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微怒的聲音,傳來少年凜冽氣息。


    祁曄和水水均還在困惑之中,都沒有來得及解開在床上的尷尬的狀態,這時被開門而入的人直接撞個正著。


    水水被祁曄壓著,偏頭看到了單歌怒不可遏的狀態。


    她麵露難色,將整張臉擰成苦瓜狀。


    腹裏當真是五味雜陳。


    這時單歌怒衝衝的走向了祁曄,伸手一把勾住祁曄的脖子,將他一把拽開,“嘭”的一聲重響,祁曄直接被摔在了地上。


    單歌緊接著又一個掄拳想要攻向祁曄的臉。


    但是他剛剛抬起胳膊,手腕便被人直接擒住,麵色還未恢複鎮定,此時看向身邊的女人露出一臉的疑問,“姐,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水水搖了搖頭。


    “那他趴在你身上,想要幹嘛?”


    “你誤會了。”


    “我誤會?他是不是有你什麽把柄,想要強迫你,你為什麽這麽怕他?”


    “沒有。”


    水水很無奈的解釋,但是言語很蒼白,全然消不掉單歌正在氣頭上的怒火,他整個人坐在祁曄的身上,眸光再次對回祁曄的臉上。


    “姓祁的,你對我姐做了什麽?”


    “讓開。”


    水水聽著祁曄低著出口的兩個字,感覺像是他與生俱來的氣焰,那麽的優雅不凡,他的麵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祁曄清淡的眉眼中,勾斂出暮靄沉沉,就算是身在劣勢,都像是曉風輕卷的沒有受到一點的損傷。


    而且他要是出手,單歌顯然是不可比。


    但他倒是沒有想要動手的想法。


    水水內心感慨:“大丈夫!”


    “你還挺狂的,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有錢有勢,我們就要任你欺負,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要是你敢動我姐,我一定會殺了你……”


    水水耐心的聽完單歌的話,有感欣慰的接納單歌的肺腑之言。


    但是目光瞥了一眼滿臉無奈的祁曄。


    這時見他準備蓄勢起身了。


    水水快速的抓著單歌再次掄起的拳頭,沉聲道:“小哥,你真的誤會了。”


    “姐,我剛剛都看見他要那樣子欺負你了,你為什麽還要袒護他?我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屁孩。”


    “你懂個屁。”


    水水的一個手背倒扣,輕敲了一下單歌的額頭。


    單歌迅速抬手捂住腦門,微痛道:“姐……”


    “你說說你懂什麽?”


    “就是那個啊。”


    “你現在才多大啊,就懂那個?是不是每天不好好讀書,就專門將心思放在瀏覽yellow網站,找種子上麵了……我看你是真的欠教訓啊。”


    水水上手揪住單歌的耳朵,“起來。”


    單歌被水水強行的扯到一邊。


    這時水水還跪在床上,單歌也乖巧的坐在了她的邊上,祁曄騰出了空間終於就勢起身,並且端莊的理了理身上的塵土。


    “我也是男人啊,而且我們班上的同學都懂得,又不是我一個人偷偷在看,我隻是在學習……這很正常的,好不好?”


    單歌聲音微低,有些強行的在自辯。


    “正常個屁。”


    “不過,姐,你剛剛說的,好像你懂得也不少啊……”


    “要你管。”


    “他真的沒有欺負你。”


    單歌的目光掃了掃距離自己一米遠的“人間禽獸”——祁曄,聲量微微正常,唯恐祁曄聽不到似得。


    祁曄戒備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是也絕對沒有好脾氣。


    水水拉著單歌的耳朵,靠近自己的唇邊,小聲的道:“真沒有。”


    “那你們剛剛……”


    “要是有,那也是我勾引的他,不是他主動的。”


    水水將這句話說得很輕,隻由得單歌能夠聽見,但是她一說完,單歌很快的出了個高量的驚歎:“啊!”


    “要死啊你!”


    水水一個抬手拍在了單歌的頭上。


    單歌戴了一晚上的毛線帽被甩在了地上,露出了微卷的長發,頭頂還紮著一撮,頗有一股子國風美少年的感覺。


    水水又一次的刷新了單歌的美感。


    單歌倒是沒有注意到水水的眼神,隻是很恐慌的回句:“那這裏還能留的?”


    第206章 陸路的話倒是不虛


    水水沒有反應過來單歌這句話的意思,整個人的身體已經被單歌給打橫抱起,手臂自動的圈住單歌的脖子。


    眼神在驚恐中歸定後,不自意的回頭看向依舊在故作鎮定整理袖口的祁曄。


    視線裏給出了難舍難分的感覺。


    宛如一對情人硬生生的被人拆散。


    單歌留意到水水的眼神,一個回身麵向祁曄,將水水的視線轉到門口的方向,冷淡的態度說出看似有禮數的話。


    “祁先生,謝謝你替我照顧我姐,時間不早了,我先帶我姐回家,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以後沒有什麽事,你們少在夜裏見麵,老年人注重身體。”


    祁曄沒有看單歌,隻是繼續做著緩解怒火的動作。


    水水被單歌抱著經過門口,這時看到懶懶的倚靠在門邊的蘇黎沫,她剛剛一直在這個位置靜靜的看戲。


    蘇黎沫淡淡的勾著笑容,同屋內的祁曄優雅的點了點頭,以作道別,然後跟在單歌的身後一同離開了“永盛公館。”


    水水被抱到副駕駛上,單歌給水水係上了安全帶,緊接著快速的走向駕駛位,心裏想著要早點離開這個地方。


    蘇黎沫坐在車後排,一直忍不住的在笑,這回不像是剛剛在別墅裏的優雅,倒是有些似有若無的打趣。


    水水看著蘇黎沫的狀態,頗是尷尬。


    翌日,清晨。


    水水從睡夢中醒來,嗅著一股子淡淡的食物香味兒尋向了餐廳,看著單歌穿著簡單的家居服,頭上的卷發散落著,但是頭上的一小撮很具風格。


    他做飯的模樣顯出嫻熟,也給人在靜止中頗有些夢幻的感覺。


    水水靠在牆壁上,雙手交叉,目光很是溫和的看向單歌,唇角甜甜的勾出笑意,直視出“老母親見子長成”的欣慰。


    她沒有出聲打擾單歌的專注,這時又將目光放在了整個房間,昨晚來的比較匆忙,都沒有機會留意裝修。


    這時她看著一片整潔的環境下,倒是有些莫名的感慨單歌的獨居能力。


    他的屋子不大,簡單的三室一廳,應在200平米左右。


    但是每一處都被收拾的很是幹淨,尤其是房間裏淡淡的散著一股子清新劑的怡然香,讓人在嗅著的時候感到心曠神怡,很容易變得寧靜下來。


    屋子裏多餘的東西沒有,但是必備的用具都充盈。


    整個房間以黑白灰為主色調,但是高雅的體現自派。


    水水注意到電視牆上的巨大壁畫,緩緩走近,牆壁上用著簡單的明麗油彩勾勒出一個男人精致的五官輪廓,當真是讓人覺得可以用美形容。


    她回頭看向單歌的背影。


    這個弟弟的長相當真是這個世界上“人神共憤”的好看。


    而且單歌的美感是那種不同於當代審美的很多評判,他的五官精致到如同鑲嵌,每一個細節都容易讓人沉醉,可以與女性相媲美。


    水水覺得他留著長發,也確實是應該的。


    她終於明白單歌平日裏為什麽習慣性的戴著帽子?


    應該是生怕別人看著他的狀態,認錯了性別。


    “姐,你起來了?”


    水水聽到身後傳來的溫柔的聲音,回頭笑著看向單歌,然後點了點頭,聲音很清和的道:“這上麵畫的是你嗎?”


    “嗯。”


    “誰幫你畫的?”


    “我有一年參加書模選拔的時候,一個作者看到我,覺得我的形象很符合他筆下的角色,並主動給我畫了這幅畫,他的畫畫水平不賴吧。”


    “你說的人是陸路?”


    水水的腦海中自然而然的蹦出這個名字,在她的印象中,陸路是最擅長畫畫的作家了,他本來應該是要成為畫家的,但是前些年受了情傷,後來便專注寫作。


    “是的,姐,你怎麽知道的?”


    單歌聽到陸路的名字,表現出格外的雀躍。


    水水微笑著,更給以煦暖的視線,道:“我認得他的畫風,他本來會成為一個很好的畫家的,隻是他停筆很久了。”


    “他真的很厲害,我還是第一次見一個人會用左手畫畫。”


    “那他倒是真的沒有毀諾。”


    “什麽意思?”


    水水看著單歌,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避開繼續講述陸路,轉著話題問:“我記得江景苑的房子都是要全款付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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