有小孩兒,我還有老婆需要養啊!不要殺我!”他盡然連連磕頭。


    幾個鬼門的弟兄不由分說,將他拉了出來,拉進了剛撲滅火的簡易廠房中。像丟死狗一般地將他丟在地上。


    他的麵前是一輛車,我一屁股坐在了車頭上,我說道:“你叫什麽啊?”


    那人忙說道:“我叫範華!我真的沒有參與過啊,我什麽都不懂,他們隻讓我放哨啊!各位好漢,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我也才進來沒幾天啊。”


    我冷笑一聲,說道:“ 你可以不用說實話,是不是覺得我第一個審你,你可以想說什麽是什麽?“


    萬金油不知從哪兒拿了幾個核桃,哢地用車門夾碎,吹掉上麵的殼兒,嘎嘣嘎嘣地吃了起來。


    範華腿都在打抖,我說道:“照實了說,我不難為你!如果不說,你走不出這裏。”


    範華說道:“我的哥呀!我真的……”


    我呼地從車頭上跳了下來,說道:“我做一個假設,你不妨聽聽,如果你是一個沒用的人,他們為什麽要讓你加入呢?如果你有一膀子力氣,還可以挖墳,如果你有眼力界兒,那就可以看墳,如果你有其他能力,那麽就和那個玩炸藥的一樣,你告訴我你有什麽?別告訴我,你晚上比一般人看得遠?他們會要一個沒用的人當副隊長嗎?”


    範華愣住了,萬金油不失時機地夾了另一個核桃,我站起身,說道:“你不用再說了,我想別人會更樂意說。”


    範華一聽急了,想衝過來的樣子,被鬼門的弟兄按在了地上,他說道:“我說,我給他們資助了五十萬,算是他們的合夥人之一,他們同意我來看看!也同意我參與挖墳。”


    這是一個我沒料到的情況,我以為他和鵪鶉會有很多淵源,畢竟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鵪鶉更是如此,但他這麽說也能解釋過去,如果真是如此,那說明一件事兒,這支隊伍並不是鵪鶉真正關心的隊伍。


    說實話,五十萬,要說多並沒有那麽多,在內地,這就是包墳的,可包墳的做副隊長又似乎不太對勁兒。因為副隊長是有發言權的,結合那晚他說的話,好像還真有點發言權。


    第222章 新對手範柔嬌


    這所謂包墳就是買主直接與盜墓賊商議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價格,比如十萬,到了地方,盜墓賊開始挖,不論下麵出了什麽東西,就是這十萬塊,哪怕出了一千萬的寶貝也是十萬,這有點像做期貨,也叫賭盤。


    很明顯,按照範華說的意思,他就是一個賭盤的,我說道:“那你怎麽證明呢?”


    “我……有自己的公司,我喜歡探險,所以,要求來的,我還開了一個條件,就是必須是副隊長,我為的就是不下去挖墳。”範華說道。


    萬金油說道:“你交易的五十萬是現金還是轉賬?怎麽證明你拿出了這筆錢?”


    “現金!哥哥!給的現金,他們不要我轉賬,怕出問題。”


    萬金油繼續問道:“你取出五十萬的公司賬目記錄有沒有?”


    “有!在我會計那裏,我可以讓他現在調出來。”


    我閉著眼睛,仔細地回想,那晚上我從他嘴裏確定了一件事兒,他知道很多。


    他的話語在腦海中浮現,“蛐蛐,你別不知好歹,你還想調包文物嗎?上次的事兒你還沒說清楚呢,三支隊伍,就你的隊伍頻繁出事兒,你安的什麽心?”


    如果他是一個普通的包墳買家,會知道這些嗎?


    我說道:“那你對他們有多少了解呢?”


    範華說道:“我知道隊長叫曲曲,他們的老大,我不知道名字呀。他們很神秘,他們不相互接觸,我……“


    我衝海子使了一個眼色,海子直接發動了汽車,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將他拖到了車尾氣口,我還以為他要把範華按在車胎下麵呢,卻沒想到用尾氣口,這倒讓我多了一些好奇,什麽手段那?


    海子將他的口鼻塞在了尾氣口,用力按著,說道:“我們的尾氣裏含有大量的鉛、二氧化硫、甲醛、重金屬好多種有意思的東西,正常人吸收十分鍾,肺部必然損壞,十五分鍾,我就放了你,你保證你跑不到馬路上。你最好想明白了你要說的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我保證!求求你!不要!”他渾身都在顫抖。


    兩個鬼門的弟兄將他按在地上,萬金油不失時機地踩了幾腳油門。這的確是一個逼供的好辦法。


    我問道:“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和鵪鶉是什麽關係?”


    “我……我不認識他啊!誰是鵪鶉啊?!我真的是個商人啊!”可這語氣聲越來越小,他睜大的眼睛看著我們。


    “海子!他滿嘴假話!二十分鍾後放他走!”我說道。


    海子衝萬金油說道:“你沒吃飯嗎?多踩幾腳!”


    轟轟轟……


    如果他是這個態度,即便是交給了李 青武,也會罰款放人。畢竟尼勒克的墓穴裏沒有發現任何文物。他給自己選了一條好的退路,以為咬死了,我們拿他沒辦法,我們都知道他是才進入蛐蛐隊伍的人,相對於了解的確很少,他也是抓住了我們的這點心思,在這胡攪蠻纏。


    不!他在試探!


    我說道:“你臨死前,我來告訴你我知道的,那個人讓你來這個隊伍,不過是監視他們,你覺得他們調包這個事有那麽簡單嗎?蛐蛐不跟我們合作,他早就在幾個月前被我弄死在黃金大墓了。你以為你是誰,他不會跟我說嗎?“


    他的眼睛睜得老大,他的眼睛在轉動,我說道:“你應該很懷疑為什麽他和我合作,還要死,對嗎?我不喜歡兩麵三刀的人,他是和鬼門其他兄弟合作,又沒有和我合作,我想殺誰,需要讓下麵人同意嗎?我不喜歡站著和我說話的人。你們在西境不過是跳梁小醜!”


    這是我靈機一動想出的點子,剛才鬼門弟兄挨打,這個事兒就由我扛著,我要他知道我雖為鬼王,但絕對是一個“暴君”。


    果然,他相信了,他說道:“我招!我招了!不要再弄了!”


    此時,他滿臉黑灰,我取出一瓶水丟在地上,舔舔嘴唇,一副殘忍像,笑著說道:“說吧,我看看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範華撿起地上的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咕嚕咕嚕地漱著口,吐掉水,又狠狠地洗著自己的鼻子,這麽惜命的人最容易出叛徒,不過是要用一些手段罷了。


    他說道:“我說!但是你和你們鬼門的弟兄要保證讓我活著。”


    我說道:“那要看你說什麽了,我可以保證你說了,我送你去警察局,一年內,你不要給我出來。從此,再踏入西境一步,我依然讓你走不到馬路上!”


    範華此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說道:“我是範柔嬌的弟弟,我之前在另一支隊伍也是副隊長,蛐蛐這邊出了狀況,鵪鶉爺讓我來這邊盯著他們。“


    我和海子互看了一眼,正愁沒有第二支隊伍的消息,這下有了,我說道:“你們總共有幾支隊伍,還有一支隊伍是誰在負責?”


    範華說道:“另外一支隊伍也就是才成立沒多久,我和鵪鶉爺關係很不錯,我想著去那支隊伍做隊長,鵪鶉爺沒答應,他說那支隊伍有大用!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沒騙你們!”


    這個消息是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我說道:“那支隊伍的隊長是誰?”


    “我不知道呀!我隻知道有三支隊伍,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那支隊伍是鵪鶉自己控製了,他對那支隊伍有偏見,這是我姐姐給我說的,他在西境訂了一批裝備,也是專門給那支隊伍的,我姐姐的隊伍和蛐蛐的隊伍都是自己準備裝備,為這個事兒,我姐姐還找過鵪鶉爺!具體談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範華說道。


    我說道:“給我說說你姐姐!”


    範華說道:“我姐姐是湖南人,她學的就是考古,她畢業之後就沒去找工作,專門幫人看古董,鵪鶉爺找她看得最多,他提出了西境有古墓,請我姐姐幫忙,我姐姐就來了。”


    海子說道:“你這麽輕描淡寫,怕是把我們當小孩了吧?一個考古專業的學生想來盜墓,怕是連盜洞都不會挖吧?”


    海子說得很有道理,不是考古專業的人就能當盜墓賊,這看似是個力氣活兒,實際上是標準的技術活,在哪兒下鏟,怎麽打盜洞,沒有人教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第223章 爆破男的電話


    “鵪鶉爺就是我姐的老師!那幾年我姐姐因為年輕,沒幾個人相信她能看準文物,也沒賺到什麽錢,隻能出去打一些工,要不是鵪鶉爺的接濟,我姐姐早就不做這一行了,後來,鵪鶉爺帶著我姐去墓穴看,幾次之後,也就跟著做了。鵪鶉爺說要來西境,我姐就一起過來了。“範華說道。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我突然問道:“你們去過吐番沒?”


    範華想了想,似乎怕我們等急,他連連點頭,說道:“去過!去過!那是我和我姐剛下飛機,鵪鶉爺要我們去吐蕃一座山上拍照。天太熱了,還不讓發動車,我姐負責拍照,我隻看到兩個人從車上下來,走到一片枯樹林前來回走。我問過我姐這兩個人在做什麽,我姐說我沒必要知道,她拍完照片就和我開車走了。不過,被山下的人發現了,他們追我們,我當時嚇壞了,我姐姐卻停車了,我能看到下麵有一條大溝溝,不過,那輛車沒衝下去,我姐姐才帶我走的。”


    我轉頭看向了萬金油,他衝我點點頭,原來在最開始的時候,阿斯塔那貴族墓地的山上監視我們的正主就在眼前,也就是說他們也是剛剛開始。


    我說道:“鵪鶉是怎麽看待蛐蛐的?你對這個知道多少?”


    範華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鵪鶉爺不相信他,但嘴上不是這麽說的,他說蛐蛐和我姐就是雙劍合璧,一明一暗,一陰一陽。不過,最近,他們挖了一個墓,把裏麵弄出來的東西調包了,這讓鵪鶉爺非常光火。我這不就被調過來了嘛。”


    我說:“為什麽鵪鶉對蛐蛐不信任呢?”


    範華想都沒想說道:“就他的隊伍不停地死人,而且還不怎麽出東西,這個能力和我姐相比,差遠了,鵪鶉爺給他補了幾次人了,當時,我還給鵪鶉爺建議,讓蛐蛐的隊伍解散,由我姐姐帶隊,不過,鵪鶉爺不幹那。後來,帶回來的東西,被鵪鶉爺直接給砸了,說那是假的,又要我過去,盯著他們。”


    我點點頭,繼續問道:“能不能給我說說你姐姐挖墓的手法?”


    他的身子朝後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說道:“鬼王爺,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在我姐的隊伍裏,她不讓我碰,我就幹一個事兒,放哨。”


    這一點,從他的肢體語言和說話語速都不是在說謊。我點點頭,說道:“那你們挖過幾個地方?那些地方你能找到不?”


    “可以!不!有的地方是晚上去的,我……我這個人愛睡覺,上車就睡,有的地方我真是知道個大概啊!具體的我真不知道啊!但我知道幾個,我可以帶你們去!”範華說道。


    我的眉頭越來越皺,我站起身,衝海子和萬金油使了一個眼色,我們出了簡易廠房,萬金油說道:”原來在吐蕃是這家夥在拍我們,還好我們沒有挖墳。“


    “這家夥掌握的東西有點多啊!”海子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這就是我叫你們出來的原因,這家夥不能交給警方,如果抓進去,我擔心他有危險。”


    “不會吧,我們是不是把鵪鶉想得太過於強大了?”萬金油說道。


    我搖搖頭,“我覺得恰恰是我們把他想簡單,他能很快找到剛放出來的曹操,你肯定他在監獄沒點手段嗎?”


    海子點點頭,說道:“那裏麵兩個挖土的都是監獄放出來的。”


    我說道:“我很擔心範華進去以後,被人弄死在了監獄。”


    “光天化日,他敢嗎?這都什麽時代了,未免也太……”萬金油吃驚地問道。


    我說道:“弄死一定是殺掉嗎?弄傻不比弄死更容易?甚至可能找人帶話進去,讓他裝瘋賣傻,進了精神病院跟放出去有什麽區別?隻要他不被關注,隻要他的證詞不被當做證據。隻要時間拖得夠長。”


    萬金油恍然大悟,海子說道:“這家夥可以把範柔嬌釣出來,的確不適合交給警方。”


    “嗯!他既然交代了,剩下的事兒就好辦了。”我看向了山洞,說道,“今天就把他轉移走,隻要他配合,別難為他,我們提審一下玩火藥的家夥。”


    很快,範華被帶了出去,上了車,帶去了亦寧的安全屋。


    爆破男很快被帶了進來,我同樣坐在車的引擎蓋子上,鬼門的弟兄將他丟在了地上,他渾身青一塊紫一塊,他一看到我,說道:“鬼王,如果你讓我打一個電話,你想要知道的所有的事兒我都會告訴你,我保證……這電話不是打給鵪鶉。”


    他的樣子很著急,他不等我說話,繼續說道:“我隻有今天,如果你不讓我打這個電話,我絕不會說一句話。”


    我說道:“為什麽要打這個電話?”


    “給我兄弟,讓我兄弟把我妻子救出來!”爆破男說道。


    海子說道:“這個答案恐怕我們無法幫你了,要不你去和警察說,你看他們會不會讓你打這個電話?”


    “我和警察也是同樣的說法,過了今天,我什麽都不會說,等我出來,我會直接找你們拚命!我的能力就是做炸藥,等我出來,你們就會知道什麽叫恐懼!”爆破男說道。


    我笑了,說道:“你似乎覺得你真的能走出這裏一樣,你真的了解草原的動物嗎?我們把你丟在草原,劃開肚子,我保證一個月你就剩下骷髏了,我們隻用做一件事兒,把你扒光了,全身塗抹蜂蜜,剩下的不過是交給時間。你要相信狼,相信山鷹,相信狐狸,相信螞蟻的力量。”


    他的呼吸很急促,半晌兒,他渾身一軟,坐在了地上,我昂著頭,藐視著他,似乎他在我眼裏,不過是一堆臭肉,萬金油一腳揣在了他的胸口,說道:“你如果說出來,或許我們還可以幫你解決你最麻煩的事兒,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爆破男的嘴角抽了抽,似乎還在下決心,海子說道:“鬼門你或多或少應該了解吧,鵪鶉之所以不敢明目張膽地挖墓,又是弄什麽陰陽隊伍,又是陰陽車,那是對鬼門的忌憚,在西境,沒有鬼門解決不了的事兒。”


    爆破男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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