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突然有些想笑,雖然這時候笑是不對的,但是他實在是覺得很可笑,“現在好似是你三弟在害別人。”    劉忘川抬頭,“展昭,是不是你們搞的鬼?想讓我西海派身敗名裂?”    展昭點頭,“你說對了一點,你西海派是已經身敗名裂了,不過不是別人害的,我發現你們幾個除了指責別人都不會反省一下自己啊。如果剛才他不拒捕,乖乖去衙門受審,客棧裏的人就不會死。你們幾個包庇他的,拿王法人命當兒戲的,每一個都有罪!”    “我三弟明顯是被人害的……”沈星月道,“誰知道送去衙門,是不是送入虎口。”    即便如此,西海派那三個島主,還是不肯將肖長卿交給衙役帶去衙門。    展昭氣不打一處來,覺得這種時候幹脆揍一頓,然後全部綁住拖走。    西海派的做法也的確引起了眾怒,見情勢不妙,沈星月他們就想帶著肖長卿先走。但是剛剛往後準備撤退。    就見後邊來了一大隊人馬。    為首,趙普騎著黑梟,身後坐著公孫,環抱著他腰,往前張望。一眼看到肖長卿,公孫就道,“這老頭瘋了吧!”    趙普身後還帶著上千的趙家軍,沈星月等人見無路可逃,就想往前突圍,但是前邊除了展昭和白玉堂他們攔路之外,還有鄒良帶來的幾百騎兵,各個弓弩在手,嚴陣以待。    包大人就在一旁看得清楚,搖著頭,分開百姓走了進去,到了展昭和白玉堂身邊,對西海派眾人道,“西海派眾人,本府不管你們講什麽規矩,交出肖長卿,你們幾個也跟本府回衙門陪和查案,誰再敢拒捕,以包庇凶犯罪論處,格殺勿論!”    沈星月等人還在僵持,這時,就聽屋頂上有人說話,“喂!”    眾人仰起臉,就見霖夜火蹲在屋頂,他身後,站著一白衣男子,銀發隨風微動,神情凝重。    霖夜火伸手指了指身邊的天尊,“你們白道的盟主在這裏呢,這個還算的吧?”    其他地方的江湖人也都站了出來,仰著臉看天尊。    天尊掃了一眼西海諸人,“別再給江湖人丟臉了,還是你們要本座動手清理門戶?”    沈星月等人仰著臉凝視天尊良久,最終,撒手扔掉了兵刃,束手就縛。    包拯命人先將瘋瘋癲癲的肖長卿綁上,展昭點了他的穴道。    公孫從趙普身後下馬,跑過來給肖長卿把脈,皺眉,“他中毒不清,趕緊抬去衙門。”    影衛們將公孫和肖長卿帶去了衙門,沈星月等人被衙役帶回衙門,配合包大人要問話。    等人都走了,留下一部分衙役還有展昭和白玉堂查看客棧。    走進客棧,眾人都忍不住皺眉,肖長卿瘋的不輕啊,死的都是西海派的同門,場麵血腥。    白玉堂問展昭,“貓兒,你怎麽看?”    “肖長卿應該是中毒了才會導致這麽瘋癲。”展昭皺眉,“不過真的很奇怪。”    後頭,霖夜火溜達了進來,“我也覺得奇怪啊,也難怪沈星月他們會覺得是我們害他了,他這麽一瘋,等於整個西海派都身敗名裂,從此被清除出江湖正派,受人唾棄了……這不等於是幫了魔宮麽?”    展昭皺眉,突然……他一回頭。    白玉堂被展昭的舉動驚了一跳,“貓兒?”    展昭此時已經一閃身衝到衙門口,望著遠處的巷子,眯起眼睛,“可算讓我看見狐狸尾巴了吧!”    白玉堂微微不解,“什麽尾巴?”    展昭指了指遠處的巷子,“我就說有人暗中盯著我,小心謹慎但是目光怨毒,一直以來還以為是錯覺,不過剛才我分明看到一個穿著青衣的人倉惶逃走,看的真真的!年紀不大!”    白玉堂要去追,展昭拉住他,“那個人鬼的很,應該已經逃走了,不過不要緊,我記住那樣子了,雖然沒看清楚臉,但是隻要能讓我再碰上,一定揪他出來!”    說完,回客棧繼續查案去了。    白玉堂站在門口,望著遠處的巷子,皺眉——目光怨毒,小心謹慎……如果展昭的感覺沒錯,那那個人應該是從開封一直跟到這裏了,是什麽人?跟這次的案子,有關係麽?        第338章 【攝魂術】        展昭和白玉堂客棧裏搜了一圈,除了些不相於客人之外,就是受傷西海派弟子和受驚客棧夥計們。    展昭詢問了幾個西海派弟子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那幾人就回答,其實這幾天肖長卿半夜都有出去,今天剛才還好好,但是突然之間就開始狂躁,跟瘋了似打人……他幾個都不是貼身隨侍,趕到時候就看到他滿身血,然後地上有屍體,就趕緊跑了。據說肖長卿邊跑,嘴裏還邊說什麽,“殷候,我要你償命。”    展昭摸了摸下巴,皺眉,“他是因為什麽而突然發瘋?有沒有吃什麽東西或者喝茶水之類?”    幾個隨從麵麵相覷,表示不清楚。    展昭和白玉堂到了肖長卿房間裏轉了一圈之後,目光都落了床頭櫃上那一小盆盆栽上麵。    這是一盆紅色梵瓊花,和之前展昭他們投宿客棧時候看到一樣。    展昭叫來了夥計,問,“這是你們許縣習慣麽?為什麽每間客棧客房裏,都有這種花?”    夥計瞧了瞧花盆,笑道,“哦,不是,這個花凝神靜氣效果很好,放這種花房間裏,客人發瘋也少一些。”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不解,“發瘋?”    “唉。”夥計無奈歎氣,“你們是不知道,我們許縣也不知道幾年是不是來了什麽神明,哎呀,搞得住許縣路人總是做夢。而且要不然不做,一做就是噩夢那些客人夢裏發瘋,輕則打破東西,重則打傷人,總之麻煩得要命幸好啊,後來不知道誰研究出來法子,就把這種花栽進小盆裏,房間裏放一盆……就再沒有做惡夢了。久而久之就發展成幾乎每家客棧都擺了。”    “那這花是從哪兒來?”白玉堂問。    “滿地都是麽。”夥計道。“許縣附近林子裏好多好多,就隨便摘點兒。這花也賤也好養,基本插泥裏就能活。”    “誰第一個想出來把這花放進房間?”展昭問。    “哎呦,那可真不知道了,嗯……聽說是某個路過郎中。”夥計一攤手,“有效果就行了,我們也不問太多。”    “那……難道房間裏放了這花之後,就沒人做夢了?”展昭問,邊看了看白玉堂——不可能啊,之前白玉堂就做夢了,如果是山茶花緣故,這花擺著應該有效才對,怎麽沒效果呢?可如果沒效果,又為什麽流傳甚廣,接受度那麽高呢?    “以前確是一直有效,不過這回出了這麽大事,看來也沒什麽用處了。”夥計說完就忙自己去了,留下展昭和白玉堂查看肖長卿房間。    兩人也不敢亂翻什麽東西……肖長卿突然中毒可能性很大,但是通過什麽途徑中毒呢?還是等公孫來查看再說。    兩人離開房間,命衙役將房門封了,別讓閑雜人等進入。    離開客棧,二人就趕往了衙門。    縣衙裏,包大人正跟西海那還清醒三兄弟閉門問話,後院房間裏,公孫搶救肖長卿。    展昭和白玉堂到了院子門裏,問桌邊正給小四子和小良子剝桔子趙普,“情況怎麽樣?”    “那書呆說肖長卿中毒了,挺嚴重,不過應該能救回來。”趙普於笑了一聲,“你們說救他於嘛呢?救回來了還不是一樣要進狗頭鍘,還不如直接讓他死了,省得那書呆受累。”    霖夜火靠一張藤榻上,正用黃瓜片敷臉呢,聽到趙普話,掀開兩片蓋著嘴黃瓜開口,“我也同意”  外頭,鄒良拿著個碗走了進來,碗裏一小碗雞蛋清,還有一把刷子。    霖夜火抬起手,鄒良無語地往他手上刷雞蛋清。    小四子拿著桔子跑到霖夜火身邊,“小霖子,護膚啊?”    “嗯哪。”霖夜火不方便點頭,就哼哼了一句。    小四子還給他出主意,“雞蛋清裏放珍珠粉加有效果哦。”    霖夜火對著鄒良打響指,“啞巴,弄點珍珠粉進去。”    鄒良順手抓了把土給他放雞蛋清裏了,繼續塗。    小四子捧著臉邊吃桔子邊說,“要不然也給爹爹做個雞蛋清麵膜敷一敷喔,黑眼圈好明顯。”    “那勞碌命書呆”趙普加不滿,“救那個肖長卿於嘛,多此一舉。”    展昭和白玉堂也無奈,趙普是心疼公孫,其實他們也心疼公孫,不過麽……不能讓肖長卿這麽不明不白地死了,有些事情還是得問清楚。    “大人審沈星月他們?”展昭問。    “嗯,你幾個姨呢。”趙普一挑眉,“我看著那幫老小子心煩,不過那幫人來得也有些蹊蹺,總覺得這是個大局,現看來目反而是鏟除西海派,倒是沒感覺出對殷候有什麽敵意。”    展昭也輕輕點了點頭,但是也不可掉以輕心,誰知道幕後人什麽打算呢……而且這麽處心積慮,必定有大陰謀。    說話間,外頭進來了一個人,是應天府尹,易賢。    展昭站了起來,“啊世伯,正好想去找你來得及時”    易賢拿著一大疊東西,風塵仆仆顯然剛到,“我這兒也有些東西要給你們,包相審案呢?進展怎麽樣了?”    眾人讓易賢桌邊坐下,小四子和蕭良給他倒茶。    展昭看了一眼易賢拿來東西,就見是厚厚幾疊圖冊,有些不解,“這是什麽呀?”    易賢道,“那日恩師讓我整理,應天府曆代地理圖冊,還有風俗誌和許縣這一代曆代官員履曆,以及附近居民花名冊。”    眾人倒是有些佩服易賢,他們離開應天府才幾天啊,這麽多資料都整理出來了,易賢該幾天沒睡覺了啊?    趙普瞧了一眼易賢黑眼圈,歎氣,“我說你們這些念書人怎麽都不喜歡睡覺呢?”    易賢喝了口茶,問展昭,“賢侄,你找我有事?”    “哦”展昭想起來了,就問,“應天府近郊有個單善茶莊,附近老農說茶莊主人是應天府生意人,叫單義仁,世伯你認不認識?”    易賢先是愣了愣,隨後,輕輕地摸了摸胡須,“哦……此人果然有問題麽?”    眾人對視了一眼。    白玉堂問,“大人覺得他有問題?”    易賢微微一笑,點頭,邊又問展昭,“你問過你爹沒?”    展昭點頭,“問過了,我爹說他不認識。”    易賢也點頭,“是啊你也知道,應天府商賈哪兒有你爹不認識?所以說,他根本就不是應天府商人”    眾人都一愣,“那那些老農說……”    “那些老農不知道,見是應天府來有錢人,就自然當成是應天府商人了。其實他絕不是本地人,大概一年多以前吧……嗯,不到兩年剛剛搬來而且此人雖然經商,但卻甚少與其他商人往來,人也神秘,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易賢道。    白玉堂覺得好笑,“這樣子怎麽做生意?”    易賢也點頭,“可不是,買賣人講究關係網,認識人越多越好。應天府商賈很多,無論是大生意人還是小生意人,隔三差五就聚一聚。我也經常跟他們聚,有什麽天災人禍啊、或者修橋補路什麽,那些商賈還是很肯為地方上出錢出力。可問題是很多人都不認識這個單義仁,問起來都說沒打過交道,就知道他過還挺講究,連蔬菜瓜果都是自己包了幾畝地種。”    白玉堂聽後,皺眉,“他種地,會雇傭本地農民麽?”    “沒”易賢道,“我也打聽過了,所以覺得他很可疑,他建瑤華山那座茶莊,美其名曰是茶莊,可從來沒請人進去喝個茶或者唱個曲兒聽個戲什麽,每天天不亮就有人運果蔬出來,之後全天沒動靜。”    展昭笑了笑,“世伯,你懷疑他很久了啊?”    易賢一笑,“倒不是說懷疑,可能有錢人比較低調,但是我得留個心眼,所以派人暗中盯了幾天。”    “那這位單義仁,你見過沒有?”趙普也被勾起了興致。    易賢點點頭,“見過一次。”    眾人都覺得這位單員外還真不是一般低調啊,應天府混了那麽久,連知府大人都隻見過他一次。    “什麽樣人?”展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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