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變故,則要歸結在蠱蟲身上,在距當日與張無忌發生關係的第二十五天,宋青書如往常一般牽著馬走在山道上,若那馬換成牛,倒像是放牛的。四處張望之間無意中見山壁上斜伸出一根枝椏,上麵結著紅紅的像蘋果的果子,隻是看那樹的形狀,卻是奇物誌上的朱果。宋青書頓時大喜,飛身躍起,在山壁上連點,攀住山壁,將枝椏上的三顆朱果摘了下來放在懷中,卻不料忽然從山壁間竄出一條朱紅色的小蛇。宋青書大驚,身子後仰避開,手在腰間一抹,一柄軟劍已出現在手中,原來那腰間的黑色腰帶中藏著一把薄薄的軟劍。軟劍在手,宋青書武當七十二招柔雲劍法對著那朱紅色小蛇籠罩而去,這柔雲劍法連綿不斷,最適合軟劍發動,劍招閃爍無常,將那朱紅色小蛇困在其中,最後被宋青書趁勢敲暈。至於為什麽不是攔腰斬斷殺死,是因為似這般守在寶物旁邊的獸類也是難得之物,與朱果同時入藥,應該更佳,至於怎麽處理宋青書則不懂,不過有張無忌在,這些不用他擔心。雖然獲得朱果這等寶物,又抓住了小蛇,不過宋青書的臉色卻有些難看,三兩下將小蛇綁好放在小袋中,回到馬邊,隨意的坐在地上。感受到後穴中那該死的熟悉瘙癢,宋青書磨了磨牙,又一次在心裏將紮牙篤罵了個狗血淋頭。算了一下,才發現距離那一月之期隻有五天了,加上今天與小紅蛇打鬥動了真氣,才會出現這般異狀。歎了口氣,雖然這段時間在外麵他努力使自己不去想張無忌,不過事實證明,張無忌已經成為他生活中的習慣,導致他經常叫出了無忌這個名字,轉頭看去才發現如今隻是他一個人,經常會有些茫然。騎上馬,這次宋青書沒有放慢速度,蠱蟲的事情顯然需要解決,不容他逃避。所以正常速度之下,第二日傍晚宋青書就來到了山腳下,將馬匹交個小童,然後向山上走去。從小童口中得知,張無忌與宋遠橋等人早就回來了,如今武當派正準備殷梨亭與楊不悔的婚事,後日就是大禮。宋青書麵色複雜,後日正是第二十九日,所以說張無忌完全計算好的,怪不得這些日子他並沒有親自將自己找回來,是因為預料到自己總會回來的嗎?想到這裏,宋青書有些不爽的撇了撇嘴。此時的武當派張燈結彩,大紅燈籠還有紅色的喜字到處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的狀態,武當派多年沒辦喜事,如今殷梨亭成親,全教上下均是興致高昂。宋青書見到這般景象,心情也放鬆下來,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路行來,許多弟子都高興的與他打著招呼,宋青書也微笑著點頭。宋青書直接向父母的院子走去,剛進院子,就見從母親房中出來一個少女,淡綠色的衣衫,容貌嬌美,神情歡快,正是快要做新嫁娘的楊不悔。“不悔。”楊不悔聽見聲音,抬起頭,就見青年側身而立,修長溫雅依舊,清秀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注視著自己,頓時驚喜的跑過去叫道:“青書哥哥,你回來了。”宋青書笑意更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溫柔道:“不悔要當新娘子,青書哥哥當然要來參禮了。”楊不悔臉上有些羞紅,低垂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哪裏還有當日光明頂上的那個小魔女形象。宋青書有些欣慰,小女孩長大了,都要做別人的妻子了。“明天之後青書哥哥可就要叫不悔六嬸了。”宋青書忽然正色道,眼裏卻是滿滿的笑意。楊不悔愣了一下,想了一下確實如此,似乎是想了一下宋青書叫自己六嬸的畫麵,楊不悔臉色有些古怪,看著宋青書道:“這樣好奇怪。”宋青書道:“禮數還是要遵從的,不過是換了個稱呼而已,不用在意。”楊不悔點點頭。宋青書拍了拍她的頭,道:“你去忙吧,我去看看我娘。”推開母親房間,就見宋母正在整理大紅的喜被,旁邊是針線簍。宋母是標準的古代婦女,針線活極好,宋青書以前的衣物都是她親手做的,她也是宋青書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接受的人。因為那溫暖的母愛,軟化了宋青書冰冷的心。“娘。”宋青書溫柔的喚道。宋母身體僵了一下,轉過身來,看著宋青書眼裏迅速的升起了淚花,沿著那張並不年輕的臉流了下來。宋青書走過去,將顫抖的母親抱在懷裏,輕聲的安慰道:“娘,兒子回來了。”宋母也隻是一時激動,很快就穩定過來,拉著宋青書在床邊坐下,直說他瘦了。對於宋青書父子在外麵江湖上的事,她一向都不會過問,隻是叮囑宋青書要注意安全,吃好穿好。宋青書一一微笑著點頭,沒多久宋遠橋也回來,對於宋青書獨自離去之事並未多問,也沒有問蠱蟲之事,讓宋青書鬆了一口氣。與雙親吃了飯,宋青書回到院子中洗漱了一番,然後向張三豐所在的後山小院走去。路上遇到殷梨亭,見他行走無恙,看來黑玉斷續膏的效果不錯,宋青書與他寒暄了幾句,路上又遇到了莫聲穀等人,並無一人問及他蠱蟲之事,想來除了宋遠橋之外,並無人知道。前山熱鬧喜慶,後山卻依舊清幽寧靜,竹葉的清香飄蕩在空中,風聲抖動樹葉的輕響,讓人的心都寧靜了下來。待小院出現在眼前,還未到達門口,就見那扇木門輕飄飄的打開來,院中一老一少對桌而坐,桌上擺著一副棋盤,一人執黑,一人執白。宋青書走進院中,在張三豐麵前拜倒,“青書拜見太師傅。”“起來吧。”張三豐手袖輕擺,頓時一股力道傳來,宋青書並未反抗,依著力道起身,在張三豐旁邊坐下。張無忌手中碾著黑色的棋子,在食指和拇指之間來回滑動,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對麵看著棋盤的宋青書,手中的棋子落下。棋子落在石盤上,輕輕的一聲脆響,卻讓宋青書無端覺得有些寒冷。第45章 大婚宋青書靜靜的坐著,對於棋他並不精通,所以也沒看出誰更勝一籌。裝作無意的瞥了一眼張無忌,見他專注的看著棋盤,認真的臉顯得有些迷人。宋青書晃了下神,不過隨即撇了撇嘴,看來自己離開了,這小子一點都不擔心,還過的很好。這樣想著,原本因為私下離開而有些愧疚的情緒頓時消失,還順便瞪了一眼垂著頭的張無忌。不得不說張無忌實在是把宋青書成功的給寵壞了,以至於在與張無忌有關的事情上,宋青書習慣性的就理直氣壯了起來。卻不料張無忌仿佛知道一般,突然抬起頭,正好對上他的視線,不過卻沒有說什麽,複又低下頭去。宋青書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無聊的看著一顆一顆的棋子落下,思緒不知不覺中飄蕩,也不知想了什麽,直到張三豐笑著叫了一聲,“青書。”猛的回過神來,就見張三豐含笑看著自己,而張無忌正在收拾石桌上的棋盤,並未看過來,宋青書心裏劃過一絲失落,看向張三豐。張三豐執起他的手,手指搭上去,好一會才放開,緩緩搖頭,道:“你爹和我說了你的情況,隻是從你的脈向上看不出什麽,雖有些體虛上火,但並無大礙。既然有無忌做那解毒之人,你兄弟二人切不可因此傷了關係,應當好好相處才是。”宋青書聞言有些失落,但又在預料之中,既然連胡青牛的醫書之中都沒有記載,那張三豐不知道也沒什麽意外。“是,青書知道了。”宋青書微笑著回道,眼角瞥見張無忌沒什麽反應,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張三豐又隨後詢問了一些路上的見聞,最後感歎道:“如今韃子肆虐,中原百姓民不聊生,肚子都填不飽,我等習武之人應當揭竿而起,奮起反抗才是。”宋青書讚同的點頭,這一路上的景象讓他都有些不忍目睹,有些慶幸自己當初重生過來的時候是這個身份,如果是路邊餓死的人,那他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了。“明教的教眾已在中原各地起義,為驅除韃虜努力,還有六大派的人也同意與明教合作,共同把韃子驅除,大師伯也安排了一部分弟子下山了。相信不用幾年,就能將韃子驅除出去。”張無忌道。張三豐微笑著點頭,“理當如此。”之後又詳細的詢問了張無忌反抗元兵的一些策略安排,不時的提出一些建議,張無忌也是大有啟發,兩人談的很投機。宋青書在一旁聽了倒是有些驚訝,原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張無忌已經成長的如此優秀了,兵法戰略運用的極為熟練,很多都是他不知道的,在張無忌口中卻是娓娓道來。宋青書忽然有些迷惑,明明還是那張自己看著長大的臉,明明沒有什麽不同,可是,僅僅二十幾天的分離,已經讓他感覺到有些陌生,與張三豐談論驅除韃子兵時,那明亮而銳利的雙眼,還有那不斷提出的精妙計策,都讓宋青書清楚的認識到這個人有多麽優秀。自來到這小院中這麽久的時間,張無忌非但沒有質問他為何離去,也不似以前一般纏著他說話,就連視線也沒有在他身上停留。這樣的反常讓宋青書感覺有些陌生,心裏也有些不舒服。從張三豐之處出來後,宋青書並未主動與張無忌說話,而張無忌也未開口,兩人靜靜的並肩走在路上,到後麵,宋青書臉色漸漸變得有些難看,終於忍受不下去,加快腳步進入院子砰的一聲關上門,氣惱的一拳砸在桌上。一杯涼茶下肚,心裏的煩躁終於壓下去了一點,隻是後穴中升起的瘙癢讓宋青書的臉色依舊難看。剛才從小院中出來,不知是因為與張無忌走在一起靠的近了,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麽,後穴忽然就越來越癢,那種熟悉而又陌生的空虛感也同時席卷全身,加上走在身邊不發一言的張無忌,宋青書忽然就煩躁的厲害,進了院子也不理張無忌直接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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