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答應向建華合影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想看看許建安到底有沒有什麽反應。白素相信,一個人若是喜歡對方,肯定也會想著和對方合影,而不是任由對方和別的異姓合影。


    但許建安畢竟是許建安,很多女孩子的小心思在他這裏是行不通的。白素往許建安那邊掃了一眼,竟見他就跟沒聽見似的,連一個眼神都沒掃過來。


    向建華卻已經走到了白素的身邊,還笑著跟張潔道:“小張,你要幫我拍好看點,不然可就對不住邊上站著的大美人了。”


    白素被他這麽一揶揄,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臉頰微微發紅,誰知這時候,許建安卻正巧轉過頭來,便看見白素那帶著些許羞怯的表情,許建安愣了愣,表情有片刻的僵硬,但隨即又很快就低下頭去,就放佛沒有看見剛才那一瞬。


    白素又如何知道許建安心中也曾有過片刻的糾結,等她抬頭的時候,那人早已經忙別的去了,好似全然沒有在意這件事。白素有些怔忪的站在向建華的邊上,就聽張潔抱著個相機喊道:“素素,你笑一下,幹嘛那麽嚴肅啊!”


    白素此時又怎麽能笑得出來,便稍微抿了抿嘴,看上去勉強算笑了一笑。


    等張潔喊了“ok”,向建華走開了之後,她才拿著相機走過來道:“素素,你笑的一點兒也不自然。”她見白素不說話,就故意湊到她的邊上,小聲道:“你想和許建安合影嗎?”


    白素拉長著臉,本來想說一句不想的,可又覺得這樣也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想了想才開口道:“我想有什麽用,人家又不想。”白素的心中很糾結,一方麵,因為謝麗君的存在,她想努力克製自己對許建安的感情;可另一方,她又實在很難克製住自己的感情。


    但無論如何,看見許建安對自己這樣冷淡的態度,就更是給她原本就糾結的心情潑上了一盆冷水。


    這下倒是真的讓張潔感到有些許意外,她原本隻是猜測而已,現在卻已坐實了猜測,白素真的喜歡許建安,而許建安到底對白素是什麽態度,反倒讓人捉摸不透。


    這簡直是沒天理啊!


    張潔忍不住皺了皺眉心道:“都說女追男隔層紗,你這紗怎麽還沒捅破呢?”


    白素臉頰一下子就漲得通紅的,不知道要怎麽跟張潔解釋,張潔畢竟是受過教育的城裏人,想法也比較開放,隻繼續問道:“你不會以為,就許建安那條件,他會看不上你?所以你不敢表白?”


    張潔見白素依然低著頭,麵上還有著似乎是認同的表情,不敢置信道:“素素,我真的沒有想到,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也會有這麽不自信的時候,你平常是不是不照鏡子的?你就應該多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多好看!”


    白素被她給逗樂了,隻忍不住笑了起來,見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就和張潔小聲說道:“不是的,我原本是想和他攤牌的,但是遇上一些事情,他以前有一個訂過娃娃親的表姐,最近正鬧離婚,就住在他家裏……”白素說到這裏,眉心不由自主的擰了擰,心中還有幾分糾結。


    “所以你不打算跟他說了?你覺得他那訂過親的表姐去了他家,他們就應該在一起嗎?”張潔看著白素,一臉恨鐵不成鋼道:“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如果許建安有這種想法,那當初他的表姐又怎麽會嫁人呢?這不很明顯的嘛,他不喜歡他表姐……”


    “可是……”白素一時有些詞窮,她其實並不知道許建安到底喜不喜歡他表姐,前世他們倆認識的時候,他表姐都是入土的人了,從來也沒有想到過這種問題,也沒有問過他。


    “你既然自己不確定,為什麽不問問他呢?”張潔看著白素嚴肅又焦慮的表情,感到非常震驚,她從來不知道,美女也會有她們這種尋常人才有的煩惱,張潔拍了拍白素的肩膀道:“再說了,愛情也不是可以用來讓的,如果許建安也是喜歡你的,你把他這麽讓給了他表姐,難道他們就會幸福嗎?許建安就會感激你的退讓和付出嗎?”


    張潔話如同一聲驚雷,炸進了白素的腦海,她見白素不再說話,隻又歎了一口氣道:“素素,你應該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你真的這麽做了,你會後悔嗎?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


    白素驀然一驚,她的前世已經是在後悔中度過的,難道這輩子還要這樣過嗎?那她重生這一世的意義,究竟又是什麽呢?


    第59章 城裏的女同誌當真都是厲……


    考察團完成了資料和數據收集,就地吃了一些幹糧,打算往下一個考察地出發。


    一路上雖然路很難走,索性風景優美,大家走走停停,倒也算不上十分辛苦。但城裏人畢竟養尊處優,很少參加體力勞動,到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大家的表情就看上去十分狼狽了。


    陳力年紀最長,這樣的體力運動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吃力的,看著那明明近在眼前卻一直走不到的青雲峰,陳力忍不住問道:“小許,咱……咱們還有多久能到那青雲峰。”陳力抬起頭,用手指了指層巒疊嶂中蒼翠的青雲峰,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


    許建安其實已經走得很慢了,上次他和謝崇來的時候,這個點已經到了青雲峰下的一處山穀裏了。那裏有碎石灘和溪流,還有以前獵戶留下來臨時過夜的茅屋,他打算今天就帶考察隊在那裏將就一晚。


    “等到了前麵一個山穀,我們就可以休息了,今晚就在那裏過夜。”山裏樹林茂密,天黑起來是很快的,許建安原本想的是帶他們去青雲峰半山腰那邊一個村莊投宿的,但以這個速度他們天黑之前肯定到不了那裏,所以隻能臨時改變計劃。


    好在這一代的山穀他也很熟悉,這裏長著很多的野果樹和核桃樹,初秋的時候,許建安經常過來這裏打核桃,有時候會在茅屋裏住上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再背著滿滿一麻袋的山核桃下山。


    白素聽說可以休息了,隻鬆了一口氣,一旁的張潔也已經不停的喘著粗氣,打算找一塊石頭坐一下,卻被眼前的一顆野果樹吸引了目光。


    “快看,這是野楊梅樹吧!”張潔說著,隻覺得牙齒都感覺酸酸的,口水好像都流了下來,她這一路上早已經把帶著的水喝光了,別人沒水了,就喝這山裏的山泉,但她有潔癖,不敢喝生水,所以一直渴到了現在。


    山下的楊梅五六月份都已經熟了,可這山裏的楊梅,大約是氣候的原因,竟到現在才成熟起來,隻見一個個如龍眼般大小的楊梅紅豔豔的點綴在樹葉中,像紅寶石一樣散發著光芒,看得眾人口水直流。


    張潔大概也是渴極了,往沈宏遠那邊看了一眼,沈宏遠會意,隻開口問道:“小許同誌,這山裏的野楊梅能吃嗎?”


    “能吃。”許建安麵無表情的回道,他見他們幾個城裏人眼睛都快放光了,還是忍不住補充了一句:“就是有點酸。”


    眾人一聽能吃,早就把有點酸這一點拋到了腦後,張潔先拍了幾張照片,接著便讓沈宏遠過去摘楊梅,那楊梅剛從樹上摘下來,看上去幹幹淨淨的,張潔這時候也顧不著潔癖了,拿了一個就往嘴裏塞,一口下去,汁水沁入唇齒,她臉上的表情就僵了。


    這野楊梅可不是有一點酸,而是……很酸非常酸……非常非常酸。


    當著眾人的麵,張潔也不好意思把楊梅吐了,隻是這種讓她酸倒牙的感覺實在無法控製好麵部表情,過了好一陣子,她才調整好麵部表情,把剩下的楊梅塞給沈宏遠道:“你也嚐嚐。”


    沈宏遠嚐了一口,一下子被酸得臉都變形了,急忙把楊梅吐了出來,向許建安控訴道:“小許,這就是你說的有點酸?”


    其實白素剛才倒是想到了,這楊梅肯定特別酸,隻是等她想告訴他們的時候,張潔已經吃上嘴了。


    “山裏麵要是有什麽好東西,哪裏還能輪到我們,早就被這裏的鳥獸給吃了,你們看這楊梅長得那麽好,卻沒有鳥來吃,那肯定很酸了。”白素隻笑著道。


    “原來如此。”張潔這時候還覺得嘴巴裏有點難受,一扭頭看見沈宏遠還在一個勁的呸呸呸,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把自己的水壺遞給他道:“去給我打點水來漱漱口。”她雖然不敢喝生水,用來漱漱口還是可以的。


    趁著天還沒黑,眾人打算在這裏先休整一會兒,白素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彎腰揉了揉自己發漲的小腿。她腿扭傷才好了不久,今天一下子走了這麽多的山路,這時候已經有些隱隱作痛了。


    許建安其實早已經注意到了白素的異樣,所以這一路雖然也是為了就著考察團的節奏,走的慢了一些,但其實也是不想讓白素跟得太累了。這時候看見她坐在大石頭邊上,蹙著眉心揉腳踝的樣子,許建安心中還是有幾分擔心。


    天色不早了,離目的地大概還有半個多小時的路程,而且還要經過一處比較難走的山路。


    許建安蹙了蹙眉心,轉身環視了一圈四周茂盛的灌木叢,不遠處有一顆枯死的老樹,像是被雷劈過,幾根斷裂的樹枝掛在枝頭,他用鐮刀輕輕一砍,樹枝就斷了。


    許建安將樹枝上的毛頭用鐮刀劈掉,修剪成了兩根簡易的登山杖,走到張潔的跟前道:“兩位女同誌將就著用一下,前麵大概還有四五裏的山路,就到我們落腳的地方了。”許建安說完,把兩根登山杖一起遞給了張潔。


    張潔受寵若驚,要知道許建安可是考察隊的悶葫蘆,從不主動跟人搭訕,況且張潔還是有了男朋友的女同誌……許建安更不可能沒事找她說話。


    但看著眼前這兩根拐杖,再看看不遠處白素坐在大石頭便上揉腳踝的動作,張潔很快就明白了。


    而許建安卻有些尷尬了,張潔並沒有伸手來接他的拐杖,他以為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天衣無縫的辦法了,卻沒想到被對方一眼就識破了。


    張潔又看了眼許建安,從他手上拿了一根拐杖,然後笑著說道:“那可真是謝謝許同誌了,白素同誌就在那裏,你自己拿過去給她吧。”張潔不動聲色的轉頭就走,就像她從沒看懂過許建安的心思一樣。


    許建安的表情都有些僵了。


    城裏的女同誌當真都是厲害角色,他一個都唬弄不過去……


    可看了眼手裏的拐杖,許建安還是決定把這東西給白素。


    白素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許建安正往她這邊走過來,那人猛地被她這麽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就僵了僵,連腳步也都慢了幾分。


    但許建安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白素的身邊,把拐杖靠在她身邊的一塊大石頭上。


    雖然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可白素還是覺得心口一暖,見許建安就要轉身離開,隻開口道:“謝謝。”


    許建安心裏卻鬆了一口氣,腳步也變得輕快了不少。


    ******


    確定了離他們下麵要駐紮的地方並不遠,大家也就走的不那麽急了。


    白素和張潔兩個女同誌走在後頭,由沈宏遠殿後。


    有了樹枝當拐杖,兩人走起來都沒有剛才那麽吃力了,張潔一邊走,一邊就湊到白素身邊道:“我這可是托了你的福,現在你還覺得許建安對你沒意思嗎?”


    白素本來臉皮就薄,哪裏禁得起她這麽打趣的,早已經麵紅耳赤的了,張潔繼續道:“你們兩個可真是好玩,明明互相喜歡,卻都要藏著掖著。不過比起來,許建安還比你更勇敢一些,至少他還記著你需要拐杖,還把這拐杖親自送到了你的跟前。”


    白素抬起頭,就看見走在最前方的許建安的背影,他身上背著個藏青色的粗布包袱、背後還綁著一把鋼叉,腰裏別著鐮刀,本來空著的兩個肩膀上,此時也掛著考察隊隨身帶著的測繪器械。


    這些東西都很重,他們幾個男同誌每人都背了一件,但現在陳力身上的東西,已經到了許建安的肩頭。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吃苦耐勞、任勞任怨、總是悶不做聲的就把要做的事情做了,也不管別人領不領他的情。


    細細想來……自從謝麗君得救,第一時間把許建安推開的人的確是自己。


    白素想到這裏,內心就充滿了痛苦和糾結,曾幾何時,她是多麽努力的想要做一個灑脫肆意的人,可偏偏她骨子裏那被原生家庭影響的性格,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著她的腳步。原來重頭再來,從來都不是簡簡單單的意見事情。


    腳下猛然一滑,白素驚呼了一聲,手掌已經撐在了一旁粗糙的山石上。掌心裏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白素忍不住擰了擰了眉心,大家聽見了動靜,紛紛停下腳步轉頭看過來。


    “沒事,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白素盡量保持平靜道,這一條山道本來就很偏僻,一路上還有許多嶙峋的怪石,幸好這幾天雨水並不是很多,要不然這樣的路走下來,還不知道要摔多少次。


    眾人見她沒有受傷,也就鬆了一口氣,大家繼續往前走,隻有許建安還站在那裏沒動,他的視線掃過方才白素撐過的山石,上頭隱隱有鮮紅的血跡。


    內心告誡過自己無數次,不要再去留意那個女人,可身體裏卻好像還有另一個自己,偏偏一次次的,跟自己的想法作對,被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牽動著情緒。


    許建安的眼神越發幽暗了幾分,趁著白素沒有發現,他轉身快速的離去了。


    第60章 許建安,咱倆處對象吧……


    不過好在,他們很快就到達了今天要駐紮的山穀。


    這個山穀三麵環山,最開闊的地方是一條溪流,順著這條溪流向下再走大概五六裏路,就是離這裏最近的一個村莊。而溪流的上遊,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青雲峰。


    青雲峰是永安這一帶山脈的最高峰,從那裏可以檢測到整個山脈的走向,和山下大小湖泊水庫的位置,是擴建永安水庫最重要的一處觀測點。


    山穀裏隻有一間茅屋,也不知道是哪個年代流傳下來的,房屋的牆壁是用石頭壘成了,四周都透著風,房頂上的茅草早已經灰敗,爛出兩個大洞,有途徑此地的獵戶摘了樹葉鋪在上頭。


    天色漸漸暗下來,眾人走了一天,也都累的不行了,各自找了地方坐下來。


    張潔從背包裏拿出一個水壺來,去不遠處的溪水邊打水。


    許建安則到茅屋外的四周巡查,看看有沒有狼出沒過的痕跡。一般來說狼更喜歡在樹木茂盛的叢林裏出沒,像這樣開闊的山穀,它們是很少來的,因為平坦的地形不利於它們匿藏和攻擊獵物。


    但也並非所有的情況都是這樣,就比如說上次被村民打死的小狼崽,就是因為獨自跑到了人群集中的村落,這才被眾人給活活打死的。


    等張潔打了水進茅屋之後,白素才來到小溪邊,掌心裏的傷口沒有及時清理,已經有些紅腫了。白素把手帕打濕了,一點點的擦去上頭幹涸的血水,傷口一沾到生水就傳來鑽心的疼,時不時還有血水流出來。


    可白素卻全然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她心裏還在想著許建安的事情,想著這段明明不想控製,卻被自己努力控製著的感情。


    如果真如張潔所言,許建安也是這樣關心著自己,愛著自己的,那自己就這樣把他推開,難道就不是一種自私嗎?


    可是……如果自己跟許建安在一起了,那謝麗君又要怎麽辦呢?她好心救了她的性命,並不是想她再過上從前那樣悲慘的生活……


    白素隻覺得心裏很亂,亂到理不清頭緒,她忍不住閉上眼搖了搖頭,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忽然就感覺有一道銳利的目光,正往她這邊看過來,她定睛一看,猛然瞧見在小溪的正對麵,一頭約莫著有七八十斤的小狼崽子,正用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還朝她搖了搖尾巴。


    白素嚇了一跳,指尖的手帕掉進溪流中,那狼崽子卻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張著它那滿是獠牙的嘴,發出“哈哈”的聲音,齒間還滴下了滑膩膩的口水,仿佛在它眼前的是最美味的獵物。


    白素已經被嚇傻了,甚至連跑的本能都已經忘了,這溪流離茅屋大約還有兩三百米的距離,而狼崽子卻隻離她不過兩丈遠,她就算跑得再快,也跑不過這一頭狼。


    狼崽子見白素仍舊蹲著沒動,倒也按兵不動,張著的嘴還在不斷的滴下口水來,時而朝著周圍兩邊掃一眼,確定除了白素之外沒有第二個獵物,又像是對她示威一樣,伸著脖子,衝她發出嗚嗚的聲音。


    白素還是一動也沒有動,她以前也看過關於記載狼的書籍,看見狼轉頭就跑,絕對是最笨的辦法,狼的奔跑時速大約在每小時55公裏,而且還有很強的耐力,很多時候,人並不是因為打不過狼,而是因為長時間的奔跑耗盡了體力,失去了原有的戰鬥力,最後隻能成為狼的一頓美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溪流對麵的狼像是失去了耐心一樣,衝著白素齜牙咧嘴,拚命的搖著尾巴,忽然間,它抬起它那粗壯健碩的前抓,一腳蹋在了小溪中的鵝卵石上,水下的碎石發出互相撞擊的聲音,白素心下一驚,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飛快的從溪水中撿起一塊小石頭,砸向對麵的狼崽,與此同時,她迅速的起身,拔腿就跑。


    此時……即便知道轉身逃走的後果隻會是被狼一口咬斷脖子,但白素已經沒有第二種選擇了。


    身體卻在慌亂中撞倒了什麽,白素還沒來得及站穩,隻覺得手臂一緊,人已經被穩穩的扶住站在一旁。


    白素驚駭間抬起頭來,看見許建安正一臉肅然的盯著前方,那小石塊顯然沒有對狼造成分毫的傷害,隻越發激起了它怒意。那狼崽子原本以為一撲之下,必定能撲到獵物,卻不想被她逃脫,此時更是露出幾分凶相來,眼珠子發出幽幽的綠光,朝著兩人發出一聲怒吼,保持著即將躍起攻擊的姿態。


    許建安手裏拿著鋼叉,將白素牢牢護在身後,身體就像是一堵堅實的牆,擋在了白素的麵前。


    “你先走。”見身後的人並沒有動靜,許建安稍稍側首,瞥見白素被嚇得毫無血色的臉頰。


    其實就在剛才,當許建安看見那狼崽子向盯著獵物一樣盯著白素的時候,他也是這樣驚嚇到滿臉全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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