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看到了嗎？” “太可怕了……我們之前挑釁的家夥竟然這麽可怕嗎？！” “重點不是這個吧！那小子……不對！那位前輩到底是什麽人？超能力者嗎？萬一我們被記恨了怎麽辦……” 不良們瑟瑟發抖擠在一團，被自己那些豐富的想象力嚇壞了。第84章 聖誕番外（有小短漫福利） “柯南君，要一起參加聖誕宴會嗎？” 眼前這個曾經毫不留情粉碎了柯南世界觀、至今還沒完全恢複過來的銀發陰陽師, 此刻沐浴著璀璨的星月之輝, 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難得的聖誕夜, 然而毛利小五郎出去參加客戶酒會了，恐怕會徹夜不歸；而毛利蘭被她的母親妃英理約過去進行女子會了，恐怕今晚也會很晚才回來。 本來他該去阿笠博士家度過這個平安夜——好歹還有灰原和博士在呢！ 結果他們兩個人下午在商店街抽到了限時大獎，免費的高檔酒店豪華雙人自助晚餐，且必須今晚就用完。 “就是這樣, 今晚請大偵探就看著電視度過吧。”電話中灰原哀用平靜的、但是帶著幸災樂禍的聲音說道。 “小哀, 輪到我們啦, 快點來——”電話那頭阿笠博士催促的聲音響起, 而下一刻灰原哀便幹脆掛斷了通話。 “你們還真做得出來啊……” 所以無處可去的柯南隻好在熱鬧的平安夜裏, 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百無聊賴地調著電視頻道。 他準備等肚子餓了, 就在樓下波羅咖啡屋吃點咖喱解決掉晚餐, 但現在好像不用了。 柯南嘴角抽了抽, 問道：“你這麽出現在街道上, 就不怕被其他普通人看到嗎？” 被柯南這麽詢問著的人，正是坐在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雪橇上、穿著縫了柔軟又暖和毛絨大衣的陰陽師。 他的雪橇前是一個有著一頭銀白長發下半身卻是鹿身的生物，他將毛茸茸的耳朵靈活上下抖了抖，其上掛著的金色鈴鐺隨之清脆的響了響。 紅色的大髦綴著白色的絨毛, 包裹著粉雕玉琢的晴明，和周邊紅色的聖誕節裝飾交相輝印。 在城市五彩繽紛的霓虹燈下，也襯得晴明的麵龐顯得更加讓人移不開眼。 即便是從來不怎麽在乎周圍人外貌的柯南, 或者說工藤新一，也能夠清楚地從自己驟然停頓了幾下的心跳聲中知曉安倍晴明的到底有一張多麽好看的臉。 不過比起安倍晴明的那張臉，他此刻正大光明坐著漂浮在空中的雪橇出現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窗外，更讓柯南頭疼。 毛利偵探事務所可不是在什麽荒郊野外、更不是什麽那種私密性極佳的高檔別墅區，周圍人來人往，樓下就是坐滿了客人的咖啡屋。 這人就真的不怕被發現嗎！！ 像是看出了柯南的無奈，晴明笑吟吟地說道：“放心，小偵探，我施了咒，普通人類看不到我們的。” “……真是不科學……”柯南無奈地嘀咕著。 不過在遇到晴明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徹底和科學說再見了。 “你說的聖誕宴會，是和你那群式神一起嗎？”柯南詢問道。 柯南對那群妖怪還心有餘悸，畢竟他們的存在便代表著他堅守了那麽久的世界觀被顛覆，而且之前被燈籠鬼舔過臉，柯南多少還有些心有餘悸。 “還有這裏的神明呢。”晴明笑吟吟地說道。 “我從朋友那裏聽到了聖誕節是個舉辦熱鬧宴會的日子，便想著不如邀請認識的人一起。剛好柯南你現在有空的吧？” 安倍晴明說著在雪橇邊挪了挪，空出了一個位置。 柯南立刻明白了，肯定是之前晴明留下來的那隻小紙人泄露了他現在的情況。 柯南沉吟了一會，最後還是鬆口道：“……那就麻煩了。” “不客氣。”晴明輕笑著朝柯南伸出手，柯南從一邊的辦公桌借力單腳踩在了窗台上。 他低頭看了看周圍，因為是聖誕節，雖然還很寒冷但是依然人來人往，不少的情侶正在樓下的咖啡館進進出出。 真的沒有問題嗎？ 柯南報以懷疑，畢竟這麽大一個雪橇漂浮在空中，而且拉著雪橇的‘麋鹿’居然是半人半獸。 這還不是借助了科學技術做成的魔術，而是隻有在傳說和故事裏才會出現的陰陽術。 如果掉下去了怎麽辦？ 這個雪橇不會被衛星掃描發現嗎？ 要是在飛行途中撞上了什麽東西怎麽辦？ 不少的疑問在柯南的腦袋裏轉著，這也讓他的動作遲疑了一會。 晴明見柯南遲遲不來，便俯身過去將柯南直接拉了過來。 “走吧小偵探，還有許多的朋友正在等著我們呢。” “等下！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柯南忽然被拉到了雪橇上，還不等他說完，小鹿男便敲了敲腰間的小鼓，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出發咯！” 歡快而清朗的聲音傳開，與此同時而來的還有落在柯南麵頰上凜冽的寒風。 柯南趴在雪橇邊緣，看著腳下逐漸縮小的樓房，無奈地歎了口氣：“你的朋友除了神明和妖怪外，還有別的種族嗎？” “還有普通的人類啊。”晴明見雪橇已經升到了高空中，吹拂而來的風也逐漸寒冷刺骨起來，便試了一個術法，讓雪橇周圍頓時溫暖平靜起來。 就像是行駛在平地一般，一絲阻塞和搖晃都感受不到。 但是在柯南的眼底，萬家燈火和不知何時落下的小雪組合成了一副寧靜而祥和的畫麵。 “總覺得從你口中說出的普通人類，也不會普通到哪裏去啊。”柯南重重歎息了一聲。 晴明想了想，已經踏入了陰陽師門檻、打起網球來也如同超能力般神奇的芥川慈郎，和輝夜姬成為了好友的魔法少女木之本櫻以及她的哥哥木之本桃矢；以及靈能者的那魯以及他的夥伴們，雖然他們的確是純正的人類，但要說是普通人類，恐怕還真的不行。 “但不說他們，柯南君你也不算是普通人吧？”晴明揉了揉柯南的頭發，道：“畢竟現在可沒有能夠返老還童的‘普通’人類吧？” 柯南語塞：“呃……你說得也對。” 在空中飛行了一會，看厭了下方景色的柯南開始漫無邊際地想著，要是出來的時候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看到了，會是什麽反應？ 就在柯南想象時，晴明的宅邸已經到了。 從雪橇上下來，晴明踮起腳摸了摸小鹿男的耳朵，朝他低聲說了句：“辛苦你了。” 小鹿男露出了靦腆的笑容，道：“這沒什麽，可以和晴明大人一起看到這麽美麗的夜空，已經很值得了！” 明明是三個人一起看的，但是多少還是會看空氣的柯南謹慎地選擇了不開口。 晴明的庭院裏明明被白雪覆蓋著，但是卻並不會感覺到寒冷。 柯南好奇地將手探進了石頭上的積雪，從指尖感受到的觸感和寒冷卻又證明了這的確是真正的‘雪’。 而穿過架在池塘邊的回廊，出現的便是熱鬧熙攘的宴會了。 覆蓋在白雪上的淺蔥色軟塌浩浩蕩蕩地鋪開，而那軟塌上正坐滿了‘人’。 不僅僅是柯南曾經見過的那個‘白槿’和‘崇雲’，還有更多顯露出了非人特征的妖怪。 除了晴明的式神外，還有一些穿著現代服飾的人，應當就是晴明所說的‘普通人類’了吧。 不過那個卷發少年呼呼大睡的模樣，還有和輝夜姬正坐在一起說話聊天，時不時笑起來的褐發少女，以及正在低聲交談的雙胞胎，能夠被晴明邀請過來，怡然自得在妖怪堆中享用佳肴，恐怕都不是什麽普通人吧。 小鹿男率先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晴明忽然變成了一張小紙人，然後往後飄入了一隻白皙的掌心中。 晴明肩膀上披著純白的大髦，身上換上了淺褐色的厚重狩衣，天邊飄落下了淺淺的清雪，落在了晴明的銀發上，一時間竟不知道到底是雪更白，還是他的發梢更白了。 “哦！這不是晴明嗎！主人家終於來了啊！”趁著宴會喝了不少酒的夜鬥醉醺醺地朝晴明舉起了酒瓶。 自從晴明為夜鬥買下了神社並且重建後，夜鬥的力量就愈發地強大了，高天原頂點的神明位置也似乎唾手可得！ 晴明在主位上坐了下來，示意其他人不必在意自己。 “感謝大家接受我的邀請參加宴會，那麽毋需多說，請務必盡興而歸。”晴明說著舉起了手中的酒碟，舉起在空中。 式神、神靈、妖怪、人類也同樣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而後一飲而盡。 在酒足飯飽之後，宴會的定例便開始了。 不過這一次大天狗吹的曲調，卻並非往常那光風霽月、曲高和寡的樂曲，而是十分歡快的，節奏明揚的，對，聽了之後甚至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唱起來—— “金溝杯，金溝杯，金鉤歐了危~~歐華芳一次杯，引了萬壑收奔雷——” 蝴蝶精認真地翹著鈴鼓唱著，聲音清脆甜美，如果不仔細聽歌詞和曲調的話，一定會覺得優美又動聽。 而稍微對這首歌熟悉的人類和現世的妖怪以及神明，則差點沒把口中的食物和飲料給噴出來。 因為這分明就是聖誕歌！！ 認真想想的話，讓千年前的妖怪來唱英文歌，未免有些太刁難她了。 而且能夠將拗口的英文唱成這個樣子，已經證明了蝴蝶精唱歌的實力強大了。 木之本櫻握著裝滿了熱騰騰可可的陶杯，小臉因為憋笑都通紅了，而木之本桃矢已經扭過頭肩膀顫抖著。 芥川慈郎還在呼呼大睡，他已經從自己的位置上滾到了晴明的身邊，然後墊著坐墊睡得更加香甜了。 至於奴良陸生雖然差點噴笑出來，不過出於憐香惜玉的心情還是忍下來了，沒有失態地露出自己其實在內心裏已經笑到抽痛的模樣。 到了最後，笑得最開心的、最大聲的，反而是早就醉了、神智都不怎麽清醒的夜鬥。 夜鬥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不過到了後麵因為隻有他一個人的笑聲，就算再怎麽醉醺醺的，夜鬥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笑聲收斂了起來。 蝴蝶精咬住了下唇，眼睛裏嗪著淚水，水光在她的眼眶裏打轉著。 這下子夜鬥的酒立刻就醒了，他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手足無措地開始哄著不住抹著眼淚的蝴蝶精。 “啊啊……我就說過了不要喝那麽多酒啊！夜鬥那個笨蛋！”雪音頭疼地捂住了自己的臉，一時不忍心再看。 晴明歎息了一聲，起身走到了蝴蝶精和夜鬥的身邊，他略帶責備地看了夜鬥一眼，淡淡道：“夜鬥君，弄哭小姑娘可不好啊。” 夜鬥臉上尷尬極了，他訕笑了一聲撓了撓頭發：“我剛剛喝醉了，說了什麽都不記得了，你別在意啊！”第85章 聖誕番外（二） 蝴蝶精在眼眶中打著轉的淚水最後還是搖搖欲墜而下，夜鬥更加不知所措了。 晴明用指背拭去蝴蝶精的淚水, 溫聲安慰道：“我很喜歡玲瓏的歌聲, 因為可以帶來快樂和笑聲啊。想必夜鬥君也是因為你的歌聲, 感覺到了快樂，所以才會笑得那麽大聲的吧。” 在接收到晴往旁冷冷一瞥時，夜鬥打了個寒顫，連忙點頭讚同道：“是的是的！因為玲瓏小姐的歌聲讓我回想起了很高興的事情，不知不覺中就笑起來了！”