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劉協一起去縣衙門,就問,“劉大人在信中並未說是什麽怪案。”    “嗯,信上說不明白,不如……”    劉協的話沒說完,就聽到鑼聲四起……有人喊,“老妖怪出來吃人啦,今天是張家的小姐遭了難啦!”    展昭一愣,不解,“吃人?”    “唉……又來了!”劉協一跺腳,拉著展昭走,“展大人,你親自看一眼就明白了,這說不出來是怎麽回事!”    展昭跟著劉協到了城南的一戶宅子前。    隻見門口站了好些衙役侍衛,還有圍觀百姓,劉協帶著展昭進了屋。展昭留意到匾額上麵寫著——張府。    進屋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展昭皺眉,這味道他可不喜歡,而且得有多少血,才能有這麽厚重的味道啊。    走進院中,就看到一大群丫鬟下人在哭。    展昭莫名,進入房中看了一眼,那場麵實在是慘不忍睹……床上橫躺著一具屍體,臉沒了!    “臉……”展昭看劉協,“這怎麽回事?    縣令長歎了口氣,“展大人……算上張小姐,已經是第四個受害人了……唉,妖孽跑出來吃人啊!”    “吃人?”    “嗯!”劉協臉上神色複雜,“還專吃美人!”    白玉堂拉著馬下了船離開渡頭,快馬加鞭往揚州府趕。鬆江府離開揚州並不遠,很快他就到了興化縣的路口。    看了看地界碑,白玉堂牽著馬進去……途徑一間茶寮,他下馬要了壺涼茶飲馬。    站在路邊,白玉堂將水倒在手中,讓白雲帆喝。馬兒早就渴了,邊喝水邊輕輕晃動著尾巴。    正這時候,路邊過去了一支人馬,估計是哪個門派的子弟吧,衣著相近,頗為氣派。為首一男一女都年輕,拿著刀劍。那個姑娘秀眉鳳目,樣子挺精致的,正看見白玉堂在喂馬。    此時日頭偏西,茶壺中的水灑在手中晶瑩剔透,閃著點點光輝。白玉堂隨意站著,微微低垂著頭,帶著一份獨特的慵懶和華貴之氣。    姑娘大概這輩子頭一次見到這麽好看的男人,雙眼盯著白玉堂的臉,一路走一路回頭看。    白玉堂早就習慣被人看了,也沒在意,低頭繼續喂馬。    “哎呀……”    突然間,一旁的小道上衝出了一個村姑,她年紀應該也不大,背著個背簍裏頭好些柴草。她跑得荒疏,正撞到了那姑娘騎著的馬上……馬兒一驚,原地拿樁抬起了前蹄,那姑娘盯著白玉堂正看得出神呢,完全沒提防。    這下可好,馬站起來了,她一下子順著馬屁股滾了下來,摔了個結實。抬頭,就見白玉堂看了她一眼,立刻雙頰通紅,站起來憤憤不平踹了那滾到腳邊的村姑一腳,“你……”    踹上了才發現是個女娃兒,她就收回腳,嘀咕了一句,“走路不長眼啊!”    一旁和他並行的男子看到了皺眉,趕緊翻身下馬,此時那村姑不偏不倚正好滾到了白玉堂的馬邊。    白玉堂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村姑抬眼看到了白玉堂,一驚,趕緊低下頭,紅著臉在衣服上擦了擦髒兮兮的手。    這姑娘不太好看,大概總日曬雨淋,長得也粗糙,扁鼻子小眼睛……白玉堂對人長相沒什麽要求,見她沒事,低聲問了句,“沒事吧?”    村姑悶頭搖了搖,背住背簍趕緊跑。    白玉堂覺得她身後的背簍似乎特別沉,就往裏看了一眼。    那村姑已經跑遠了。    白玉堂卻是愣在了原地……剛剛她身背後的背簍裏頭,除了有柴禾,還有一顆白森森的,骷髏頭。        第29章 相見歡        白玉堂愣了愣神,一個普通的村姑怎麽會背著一個骷髏?    “那是進山的習慣。”    在他不接的時候,剛剛那個從馬背上滾下來的姑娘開口說話了,“背著骷髏頭進山,才能活著出來。”    白玉堂回過頭看她,雙眼一對,姑娘趕緊看別處,有些靦腆。    “為什麽?”白玉堂不解,不過倒是有些興趣。    “為了辟邪的。”這時候,與那姑娘同行的年輕男子也下了馬,走到白玉堂麵前對他拱了拱手,“兄台是外鄉人吧?”    白玉堂略一點頭。    “恕我直言,兄台可千萬別進這山。”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不解,為什麽不能進山。    “哥。”姑娘拽了那男子一把,“別胡說。”    “你不知道,這山裏有妖物,專吃人的,那姑娘背著骷髏可以辟邪,因為……”姑娘說到這裏猶豫了一把,“因為……”    白玉堂微微皺眉有些不耐煩,怎麽說話吞吞吐吐的。    “因為那妖怪隻吃美人,骷髏頭最醜,妖怪討厭。”姑娘的兄長見自家妹妹說不出口,就給補了一句。    白玉堂聽了愣了愣,覺得是無稽之談,不過還是好奇問了一聲,“什麽妖怪?”    那對兄妹很吃驚白玉堂竟然沒有生氣,都搖搖頭,“這不知道。”    “不過最近城中的確是出了些事情,好幾家的姑娘都被吃了臉去!”姑娘說起來還有些忌憚,“那妖物鬧得城裏大家都心神不寧,所以我們附近各大幫派的準備來幫助劉協知府查案子!”    白玉堂聽後心中了然,大概展昭查的也是這案子,微微點了點頭,跨馬離去了。    人走了,姑娘還看呢……白馬白衣,黑發銀刀,這年頭沒天理了呀,為什麽男人都那麽好看呢?    “唉,小妹。”    旁邊那位大哥悄悄拍她肩膀,“別看了,再看眼珠子掉下來了。”    “去!”姑娘紅著臉瞪他哥一眼,“別瞎說!”    “嗯……我說他漂亮他怎麽不生氣呢?”那男子摸著下巴覺得奇怪,“如果他是傳說中那個人,應該最忌諱別人在他眼前誇他好看……還是說反應慢沒明白過來?”    姑娘一愣,回頭,“哥你知道他是誰?”    “猜測而已。”男子拍拍小妹肩膀,“走吧,咱們去劉知府那裏。”    “嗯!”姑娘上了馬,原本進城查著案子她還心不甘情不願的,可這回倒是覺得幸好來了!說不定日後還能遇到……她莫名好奇起來,這麽個人物,會喜歡什麽樣子的人呢?一定很特別。    展昭與劉協從張府出來,詢問了傷心欲絕的張員外。    據說姑娘前幾日浣紗節上一曲歌舞贏得滿堂喝彩,乃是遠近馳名的美人兒,剛剛跟劉員外家的兒子定了親,正準備婚事呢,沒想到就被害了。    這邊正哭著呢,那頭又一個噩耗傳來,劉員外家的公子一聽未來娘子死了,受不了這刺激,投井隨她去了,一時間兩條性命,毀了兩戶人家,好不悲戚。    展昭原本一路行來,見天好景美,心情舒暢。這下可好,所有的好心情全毀了,心說你若是妖怪就燒了你,若是人,那麽你死定了!    “劉大人,什麽妖物害人啊?”展昭緩了緩心中怒火,問劉協。    “哦……不知展大人有沒有聽說過隱山?”    “陰山?”展昭心說,金山銀山我倒是聽過,隱山是個什麽東西?    ……    開封府裏頭。    公孫將第十次想要偷偷和小良子溜走去找喵喵的小四子抓住,拍了他屁股一下,“小四子,不準鬧。”    小四子揉著屁股扁著嘴,“但是喵喵和白白還沒有在一起!”    公孫望天,小東西做紅娘做出勁來了,非要撮合兩人在一起不可啊!    包拯正好從院中經過,見公孫將小四子抱到桌子上好生“訓教”,趙普在一旁打著哈欠,簫良心疼地看著不高興的小四子,石頭繼續刨他開封府的地皮,有些無奈,“王爺,先生。”    趙普趕緊起來給包拯還禮,“包相。”    “不如先生和王爺也去趟隱山吧?”包拯笑道,“我那學生不是個無能之人,若不是走投無路了,絕對不會來找我求助的。”    小四子在一旁捏著衣裳角嘟囔,“早知道就一起去了,路上那麽遠,白白那麽呆,喵喵更加呆,肯定浪費大好機會,等到案子一查起來,他們又沒有空了。”    公孫掐住他腮幫子,“你這個小笨蛋呀,你不去才有可能發生什麽。”    “發生什麽?”小四子仰臉,“親親還是睡睡……唔。”沒說完,讓公孫一把捂住嘴巴。    “對了先生。”包拯見父子倆鬧得厲害,就打斷了一下,問公孫,“可曾聽過隱山妖物這種說法?”    “隱山……”公孫拍拍額頭,“大人,莫不是這次的案子與隱山有關係?”    包拯見公孫臉上神情古怪,意識到可能有些問題,呃,“公孫先生……”    “大人,我必須馬上去一趟。”說著,公孫對趙普說,“收拾東西。”    “啊?”趙普納悶,公孫已經衝進了房裏。    小四子坐在石頭台子上晃著小腿,“看吧!我就說大家一起去麽。”    簫良跑過去,“槿兒,抱你下來?”    “嗯哪~”小四子讓簫良抱下來,手拉手進屋準備行李去了。    ……    “突然出現一座山?”展昭聽劉協說了一下隱山的來曆,覺得不可思議,“山為何會突然出現?”    “這我可不知道,唉,據說有鬼魂鬼魅,可能還有鬼山吧……多少年前就沒有人敢進這山了。”劉協說著,伸手指了指遠方的高山。    展昭望過去,就見群山巍峨,林業茂密,山頂之上運入繚繞……飄飄渺渺,說它可怕,它卻如同仙山一般,說它壯麗,那山林深處的黑色溝渠,還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正這時候,一個衙役匆匆跑來,“劉大人不好啦!曹捕快被人打了。”    “什麽?”劉協急眼了,怎麽這年頭什麽事兒都有,還有人打捕快?    “哦,衙門口來了個特別好看的白衣人,你也知道曹捕快那點兒喜好,盯著人家多看了幾眼,還最欠誇人好看,被打得哭爹叫娘的。”    “哎呀!”展昭趕緊往回跑,“要命要命,那捕快不要命了!”    劉協和那衙役麵麵相覷,這真是禍不單行啊!    果然,到了衙門口,展昭就見滿地的衙役,卻不見白玉堂。    “人呢!”展昭問地上傷得最重的一個胖捕快。    “嗯?”那捕快茫茫然睜開了眼睛,一眼看到展昭,癡癡來了一句,“美……人……唔!”    話沒說完,展昭賞了他一拳,直接打得他翻了白眼,又去問另一個傷的比較輕看起來比較正常的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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