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鼠貓同人)龍圖案卷集 作者:耳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小四子捏著手指頭不開心,瞄了對麵的林霄一眼,將他歸類到——壞人! 展昭想伸手去抱抱他安危下,小四子摟著白玉堂回頭瞄展昭,那意思——你剛才笑了! 白玉堂也抱著小四子往一旁挪開兩步,挑著眉看展昭——讓你笑!團子很記仇的。 展昭無奈,這要怎麽哄好來呢? 於是,眾人都去瞧這會兒直起身來,站在對麵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十八九歲,看著不怎麽修邊幅,不過樣貌出眾,而且……功夫也不錯。於是,眾人都看歐陽淳華。 淳華點點頭,那意思——這個就是昨晚上看見的,林夫子的外侄。 站在眾人麵前的,的確就是林霄。 林霄剛跟林夫子一起來了太學,正在參觀中,不料突然被個小娃娃撞了,低頭一看——忒可愛了。 見小四子生氣了,林霄對他招招手,抬手……扔了樣東西過來。 白玉堂伸手一接,就見是一枚白瓷的小兔子扇墜。 白玉堂將扇墜在小四子眼前晃了晃,那意思——要麽? 小四子瞄了那小兔子好幾眼,最後摟著白玉堂一扭臉,那意思——嫑! 林霄又伸手到腰包裏翻了翻,又摸出了一個扇墜,丟了過來,這回是隻小黑貓。 小四子瞄了那對扇墜一會兒,伸手拿過來了,又瞧了林霄一眼。 林霄對他笑嘻嘻,明顯討饒的樣子,小四子想了想,勉強將他先從“壞人”裏麵排除。 展昭好奇地看林霄的腰包。 林霄索性伸手從隨身的腰包裏抓了一把出來……就見都是扇墜,各種小兔子、小貓、小耗子…… 眾人盯著他看了良久,龐煜問,“你是賣扇墜的還是拐小孩兒的?” 林霄一攤手,“這不是扇墜是傘掛兒,我賣傘的,給小孩兒的傘上掛些東西好賣點。” 眾人恍然大悟——喔……敢情是賣傘的。 展昭盯著他手中的一把看了一會兒,伸手,“給我個白老鼠。” 林霄就給他拿老鼠,龐煜湊上來問,“有螃蟹或者饅頭麽?” 林霄嘴角抽了抽——傘上掛螃蟹和饅頭? 包延猶豫了一會兒,拍了拍龐煜,“找找有沒有黑熊……” 白玉堂無奈搖頭,小四子伸手……把那個小黑貓給他了。 等林夫子從書房走出來的時候,就見院子裏鬧哄哄的,眾人正圍著林霄要傘掛呢。 “哎呀,已經處熟了啊,哈哈……”林夫子正笑呢,突然卻呆住了。 正在一旁欣賞那個小白老鼠傘掛的展昭轉臉看他,就見老頭雙眼直直地盯著不遠處,滿眼的震驚和疑惑。 展昭順著老夫子眼望的方向看過去…… 就見院中一棵銀杏樹下,吳一禍正靠在樹旁,手裏拿著本剛才放在石桌上曬的書,正漫不經心地翻看。 展昭又回頭看了看林蕭,就見老爺子花白的頭發花白的胡子都隨風輕輕地晃動,眼神卻是定得出奇,直愣愣地看著病書生。 白玉堂也看到了,微微有些不解。 這時,展昭輕輕咳嗽了一聲。 吳一禍抬起頭,正看見林蕭看著自己,倒是也愣了愣…… 兩廂略一對視。 展昭就聽林蕭喃喃自語,似乎是在說——不可能……怎麽可能啊…… 而同時,吳一禍臉上的疑惑瞬息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點點驚訝,以及淺笑,開口道,“原來是子善啊。” 眾人默默地對視了一眼——林蕭字子善,認識的?! 再看林蕭老夫子,呼吸都開始急促了,捂著胸口一個勁喘氣。 包延趕忙去扶他,心說這老頭又激動啦! 龐煜摸出公孫之前給林夫子特製的寧神香來……這香他們幾個幾乎是人手一瓶,因為林夫子實在是容易激動,而且太學也太容易出事了,萬一又出什麽事老頭又上火,就摸出這寧神香來給他聞一聞,免得中風什麽的。 不過林夫子擺手表示無事,邊對一旁好奇的林霄招手,“酒……昨天讓你藏起來的那半壇子酒呢?” 林霄納悶,“你不說等生辰了喝麽?” “拿出來拿出來!”老頭樂得跺腳,“喝完了死了都可以啦!” 眾人都斜著眼睛看他——大白天的開始說胡話了! 林霄去將酒拿了出來,展昭眯著眼睛好奇看那酒壇子,聞著味兒就是好酒。 白玉堂也點頭,“上等竹葉青,杭州瞿家酒坊的陳釀,一年隻出五十壇,不賣錢,得拿好東西換。” 眾人嘴角抽了抽,看白玉堂——你倒是清楚哈。 林霄也看了白玉堂一眼,心說——這個是行家啊。 林夫子給幾個小的介紹了一下林霄,說是以後一起讀書所以要好好相處,說完就把他推給眾人了,那意思——小孩兒一邊兒玩去!自己則是捧著半壇子酒,去跟吳一禍坐下喝酒,那樣子——老交情了。 展昭摸著下巴,好奇不已,問白玉堂,“他倆認識的麽?” 白玉堂想了想,“歲數應該差不多吧。” “嗚……”展昭點點頭,隨後又問身旁同樣好奇的林霄,“那酒還有沒?” 林霄搖頭,“就兩壇子,另外一壇路上喝完了。” “瞿家酒坊的掌櫃可挑剔了。”小侯爺龐煜好奇問林霄,“你拿什麽跟他換的啊?他竟然肯給你兩壇酒?” 林霄眨眨眼,“傘……” 展昭瞧白玉堂——弄他兩把傘收藏先,指不定哪天路過杭州呢! 白玉堂失笑,不過這酒的確難得……再看那頭坐在銀杏樹下的林蕭和吳一禍,相談甚歡的樣子,果然是老相識。 展昭越發好奇,沒聽吳一禍提起過他倆認識啊。 白玉堂拍了拍還發呆的展昭,那意思——我們不是來問林夫子線索的麽? 展昭倒是也想起來了,跑過去,戳戳林蕭,“夫子,你們一會兒敘舊唄,我先問你個事請。” 老頭端著酒杯仰起臉看展昭,那意思——什麽事兒? “寫意畫館的謝意亭你熟麽?”展昭問。 林蕭皺眉,搖頭,“一點都不熟!” 眾人都在一旁聽到了,果然關係不好啊。 展昭抱著胳膊又說了一句,“他昨晚叫人宰了。” “什麽?”林蕭倒是吃了一驚,“謝意亭死了?” 展昭點頭。 林蕭皺眉,“他得罪了什麽人了?怎麽會遭人毒手?” 展昭一攤手,“老爺子你倆是不是有什麽過節?” 林夫子摸了摸下巴,“這個麽……大概二十年前吧,謝意亭也是在太學念過書的。” “不是吧……”龐煜大吃一驚,“謝意亭那麽能吹牛,他是太學學生那還得了?怎麽不拿出來吹?” “他是從太學被開除出去的。”林夫子正色道,“開除他的人就是我。” 眾人都一愣。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難怪謝意亭背後罵林蕭夫子,原來有這一層過節。 包延也好奇,“他犯了什麽錯啊?要開除這麽嚴重?” 林夫子微微皺眉,歎了口氣,道,“說來話長了……謝意亭家境不錯、學識也不錯,人很有些小聰明,又想著往上爬。他在太學的時候,結識了不少官員,可以看得出他是有點兒野心的。” 眾人都點頭,太學起碼有一半的學生是這樣子,也無可厚非啊。 “做學問就先學做人。”老頭板著臉正色道,“我也不要求誰都跟公孫先生似的淡泊名利懸壺濟世,但如果人品太差,那學的本事越多將來禍害的人也越多。” 龐煜好奇,“謝意亭人品很差麽?” 林夫子點了點頭,“他是個什麽性格的人你們也清楚?如果當年我沒有充足的理由開除他,他會不滿世界宣揚麽?他連提都不敢提當年在太學讀過書的事,你們覺得是為什麽?” 展昭點了點頭,問,“他具體幹什麽了?” “竊題和改試卷。”林夫子道,“當年有一場直接關係到殿試的秋試……謝意亭和其他幾個學生,考試之前潛入太學偷試題,考完了之後,還潛入太學偷偷修改卷子,結果被人發現,他們逃跑的時候還傷了一個夫子。” 眾人驚訝不已。 展昭皺眉,“竊題罪很重的……竟然隻是開除沒有判他們入獄?” “謝意亭隻是從犯,當年還有三個學生跟他一起幹的,另外三個身份顯貴,是先皇下旨從輕發落的,念在他們還年輕,沒交給官府,但是全部開除出太學,永遠不得參與考試。”林夫子搖頭,“作弊這種事情真是屢禁不止啊,現在比以前好了不少了,也是包相坐鎮開封的功勞。” “謝意亭是死在金家老宅裏的。” 在林蕭夫子回憶往事的時候,展昭又插了一句。 林夫子一愣,“金家老宅?就那座鬼宅?” 展昭點頭,問,“能想到什麽聯係麽?” “嗯……”林夫子皺著眉頭,“嘶……他跟金家老宅什麽關係?” “金家的孫兒不也是二十年前在太學念書麽?”包延問,“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林夫子卻搖搖頭,“他倆並不是一年的啊,謝意亭稍微晚點……不過那幾年太學真的是不太平,出了不少事,有如今的局麵也是得來不易。” 白玉堂就道,“謝意亭屍體的脖子兩側,插著兩朵紙花。” 林夫子愣了,不解,“紙花?”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看林蕭夫子的神情,他是真的不知道這件案子相關的線索。 之後,展昭白玉堂他們一群小的跟林夫子蹭了兩杯酒喝之後,就去各忙各的了。 留下吳一禍和林蕭夫子繼續聊天,展昭和白玉堂趕去金家老宅繼續查探。 包延和龐煜還有歐陽他們帶著小四子,幫林蕭夫子整理卷宗,並且圍著那書架想辦法,要怎麽查到究竟被偷走了哪一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