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笑道:“我還不知道你?難保不是幹壞事去了?”東方不敗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可惜池清恍若未見,自顧自地道:“既然你不肯說,那就讓我來猜猜……嗯……可是任我行死了?”東方不敗微愕,道:“你怎會知道?”池清挑眉一笑:“你每回借故將我支開,就保管是幹壞事去了。”東方不敗聞言,有些不樂意,正要走開,就教池清抓起他的手親了一口,道:“好了,不逗你了。方才你讓我先離開時,我就有些懷疑,想起你曾說過將任我行關於西湖底的事,這才有此想法。盈盈這回闖了這麽大的禍,你又應了童大哥要護著神教,又豈會如此輕易放過任我行?隻是我不明白,任我行死了,你非但未鬆口氣,反倒不高興起來了?難不成……”池清話說一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瞧著他。他可不敢忘記早些年他幹的那些好事,再想他奪了教主之位,非但不將任我行斬草除根,反而關在西湖底好吃好住,指不定這其中藏著甚麽貓膩?越想越覺煞有其事,忙摟住東方不道:“芳兒,你可不能丟下我和錦兒跟人跑了,要不然我天天抱著錦兒在你家門前哭,讓全天下人都來瞧你這個負心人。”東方不敗隻覺又氣又好笑,道:“你又在胡說八道些甚麽?”池清循循善誘道:“芳兒,你要記住。無論別人待你多好,都不及我待你好,你就死心塌地地跟著我過日子罷。”東方不敗不禁笑出聲來,無奈道:“我不過是有些唏噓罷了,我同任我行機關算盡,費盡心思,到頭來誰也沒撈著甚麽好處,卻是鬥了個你死我活。”池清安慰道:“如今都過去了,得失枯榮皆是天命,如今我們隻消找到盈盈,就再不用理這江湖的是是非非了。”東方不敗伸手回抱住他,輕歎一聲,忍不住罵了一句:“你可真是個禍害。”池清詫異道:“我?”他怎麽也無法將自己同東方不敗口中的那個禍害掛上鉤。東方不敗道:“你以為?”池清恬不知恥地道:“我要禍害,也隻禍害你一個。”東方不敗道:“我倒不算甚麽,反而是你因我禍害了整個江湖。”重生之初,他心灰意冷離開神教,餘生所求不過是個逍遙自在,偏生又冒出了這個人,使他不得不重回神教執掌教位。再然後,五嶽遭了殃,任盈盈遭了殃,連帶著任我行也跟著遭了殃……氣死歸根結底,都是眼前這人的功勞。池清心中不解,卻見東方不敗一副不願解釋的模樣,隻得依道:“好好好,你若高興,我就是禍害了整個江湖也是甘願。”東方不敗思忖了會,卻也覺得正是這個理。上一世,任盈盈千嬌百媚,如意愛郎,把該占的好事都占了,如今世易時移,合該他得意一回了,就算為此禍害了整個江湖又如何?他都不快活,還管別人快不快活?思及此,不由放柔了話,道:“過來。”池清傾身過去,便見東方不敗輕輕柔柔地吻了過來,柔聲責罵道:“早上哪去了?”池清忙著消受著美人恩,抽空回道:“等你下黑木崖。”東方不敗聞言,不由嗔了一眼,緊接著,就被池清欺上床了……一月後,任盈盈於杭州被抓,經由神教之人送去少林寺平息眾怒。此後經年,武林正道內訌不斷,自顧不暇,而同百熊執掌神教後,雖算不得雄才大略,天賦異凜,卻是執法分明,不徇私情的主,倒也安然無事。至於我們的教主大人,在同池清上京成親後,又被拐回私塾過上了‘男耕女織’的幸福生活。至此,故事算是真正落下了帷幕,就讓我們祝教主大人同池清同學琴瑟調和,恩愛白頭罷。——完結——第50章 番外話說任我行駕鶴歸西,任盈盈被送上少林寺後,東方不敗同池清兩人一路磨磨蹭蹭,心不甘情不願地總算是上了京城。彼時相府得知信早已盼望多時,池夫人多年不見愛子,當下抱著一陣痛苦,池清哄了半晌這才止住。至於東方不敗,池夫人越看越滿意,雖算不得大家閨秀,卻也是容色出眾,舉止有度,更何況還有她那寶貝孫兒,想不滿意亦不成。至於宰相大人那頭,不冷不熱地吐了一句:“回來便好。”就結了!許是心中有氣,那和崇德在邊上壓著,發作不得。池清同東方不敗身在相府,雖比不得外頭逍遙自在,倒也未受甚麽刁難。幾日後,池夫人便尋了個機會向二人提了婚事,雖說兩人相處多年,且育有一子,可池家畢竟是名門望族,家世顯赫,池清的婚事自不能草草了解。兩人自是毫無異議,於是,便有崇德做主硬將東方不敗給了禦史家做侄女,定於下月十五正式成親。本是樁喜事,可壞就壞在女子出嫁前不得與男方相見。池清同東方不敗不過恩愛了幾日便又被迫分開,哪肯?可轉念一想,東方輕功獨步天下,想在夜班時分與他私下相會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這才勉強應允。當日,東方不敗便收拾行李去了禦史家,池清夜夜窗扉大開,期盼佳人來至,卻不知東方不敗心裏打得甚麽主意,竟一連幾日都未曾出現。池清這頭盼不著佳人,按捺不住便跑到禦史家門口瞎轉悠,企圖來個巧遇,禦史大人家出使見者他還會請他進去喝一杯茶,可一連過了幾日,便也懶得搭理。此時雖已開春,卻是春寒料峭,天寒地凍,池清在禦史大人家門口轉悠了幾日便得了風寒,倒在家中起不來了。池夫人得悉,當即心痛難當,請了大夫前來醫治。大夫把過脈,開了幾貼藥,說是連喝幾日這傷寒便能痊愈了。池夫人這才放下心來,卻是下了門禁,勒令其不得再出門。池清被困池府,中日鬱鬱寡歡,悶悶不樂。這日,小廝按照時辰前來送藥,池清病怏怏地由著其扶起身,在身後墊了快軟枕,便靠了上去。小廝舀過一勺湯藥在嘴邊吹了吹,送到他唇邊。池清張口喝下,目光卻是被那雙手吸引住了。十指修長,膚質白膩,跟水蔥似的。再去瞧那張臉,五官平凡,過目即忘,唯獨那雙眸子,清光熠熠,引人留注。池清問道:“你叫甚麽名字,怎麽從未見過?”那小廝低眉順眼道:“小人常生,是新派來伺候少爺的。”池清一雙眼直地盯著他,險些要在他身上燒出個洞來,半晌,收回目光,淡笑道:“我見你伶俐,往後便跟在我身後貼身伺候罷。”那小廝捧著藥碗,忙跪在地上謝道:“謝少爺。”池清扶起他,道:“既是跟在我身邊,那常生這名字亦得改一改。”那小廝倒也乖順至極,道:“全憑少爺做主。”池清道:“不如喚作子衿,如何?”說著,一臉似笑非笑地瞧著他。小廝道:“少爺起的名字自是極好的。”池清聽了這奉承話,心中很是暢快,道:“那你可知這子衿出自何處,又為何意呢?”那小廝抬起一雙清目瞧著他,卻是不說話。池清道:“料你不知。”說著,便兀自解釋了起來:“這子衿二字出自《詩經》,寫的是一個姑娘的相思之情。那姑娘因受阻礙,錯失了情郎的相約,於是,她便站在高高的城樓上等,奈何望穿秋水空不見人,心中不免生了埋怨縱使她未曾找去他,他就不能主動前來?可是這一日不見,如隔三月?”那小廝聽完這席話,垂著頭一下沒一下德攪著藥碗,默不作聲。池清歎息一聲,道:”你再攪下去,這藥可就涼了。”那小廝這才像是想了甚麽,舀起一勺喂了過來。自那天起,這名喚作子衿的小廝便跟著池清貼身伺候了,說也奇怪,池清這一病病來如山倒,病去也如斬絲,不過兩日變異痊愈如初。池夫人恐其反複,便又將他在府中困了兩日,如此這般,又耗費了數日。好在池清並不心急,安生的呆在府中,閑暇時帶著那名喚作子衿的小廝吟吟詩,作作畫,倒也自得其樂。至於禦史大人那頭,仍是渺無音訊。池夫人好不容易撤了門禁,池清這頭重獲自由,做的頭一樁事並非是禦史府上作路人,而是上酒樓敘舊去了。甚麽禮部尚書家的公子,吏部的侍郎,翰林院的編修,早些年關係稍近的,多年未見,插科打諢,不亦樂乎。那新伺候池清的小廝默默地立在邊上,不言不發地瞧著他們胡鬧。那幾位公子哥兒幾杯酒下肚,正是興致頭上,那些雜七雜八的話便都出口了。尚書公子道:“池清你個混賬,一聲不吭就丟下兄弟到外頭逍遙快活。好不容易回來了,卻連兒子都有了。卻不知者新娘生的甚麽模樣,竟迷得我們池大公子連魂都找不著了?”吏部侍郎聞言,忙在旁幫襯:“池大公子眼高於頂,要是庸脂俗粉能瞧得上麽?我記得早些年,是誰對著我們放言這輩子都不娶妻的。結果呢?就數他手腳最快,殺了我們個措手不及!這新娘若不是傾國傾城,哪能讓我們清心寡欲的池大公子如此輕易就範?”翰林編修見狀,忙幫道:“去去去,池大公子為愛離家,是何等境界,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理解的?”說著,自己竟也覺得好笑,哈哈大笑了起來,惹得在場之人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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