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坐了起來,穿衣服,“嗯,好像……”    “叫什麽名字來著?”展昭記憶有些模糊。    白玉堂皺眉,搖頭。    “你沒理由不記得的啊!”展昭不滿,“你不是過目不忘的麽?!”    “我那晚上光顧著你了,上哪兒管那麽多閑人去。”白玉堂仰起臉認真想了想“那黑衣人不會武功?”    “你覺得呢?”展昭問,“我就聽那姑娘好似對他挺不客氣,然後那姑娘對你有意思!”    白玉堂皺著眉頭看他,一臉佩服,“你不是暈了麽?”    “暈了該知道的還是知道!”展昭微笑,像一隻狡黠的貓。    “嗬。”白玉堂換衣服,這時,外頭就聽到說話的聲音。    白玉堂和展昭聽了一下,是小四子和白福在說話。白福早早來開封府,是因為昨天白玉堂跟他說了,有事情還要吩咐他辦,估計門口遇上小四子了,所以在逗他。    白玉堂下床,衣袖被展昭拽住了,回頭,隻見展昭眯著眼,“我話還沒說完呢,夢還有一半!”    白玉堂點頭,“要我把袖子剪斷?”    展昭用力扯他袖子。    白玉堂坐回床上,索性靠在展昭身邊,問,“還有半個什麽夢?”    “嗯……”展昭指了指鼻子,“那天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白玉堂一愣,搖頭,“什麽味道?”    “我不太確定,像是火硝或者雄黃,又或者是水杉鬆木之類比較刺鼻的。”    “這幾種東西味道區別可不小!”白玉堂不解,“有什麽問題麽?”    “這個味道我後來又聞到過!”展昭一臉苦悶,“但是我想不起來在哪兒聞到。”    “你的意思是……讓我想想?”    “通常,我在哪兒你也在哪兒,你想想看,有沒有在哪兒聞到刺鼻的味道?”    白玉堂無奈地搖了搖頭,示意——想不出來。    “五爺。”    外頭,白福好似聽到了裏邊的說話聲音,就叫了一嗓子,“我帶了蟹黃包子來。”    展昭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下來,白玉堂看了看自己那截袖子,搖頭。    洗漱完出門,院子裏,白福擺著盤子,展昭和小四子已經邊讚邊啃包子了。    白玉堂走到桌邊坐下,白福給他拿出包子,邊問,“五爺,早晨要幹嘛?”    “我想去趟劉熙的家,有什麽法子能顯得不是很刻意,不影響我查案?”    “嗯,那就巧遇唄,讓他自己請你去。”白福想了想,“您往他們家附近走過,我去安排個搗亂的事情,你們出手相助什麽的……”    展昭笑著看他,“這主意不錯啊。”    “嗯,大福子最有辦法!”小四子在一旁點頭,邊問展昭,“喵~爹爹說今天下午想跟九九出去走走散心,你們去不去?”    展昭聽著有些怪,“去……等等,喵?”    “嗯!”小四子點頭,“喵~”刻意將尾音拖長了一點。    “不是喵喵麽?”展昭疑惑。    小四子微微笑,“昨天九九說,我們是患難兄弟啦,一起吃過牢飯關係不一樣的,所以要更加親近點,我想了想,就少叫一個喵好了,醬紫親切!”    展昭無語,殊不知昨晚上,趙普和簫良逗小四子叫喵,就跟聽他學貓叫似的,樂得前仰後合,於是慫恿他以後都這麽叫了。    “這次回去,大嫂沒給你說們親事?”白玉堂記得之前閔秀秀提起過,說白福歲數不小該成親了,想給他將個媳婦兒,早日成家立業,於是就問他。    “唉!”白福趕緊擺手,“五爺,哪兒有姑娘看得上我。”    白玉堂皺眉,“為什麽看不上?龐太師都能娶個。    展昭和小四子一起點頭,院子外麵走進來的龐吉眼皮子抽了抽,包拯笑得開懷。    “那哪兒成啊,我得伺候五爺!”白福堅決搖頭。    白玉堂道,“我那麽大了,你也別老伺候我,我讓大嫂給你陷空島安排個好點的活計,你那麽能幹,肯定能幫上大哥……”    白玉堂話沒說完,就見白福眼淚汪汪“哇”一嗓子,跪下抱住他腿,“五爺,你要趕我走啊?白福哪兒做錯什麽了你不滿意?我改我改,您別趕我走啊!”    白玉堂扶額,抬腳踹他,“你給我起來!”    “那五爺讓我留身邊?”白福拿袖子抹臉。    白玉堂無奈點頭,就見展昭托著下巴,啃著個包子,饒有興致地看著。    之後,白玉堂沒再提起什麽,白福吃了早飯,就帶著包福一起去準備謀劃那一場“巧遇”,給白玉堂他們製造進入劉熙府中調查的機會。    “你確定要去?”    這邊飯桌上,公孫問趙普。    “嗯。”趙普見他似乎擔心,伸手摸了摸他耳朵,“放心,我帶著影衛呢。”    “去哪裏啊?”展昭和白玉堂都不解。    “趙琮約他打獵。”公孫擔心地說。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什麽時候?在哪兒?”    趙普想笑,“下午,你們忙你們的唄。”    “不是說要去逛街的麽?”小四子撅個嘴。    “明天陪你去,今天你先陪著你爹。”趙普捏了捏小四子的腮幫子,“對了,小良子今天也得閑,你倆好好玩玩。”    “你不帶簫良,就自己去?”公孫皺眉,更擔心了。    “小良子畢竟還是小孩子,總不能真當個侍衛來使喚!”趙普見公孫擔心,安慰他,“我十六個影衛都帶上總行了吧?再說了,我又不是不會功夫,你怕什麽。”    “怕人家使陰招啊!”公孫撇嘴,“我也想去!”    “你跟隻鬥雞似的,我怕趙琮沒開口就被你啄死了。”趙普安慰公孫,“真的不用擔心。”    “九王爺,是小王爺主動約你的?”包拯問趙普。    “對。”趙普點頭,“昨天他說西郊那一片區域有野豬在林子裏出沒,經常出來踏壞農田,所以他想去打獵。”    “理由很牽強啊。”展昭覺得不是很穩妥,“你也算日理萬機,他家裏郡主還病著,如今案件也告急,又剛剛死了遼國將軍,這麽亂的時候大老遠去獵一隻野豬?”    “所以我想去看看,就好像他是有什麽事情特地約我出去似的。”趙普一笑,“我也很久沒跟趙琮聊過了,有必要談一談。”    公孫雖揪心,但趙普畢竟不是小孩子,他可是三軍主帥,既然下了決定,誰能攔得住……    就在這時,公孫感覺展昭輕輕敲了敲他放在椅子上的手背。    公孫微微一愣,順勢低頭,就見展昭在桌子下邊指了指自己和白玉堂,對公孫擺了擺手。    公孫抬頭,展昭微微一笑,挑眉——示意,放心!他和白玉堂下午會跟去的。    公孫總算鬆了口氣,有展昭和白玉堂跟著,應該就不成問題了吧。    眾人剛拿起筷子準備快點吃了飯開始各忙各的,外頭趙虎急匆匆跑進來,“展大人,展大人!”    展昭就感覺心一抽,又出什麽事啦?!    趙虎卻出人預料地來了一句,“殷候來了。”    展昭一愣,看白玉堂。    白玉堂也納悶,天尊剛剛讓白福給自己送來個不知道什麽東西的盒子,怎麽殷候突然又來了?    趙虎話剛說完,外頭傳來了殷候說話的聲音,“昭!”    展昭往門口望,“外公!”    “你們開封府那個什麽神醫在麽?”殷候邊往裏走邊嚷嚷,“就那小胖娃的爹,叫什麽竹筍的。”    公孫和小四子同時嘴角一抽。    小四子扁嘴——小胖娃?    公孫更是鬱悶——竹筍……    殷候從外邊走進來的時候,身後跟著兩個衙役,拿擔架抬著一個人。那人都沒人形了,血肉模糊一個。    “他是誰啊?”展昭驚訝地站起來,殷候那麽擔心,特地跑來找公孫醫治,別是他的哪個長輩。    “不著急。”殷候一擺手,“救不救的話不要緊,讓他開口說話就行了。”    眾人都不解。    公孫過去將擔架上的人翻轉過來查看他的狀況,一看就是一愣——這人的臉上,燙傷了一大片,幾乎認不出樣子來。著刺客可眼熟得很啊……之前也有過類似毀了容的!    “這人是誰?”白玉堂也站了起來。    殷候拿眼睛上下打量他,“不叫人?”    白玉堂尷尬,“外公。”    “咳咳,乖。”殷候很滿意地點頭,問展昭,“昭,這幾天過得咋樣?白玉堂欺負你沒?”    展昭著急啊,“外公!這人是誰?”    “我不知道啊。”殷候一攤手,“前陣子路過金華府附近,發現這小子鬼鬼祟祟的,不過功夫還不錯,正在到處打聽白玉堂的身世。”    “什麽?”展昭一驚。    白玉堂也指了指自己,“我?”    “嗯!”殷候點頭,“我見他很可疑,就一路跟著他,發現是往開封這邊來的,後來發現他悄悄進了一座大宅子。”    太師皺眉,開封有人打聽白玉堂的身世?做什麽?    展昭也不明白,問白玉堂,“你身家清白父母健在,有什麽好打聽的?”    白玉堂無奈,這他可真不知道。    “該不是哪家小姐求你八字?”趙普火上澆油來了一句,眾人都一臉懷疑地瞧著白玉堂,白玉堂有口難辯。    “如果是,那那個小姐應該相當暴力。”殷候嘖嘖兩聲指了指躺在地上那位重傷的黑衣人,“我看到他進了大宅,就想進去看看,可是不超過一炷香的時間就看到有人抬著個黑袋子從後門溜走,到了後山亂葬崗丟了。我去打開袋子一看……”殷候說著,指了指那人,“就是這個樣子。”    公孫此時已經用針封住了那人的幾大穴道,“他很危險,下手殺他的人可真是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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