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七五同人)詭行天下 作者:耳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知道崔祁守是假的麽?”白玉堂問葉雲杉。 葉雲杉愣了一下,隨即一拍腿,“哦!原來如此啊,難怪每次都能鬧得那麽邪門了,原來是易容術。” 看神情,葉雲杉似乎真不知道,她也不打算留在崔府了,好求歹求,願意幫著開封府辦案,讓展昭和白玉堂留下她一起,不然她也沒活路了。 展昭和白玉堂雖然不信任她,不過也不能見死不救,而且……葉雲杉應該還有知道的事情,這賊婆精得很,不會不留條後路的,於是就先答應,讓她配合查案。 在救人的時候,眾人仔細檢查過了,這回救上來的所有人都沒有易容的,剛才埋屍體那兩人,估計也在黑衣人裏,最後被炸爛了,或者早早就逃走了。 等潘老大和崔放醒過來之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展昭和白玉堂將事情的大致經過告訴了崔府的人,並帶他們去看了真正的崔祁守的屍體,以及那些麵目全非的易容者。 終於搞明白事情原委,崔祁守的一眾子女是嚎啕大哭,說非要給崔祁守報仇不可。而在清理那些屍體的時候,一個崔家的下人,從豬頭陀的衣服裏找到了一塊銀色的腰牌,交給了潘老大。 銀牌上邊刻著青山碧水,反麵還有一個“洱”字,展昭和白玉堂看了一眼起先還以為賣普洱茶的呢,沒想到潘老大勃然大怒,“洱海宮,果真是你們這幫妖人搞的鬼!” 眾人紛紛尋找,發現了死者身上都帶著不少出自洱海宮的證據,於是,憤怒的蒼山派眾人,都推斷這次的事件是洱海宮所為。 展昭和白玉堂卻是有不同的看法,畢竟,搞這種小動作,卻帶那麽明顯的身份標識在身上,洱海宮的人也未免太缺心眼了點。 於是……栽贓嫁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然而鐵證如山,要說是栽贓,也得有證據。 另外,蒼山派的人根本不聽勸,潘老大和崔放都是暴脾氣,崔祁守的幾個女兒更是彪悍,眾人就決定,找洱海宮理論算賬。 展昭本想阻止一下江湖紛爭,卻被白玉堂拖走了。 “就這麽走啦?”被拽出崔府的大門,展昭還是擔心,“八成是有人利用了彼此的仇怨,想挑起兩家的紛爭,萬一傷及無辜或者製造混亂怎麽辦?” “這裏是大理又不是大宋,自然有官府的人管著。”白玉堂拖著他的手下山,“不困麽你,這幾天趕船就沒好好睡,瘦得都沒肉了。回去歇一歇,蒼山派現在群龍無首,也折騰不到哪兒去,洱海宮的人若是被冤枉的,自然會查清楚。天下事天下人管,你這貓先管好自己吃飯睡覺再說。” 展昭扁了扁嘴,還是被白玉堂拽跑了。 天尊和殷侯跟在後邊,殷侯滿意地抱著胳膊點頭,嗯,這才像樣麽!玉堂就是疼他外孫,天大地大,愛貓最大! 下山的時候,眾人還碰著了兩人,一老一少,正是拿戊戌爺孫,戊宇扶著戊戌,戊戌似乎病重還是受傷?萎靡不振。 一問才知道,這兩人並沒被活埋,而是被綁起來關進了柴房。戊宇說,他倆吃完了飯剛準備躺下休息,就有幾個黑衣人衝進來,綁住了他們關進柴房。那崔祁守逼問戊戌老爺子,讓他找什麽鏡子。戊戌說不知,崔祁守便命人給他上了刑,老爺子傷得挺重。 展昭和白玉堂將人帶回了別院,讓公孫給戊戌醫治,留了爺孫二人也暫時在潘老大的舊宅。 那些被挖出來的屍體已經收藏到一間屋子裏了,屋門上鎖,院子也打掃幹淨,不留任何痕跡。 戊宇擔心他爺爺並沒發現不妥,倒是戊戌,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公孫給他診治的時候,他顯得十分不安。 “老爺子,你翻什麽?”公孫不解,“身上有虱子?” 戊戌摸了摸脖頸,“不是……這宅子,怎麽陰氣那麽重。” 展昭等人默默對視了一眼,可不是,這就是一鬼宅,陰氣能不重麽。不過考慮到老爺子的健康,還是別說了,別一會兒又厥過去。 此時天也快亮了,展昭和白玉堂趕緊回屋休息。白玉堂讓白福弄了桶水洗個澡,一想到那人身豬腦袋的豬頭陀,還有剛才爆炸的屍體,他就渾身不得勁。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展昭在一股肉香中醒過來,肚子就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 他猛地睜開眼,四處嗅了嗅。 身邊白玉堂正穿衣服,被展昭拽著胳膊一頓聞,無語地瞧他,“看把你餓的,爺有的是銀子,怎麽就養不胖你?” 展昭伸手一把將他按住,白玉堂順勢接了他,拽進被子。 這邊廂正撲騰呢,門“吱扭”一聲被推開,一個小腦袋鑽進來,睜大了眼睛往裏看。 床上拱起的被褥包立馬不動彈了,展昭鑽出來,看到門口的小四子,就問,“小四子,這麽早起?” 小四子伸出胖胖的小手對兩人“噓”了一聲,立馬鑽進屋子,關門落鎖,然後跑上床,躲到被子裏。 展昭和白玉堂麵麵相覷。 白玉堂掀開被子看跟孵蛋一樣趴在被子裏的小四子,問,“怎麽了?公孫打你屁股?” 小四子扁嘴,“爹爹一大早,燉蹄髈。” 白玉堂一聽到跟豬有關的還是有些反胃,“公孫口味太重了,這麽大早上的就那麽油膩?” 小四子皺了皺鼻子,“我昨晚上做夢夢見豬,爹爹非說要吃蹄髈。” 展昭穿上衣服,覺得好笑,“就這事兒?你不吃不就行了麽,躲什麽。” 小四子猶豫了一下,小聲說,爹爹還要我吃藥,苦苦。 “你病了?”展昭換好衣服,伸手掐了掐他臉,覺得手感和原先差不多,沒瘦啊。 小四子撅個嘴,“是治療囈症的九荀子,苦死了,治做惡夢、說夢話和夜驚症的。” “九荀子是什麽東西?”白玉堂第一次聽說,“噩夢還能治?” “那是。”小四子一聽說到藥理,就開始晃腦袋,“人做夢啊、胡思亂想啊,夜晚被驚醒或者出去夢遊,很多都是因為身體不好引起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麽,一天兩天還成,如果總做夢就有問題了。” “那為你好你不吃?”白玉堂也起床。 “可是有時候也會做到好玩的夢,比如說石頭生娃娃、九九變成了胖子,影影們鬥嘴之類的。”小四子扁嘴,“要是光睡覺不做夢,那多沒意思。” 展昭和白玉堂哭笑不得,起來梳洗。 展昭想了想,突然問,“小四子,我問你個事兒。” “啥事兒?”小四子繼續縮回床裏趴著,邊拿過白玉堂的刀和展昭的劍,看上邊的花紋。 “既然有讓人不做夢的藥,拿有沒有讓人做夢的藥呢?”展昭隨口問。 “有呀。” 卻想不到小四子也隨口答了。 展昭微微一愣,拿著熱帕子邊擦臉,邊若有所思。 白玉堂有些明白他在想什麽了,就問,“貓兒,你覺得你吃了我血後胡思亂想,是因為藥物的緣故?” 展昭點頭,“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可是喝了你的血就這樣了,你不是說五姨在你小時候給你吃過草藥和什麽眼睛調理身體的麽?會不會有關係?” “這麽說,有問題的那個是我?”白玉堂又覺得不對勁,“可為什麽你能看見,我卻不能看見?” 展昭摸著下巴,覺得也是。 “也許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喔。”小四子插話,“藥效因人而異,有些人對有些草藥有反應,有些卻沒有,所以才要對症下藥看人下藥。” “嗯。”展昭到桌邊坐下,琢磨了起來。 “不如問問公孫?”白玉堂提議,“說不定真是我的血有問題。” 展昭點了點頭,“一會兒要問問公孫。” “問我什麽?” 這時,門口傳來公孫“嘭嘭嘭”的敲門聲,“先把那個小胖子交出來!” 小四子趕緊鑽回被子裏。 展昭過去打開門,公孫拿著一碗藥氣勢洶洶走進來,將藥碗往桌上一放,過去一把揪出被子裏的小四子。 小四子摟著枕頭,不肯出來喝藥。 “乖,吃了藥給你烤隻整豬!” “我才不吃豬……”小四子話沒說完,驚訝地看著前方。 公孫回頭,就見展昭拿著藥碗,咕嘟咕嘟,將一碗藥都喝了。 “啊!”公孫驚得站了起來,白玉堂手上擦臉的帕子也掉了,小四子捂嘴,“喔,喵喵太夠意思了!” 展昭喝完,吐舌頭,“真的苦死。” “貓兒!”白玉堂跑過去拽住他,“你胡亂喝的什麽,吐出來!” 展昭將碗放下,“又沒有毒。” 公孫也點頭,“毒倒是沒有,藥性很強我也不會給小四子喝了,隻是……這是治多夢囈症的,通常小孩兒才會喝,而且沒夢囈症狀的,喝了可能會犯困,精神萎靡說不還還會拉肚子。” “那有沒有解藥什麽的?”白玉堂著急,端詳展昭,“昏貓,你睡傻了亂吃藥?!” “沒有啊,多喝點水多休息就好了……” 公孫話沒說完,白玉堂忽然一把捧住展昭的臉,盯著他看了起來。 “幹嘛?”展昭笑嘻嘻,“想嚐嚐藥味?來,同甘共苦!” 白玉堂無語地托住他往前湊的腦袋,公孫順便捂住小四子眼睛。 “沒有了!”白玉堂有些驚訝地跟展昭說,“眼睛恢複正常了!” 展昭愣了愣,“當真?” “你自己看。”白玉堂拿了銅鏡過來給他看。 展昭照了半天,發現,真的!眼睛裏邊的煙金色消失了。 公孫連忙走過來仔細端詳,看了半天,也是百思不解,“奇怪啊,怎麽就沒有了呢?” “這說明我這幾天看到的是幻象麽?是做的白日夢還是胡思亂想,不是我突然天賦異稟了?!”展昭高興,但是又有些疑惑,“不過胡思亂想也好白日夢也罷,怎麽那麽準呢?” “除非……”公孫似乎想到了什麽,低頭琢磨起來。 “除非什麽?”展昭和白玉堂都好奇,看公孫。 “怎麽說呢。”公孫想了想,“你們知不知道有一種瓷器,叫開花釉?” 白玉堂精通古玩,立馬點頭,“嗯,一種釉彩瓷器,沒裝酒之前,酒杯上的花紋是花蕾,倒滿了酒之後,花就開了。” “嗯,我也見過,你那會兒不是給我看過麽。”展昭想起白玉堂那一屋子的古玩。 白玉堂點頭,“那是因為釉彩裏邊,本身就含有兩種草藥,這兩種草藥一種遇酒水甚至遇酒味就會顯現,另外一種就會隱藏。所以才會讓人產生錯覺,其實是酒水讓釉色消失或者顯現的關係。“展昭和白玉堂都是聰明人,被公孫一提點,立馬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這宅子裏,隱藏著一些訊息,是誰煞費苦心,又是通過什麽機關留下了如此多的線索呢?這座古宅,真是不簡單! 正這時,外頭白福小跑著進來,“五爺五爺,了不得了。“出什麽事了?”展昭心說這大理怎麽也不太平,老有事。 “潘老大發英雄帖,開大會,說要滅了洱海宮給崔掌門報仇。偏偏洱海宮昨晚上也出事了,他們宮主突然被人刺殺,行凶的是蒼山派的人,洱海宮今天也發帖子找人開武林大會呢,這會兒說是兩邊準備殺個你死我活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有人故意挑起洱海宮和蒼山派敵對,為什麽呢? “這蒼山派和洱海宮,有什麽特別?”公孫覺得其中有玄機,能被人利用,必然有其過人之處。 “可惜我們不了解大理的情況。”這時,趙普走了進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最好是能全麵了解一下。” 展昭想了想,“問葉雲杉吧?” “她也不是本地人。”趙普搖頭,“最好是江湖廟堂都了解的人,還有很多門路可以打聽的。” 眾人都看白玉堂和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