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您這張俊臉,皇上都想過把公主下嫁給您,可您倒好,一張淬了毒的嘴,身周一裏地,連隻母蒼蠅都沒有!


    哪家王爺還是萬年老光棍呐,還不都是當世子的時候就兒女繞膝了?


    您看您,這都一把年紀了,還把要進門的表小姐說成是錐子臉,真想當一輩子光棍?


    小的都替您著急!


    也隻有表小姐,急著想要咱郡王府兌現這門婚事,才受得了您。


    “爺啊,表小姐,叫張婉婉!”吉祥口齒清楚說出名字。


    “哦,你準備一下,三日後爺去她莊子上接她來郡王府。”司馬宴不耐煩說她名字,想起來就煩。


    不是煩自己的婚姻大事被父王隨意地定下了,受人恩惠,本應加倍相報,也無可厚非,父王薨了,他襲了爵,自當兌現父王承諾。


    可那個什麽碗碗、碟碟的,真是一言難盡。


    還沒過門已經是以端足了架勢,在貴女中的排場,比他這個正牌的郡王爺氣勢大。


    這他忍了。


    張婉婉前年就在母妃處攛掇,要把她姨娘抬成平妻,母妃駁回後,忍者怒氣和她和顏悅色講了好幾次道理,她才哭哭啼啼地勉強點頭不再提及。


    他看在母妃差點把壓箱底的狼牙棒都要拿出來“砸碗”了,他才忍了。


    去年底,張婉婉和他提,想要讓她一母同胞的弟弟當世子,被他狠狠訓斥了一頓後回去大病了一場,這才去了莊子休養。


    司馬宴無奈又喪氣地抬頭,一張寡淡的俊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煩躁的情緒。


    太特麽有趣了,這碗碟還真是個心大到無邊的人呢!


    司馬宴好奇,那碗碟母女加弟弟,被他舅母勇國公夫人養得如此愚蠢,竟然一點也自知?


    他們三人能順利活下來,不得不說是個奇跡。


    而今,他得接收那三成的“奇跡”了,真是煩。


    不過沒事,這樣的“奇跡”也好收拾。


    司馬宴眼神裏閃過一絲狡黠,然後無趣地咂咂嘴,瀟灑往自己院子而去。


    *


    這兩天天氣一天比一天陰沉,一場大雪如期降臨。


    狂風夾雜著鵝毛大雪,不過半日光景,積雪已經有半尺厚。


    村子裏家家戶戶閉門不出,外頭都幾乎沒了人影。


    半夜,秀蘭和小草石頭再次檢查了自己的行李背囊,三人均眼神堅定,信心滿滿。


    把張秀才的排位再次檢查了一遍,秀蘭背起包袱行囊,帶著兩人走出了家門。


    身後的屋門沒有落鎖,屋裏的火盆還有一絲火星,甚至灶房裏還有和好的麵蒸好的饅頭。


    秀蘭的腳步終於跨出了院門,小草輕輕掩上大門時,輕微的“吱嘎”聲在寂靜的夜裏很是明顯。


    寒冷的北風終於沒法吹散秀蘭眼中的水霧。


    父親書房裏有一架朝南的書架,上麵經史子集排列整齊,可架子早已有了斑駁的痕跡。


    灶房裏角落裏堆滿了石頭準備的柴火,灶台上那口鐵鍋手柄已經磨得光亮。


    自己房間裏梳妝盒裏最上層的角落裏,她放著母親還在世時,李童生送給她的一支竹製書簽,書簽早已折斷,但她依舊留著時時讓自己牢記。


    一切的記憶,將永遠留在心裏。


    秀蘭感覺臉色冰冷冰冷的,抬手一抹,袖子上都是水漬。


    頓住腳步,秀蘭深深凝望眼前這座她生活了多年的院子。


    閉眼,秀蘭攥緊拳頭,短時間地再次任由眼淚滾滾而落。


    不過幾息而已,小草已經關上了院門,秀蘭也再次擦幹了眼淚。


    三人的身影,很快隱沒在深夜中。


    積雪的山路極不好走。


    饒是做了準備,深一腳淺一腳的秀蘭還是差點從坡上滾下去。


    幸虧石頭是個有經驗的獵人,拉住了秀蘭,拽住了小草,三人艱難不已地來到石頭事先準備好的地點。


    三人將獸骨和自己破爛衣物放進了一個極深的陷阱中,將隨手帶著的活雞放血製造被凶獸咬死吃掉的現場。


    石頭利落的把死雞深深掩埋好,再看秀蘭和小草,幾乎已經累得喘不上氣了。


    休息半刻鍾,吃了幹糧喝了水,三人再次上路。


    積雪太深,夜路難行,待三人從後山繞出溪水村時,已經三更天了。


    三人從各自行囊中拿出衣物,好好拾掇了一番,往城門而去。


    步行至城門時,天色大亮。


    守城的官兵見三人一臉疲憊,但打扮倒是幹淨整潔,抬起下巴隨口就問:“你們幹什麽的,準備去哪裏,路引和身份文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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