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幾分勝算,去玩兩把不就知道了?  “贏了歸你,輸了本王掏銀子還不行麽?”司徒琛就知道賈赦舍不得銀子,話音剛落賈赦就要動身去賭坊了。  正好他今天剛得來不少銀子,有錢!  晚上正是賭坊最熱鬧的時候,賈赦和司徒琛放眼望去好像沒有空著的桌子。  賭場門口的人一瞧賈赦和司徒琛就知道是肥羊,這肥羊都到門口了豈有放走的道理?  沒有空桌好說,再加一桌就是了。  “兩位爺想玩點什麽?”  司徒琛沒講話,賈赦瞧了眼玩得熱火朝天的四周,讓賭場的人先準備一張空桌,他們先瞧瞧再說。  賈赦去兌換了一百兩的籌碼,開始在賭場裏轉來轉去,時不時扔兩塊籌碼湊個熱鬧。  不一會賈赦手裏的籌碼就從十個變成了一小口袋。  這下賭場的人不淡定了,原本以為進來的是肥羊,沒成想竟是披著羊皮的餓狼!  “兩位爺看得怎麽樣了?要不要玩玩我們這兒最刺激的?”  一般以小博大的人都想要賺更多,這時候挖坑幾乎十個人有九個人都掉進去。剩下的那個也跑不掉,這黑燈瞎火的哪能不出點意外……  賈赦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籌碼,決定就玩一玩這刺激的。  司徒琛見賈赦完全不像是玩紅了眼的樣子,也就由著賈赦走向那張空桌。  一瞧所謂的刺激就是搖骰子比大小,賈赦就知道這裏麵的骰子肯定有問題。  不過大老爺運氣一向好,不懼!  賈赦遵照落桌既開的方法搖動骰盅,對方好似穩操勝券一般隨意地晃動著。  “來吧。”  看到賈赦麵前的六六六,對方先是拱拱手表示佩服,隨即冷笑著掀開自己的骰盅。  看到自己的五個一,笑容逐漸僵在了臉上。  這骰盅果然有問題,不過既然自己已經贏了就無妨了。  “還真是刺激。不玩了,回家睡覺!”  用一百兩銀子賺了六千六百兩,賈赦和司徒琛前腳出去,賭場很快就派幾個腿腳快的人在下幾個路口堵著了。  這六千六百兩裏麵有六千多兩都是賭場拿來做局吸引人來玩的,一下子都讓賈赦賺去了,賭場的人怎麽能甘心?  不過賈赦和司徒琛也是早有準備,前後左右的侍衛可都不是吃素的,賭場的人一看這個架勢立馬回去通風報信。  這回遇上個硬茬子!  “去看看是哪家人膽子這麽大,下回再來我親自會會他們!”孫正卿咬著牙說道。  “好像是勤王府……”  孫正卿聽到後一拍腦門,覺得這銀子鐵定是要不回來了。改日他親自去勤王府上拜訪,詢問他可曾哪裏的罪過勤王殿下。  興奮過後,賈赦瞧手中的一打銀票感覺有些燙手了。司徒琛也沒想到賈赦竟然能贏這麽多回來,這些銀子他們肯定是不能“分贓”了。  退回給孫正卿那是不可能的,還不如添些銀子湊成一萬兩捐給流民好了。  司徒琛將銀票從賈赦手裏拿過來,數了六百兩交給賈赦,隨即把剩下的銀票交給了劉裕收好。  “今天下午本王做的確實不太妥當,這六百兩就算是本王對你的賠禮了。”司徒琛早就猜到了賈赦先前不高興的原因,便用賈赦最喜歡的東西安撫賈赦。  那就是銀子。  賈赦拿了銀子,果然嘴角又快咧到腮幫子了,不過這並不代表他記仇的小本本上就不記這件事兒了。想到張嘉宏和他提到的事兒,賈赦又問起了司徒琛在太子麵前都是怎麽誇他的?  司徒琛假裝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吩咐劉裕快些催促車夫駕車,趕緊把賈赦扔回榮國府好耳根子清靜……  賈赦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找張嘉宏打聽,結果不但什麽都沒打聽出來,還被抓去當苦力了。  “不都好好的麽,有什麽好巡視的。”就算今天是臘八節,還有人敢往臘八粥裏多摻水麽?  張嘉宏瞧了一眼四周,將賈赦拉到身邊小聲兒說道:“太子殿下可是說了,幹得好的話,昨晚那些銀子全歸你!”  一萬兩啊,賈赦深吸了一口氣。不就是巡視麽,好說好說。  半個月過後,一切都平穩運行。到了臘月二十三,賈赦捐了不少灶糖給流民,隨後便窩在榮國府準備過年了。  賈赦算了算今年連賞帶賺掙的銀子,正美滋滋地記賬的時候,一個小廝拿著一封信進來了,說是老太太的信。  因為王夫人快要生的,賈母告訴賈赦過年不要放鞭炮以免嚇到他還沒出生的大侄子。  雖然賈赦覺得這事兒賈母做的沒錯,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句不放鞭炮哪叫過年。既然榮國府不放鞭炮,那就帶著妻兒去嶽父家過年好了。  正好還熱鬧。  賈母得知賈赦帶著張氏和賈瑚去了張家過年,道了句知道了便不再多言。  大年三十的晚上整條榮寧街都是靜悄悄的。然而王夫人的肚子依然沒有動靜,直到大年初一的傍晚,王夫人的羊水終於破了。  但兩個時辰過去了,賈母還沒聽到嬰兒的啼哭。太醫曾說過胎兒比較大,生的時候可能會費些力氣……  “不能再拖下去了,該用藥的時候就用藥吧。”  又過了大概一個時辰,賈母終於聽到一聲還算是響亮的啼哭。  “現在是什麽時辰了?”第32章   鴦鴛鴦回想了一下聽過的梆子聲兒, 告訴賈母已經到子時好一會兒了。大年初一肯定已經過去了,但估計也沒過多久。  賈母想了一想,和大年初二比起來,大年初一的生辰說出去多吉利。  於是賈母吩咐下去,一致對外宣稱賈府的大姑娘是大年初一的生辰!  產房拾掇妥當以後, 賈母進去瞧了眼自己的孫女, 得知孫女身子很健康就放心了。至於兒媳的身子雖然受了些損傷, 幾年之內不宜有孕,賈母就沒太放在心上,好生養著就是了。  如今嫡子嫡女都有了, 就算修養幾年恢複不過來也沒什麽了。  賈母原本想說賞府裏下人三個月的月錢來著,但一想自己搬到政兒這兒住的時候,老大把半個榮國府的下人都送過來了, 雖然發賣了一些, 但剩下的人也不少。  三個月的月錢太多了, 還是兒媳院裏的下人賞一個月的月錢,其餘的都賞半個月的好了。  自己那幾個莊子的事情還沒解決呢,賈母一想到這些事情就有些心煩。瞧了眼睡著的兒媳, 吩咐一旁的婆子都好生伺候著。  “有什麽需要盡管去取。”賈母說著起身回去歇著了。  王夫人昏睡了一會兒就驚醒過來,奶娘趕緊把擦淨的孩子抱到王夫人身邊。看著自己女兒胎發濃密身子健壯,王夫人也就不覺得自己身子有多難受了。  “老爺可曾過來?”  見奶娘欲言又止的樣子王夫人就知道她問的是句廢話。  睡吧睡吧, 夢裏能升官, 能發財!  如今王夫人有子有女, 對賈政更加不在乎了。自己身子受了損傷需要養著, 隻要沒有庶子庶女生出來礙她的眼,賈政愛去哪個姨娘的房間就去哪個姨娘的房間。  她現在就守在老太太身邊,老太太的私房才是她最現實的指望。  “孩子是什麽時辰生的?”  詢問過女兒的生辰,王夫人便知道自己婆婆的用意了。大年初一命格貴重,日後說不定還能當選皇妃呢。  王夫人美滋滋地吃了一小碗雞湯肉絲麵,繼續躺著休息了。  賈政第二天一早才知道自己昨晚又添了一個女兒。在賈母那瞧了眼說了句好醜,惹得賈母拿拐杖杵了好幾下地。  “小孩子剛生下來還沒長開呢,長開了絕對是個美人坯子。你還嫌嫌你姑娘醜,你剛生下來的時候還不如你姑娘呢,皺皺巴巴、麻麻賴賴,一點都不圓潤……”  賈母罵了兩句,又問賈政有沒有想好自己女兒的名字叫什麽。  當場想名字麽?賈政有點慌。  兒子的名字是他祖父起的,那女兒的名字就由祖母起好了。感覺計劃行得通的賈政就讓賈母幫女兒起個名字。  賈母倒是還真想了個名字,告訴賈政就叫賈元春好了。  一元複始萬象更新,在大年初一得了嫡長女,元春這個名字正合適。賈政雖然沒有王夫人那麽會恭維賈母,倒也從賈母那兒得了不少好東西回去。  賈赦不在榮國府,並不意味著沒人將賈元春出生的消息告訴賈赦。連賈元春實際是大年初二出生,老太太下令統一說成是大年初一的事兒賈赦也都知道。  張氏一直都知道丈夫在老太太那邊有眼線,但從沒想過竟然是老太太身邊的鴛鴦,怪不得知道的那麽清楚。  早在賈赦重生的時候賈赦就將賈母身邊的鴛鴦收買了,連賈母給了賈政兩口子什麽東西都讓鴛鴦記著呢。  到時候若是太過分了,可得好好和老太太掰扯掰扯。  “生辰豈是隨便亂改的?雖說就差那麽一會兒,對孩子的影響說不定就大了去了。”  賈赦以前就是隨便想了一下,哪成想他侄女還真就沒生在大年初一。  不過想著上輩子賈元春做了司徒琛的賢德妃,又是那樣的下場,賈赦還是覺得這輩子賈元春的命運偏就偏吧。  大富大貴談不上,能嫁個好人家,清閑自在地好好活著就得了。  張氏對賈元春什麽生辰生並不關心,隻想問問賈赦在侄女的洗三禮都要送什麽。  “正常來就行。回去讓婆子查查他們當時都送了些什麽給瑚兒,照著給就是了。”給多了也得不著老太太一句好,差不多就行了。  如今賈元春已經生了,賈赦也就帶著張氏和賈瑚從嶽父家回到了榮國府。  詢問看家的小廝這幾日他不在可有什麽事情,小廝說四皇子曾昨日晚上派人來過,得知老爺不在家,就說等老爺回來了再送。  至於送什麽,小廝並不清楚。  賈赦琢磨著既然是不能存放的,估計十有八.九是新鮮的吃食一類的。  auzw    與其等著送來,還不如直接登門拜訪吃得新鮮。賈赦給司徒徹包了一個大紅包,隨後帶著賈瑚去了司徒琛的勤王府。  流民將道路清掃得幹幹淨淨,不見半點積雪或是鞭炮的碎屑。  賈赦和賈瑚已經算是勤王府的常客了,門房趕忙一邊將人迎進來一邊派個人去告知司徒琛。  司徒琛正帶著司徒徹預習年後要學的功課,聽到賈赦帶著賈瑚來拜訪,拿書本輕輕敲了一下兒子的頭頂說到:“今日就學到這兒吧。”  最讓司徒徹高興的不是可以休息大半日,而是他賈叔叔拜訪,他又有壓歲錢可以拿了。  司徒琛這個當爹的哪能看不穿兒子的小心思。若不是覺得孩子長大了,也該對生活有所了解,司徒琛才不會讓一個七歲小孩自己管理自己的小庫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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