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璠深深的覺著自個犯賤,每次都會受不了永璋那個頹廢的樣子,主動的貼上去。 什麽叫腹黑?永璠原以為自己夠腹黑了,可是對比一下永璋,永璠覺得自個的火候還不夠。 每次永璠氣的咬牙切齒,但都被永璋的繞指柔化於無形,氣的他幾天都沒有給永璋好臉色看。 乾隆和皇後偶然間看永璠臉色難看,問了幾句,永璠黑著臉說沒事,永璋則適時的表示自己這個做兄長的不夠‘稱職’,一定會好好‘照顧’弟弟雲雲,更是氣的永璠怒到內傷。 不過永璋雖然黏著永璠,但是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可能是顧忌著永璠的心態和他還在守孝的事情,永璋到底沒有真正和永璠做出什麽實質性的事情,這讓永璠氣怒之餘,又暗暗高興,對著永璋的依賴情愫,也越來越深。 打死不吃虧,典型的適應性性格,說的就是永璠這樣的。 沒有幾天永璠的心情就好了,還順帶反過頭來欺負欺負永璋,乾隆看著臉色重新變得好看起來。相對於紫薇,乾隆對永璠的愧疚和喜愛還要更深些。於是挑了個日子,帶著太後和皇後還有這些個皇子、格格們去雍和宮禮佛,一是陪著太後禮佛表達孝心,二是有帶著永璠和紫薇去露露臉的意思,也是說明他們聖寵在身,皇帝和太後都很寵愛的意思。 雍和宮乃雍正皇帝潛邸,當年康熙帝在此建造府邸、賜予四子雍親王,稱雍親王府。雍正三年,改王府為行宮,稱雍和宮。雍正十三年,雍正駕崩,曾於此停放靈樞,因此,雍和宮主要殿堂原綠色琉璃瓦改為黃色琉璃瓦。又因乾隆皇帝誕生於此,雍和宮出了兩位皇帝,成了“龍潛福地”,所以殿宇為黃瓦紅牆,與紫禁城皇宮一樣規格。乾隆九年,雍和宮改為喇嘛廟,特派總理事務王大臣管理本宮事務,無定員。可以說,雍和宮是全國最大的寺廟。 永璠本人對佛教沒有多大好感,偏巧著紫薇又陪著太後禮佛,永璠瞅了個空子拉著永璋帶他四處逛逛。 看著焚香嫋嫋,佛音仙唱的雍和宮,簡直不敢叫人置信這就是當年叱吒天下,號稱中國曆史上有名的冷血君王雍正的潛邸,看著這充滿了佛教壁畫和在永璋的解說下越看越覺得充滿了禪意的園林,永璠覺得不可思議。 虧得昨天他還希冀著能夠看到諸如小黑屋、擺放了各種刑具的密室、埋藏了不少私人骨頭的後院埋屍坑什麽的……還有,那傳說中奠定了雍正陰險毒辣,在後世赫赫有名的血滴子。 毛——什麽都沒有!就跟一普通的王府一樣,隻是在成為皇帝行宮之後在裝飾上的規格更加高了些,一點也沒有想象中雍正府邸的樣子。 其實也不能夠怪永璠這樣編排他的皇瑪法,實在是因為後世無論是正史還是野史,雍正那陰狠的形象實在是太過深入人心了。 永璠第一次來雍和宮,又是難得起了一絲興趣,乾隆也不想讓兒子失望,就叫永璋帶著永璠到處走走,好好看看雍正一係的發祥之地。 揮退了太監宮女,兄弟倆漫步在雍和宮內散步,隻是終究顧忌著這裏可不是任他們無所顧忌的北五所,永璋和永璠想要怎麽樣都行,一旦被人發現點苗頭,那可沒事都要掀開三尺浪來。 雍正帝喜好禮佛,雍和宮內處處都可以看到佛像壁畫,焚香嫋嫋,耳畔之中,依稀可以聽到陣陣佛唱。也不知道當初雍正皇帝究竟是真的潛心向佛呢,還是運用這個作為偽裝,或者……說的刻薄點,那就是造多了孽,尋求一個心理上的庇護和港灣。 有著永璋的解說,永璠開始的時候還聽著是津津有味的,但是聽久了還是覺得了無趣味。這雍和宮中佛教禪意雖濃,但是無論內涵和是外觀,都與佛家清靜無為的真意相差甚遠。 慢慢的踢著腳下的石子,永璠漸漸開始覺得不對勁兒,一個灼灼的目光一直追逐著自己,近在咫尺,那目光穿透性極強,裏麵強烈的情感幾乎毫不掩飾,幾乎要把他給溺斃了。不用想就知道這是那個偽單純的永璋,明明距離那麽近了,那目光還是這麽露骨。 不就是……不就是昨晚他手腳不老實,被自己一怒之下一腳踹下床榻嘛,用得著這麽幽怨嗎? 看著永璋那目光灼灼的樣子,永璠惱怒中也有些甜蜜,故意慢慢地走,看看有沒有什麽僻靜的地方,‘教育教育’。永璠忽然眼前一亮,看著前邊有一個坐落在竹林中的小亭,緊緊步走過去,拉著永璋往前走。永璋微微一愣,接著臉上露出笑容,在永璠耳畔低聲道:“沒想到永璠這樣和三哥心有靈犀,難道是昨晚三哥沒有……哎呦。”肩膀上被永璠一掐,一股又酸又麻的感覺從肩膀上傳來,接著眼前是一張帶著嗔怒的臉。雖然滿是怒意,但是這張顛倒眾生的臉依舊是魅惑至極。 “再敢胡說,小心我……”正想要說幾句狠話壯壯聲勢,以確保以後兩人之間的地位,但是看到永璋那盛滿討好笑意的臉,剩下的話硬生生就說不出口了。 “永璠,三哥……”永璋拉著永璠的手,輕輕在手掌上磨蹭著,永璠象征性的搖了兩下,就不掙紮了。 “哲貝子,您在這裏,真叫奴婢好找!”一個柔魅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種嬌滴滴的韻味。永璠臉色一僵,和永璋迅速抽離了手,調整麵部表情看去。 正是那個叫柔儀的宮女,手上端著裝著水果的青花盤,旁邊站著的,赫然是福大鼻孔。 以前那個渾身帶著傲氣的福爾康,自從因為選婿的事件後,因為五阿哥的緣故被皇帝遷怒,把他從一等侍衛降為二等,而且遠遠的隔離在皇帝視線之外。無他,當日被永璠一手肘打在鼻梁上,讓這個眼睛長在頭頂上,對誰都是不屑一顧樣子的福爾康給毀了容,雖然經過禦醫的精心醫治,表麵上看不出什麽來。但是隻要一說話,那原本高挺的鼻梁就有些歪了,鼻孔也跟著呼哧呼哧的,平白可就惡心了不少人。 就為這個,皇帝身邊禦前大內侍衛的名單裏就永遠都與福爾康無緣了。為何?這禦前禦前,即是皇帝禦駕之前,不僅要身份高、功夫好,長得更是不能夠歪瓜裂棗。否則,那可真就是丟了皇帝的麵子了。 以前憑借著令妃的枕頭風,再加上福爾康本人也算是功夫好,長得英俊,這才勉強配了個禦前侍衛的名頭。可是現在,就憑他一說話就鼻孔呼哧的樣子,基本上是再也沒有成為禦前侍衛的可能性了。 “你是令妃娘娘身前的宮女,這裏是什麽地方,可不是紫禁城,是誰允許你出來的!”泥人尚有三分火性,何況是被打斷了好事的永璋,瞪著那個宮女疾言厲色道。 那宮女看向永璠的愛慕和福爾康看向永璠的憤恨都很令永璋惱火,但是想著這裏是雍和宮,自己還是不要大鬧壞了太後和皇帝的心情,況且這個宮女和福爾康身後是令妃,令妃這些日子的寵愛雖然大不如前,但畢竟是皇帝寵了十幾年的人,令妃對著皇帝的影響力還是很深的。 “回稟循貝勒,奴婢是令妃娘娘派來為兩位格格祈福的。令妃娘娘說自己不能夠陪同皇上來雍和宮,就由奴婢來代替娘娘向大師為兩位格格求兩道靈符,已經隻會過皇上了。”柔儀嬌聲道,眼睛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永璠。 “放肆!”永璋大怒:“身為宮女,是誰準許你直視哲貝子的,還有你,福爾康,竟敢擅離職守,和一個內宮的宮女走在一起,你把宮規視作無物嗎?” “回稟循貝勒,這個宮女是臣的表妹,令妃娘娘想要請哲貝子做一幅畫,可是在宮中卻不好召見哲貝子,就隻有讓這宮女代為轉告。臣看她在雍和宮裏找不到哲貝子,所以就送她來找。哲貝子,令妃娘娘想請你畫上一幅畫,想要什麽樣的這個宮女都知道,要不你親自問問。”這個福爾康對著永璠很是憤恨,但是他也是知道永璠的身份的,再者當日被永璠一手肘差點給毀了容後產生了很強的心理陰影,看著永璠溫潤淩厲的眼神就不由得發怵,倒也不敢放肆。 召見?永璠暗暗冷笑,這個令妃未免太過看得起自己了,一個妃子,也敢說這種大話。永璠身為皇室貝子,在這紫禁城內,除了皇帝、太後和皇後外,誰也不配對他用‘召見’這兩個字。 再者,他可不是五阿哥,敢任意初入妃嬪的寢宮,別說令妃沒有叫他去,就是叫了,他也不敢去。 還有那個柔儀,看著她的樣子以及出現在這裏的鼻孔君,他對令妃的心思就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 怎麽,想要拉攏我,或者是把自家的女孩塞到我身邊,好挑撥我和皇後之間的關係麽?看著那個宮女的樣子,簡直就跟那福爾康一個貨色,同樣的自以為是,同樣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永璠拍了拍永璋的肩膀,讓他平靜下來,然後對著那兩個被他無視的人說:“永璠身為男子,隨意為宮中女眷作畫不太方便,如果令妃娘娘真的想要,就去求的皇阿瑪的首肯了。皇阿瑪和皇瑪嬤都在那邊,看樣子我們該過去了。”說著永璠冷淡的點點頭,拉著永璋走了。 “循貝勒、哲貝子,臣送你們吧。”鼻孔君上前一步想著要把永璋和永璠隔開,那個柔儀則看準時機上前想要站在永璠身後。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腳脖子一歪,就要向永璠懷裏倒來。 不能夠在雍和宮把事情鬧大! 永璠則身一轉,避開那向她倒來的宮女,森森地看著兩個人道:“你們真是太放肆了,也不看看這雍和宮是什麽地方!什麽時候主子的事情兩個奴才多管了,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永璠平日寡言沉默,但是此刻俊容含煞,眼露威儀,讓本就有些怕他的福爾康和柔儀都不由得一顫。 “包衣奴才就是包衣奴才,哪怕是得了主子的青眼,有了高階的身份,也掩飾不了低賤的出身!”永璠警告一番,拉著永璋疾步而走! 想到自己竟然被兩個奴才算計,可是偏偏又顧忌著令妃不能夠拿他們怎麽樣,永璠氣急敗壞,剛才那鼻孔君和那柔儀這是幹什麽,一旦那宮女真的和自己有了肢體觸碰,隔天就會傳出無數添油加醋的版本,到時候令妃一定會為她這個本家的侄女向皇帝相求,轉賜給自己做格格什麽的,這男女之間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楚,乾隆也一定會應了寵妃所求,一個宮女賜給兒子又算什麽。但是這樣一來自己不但要背上一個覬覦宮女的罪名,還很有可能會和皇後產生間隙,一想這裏,永璠氣的簡直要氣瘋了。 好!好!好!好你個令妃! 因為紫薇現在在太後身邊,你們無法像原著中那樣打紫薇的主意,就……就把目標轉移到我頭上來了是嗎!很好!好的很!!! 永璋看著臉色變幻難看的永璠安慰著說:“下次小心些就是了,何必跟他們慪氣,沒得氣壞了身子。以後在宮裏要處處謹慎,魏家在世代是內務府包衣,再加上令妃經營多年,在宮中還是很有勢力的。” “那個宮女……”永璠吐出了幾個字。 想到那柔儀看著永璠那充滿愛慕的眼神,心下也是暗怒道:“她不是好人,你以後甭理她!” “我知道。”夏永璠看著永璋惱怒的樣子,暗暗好笑,淡然道:“雖然接近我令我目的,但我看的出來,她喜歡我。” “那你……”永璋緊張的看著永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