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蛐蛐也不想得罪他,蛐蛐耐著性子說道:“我不知道,你一定要守好你的位置,我們所有人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話音未落,墓穴那邊有人喊道:“水流光了,不過淤泥有一米深呢,挖不挖?”


    蛐蛐不得不快速地跑回去,那人遁入了黑暗中,我聽到黑暗中,那人輕輕地罵道:“呸!什麽東西!”


    我的臉上浮現出了冷笑。一是笑這個豬隊友,另一個是笑蛐蛐,如果他要挖開,那下麵的淤泥絕對不少,而且在水裏被泡著的墓穴至今未塌,危險程度非常大。要知道淤泥和水的特點是熱脹冷縮,春去秋來,這張力在不斷地從下方壓迫墓磚。舉個簡單的例子,把未打開瓶子的可樂放入冷凍的冰箱裏,幾個小時後,拿出來瓶子會有明顯的收縮,一旦開瓶,大量的氣體會冒出來,別小看這墓磚,這麽多年過去,墓磚與墓磚之間早已形成了一層水氧化膜兒,形成了類似於可樂瓶子的結構,他們沒塌方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再說下方的淤泥,很可能已經形成了一個固定的結構,一旦減少,會導致平衡被打破,那結局就是頂子上的墓磚倒塌,全部壓下來,將下方的人活生生地砸死在墓穴裏。


    這樣的事兒在內地發生過,這事兒還是耗子哥給我說的。


    當年,耗子哥說他朋友接了一個修水庫的活兒,當時就是排幹了水庫裏的水,卻驚訝地發現了一個表麵看上去圓滾滾的墓穴,正好周圍已經拉上了遮擋板,外人根本看不到。


    這哥們動了心思,打算挖開了看看,於是組織民工清理水庫裏的淤泥,民工幹活那是沒說的,就用了一天時間,硬是將整個墓穴挖了出來,當時有人建議從頂子上打開,但這哥們擔心從上麵開口會導致墓穴垮塌,把下麵的文物砸壞了,畢竟都是搞工程的,那就從下麵打開一個口子,掛支撐木條,爬進去,順了東西走人就行。


    於是,他決定將一塊一塊的墓磚挖開,沒想到才挖開了一塊墓磚,從缺口裏瞬間噴射出了一大堆的淤泥和汙水,這些東西裏還帶著腐朽的鐵器碎片,接著相鄰的兩塊墓磚被噴了出來,整個墓室瞬間垮塌。


    頓時,開墓磚的民工和一旁看的那哥們被衝倒在地,民工被鐵器碎片紮了一身,又被倒塌的墓穴砸死,而那哥們也被弄瞎了一隻眼,腿被墓磚砸斷。


    這件事兒就鬧大了,民工很快報警,這哥們也算是個過來人,馬上找律師跟水庫項目方打起了官司,他還非要給自己弄個工傷,如果形成工傷,那就不能認可為盜墓,隻能說清理淤泥不慎受傷,不過,天算不如人算,參與盜墓的有一個民工是死者的哥哥,他因為賠償不滿意,出庭作證這哥們是盜墓。


    據說弄得這哥們傾家蕩產,還坐了半年牢。


    眼下蛐蛐的運氣也不差,爆破直接將墓穴炸開了一個足夠大的缺口,這才讓裏麵的壓力瞬間卸掉,保證了墓穴不倒塌,隻是挖淤泥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第204章 一觸即發的戰爭


    就在這時,海子跑了過來,我嚇了一跳,他趴在我的耳邊,說道:“瑉兒,老家夥不老實了,他說不能進去挖,隻能摸,搬動淤泥,會塌方的。他想讓我們提前行動。”


    果然有明白人,看來曲斌在西境是遇到過這樣的墓,我說道:“你告訴他,不行!盜墓就是各安天命,如果蛐蛐進去,那就是他命不好,我不會放掉這裏的任何一個人,如果塌方,我有足夠的人救他!讓他安分一點。”


    海子沒入了黑暗中,我還在好奇海子膽子怎麽這麽大,哨兵如果注意這裏,勢必會借助微弱的燈光看到我們這裏,我看向了黑暗中哨兵的位置,我發現那裏有一個小小的光點,我笑了,真是豬隊友,盡然不放哨,在那兒玩手機。


    這一次,我已經安排了人用相機在暗處拍照,我需要一個證據就可以動手,那就是他們的人從墓穴裏挖出了寶物的照片,之後,再次返回墓穴的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


    蛐蛐果然聰明,他隻是趴在盜洞口看了看,指揮著幾個人忙碌了起來,他的人瞬間散開,我的心咯噔一下,我看向了海子所在的地方,該不會是曲斌給他發出了什麽消息吧?


    不像,如果那樣蛐蛐會轉身就走,絕不敢四處查探。很快,幾個人抱著很多樹枝走了過來,全部堆在了盜洞跟前,接著汽油也倒在了上麵,呼地一下,可謂是熊熊大火點燃,蛐蛐他們見火起,卻跑到一旁喝水吃夜宵。


    “他們要幹嘛?”萬金油問道。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看來蛐蛐也知道淤泥可能引起塌方,他又無法將頂子掀掉,他選擇了用火烤,這就直接導致墓穴內部的溫度急劇升溫,人為形成了熱脹效應,如果此時墓穴還未塌方,待柴火燒盡,便可以放心地將裏麵的淤泥鏟出。


    我的牙咬得咯咯響,這種方法的確是一個好方法,但裏麵古人的屍骨便倒了大黴,原本還尚存的屍骨在這高溫下很快就會碳化,如果還有絲綢什麽,也瞬間成了渣渣,唯一能留下來的隻有黃金。


    我現在可以肯定蛐蛐撕下來的內容便是記錄了這位黑汗君王囤積了無數財寶的信息,他的目的也是衝著這些財寶來的。


    萬金油見我不說話,也沒有再問。


    他們吃喝差不多的時候,火已經小了下去,一股子墓穴裏的味道彌漫在我的周遭,還不是動手的時機,必須得等他們再消耗一些體力,必須得等他們手拿著文物從墓穴裏走出來。我看著那墓穴上方不斷蒸騰起來的霧氣和蛐蛐安排人不斷地用衣服將熱量扇進墓穴裏,我倒真希望這墓穴現在倒塌,至少如此,墓主人不至於屍骨無存。


    老天終是沒有聽到我的祈禱,有時候隱忍也是一種痛苦。


    終於,火熄了,兩個人下了盜洞,開始不斷地將淤泥鏟出,我看著他們興高采烈地撬下一大塊略幹的淤泥,便知道火中的溫度有多高,接著小塊的淤泥被鏟出,最後的淤泥是被鐵鍬推出來的。


    蛐蛐叫爆破男打著手電,自己則拿著金屬探測儀不停地探著被鏟出來的淤泥,換了我也會這麽做,淤泥裏很可能漏掉一些金銀首飾。


    又是一人下去了,將體力耗盡的換了上來,萬金油低聲說道:“瑉兒,他們一個人已經差不多了,動手不?”


    我搖搖頭,說道:“文物還沒出來呢,不行,我需要證據。”


    “我覺得這就夠了,有他們挖墓的照片,足夠定罪。”萬金油也是等不下去了,此時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半小時,四周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包括那個玩手機的哨兵估計也是手機快沒電了,盡然伸著腦袋朝著墓穴那邊看,可能是他吃得太多,不斷地放著屁,還打著很響的飽嗝。


    他的這些舉動很分散我的注意力,幾次我都差點忍不住想過去打昏了他。


    我壓著火,低聲說道:“不,沒有他們拿文物的照片,律師很可能以沒有挖掘出任何東西而向法官求情,這樣他們到不了最高刑期。”


    我更加焦急,此時已經是淩晨五點,再過半個小時,天色就會蒙蒙亮,再過一個小時,蛐蛐就能在他們所站的位置清楚地看到我們這兒的大樹。


    “裏麵清得差不多了!”一個滿頭大汗的男子從盜洞裏鑽了出來,他一把扯掉口罩,拿起一瓶純淨水直接澆在了頭上。


    蛐蛐二話不說,呼地鑽了進去。剩下的幾個人,包括爆破男都伸著脖子朝盜洞裏看去。


    不能再等了,我必須在失去天黑優勢前,在這個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行動,我的手伸進了口袋,按下了通知器按鍵,這是海子給我的小玩意兒,隻要按下,在周圍一公裏的人的口袋裏就會有一個接收裝置,這機關會產生輕微地顫動,以提醒埋伏的人準備行動。


    現在我在等海子的信號,海子會發出第一道命令,解決暗哨,接著,會發出總攻的信號。


    “布穀!布穀!”海子的第一個信號已經發出。


    一分鍾後,不遠處回應了一聲“布穀”的聲音,這代表暗哨已經被拿下。


    “呱!”一聲很響的癩蛤蟆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個雄性癩蛤蟆被人踩了一腳。這是海子發出了總攻的信號。


    我一把握住了鬼王鏟,另一隻手拽起了萬金油,我低低地說道:“曲斌交給你了。”


    說罷,一個轉身,快速地朝著墓穴的方向靠了過去。


    我的目光盯著的就是爆破男,一旦他被按倒,我要將一塊淤泥喂到他嘴裏去。


    可就在這時,側麵突然嘭地一聲,一道光火衝天,另一側也有火光衝天,而就在我身後不遠處,同樣有一道火光,頓時,周圍火星閃亮。


    眼前的變化太讓人無法接受了,我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站在了原地,而就在我前方六米的地方,就是我要生擒的爆破男。


    他迷茫地站起身,看向了周圍,他的遲疑隻有一秒,下一刻,他盡然朝著馬猛衝了過去。


    我的身側傳來了海子的聲音:“鬼門!衝啊!”


    我一下回過神兒來,提起了鬼王鏟,飛快地朝著爆破男逃跑的方向衝了過去。


    第205章 午夜驚雷


    黑暗中,我見地麵冒出了一道煙塵,我二話不說,朝著馬匹的方向衝了過去,我看到從我的側麵冒出了無數的黑影朝著墓穴的方向衝去,鬼門的人也動了。


    我大吼一聲:“站住!不然我開槍了!”


    我能感覺到前方不到兩三米的距離有人在狂奔,我甚至聽到了他粗重的呼吸聲,我的身後很亂,我聽到了打鬥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顧不了這麽多,我不能讓眼前的爆破男逃跑,這樣厲害的人物肯定帶著爆炸物,一旦爆炸物在手,很可能再也無法抓住他。


    我根本不管腳下有沒有石頭,瘋了一般咬牙朝前衝,可畢竟一天三十公裏的奔波,我早已是強弩之末,隻是提著一口氣朝前衝,而我聽到了因為剛才爆炸受驚的馬嘶,大約就在我側麵五六米遠。


    該死!爆破男挨著馬了,我已經能隱約看清楚他在扯韁繩,我不知道鬼門的人有沒有看到他,但我隻能將手中的鬼王鏟朝著那黑影狠狠地砸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給了我一秒時間,我猛地撲上去,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我撲了個空,爆破男的身子朝後一縮,他盡然朝著馬背上摸了過去,難道韁繩已經被他割開了?


    噠噠兩聲,馬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盡然抬起後蹄亂蹬,我恰好抬眼看到爆破男的手摸到了馬背上,那馬背上有一個黑色的鼓鼓囊囊的皮包。


    瞬間我便知道他不是打算上馬,而是要從皮包裏拿出東西來,這東西肯定是要命的家夥,與此同時,馬抬起的後腿一下踢中了我的肩膀,一股大力傳來,我感覺胳膊都要被撕裂了去。也不知我是運氣不好,還是他運氣也同樣不好,馬的抖動讓他的手隻是抓到了皮包的邊緣,並沒有取下包。


    我吃痛的瞬間也是發了狠,側過身狠狠地踹到了爆破男的腿上,這是格鬥技巧裏常用的招數,我就是要踹倒他,這樣我們之間才能纏鬥在一起。令我沒想到的是他卻是打了個擺子,並沒有倒下。反而空著手對準了我。


    我掙紮著站起來,死死地盯著他的手,隻見他的手裏握著一支小鐵管兒,我正要說話,他的手裏冒出了一陣青煙,我的心裏一驚,這貨好歹等我說一句話,我顧不上看,揮起一拳砸在了他的麵門上,他一個趔趄,撞到了另一匹馬的屁股上,那馬蒙著眼,驚了,也是抬起後腿踹到了他的後背上,他整個人直挺挺地朝前栽了過去。


    好巧不巧地是爆破男一下撲到了自己的黑包上,而我此時據他還有兩米,正在我打算抓起一把土灑在他臉上的時候,身後一個鬼門的人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 與此同時,另一邊又冒出了一個鬼門人,拉住了他的手。


    爆破男也是生死關頭,想用力地拉開包,卻是一隻手根本無法做到,他也知道沒辦法了,盡然氣急敗壞地大喝一聲:“放開我!你們是誰?”


    話音未落,他已經被鬼門的人按倒,而那包卻被摔了出去,黑暗中,我也沒注意被甩到了哪裏。鬼門的人到底是訓練有素,一個死死地卡住脖子,朝後用力地同時,一拳砸在了他的腰部,另一人順勢將他手朝後一旋,他整個人便趴在了地上,卡著他的人順勢壓在了他的手上,另一人抽回手的同時,用膝蓋頂住他的脖子,腳死死地踩住了他的手。


    “你們要幹什麽!!放了我!”爆破男一嘴的土,臉貼在地上,隨即被人用布塞住了嘴。


    一個鬼門的兄弟看著我說道:“鬼王!你的胸口怎麽了?”


    我嚇了一跳,低頭一看,我驚呆了,我的胸口插著一支尖刺,那尖刺在火光的照射下盡然有一種淡淡的藍色,這是抹了毒的。我小心翼翼地解開護甲,手都有些顫抖,我胸口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是因為緊張忘記了疼痛?還是毒發的過程感覺不到痛?我看向了護甲的背麵,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背甲沒有被射穿。


    我小心翼翼地將尖刺拔出,尖刺是硬生生地釘在了護甲裏,如果我沒有這層護甲,估計這尖刺一半都得插進我的胸口。


    我怒火中燒,簡直是不講道義,西境人即便是拚命大多會選擇直接告訴仇家,你的麻煩找上門來,自己做好準備或者聽天由命吧,比如,鵪鶉找上我,在決定動手的那一天,將一塊古人的毛毯寄給我,意思就是告訴我,來過過招吧。


    再比如,如果鵪鶉今晚被埋伏了,再不講道義,也得遵守規矩,要麽拚死反擊也是用刀和自己的拳腳功夫上見真章,就算是要開槍也會像我們一樣,先是警告再繼續下一步動作,我在追他的時候可是喊了“不站住我就開槍”的話。


    沒想到,這家夥卻是不聲不響地舉槍就射,簡直是江湖的恥辱,人人得而誅之。我想都沒想,抬起腳朝著爆破男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腳。他悶哼了一聲,居然掙紮了起來,我冷哼一聲,又是一腳,這下終於是老實了。


    四周的黑暗中依然有人的腳步聲來來回回地走著,我大半個身子就在火光中,可海子卻沒有跟上來,難道……?抓捕失敗了?


    我猛地閃到了一匹馬的背後,衝著還壓著爆破男的鬼門弟兄低吼了一句:“把槍拿出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立即開火兒。”


    我找到了我的鬼王鏟,我將小鐵管兒抓在手裏,一步一步地想走到墓穴的邊上。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剛才的幾次爆炸是個什麽情況,也沒有一個鬼門人說話,隻能聽到我身後和側麵有很多的腳步聲。


    我正要一步跨入篝火旁,突然,有人拉住了我的腕子,我猛地轉身,鐵管對準了他的脖頸,那人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正要按下觸發機關的手也堪堪刹住。


    我一看是海子的臉,大喜過望,但他滿臉是血,嚇了我一跳,他做了一個噓聲,將我拉到了馬的旁邊,我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嗎?”


    我的聲音沒有壓低,他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將我又朝後拉出了幾米遠。


    我們話音未落,轟地一聲,這爆炸就在剛才我們站立的地方。我嚇了一跳,差點叫出來。


    第206章 困獸鬥


    海子和我躲在一棵樹後,他指了指身後不遠處,我看到了三個人跪在了地上,正被六個鬼門弟兄看管著。


    我大吃一驚,說道:“還有三個沒抓到?”


    海子也不解釋,點點頭,說道:“是的!剛才我們上去合圍的時候,沒想到中了他們的陷阱,他們之前到處亂跑,就是丟陷阱,那陷阱做得和石頭一樣,根本看不出來,裏麵全是炸藥,一踩就炸。”


    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說道:“鬼門的人有事兒嗎?”


    “沒事兒,還好有你設計的鬼門撼山甲,都是皮外傷,那火藥的作用不是炸死人,就是提醒他們有人靠過來了。想來玩火藥的家夥也怕出人命。”海子說道。


    我鬆開了手,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我千算萬算,就是為了不讓鬼門的人受傷,如果有人為我的事兒殘了,死了,我怕這輩子我都會埋怨自己愚蠢。


    我說道:“現在是什麽情況?那個哨兵抓住了嗎?我抓住了玩火藥的家夥。”


    海子低著頭,說道:“我們抓住了哨兵,一個下墓累半死的,一個玩火藥的。當時,我看到他們有機關,並且被我們觸發,隻能臨時讓我們一半人上去,剩下的人在外圍接應,我擔心他們再觸發別的機關,那樣我們損失慘重。”


    我點點頭,說道:“你做得很對,保存實力也是一種手段,他們朝哪個方向跑了?馬匹在我們手裏,再過半個小時天就亮了,我們可以騎馬去追。”


    海子說道:“還有三個人沒跑呢,就躲在墓穴裏。”


    我眼前一亮,這是好消息啊!隻要人沒跑掉,天亮了,那就對我們有利,在墓穴裏就是他想往外界打電話那都沒信號。


    我說道:“你有什麽打算?”


    “等天亮!慢慢收拾!”海子的眼中露出一絲狠厲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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