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展昭等人都看著趙普,那意思——你侄兒想幹嘛?    趙普托著下巴琢磨了一下,“玩兒吧……”    ……    趙禎走過去,拍了拍白木天的肩膀,點頭,“嗯,白少俠跟朕可是好友,他跟朕說你是文武雙全,想要做高河寨寨主是吧?朕也覺得你是接任寨主之位的不二人選,朕相信他的眼光。”    樓上,正端著茶杯的白玉堂倒抽了口冷氣。    白夏好奇看兒子,“玉堂你真這麽跟他說啊?你跟你堂兄什麽仇啊?是不是他小時候搶你吃的了?”    趙普覺得一隻手扶不住額頭,改用雙手。    公孫同情地端著杯子搖頭。    展昭摸著下巴看樓下又看白玉堂——趙禎這招太狠。    趙禎拍著傻愣愣的白木天的肩膀,笑著道,“年輕有為啊,上任之後記得約束門下,遵紀守法。天山派第一大門派、高河寨又是第一大的山寨,有你跟白少俠,朕可是放心多了,你們這些身為大門派掌門的,要帶領門下多做好事,為天下武林做個榜樣。”    說完,趙禎點點頭,滿意地背著手走了。    留下高河寨一眾人目瞪口呆,以及樓上無語問蒼天的白玉堂。    ……    趙禎搗完亂就背著手溜達回皇宮。    南宮跑上兩步,小聲問他,“皇上這是陰他?”    趙禎麵不改色點頭,“嗯哼~”    戈青湊上來,“他看起來很老實真的是壞人麽?”    趙禎“嗬”了一聲,慢悠悠來了一句,“這天底下姓白的,也就白玉堂一個是老實人。”    等趙禎走了,高河寨別院的通天擂也拆除了。    龍喬廣和歐陽少征見任務完成,也都走了。    留下高河寨眾人麵麵相覷……扁方瑞和幾位有意爭奪寨主之位的副寨主,都看了看白木天,這眼神,明顯不同往常了。    白木天萬分尷尬。    很快,高河寨眾人也紛紛散去。    樓裏,展昭捏了捏還在扶額的白玉堂的肩膀,問他,“玉堂你有什麽感想?”    白玉堂無奈地看他。    展昭忍笑。    白夏跟沒事兒人似的,跟白玉堂要了零花錢,約了天尊和殷候、小四子小良子、龐煜包延以及那群小孩兒,一起喝茶去了。    客棧裏就剩下了展昭、白玉堂、趙普和公孫。    就在眾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的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隨後門“嘭”一聲被踹開,精神抖擻的霖夜火出現在門外,“我錯過什麽啦?白老五聽說你被趙禎黑啦?我就說他是黑的麽!”    白玉堂歎氣。    霖夜火身後,鄒良也跟了進來,回手將門關上,說,“關於那個滿開封遊蕩的女鬼和那個碰瓷的老太太,我查到了些線索。”        第684章 【惡典】        鄒良調查到一些線索,告訴了展昭等人——原來,以前也曾經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你是說……以前也有人因為撿老太太而被算計?”趙普皺眉,“什麽時候的事情?”    鄒良摸出了一樣東西來,放到桌子上,霖夜火還在一旁補充了一句,“你們絕對想不到竟然有這種東西存在!”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什麽情況?    趙普看著放到桌上的東西,皺眉,“書?”    “看著像是有些年頭的舊書啊。”公孫伸手拿起來看了一下封麵。    就見那是一本手抄書,做工相當的簡單,破破爛爛的羊皮封麵,裏邊是泛黃的宣紙,破損嚴重。    “這是什麽書?”展昭疑惑。    鄒良道,“之前不是找到了三個歪金盆麽?”    眾人都點頭。    “我師父想起一件事情。”霖夜火幫著鄒良往下說,“大和尚說,他年輕那會兒,江湖上還有用歪金盆行私刑、執門規的事情……而江湖上流行一套罪典,凡是犯相關罪行的門徒,都會被執行歪金盆的梟首之刑。”    展昭等人聽得專注,“罪典?”    “我找人去調查了一下,卻有意外的收獲。”鄒良道,“開封城外有幾個倉庫,還記得吧?就在船務附近”    展昭點頭,“是堆放官府抄家之後剩下的東西的,大多是典籍和文書,賣不掉的那些個。”    鄒良點頭,“我幾個屬下被書蟲咬了一宿,不過真的從舊書堆裏找到了一本當年江湖人手抄的罪典來。”    展昭指著桌上那卷破書,問,“就是這本?”    鄒良和霖夜火卻搖頭。    “這本書是和那本罪典放在一起被找到的。”鄒良翻開封麵,眾人就見在內頁上,有十分潦草的兩個字,字體相當的怪異。    公孫和白玉堂一起皺眉。    展昭眯著眼睛,問,“這是什麽字體?”    “冥體。”白玉堂和公孫幾乎是異口同聲。    趙普摸下巴,“從來沒聽過。”    “是壞人寫的。”公孫皺眉,“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這兩個是什麽字?”展昭好奇。    白玉堂顯然認識這種字體,但是又不像公孫那樣有研究,伸手指著第一個字,不太確定地問公孫,“這是個惡字?”    公孫點了點頭,道,“這本是惡典。”    “惡典?”眾人都下意識地又去看了一眼那本書。    公孫輕輕摸著下巴,道,“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是前朝被禁掉的幾本書裏的一本,那本罪典應該也是其中之一。”    “前朝禁掉的書?”趙普問,“因為什麽被禁?”    “當年江湖武林烏煙瘴氣的時候,有一些不太好的典籍被奉為江湖準則,因此朝廷整肅武林之後,禁掉了一批典籍,其中還包括很多邪功之類的武林秘籍。”    “這個倒是我也知道。”展昭點頭,“很多邪功因此失傳了。”    “在被禁的書裏,有一套十分有名的書,稱為七大典籍,‘邪鬼魔妖罪惡死’,七大典。”公孫道,“也就是……邪典、鬼典、魔典、妖典、罪典、惡典、死典。”    展昭聽著名字就覺得不是什麽好書,問,“這都寫的什麽?”    “該怎麽說呢?應該是七本很‘好看’的書,當然……看你怎麽看了!”公孫道,“這七本書都是記錄千百年來發生過的真人真事的,這些事情又大多非同尋常,光怪陸離,可稱之為奇異事件的錄入籍。就好比說罪典,是記錄各種罪行,以及針對這種罪行該施加的刑罰的。死典是記錄各種詭異的死亡事件,各種不同的死法。而惡典,顧名思義,是記錄發生過的,惡人惡事的。”    展昭翻開那本書,除了內頁第一頁上的名字是冥體之外,其他記錄事件的字體都很正常,所有人都能看懂。大概那幾個探子也是因為翻閱了之後才拿過來給鄒良的。    鄒良將那本書翻到了某一頁,那一頁裏邊夾了一根扁扁的檀木書簽,看來是做了記號。    “看這一頁!”霖夜火示意眾人讀一下。    公孫將那一段讀了出來……眾人聽得都睜大了眼睛——那一頁記錄的,正是一個身懷迷魂之技的惡人,假裝老太太受傷迷失山林的伎倆,騙走好心的路人,並將他們“改造”成金麵惡鬼,出來濫殺無辜。    “還有這一頁。”霖夜火翻到了另外一夜也同樣夾了書簽的地方,公孫接著念。    那一段描述的是,有人利用幻術製造“鬼打牆”的迷局,製造恐慌,還附帶有一些類似迷宮的圖案,詳細介紹了怎樣的岔路應該怎樣“打牆”,才會讓人產生迷路的感覺。    白玉堂仔細看了一下那些迷宮圖,道,“有幾條巷子跟之前人們‘撞鬼’的巷子地形接近。”    展昭驚駭,“搞了半天……有人按照惡典在辦事麽?”    “可為什麽出事的地方都有老墳,還埋著歪金盆?”公孫托著下巴,“惡典隻是單純教人作惡,這邊似乎更複雜一些。”    展昭翻看著那本書,驚訝,“原來有人幹過那麽多壞事的啊?”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的確是一本挺‘好看’的書,裏邊的內容匪夷所思,十分的獵奇。”公孫道,“可另一種意義上又是一本令人生厭的書!書裏不僅將千百年來大量的惡行展現在你麵前,更有一部分是教人如何作惡的,步驟清楚。如果有一定的能力又想作惡的話,拿著這本書會是一個很好的參考。”    展昭拿著書刷刷地翻,似乎是想找什麽。    白玉堂不解看他,“貓兒,找什麽?”    公孫伸手護那本書,“小心翻爛掉啊……”    展昭抬起頭,問,“裏邊有寫到木棉花瓣麽?”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霖夜火搖頭,“沒!我剛才也找了,沒有花瓣之類的記載。”    “嗯……”展昭摸著下巴,“這個還真是奇怪,圖什麽呢?”    “最奇怪的,還有無端端送命的扁青。”公孫提了一句。    眾人也點頭,對啊……事情發生於扁盛金盆洗手之際,隱隱約約似乎是跟扁家有點關係,而最大的關係就在死去的扁青身上,他手裏還拿著給展昭的請帖,這一點更加的可疑。    案子一如既往的撲朔迷離,雖然有了一本書,但還是無從下手……誰這麽無聊呢?照著書來做壞事?    眾人從酒樓出來之後,回開封府。    剛到開封府附近,就見一個人站在衙門口,回頭看了眾人一眼,無語地指了指白玉堂。    白玉堂無奈,來的是白木天。    展昭等人都同情地看著白玉堂。    等走到跟前,白木天直攤手,對著白玉堂抱怨,“你要不是我親戚我就上你家丟雞蛋了!我小時候又沒搶你吃的,你幹嘛這麽害我啊?”    白玉堂盯著他看了良久,開口道,“不是我說的,是我爹說的。”    展昭等人集體看著賣爹自保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白玉堂。    那頭,正陪著天尊殷候喝酒的白夏突然一個噴嚏。    白玉堂指了指自己,問白木天,“我像是那麽話多的人麽?”    白木天摸著下巴想了想,倒也是,白夏說的比白玉堂說的可能性大得多,“不管你爺倆誰說的我跟你倆什麽仇啊?”    白玉堂伸手輕輕一拍他,道,“你做高河寨寨主也不是什麽壞事。”    白木天望天,“關鍵是我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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