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壞。”殷侯搖頭,淡淡一笑,“這是最簡單的聰明,與生俱來。”    “說來說去。”藍狐狸無奈,“天山派武功的精髓,原來是這過人的天分啊,看來那批小徒弟根本沒希望了,和白玉堂比到一起不是要自卑死麽。”    殷侯瞧了瞧她,笑著搖頭,“看來你還嫩點……熱鬧看完了,去碧水潭準備收拾垃圾。”    說完,殷侯晃晃悠悠走了,藍狐狸提著裙子跟在後邊,宮主誇她嫩喔!另外背影好帥!    空鶴自己的內力將自己打傷,因為打白玉堂的時候太黑心,想要致人死地,所以內勁太強,自己挨打的時候又完全沒有防備,因此吐了幾口血就再也撐不住了。就這樣,一代宗師,傳奇一般的高手,在於一個後備過招中,一命嗚呼了。這場戰役後來被江湖人傳為傳奇,而白玉堂功夫的詭譎多變以及心思的縝密,也讓世人折服。    在場一片肅靜。    天山派幾個徒弟都不記得要怎樣透氣了。    殘存的十大高手突然明白天尊為什麽隻收白玉堂而不認他們,他們之前覺得和白玉堂差不了多少,是有多無知?一時間也莫名泄氣了。    陸峰心中著急,原本以為讓他們見識一下白玉堂的功夫,會讓他們重燃鬥誌,沒想到這回意誌被徹底打垮了。    就在他著急的時候,突然就聽一人高喊,“此子不除永為後患!”    話音一落,就見司馬空和薛長東同時躍起,合力對著白玉堂一掌劈過去,凶狠陰毒,看來是要趁白玉堂沒有準備而置他於死地。    然而他們還沒碰到白玉堂,就聽到“龍吟”聲出,寒光一閃……血光迸現。    眾人都傻了眼。    就見原本站在遠處的展昭不知道什麽時候騰空而起,準確地在兩人發起偷襲的同時出現在了白玉堂的上空,他抽劍出鞘的動作快到眾人都沒看清楚。    大雨之中巨闕劃過一個弧線,劍法詭異與各家都有不同,與展昭平日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下手決絕、狠戾。    這一劍,直接將司馬空和薛長東削了個身首異處。    兩具屍體“啪”一聲重重落地,激起水花血花。    展昭落地,單手背於身後,單手長劍一甩……血水甩到了四老和空鶴帶來的門徒眼前,觸目驚心。    展昭微微抬頭,那與平日完全不同的殺氣連公孫和小四子都沒見過。    趙普淡淡一笑——本性出來了麽,我就說男俠不會隻是個開朗的吃貨那麽簡單。    展昭一聲不輕不重的“滾。”    那群人立刻轉身就逃。    趙普對身後歐陽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幫殷侯抓人去!    歐陽帶著影衛們就走了,這幫人大多十惡不赦罪行累累,隱藏起來多年了沒有音訊,這次既然自投羅網,抓起來依法處置,以免野心勃勃日後再害人。    殷侯本來打算和空鶴打一架的,沒想到兩個小的發了威,自己都不用動手,看熱鬧就行了。    白玉堂看了看身邊的展昭。    展昭將背後的手拿到前邊,手裏拿著他的雲中刀。    白玉堂手刀入鞘,就覺得雨水迷眼,剛想抬手擦擦,就有東西貼上了眼。    白玉堂抬眼。    展昭抓著幹幹淨淨的袖子,正給他抹臉呢。    白玉堂微微驚訝。    展昭笑眯眯,“話說,天山派的精髓究竟是什麽呀?”    白玉堂倒是沒注意到天山派那些垂頭喪氣的徒弟們,此時都抬頭看著他。    想了想,他開口,“我師父好像說過,是至尊無敵。”    眾人都一歪頭——這什麽意思?    展昭換了隻袖子給他擦脖子,“什麽意思?”    白玉堂一聳肩,“誰知道,大概是想辦法別輸吧。”    天山派眾人麵麵相覷,看陸峰——這算什麽精髓?    展昭點頭啊點頭,“明白啦,什麽招式啊功夫啊都不重要,想法子打架的時候遇到什麽強手都別輸,才是真正的至尊無敵,是吧?”    白玉堂被展昭擦得仰著臉,無所謂回答,“大概是。”    陸峰微微一笑,對回頭看他的展昭一禮——展昭心思細密,心底也良善,喜歡幫人解決困難,還喜歡拉困境中的人一把,不愧為當世大俠。他大概是看得出天山派徒子徒孫的迷惑,因此有意出言提醒。    再看那些天山派的門生,似乎都有所思,又有所得。    的確!什麽精妙武功高深內力,都在自己追求,白玉堂功夫未必真的比空鶴高,但是卻贏得漂亮,融會貫通活學活用才是真正的學武之道,要做到至尊無敵,就要每一次都不輸,這才是永無止盡的習武之道!    展昭見問題似乎都解決了,也是一笑,伸手指對白玉堂點點身後,白玉堂回頭,展昭抓住他濕掉的頭發,用兩隻袖子搓啊搓。    白玉堂站著也不懂,任憑展昭在他頭發上撒野,沒有冰山臉,神色也溫和。        第39章 【魔頭戲貓】        空鶴他們一群人被來了個連鍋端,包大人負責徹查他們的底細,發現果真有不少江湖敗類在其中。這幾個門派當年都做過些大事,闖了無法收場的禍端才會隱姓埋名,如今被抓到了,一個個依法懲處,決不輕饒。    包拯和龐吉寫了書函入京,趙禎聽到破獲如此大案也是大喜。另外,他叫人帶了封信函給包拯,下個月就是各地屬國進京的日子,趙禎讓包拯他們辦完了手頭的事情,一個月之內趕回去。另外,趙禎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消息,加注了一句,說讓包拯把趙普也帶回來。    趙普看了書信撇嘴,“回開封什麽意思,都玩不開。”    不過聖旨既然下了,趙普不想回去也得回。    展昭算了算日子,從這裏趕回開封起碼要半個月的時間,那豈不是要在半個月內破了這案子。可是這案子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線索。    不過,最讓展昭頭痛的並不是案子,而是……    “貓崽,醋遞給我!”    院子裏的石桌邊,殷侯坐在桌邊吃著小籠包,邊指著不遠處一個醋壺,對正斜著眼睛瞧他的展昭笑嘻嘻。    展昭氣呼呼拿起醋壺,放到殷侯眼前。    其實,展昭並不是不孝順殷侯,因為從小在魔宮長大,殷侯又總帶他在身邊,所以祖孫倆感情好得不得了。但是殷侯眼下顯然是來給展昭搗亂的,而且……似乎還有別的什麽目的。    ……    話說今天一大早,展昭起床揉脖子,搭了三天地鋪實在是睡得不舒服,展昭都想今晚去白玉堂那兒蹭床了,反正白玉堂房間大,床也大,睡兩個人絕對沒問題。    “哈啊……”    果然,展昭剛想溜出去吃個早飯,殷侯就醒了,打了個哈欠就叫,“乖貓,我要吃小籠包!”    展昭默默回頭看他。    “貓崽?”殷侯單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對著展昭勾手指,“外公要吃小籠包。”    展昭磨牙,拿一百個小籠包砸暈你然後丟回魔宮,你就老實了!    不過生氣歸生氣,展昭還是心不甘情不願跑出去買小籠包了。剛到門口,碰著白福,白福一聽展昭要去買小籠包,就讓他在家等著,他去買就行了。    於是,等眾人都起來走到院子裏,白福買了好幾大籠屜的小籠包,展昭粗略算了一下真的幾百個,目測能砸暈殷侯。    殷侯吃著小籠包順便逗著展昭,其他人也紛紛落座。    小四子神清氣爽跑出來,爬上桌子叫人,“小貓早、大貓早。”    展昭嘴角抽了一下,殷侯伸手往小四子嘴裏塞湯包,“乖。”    小四子鼓著腮幫子邊吃包子邊回頭看。    就見公孫揉著脖子沒什麽精神地走了出來,身後是精神爽利的趙普。    公孫往桌邊一座,小四子就給他喂豆腐花,順便塞包子到嘴裏。    展昭看了看,“公孫,你昨晚沒睡好?那麽大黑眼圈呢?”    “哈啊……”公孫打哈欠,“我昨晚看卷宗,頭昏腦脹的。”    趙普撇嘴,“你個書呆還挺熱心啊,看了一晚上,查到什麽沒?”    “就是沒有啊。”公孫泄氣,“這裏江湖人混跡不少,倒是的確有不少案件,但是貌似沒什麽是有關聯的。”    “公孫先生。”    這時,月牙兒托著一個湯盅過來,放在公孫眼前。    公孫有些不解,打開看了看,是蟲草燉雞。    公孫驚訝地看著月牙兒。    月牙兒笑眯眯,“昨晚看到先生熬夜了,這是我家師父的秘方,好醒神的。”    公孫笑著跟她道謝,從隨身的腰包裏掏出兩個像是玉佩的東西來,交給月牙兒,“這個是藥玉,掛在身邊百蟲不侵的,送你和你那姐妹。”    月牙兒美滋滋接了道謝,跑去找辰星兒了。    趙普瞄了一眼蟲草燉雞,撇嘴,“你個書呆還挺招蜂引蝶的。”    公孫橫了他一眼,“胡說什麽呢,人姑娘才幾歲,毀人聲譽小心一會兒中午吃生米飯。”    趙普嘴角抽了抽,小四子遞給他一籠屜小籠包。    趙普張嘴,“你給他們都一個一個喂嘴裏,怎麽就給我個籠屜讓我自己吃?我也要喂!”    紫影和赭影無語望天……元帥啊,節操啊!    小四子從公孫身邊爬過來,一個個給趙普喂小籠包,邊嘟囔,“九九是飯桶,一個個喂手好酸。”    公孫心疼地將小四子抱回來,瞪趙普,“我兒子自個兒還沒吃飯呢。”    趙普將小四子拽過來喂他包子,邊逗他,“一會兒吃飽了玩去不?”    “我想去看地地。”小四子對大烏龜念念不忘,趙普對大烏龜沒什麽興趣,要是麒麟就好了,這烏龜也沒法帶上戰場顯擺。    “王爺。”    歐陽少征提醒他,“你也別總想著玩,幹點正經事不?”    趙普挺糾結,說話間又四處看了看,問,“白玉堂呢?”    “少爺今早上天山去了。”白福給端來豆腐花,邊回答趙普。    展昭好奇,“那麽早上天山?”    白福點了點頭,“天山派今天要安葬兩位過世的弟子。”    眾人都了然地點點頭——難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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