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掌門身上的傷口與我月宮劍術不符,少宮主也不會此劍術,怎麽能肯定就是他做的!」


    「你就是在狡辯!」


    兩邊又開始了。


    白藏看著吵鬧的雙方說:「諸位都靜靜,既然各執一詞不相信對方,便請東島天極的範堂主,以三緘問話辨真假。」


    這話一出,月宮的人愣住,岐山的人臉色卻變了變。


    崔火烏因為喪父一事有些失去理智,怒而上前道:「你什麽意思?不知道我岐山與東島天極關係交惡,尤其是那三掌門雲守息——」


    「少主!」岐山長老慌忙把朝白藏走去似要怒踹他椅子的崔火烏拉回去,


    「人與人之間會交惡,三緘卻不會。」白藏不見動怒,依舊笑眯眯地說著,「可岐山少主若是不同意,也無妨,再換別的就是。」


    慕景逸卻道:「我們問心無愧,以三緘問話也好還他一個清白。」


    說著抬手,身旁的弟子便去拿了月聽來,


    慕景逸給東島天極掌門傳文此事。


    崔火烏怒道:「你們兩家就是要串通好了來保那個賤貨!我岐山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月宮聽樓裏滿是岐山少主的打砸罵聲,似乎誰也勸不住。


    被慕景逸派去叫宮主的侍女緊趕慢趕地到了齊合居,入庭院後遍地濕熱霧氣,小徑兩旁的石燈亮著,走到深處時有弟子攔住侍女去路。


    侍女道:「奉慕尊主的命令,請宮主去聽樓商議。」


    女弟子垂首道:「宮主沐浴中,煩請居外稍等。」


    庭院深處是一汪溫泉,山石花樹造景精美,霧氣氤氳,宛如仙境。


    圓月高懸,可月色似乎透不過這霧氣。


    女人從溫泉水中浮出,黑色的長髮在水中溫柔散開,水珠順著臉頰滑落脖頸,一滴又一滴。


    薑妙抬手輕揉眼睛,等候在旁的女弟子拿著衣服上前為她穿衣。


    長發濕漉漉,滴著水滴,女弟子們安安靜靜地伺候完更衣後退下。


    薑妙手中拿著擦拭頭髮的長帕,卻有一道黑色的勁風掠過,將她發上水汽散去。


    「他們請來了東島天極的三緘。」


    花樹石燈旁,霧氣氤氳中,一抹黑影若隱若現。


    在月宮內薑妙不戴麵紗,素顏依舊帶點嫵媚,她抬起右手,皓腕自衣袖中露出,引誘黑影上前咬住從中吸吮血液。


    薑妙神色靜默中還帶點乖巧。


    黑影說:「你若是想救他,我可以帶他走。」


    「他如今哪也去不了。」薑妙目視前方,輕聲說,「現在走了,岐山不會放過他,天涯海角也要追著,一輩子隱姓埋名躲躲藏藏的生活有什麽意思。」


    黑影低聲戲謔,「你倒是很為這便宜兒子考慮。」


    「慕家將他關在紅雪門也好,千絲路難走,岐山想抓人也找不到。」薑妙收回手,衣袖滑落遮掩,手腕處的傷口癒合很快,不留絲毫痕跡。


    黑影在霧氣中模糊,他說:「薑家那些老東西不能理解你想做的事。」


    薑妙順著長發,穿上軟底的鞋,漫步朝外走去:「不能理解沒關係,可若是攔我去路,就都殺了。」


    第82章


    紅雪門內,千絲路。


    小白狐在孔洞中轉來轉去也找不到人,很是氣惱,維持畫皮靈消耗的靈力較多,鈴蘿現在散形必定能出去,但這就放越良澤一個人在裏邊。


    要是有人趁她不在對越良澤動手動腳她又忍不下這口氣。


    於是找累後就在牆角拿爪子刨雪畫畫堆雪人。


    千絲路的變化多半是巫旭搞得鬼,想要挑釁一下聖劍宗弟子,結果他自己用畫皮靈偷聽被抓到,得不償失。


    等越良澤找到鈴蘿時,白狐正姿態優雅地蹲坐在足有兩人之高的大雪怪頭上,瞧著姍姍來遲的男人,白狐勾著眼尾,神色睥睨。


    越良澤打量著它的傑作,視線緩緩往上,對白狐說:「你堆的?」


    白狐:「我都堆到這麽高了你才找到我。」


    說完也奇怪,為什麽就認定越良澤一定會來找她。


    越良澤見它沒什麽事,便朝它伸出手道:「下來吧,上邊冷。」


    白狐優雅地縱躍到他肩上,拿著冰冷的爪子按他的臉。


    這一片的雪都被它收集起來,鈴蘿按著他的臉說;「你知道我用狐狸把它們堆這麽高花了多少時間嗎?」


    越良澤將它撈進懷裏,握著白狐爪子幫它暖和:「下次一定早點找到。」


    他帶著鈴蘿離開,鈴蘿問:「你知道出去的路嗎?」


    「不知道。」越良澤說,「暫時不出去,回去找慕須京。」


    「找他幹什麽,他想死就死唄。」鈴蘿哼道,「了他心願。」


    越良澤說:「若是真心想死,為什麽不直接告訴三山和月宮的人說是他殺的,卻隻跟我講。」


    神識在畫皮靈裏時是共感的,白狐爪子因為堆雪而冰冷冷的,鈴蘿便往越良澤懷裏扒拉暖爪。


    它一邊往上爬一邊說:「麻煩。他簡直跟你一樣。」


    心思要人猜,死活不說。


    越良澤摸著它一身雪冷之意,聞言低聲問:「跟我一樣什麽?」


    麻煩?


    白狐爬上去抱著他的脖子蹭他體溫,越良澤被蹭的心裏發癢。


    鈴蘿沒答他,而是高深莫測道:「那你知道回去的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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