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回答他,問道:“什麽時候的事兒?”


    “前天。”


    我點點頭,說道:“你有沒有了解過,整個國家有沒有這樣的案例?至少我還第一次聽有這麽玩文物的,真是如此,那不是他們都可以將假文物以天價賣給你了?”


    “你為什麽說是他們,而不是他?”李 青武似乎到現在還認為這事兒和我有關。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說道:“如果你有證據,就馬上抓我,如果沒有,請不要胡亂猜測。先是我這裏,再是禾田,又是伊利,你覺得會是一個人做的嗎?”


    李 青武似乎也覺得過於草率了,忙說道:“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的確按照你說的,可能超過了我的權限,可犯罪就是犯罪。你曾經是西境鬼王,現在有人攪風攪雨,你是不是應該出一份力?”


    “我已經金盆洗手了。”我說道。


    “那你為什麽會去禾田?說明你心裏依然是有西境情懷的。”


    “我不是幫你,我是為了西境的文物。”我說道,“他們賣給對方的是什麽?”


    “兩樣,一樣是唐代的玉質衣扣兒,鑒定是真的,一樣是仿清代的瓷器,按你們的話,一眼假。”李 青武說道。


    我大吃一驚,問道:“你說真的文物是什麽?”


    李 青武重複了一遍,唐代玉質衣扣兒,那不就是我在鬼市遇見的那個人讓我看走眼的物件嗎?這說明這夥兒人在朝著伊利方向移動,他們想幹什麽?


    我壓下了情緒,笑了笑,說道:“如果我有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李 青武頓了頓,說道:“別逞強,有任何事兒第一時間通知我,不要按照你們的江湖規矩來,這是法治社會。”


    送走了李 青武,我立刻給萬金油打了個電話,他似乎很忙碌,我直接將李 青武帶來的情報告訴了他。他卻一口否定,說道:“銀大少,他們已經離開了,我這邊焦頭爛額的,這幫畜生不光賣了你說的那點東西,他們還下藥迷了我一小弟,我這小弟帶著他們給一大客戶做了擔保,將假東西賣給了別人,人家發現假的,抓了我小弟要賠償,現在正在鬧呢。你稍等,晚點我給你回過去。”


    說著掛了電話。


    我很煩躁,似乎我們怎麽努力都會慢對方一步,我看著牆上西境的地圖,上麵已經被我標記了鳥市、禾田、沙漠、伊利。他們下一步會在哪兒呢?他們已經將可能暴露他們身份的東西全部賣掉了,沙漠裏出的文物再交易,將會很難追蹤。


    突然,我的視線一呆,一條清晰的路線浮現了出來,從他們走過的路線,這不就是在走絲綢之路嗎?我看著地圖好像知道了他們是怎麽找墓穴的,沿著絲綢之路,以大城市為依托,做為補給點,再按照原始絲綢之路的小路線去找墓穴。


    我慢慢地坐回了沙發裏,應該是這樣,就算是有人幫助他們,也多半集中在這些點上,如果說沙漠裏麵的墓穴是他們的第一目標,那禾田的那個墓穴就屬於摟草打兔子,捎帶。


    這麽看來,他們中間有一個能看出墓穴的家夥,眼光還挺毒,禾田距離高速路不遠的那個古墓就是被這家夥看到了,可能對文物也很了解。還有一個熟悉地形的,應該是西境人,甚至還懂一些江湖。


    第16章 推演未知


    我看著地圖,現在如果以伊利為中心,他們有兩條路,要麽沿著高速去亦寧縣,亦寧縣從新石器時代便有人類居住,唐朝設立了鹿州都護府,有很大的奔頭;要麽繼續走絲綢之路去召蘇縣城,西漢時期起,就是塞種人、大月氏、烏孫人的牧遊區。


    那麽他們到底會走哪條路呢?我的手裏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我並不急著點它,反而將煙的一端豎起放在指甲上,就這麽讓它保持著平衡。


    習慣!習慣是個很重要的東西,一個高手團隊進入一片陌生的區域,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找一個隨時可能出現的墓穴,後有追兵,他們的時間很緊迫,還要避開和懂文物的人交易,這就必須分散人手出去交朋友,賣掉手裏的文物。領頭的這個西境人一定有自己對西境的一套打法和習慣。


    突然,我睜開了眼,亦寧和召蘇都出現過文物,但是論價值而言,亦寧好東西最多,按照概率學來算,去召蘇碰運氣,不如去亦寧,地界大,可以走的地方多。


    對!這就是他們的習慣,這個西境人也沒有具體的目標,隻去可能有古墓的地方。


    我撥通了二叔的電話,說道:“二叔,兩件事兒,第一,把沙漠被盜的古墓拍照給我看看,第二,能不能在亦寧給我安排點人手。”


    二叔那邊的聲音非常熱鬧,看得出這老小子還在吃吃喝喝,他說道:“你有發現了?太好了,要不要我親自去?”


    我說:“來不及了,對方速度很快,很警覺。”


    “那不就是盯梢嘛?這事兒萬金油在行啊?”


    我說道:“他已經被這夥人整得焦頭爛額了。”


    “行,你爺爺當年留下的那幾個人也該動一動了。你想怎麽做?自己跑過去,跟人火拚呀?”二叔問道。


    我說道:“這裏麵有高手,你記得第二黃金大墓不?”


    “那不是早些年都被盜完了嗎?那幫子老西兒沒一個好下場啊。”二叔說道。


    西境在吐蕃被發現過一個墓穴,裏麵出土的全是黃金文物,震驚全國,什麽虎紋金牌,虎紋金帶,金獅牌,還有一些金珠、金花等,一共200多件,其中金獅牌重達一噸。而這個第二黃金大墓就在亦寧,這件事兒在國家層麵默默無聞,但是在江湖中那可是聲名顯赫,當然,年輕的一輩兒知道的沒多少。


    那還是我爺爺他們年輕的時候,這墓之所以叫第二,是因為出土了一百多件黃金文物,隻是被外來的文物大盜給找到了,這幫家夥不惜血本挖了出來,據說當時打開墓道就死了七八個人,一直到完全將文物搬出來,花費都在幾十萬。


    這種事兒當然逃不過我爺爺的耳朵,但是,這麽大動靜早就被各方勢力盯上了,各個都潛伏著看能出土什麽東西,沒想到全是黃金,這下本來簡單的事兒複雜了,如果隻是些許文物,那麽我爺爺他們直接出麵收拾了,也就罷了,相互給個麵子,還能加深交情,可大量的黃金,這些暗中湧動的勢力那都坐不住了。


    這就直接導致了挖墳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外圍先打了個不可開交,我大爺爺,爺爺加上三爺他們那可是年輕氣盛,對上對方十幾個人根本不帶皺眉頭的,好在都是西境人,照江湖規矩,不能亮家夥事兒,那就拳腳招呼,你來我往,各個打了個頭破血流,滿身泥土,還在那兒毫不停手。


    爺爺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可能分出了勝負,卻結下了梁子,還沒有多餘的體力去對付這些盜墓賊,落個雞飛蛋打。於是,號令停手,並且達成了協議,先一致對外,各方勢力不用上,隻需露麵,由鬼門上,等拿回文物,四六開,鬼門拿六成。


    各方勢力也知道本來就是鬼門的生意,自己因為黃金橫插一腳,拿到四成已經是破了江湖規矩,現在不用損耗任何人手,就是拉個人頭圍觀鬼門辦事兒就得四成黃金,這個結局是最好的,於是,紛紛答應。


    就在這幫盜墓賊把底下掏了個底兒掉,打算帶著“戰利品”高興離開的時候,從暗處冒出了幾十個滿身泥土,頭破血流的人。據說,當場就嚇瘋了一個,剩下的人乖乖繳械投降。


    黃金文物是分出去了四成,爺爺他們將六成的黃金重新找地方掩埋了起來,至於那幫人的去向成了謎,或許隻有那幫老輩兒知道他們是死是活。


    如今的第二黃金大墓,隻留下了一個空空的墓穴被爺爺他們重新埋藏。


    話說回來,我說道:“我有一個計劃,我要引他們去黃金大墓,當然,在這之前,我要在裏麵布置下重重機關,他們是死是活,全看天意。然後,我報警抓人。”


    “好!好!好!這才是我鬼門家的男人!你二叔支持你,挺你,讚你!”二叔興奮地不得了,“你需要多久?”


    我想了想說道:“我趕過去需要十個小時,布置需要至少一天,所以,你必須幫我爭取兩天時間,你把人手都給萬金油,不用跟著我,我自有安排,我怕走漏風聲。”


    “好!我現在安排,我一天內到亦寧,哎呀!這事兒有意思!娘咧!那幫老東西當年的事兒重現江湖啊!”說著,他衝周圍的人吼,“都別吃了,跟著哥幹大事兒去,為我老丈人報仇!”


    電話掛了,我一腦門的黑線。


    中午,四時,烈陽高照,我開著車上路,我將我的計劃也告訴了萬金油,這小子甩下一屁股麻煩,也在朝著亦寧趕來。我都可以想到,整個亦寧江湖上現在是一副什麽樣兒的光景。其實,我可以使用鬼王令,但我已金盆洗手,同時,也擔心打草驚蛇。


    亦寧市,是建立在西境的大平原上的城市,在伊利河穀盆地的中央,如果說克市是炎熱,那麽亦寧就是涼爽的,古稱寧遠,始建於1762年,為清代伊犁九城之一,在這之前的明代,蒙古準噶爾部稱雄漠西,將其政治中心轉移到這裏,亦寧成為準噶爾、和碩特、杜爾伯特、土爾扈特四部會宗之地。


    我想未來的幾天,這裏將會非常有意思,或許,這裏發生的事兒代表了西境人對這片土地的熱愛,也代表了鬼門雖然不在了,但也不是幾個小毛賊就能拍拍扁,捏捏圓的存在。


    第17章 第二黃金大墓


    我是在淩晨兩點到的亦寧,萬金油已經到了,他帶著我找了家牛肉麵館對付了一頓,又急匆匆地找了家酒店住下,等待明天白天開始行動,而他則是在等待各方麵消息。


    第二天早晨,他興奮地過來說:“你二叔的人辦事效率非常高,他查了過去兩天的監控,有五組連續兩輛以上的越野車進入了亦寧,不確定是哪一組,如果他們還沒到,那麽後麵的動向必然被我們了解。”


    "有沒有辦法查到這些車輛的去處?"我一邊收拾一邊說道。


    萬金油說道:“這個沒辦法,你打算怎麽吸引他們過來?”


    我說道:“你讓我二叔的人放出風去,就說朝亦寧西麵傳聞有大墓,但沒有被人發現過。”


    萬金油愣住了,說道:“這樣行嗎?他們又不和道兒上的人接觸啊。”


    我說道:“不!我判斷他們中間有一個人就是道兒上的。他們要做一件事兒就是打聽附近安全不安全。不過是望聞問切罷了。”


    “啊?吃裏扒外啊?真有這種人不配活在西境。”萬金油說著問道,“你需要其他什麽不?”


    我點點頭,說道:“我需要鋼釺,還有一個切割機。另外還有強酸、彎鉤、馬鬃、滾油。哦!對了,你再給我做一塊大理石的牌子,上麵寫‘前方為曆史文化保護區,禁止盜挖,丟棄垃圾,違者罰款兩仟元。’”


    萬金油看看表,說道:“二十分鍾內全部找齊。牌子一個上午。”


    我正要拿著東西走,萬金油說道:“那地方在哪兒?”


    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說道:“亦寧朝西,你會看到的。”


    西境這地兒,墓穴裏帶著機關的不少,有的隻是一個,還可能是失效的,但據說第二黃金大墓卻是難得的可以擺下至少四個機關的墓穴。


    我開著車一路衝出了市區,下了主路,朝著山區飛奔,漸漸地路也沒了,一望無際的草原,漫山遍野的野花,空氣中帶著好聞的草香。這裏果然風水極佳,遠山並不像是北疆的岩石山,而是長滿了鬆樹,看上去就是遊牧民族的天堂。一群群的羊撒歡地跑,牛甩著尾巴慢吞吞地吃著草……


    如果不是有事兒,我或許真的願意在這草原上紮個帳篷,買一隻羊,當幾天原始人。大約一個小時,平原開始變得高低起伏,有幾次,我的車是直接撞在了稍大的石頭上,車地盤兒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當年,我問過我爺爺第二黃金大墓的具體位置,他也隻告訴了我一句話:亦寧朝西,有山有水。在我的知識體係中,這符合風水學的標準,也就沒多想。時至今日,我才發現自己完全低估了西境的廣袤,這就像是望梅止渴,永遠隻知道梅子林在前方,卻始終是看不到一棵梅樹。


    我也不知道我跨過了多少個山坡,腳下的路已經變成了幹枯的河道,我不敢在山坡上跑,怕在草原上留下車轍,驚了“狐狸”,隻能沿著河道而上。人煙已經沒有了,羊群也沒有了,有一些草已經到了我的車窗。


    突然,我覺得有一些不和諧的地方,幹枯的河床開始變寬,石頭開始變得發白,溫度也下降得很厲害,我這才意識到,我快跑到了山腳下。就在這些不規整中,我發現了一些規整之處,比如一些石頭出奇地大,就在河道邊上。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水流聲,可望眼過去,根本沒有水。我停下車,跑步爬上了山坡兒,我看到了一條裂層,這也讓我知道了亦寧的土壤結構,黃土層至少有五六米,下麵才是石頭,看裂層的年代至少有百年以上。裂層對麵大約幾公裏外,有一條蜿蜒的小河,陽光照耀下,河麵波光掩映,美不勝收。


    我陷入了沉思,我停車的河道到底是雨道兒還是河道,是在我爺爺他們發現第二黃金大墓之後幹枯的,還是一直都是幹枯的?如果是雨道兒,那就說明它一直存在,暴雨下來之後,這裏的水流很渾濁,甚至帶著泥石流,那麽這裏將不適合埋人,如果是河道兒,那千百年來,地貌早已發生了改變,若想找到我爺爺所說有山有水之地,基本上等於 大海撈針。


    車又開出一段,前方已經沒了路,河道裏全是巨大的鵝卵石。一路上,我都在琢磨,根據當年的事件,能打埋伏,並且發生了打架,還不讓盜墓賊發現的環境,應該是有一座山,山並不高,但是樹木茂盛,山腳下就是墓穴。如此山上打架,才不會讓山下察覺。但我很快推翻了我的猜測,因為腳下幹枯的河床如果在爺爺那會兒,是有水流的話,就算是在半山腰打架,也會被水流聲掩蓋。


    這第二黃金大墓到底在哪兒呢?是隨意埋的,還是暗含風水呢?


    也就在我走到了裂穀的上方,突然,我發覺了不對,我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石頭,這不是鵝卵石,準確說,很像西境北部山區裏的岩石,我抬頭看向了山頂,山上的植被太茂盛了,這就意味著這種石頭不可能出現在山腳下,一般都在山頂,而且絕不可能是因為雨水稀釋了土壤,加之陽光暴曬從山頂剝離滾落下來的。


    我加快了步伐,跑了過去,這幾塊岩石就在半山腰,靠近山腳下的位置,它前方幾百米的地方就是裂層。我走到石頭旁,發現每一塊都超過了一噸,岩石上麵滿是青苔,頂端全是鳥糞。我摸了摸石頭,發現似乎這石頭被雕刻過。我以為是我的錯覺,我拿出工兵鏟,剛想將表麵的苔蘚鏟除看看清楚,卻停了下來。


    如果真是這裏,我的一鏟子下去,對方一來,可就會發現了不對之處。


    我四下繞著看,因為靠近河道,黃土之上隻有斑駁的幾塊草皮,就土層而言,的確適合埋人,我從背包中將鋼釺取了出來,我雙手用力朝著下方紮了下去,遇到了阻力的盡頭,我一點點地轉動手臂,感受著下方傳來的那一絲絲感覺,我在感受力道,如果阻力很多,說明土層之下是小的鵝卵石,那麽下麵必然沒有墳墓,因為一旦下雨,雨水順著草根兒進入土層下麵,鵝卵石之間的空隙就形成了小小的地下暗溪,什麽墳都得淹了。


    突然,我的鋼釺紮不動了,這才是地下兩米。我抽出鋼釺,換了個地方依然卡在了地下兩米。


    我的心開始劇烈地跳動了起來,找到了?


    第18章 爺爺的布置


    我換了不同的地方,一連試了七八次,都碰到了巨大的阻力,並且我確定不是石頭。我不敢再繼續試下去,怕被看出來,又用腳將地麵的小坑兒踩實。


    我已經確定這墓穴就在我腳下,此處,遠處可望見河流,背後則是時而枯竭時而湍流之河道,這裏則在與山脈相連的山坡,的確適合藏人,卻不暗含風水,隻能說古人很有詩意,或者說對風水的了解處於一種懵懂的狀態。也就是說,很大可能是遊牧民族的墓穴。


    或許當時他們以為這意味著雙龍戲珠,一條明龍一條暗龍,墓則是明珠,但卻選錯了地方,因為前方就是一條裂層。從風水學來說這就是最大的問題,好比是一把利劍頂在了墓穴之上,兩側的河水也就變成了雙龍爭珠,這珠子要麽被玩丟,要麽被毀,那這個墓的結局也就是百年內被盜,或者莫名消失。從科學的角度來說,兩側的河流導致了中間的土層鬆軟,又在山腳下,每逢大暴雨,勢必會讓一些土壤隨著雨流卷入下遊,日久天長,這墓就被從地下卷到地上,十之八九會被盜,就算沒被盜,那麽當不論是兩條河的哪一條因雨水過大,泛濫至此,很有可能將下麵的墓穴衝垮,連棺材帶陪葬品一起卷入下方的裂層中,從而徹底消失。


    我爬上了這些石塊,想看一下周圍的情況,確定一下哪裏是墓門,卻無意間看到了腳下的石頭,這一看不要緊,我發現這原本是完整的一塊大石頭,似乎是被人拖拽到了這裏,岩石是最經不起風吹雨淋的,苔蘚的腐蝕,鳥糞的化學反應,自己裂成了幾截。我仔細打量著這石頭,一個想法在腦海中浮現。


    這很有可能是金剛牆的一部分,我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這個墓是被盜過的,我如果按照沒被盜的墓來推演,那肯定是哪兒哪兒都不對,我的主攻方向應該是被挖掘的痕跡,就算是我爺爺隱藏過,也會有痕跡。


    我急忙四下看去,平坦的山坡兒,沒有一絲不對,在我看來被盜之處,這麽多年過去,盡管與周圍環境合二為一,但一定有蛛絲馬跡,比如說從下麵取上的碎石,墓穴因為墓門被打開造成的塌陷,可以容一人鑽進鑽出的地洞。


    我看看表,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我盡然連洞口都沒找到。我開始沿著周圍找,甚至我在想要不要就地挖下去,故意製造一個洞穴再掩埋,可那樣工程量就太大了。


    不知不覺我走到了裂層處,無意間地一瞥,我一下興奮了起來,我看到在裂層的盡頭有一大片石塊,這種岩石和我剛才站著的岩石一般無二。我一把抄起了工兵鏟跳了下去,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想我找到入口了。


    裂層的出現是因為地震使兩個板塊之間分離,產生了巨大的裂縫,這沒有形成裂穀,說明地震並不強烈,或者說下麵是一塊巨大到無法想象的岩石,那麽,裂層的起始點在地表的表現應該是尖的,或者巨大的開口以及塌陷,而這裏卻有些規整,另外一處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周圍全是土層,唯獨這裏卻是無數拳頭大小的石塊兒。


    裂層的深度距離地麵大約兩米五,我掏出了工兵鏟,開始掏石頭,我越挖越興奮,因為一個明顯的被石頭堵住的盜洞出現在眼前。可是大約掘進了不到兩米,開始出現了土層。我一度開始懷疑是不是我想當然了,可是這土層並不成塊狀,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石頭,這明顯是起了固定水土的作用,好在它並不難挖。


    可是又朝前挖了不到半米,我卻硬生生地挖到了岩石上,隻是這岩石並沒有讓我失望,上麵刻畫了一棵植物,這樹很有特點,兩邊分開的枝葉左右對稱,下端藤蔓形成了互相連接的螺旋,上方的花兒並沒有與枝幹連接,卻展現出了綻放的生命力。


    我用衣袖將圖案擦了擦,又仔細地將周圍的土清理幹淨,讓整塊岩石顯露出來,理論上,我應該直接將這塊岩石朝裏推倒,或者掛上飛爪兒朝外拉倒,但我卻不能那麽做,因為我一個人無法將它再拉起來,我是來做陷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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